《兽爱强欢》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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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与悲伤拥抱。/非常文学/
    雨,把人心的敲得咚咚作响。
    木门被狠狠甩上那一刹那,漆黑的夜空里除了急促的喘息声,便只剩下死沉般的沉默。
    苏婉宁的世界本就是一片黑暗,光线一丝也射不进来,此时,她又独自一人身处外室,就像是一叶孤舟,飘零于无际的海面。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环绕着,心酸,悲凉让她眼睛微微湿润。
    记住,不是眼泪就可以挽回失去的,所以不要轻易流下你的泪。
    苏婉宁深深的呼吸着,压抑着心中的酸楚。
    当你的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模糊到清析的全过程。
    苏婉宁努力抬高头,睁大了无神的双眸,不让眼泪掉下来。心,在眼泪回笼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
    没什么大不了的,苏婉宁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不要去害怕,天还有几个时辰就要亮了,等天亮了,一切就会好了。
    苏婉宁虽然被秦淮景扔出了别院,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离开秦兽,秦兽给予她的痛,她一丝都还未讨回来,就这样离开,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她绝对不要这样窝襄的离开。
    雨潇潇地下着,苏婉宁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着冰冷的石墙,迎着风、冒着雨向后门缓缓走去。雨水滂沱在她沧白的小脸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屋檐虽窄,但总比在光坝上淋雨强。
    雨渐渐的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苏婉宁侧身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无力的背靠木门、双手抱膝,沧白的小脸上是一片哀愁。
    风卷着雨,很快就将苏婉宁半个身子弄**的。本就受凉未愈的她,很快就感觉到头晕目眩,不知过了多久,惚恍间,她听到‘咯哒咯哒’的声响,像是雨水的声音,又像是马蹄声。由远至近……
    不一会,她便被拥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水气袭面,让苏婉宁打了个哆嗦,那本是迷糊的意识瞬间被驱散。
    是谁?
    心速加快!
    她努力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这才又忆起自己是瞎子,下意识的就伸出痊愈的左手去推拒,下一刻她的左手便被一个**的手掌握住,耳边这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妹妹。”
    砰!
    苏婉宁的脑子炸了。
    一脸的错愕全部落入男人眼眸里,男人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膛内奔腾。
    安辰远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婉宁脑子停止了转动,只剩下男人为什么会在这的这个问题。
    女人沧白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安辰远全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为女人解答,而是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打横抱起,地上的女人为此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呜呜~”女人一边呜咽,一边推拒。
    他要带她去哪?此刻这个问题已经取待之前男人为何在此的问题,成为苏婉宁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了。
    “呜呜——”放开我,苏婉宁在心中呐喊,慌乱中,男人一把搂紧女人向后仰的身子,女人的左手使劲推着男人的胸口,垂在身侧的右手无力的随之左右摇动。^/非常文学/^
    男人则因为女人的表现而停住了下一步举动。
    安辰远不敢置信的盯着怀里的只会‘呜呜’鸣叫,而说不出话女人。
    “婉宁,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安辰远瞪大了眼,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你的手,还有你的眼睛?”
    “呜呜——”放开我!
    男人怀里的女人并没有为男人解答疑问,依旧一边推拒一边呜咽着。
    再一次扶住因为挣扯险些掉到地上的女人,安辰远将惊慌失措的苏婉宁放到了地上,大声喊道:“婉宁,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辰远,我是你哥哥。”他以为她认为自己是坏人,所以赶紧解释。
    可是女人仍旧面露恐慌,奋力抗拒着。
    怎么会这样?
    婉宁怎么会眼瞎声哑身残?
    是谁弄伤她的?
    秦淮景,这是秦淮景的府第,肯定是他。
    看着女人漂亮的小脸满是惊慌,但那双漂亮的杏仁眼里此刻是一片空洞,没有一丝波澜。安辰远又惊又怒,更多的是心疼。
    自从中秋之夜后得知苏婉宁在秦家少爷别院后,他在诧异后便派人想办法混进别院里,可秦家别院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于是他只能派人在外守候,随时打听苏婉宁的消息,今晚苏婉宁被扔出府后,他派的人便赶到寻芳阁来通知,而他在得知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顾不得去想秦淮景为什么伤害苏婉宁,安辰远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苏婉宁离开,立即,马上。
    然尔,女人却不愿意。
    苏婉宁的头很晕也很头,但安辰带给她的伤害,她从未忘记过。
    她一边鸣叫着一边往后退,不要安辰远靠近她。
    秦淮景如此伤害她,她竟然还不愿意离开,秦淮景有哪么好吗?
    安辰远生气了,皱眉之际,苏婉宁已经退到门处,她转身就挥起拳头向门而去,‘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漆黑的雨夜里显得特别兀然与恐怖。
    安辰远心中一惊,赶紧上前拉开敲门的女人,他不能让女人招来人,女人又不配合他,所以他只能选择对她动粗了。
    只见安辰远手一抬,落下之际,辟中苏婉宁的后脖,然后将昏倒过去的女人打横抱起,向停在不远处的马儿走去。
    从胸襟内取出一个厚实的荷包将其扔给向他报信的两个男人后,他驾着马带着昏迷的女人扬长而去。
    雨过天晴,日上三竿,秦淮景幽幽转醒。
    他伸展四肢,发出了一道舒服的叹息声。
    下意识的就想将那具柔软的身子拥入怀,却扑了一个空。猛得睁开眼,宽敞的床铺上却只有他一个。
    有一瞬间的迷茫,下一刻翻身爬起大喊道:“来人——”
    “少爷你醒了。”早就守在门外的琴香听到秦淮景的呼喊,赶紧推门而入。
    秦淮景皱着眉问:“婉宁呢!?”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琴香为之一顿,回过神来后,不敢有一丝隐瞒,哆哆嗦嗦回道:“少爷,苏姑娘,苏姑娘昨晚被您赶出府去了。”昨晚琴香看到叶夫人将叶公子的头砸破后,便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当她快要奔到院子时,看着主子将苏姑娘往外拖,她不敢上前,却悄悄的跟了过去,见主子将苏姑娘扔出门去,大惊失色的她在主子关门之际吓得跑掉了。
    “该死。”
    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不愿意相信,直到琴香的回答,才让秦淮景不得不相信昨晚的那一切不是梦,苏婉宁是被自己亲手扔出府去了,为此他忍不住低吼。
    琴香听到秦淮景的怒吼,“砰”的一声便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求饶什么,奴性里下意识就认为自己做错了。
    秦淮景被琴香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皱着眉大叫道:“打住、打住——”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找人要紧。
    琴香闻声抬头看去,秦淮景对着眼眶发红的婢女叫唤道:“去,你把婉宁从后门接回来,我把她扔后门外了。”
    琴香一怔,随既点头应道:“是”得令后赶紧奔了出去。
    秦淮景在琴香离开后,也起了身,满脸悔恨的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心中叹喟着。
    他到底干了什么?
    怎么会被嫉妒冲昏了头?
    昨晚似乎下了雨,气温那么低,她未康复的身子受得了吗?四周那么黑,眼瞎的她害怕吗?胡思乱想的男人并未察觉自己的异常。
    秦淮景的疑惑最终并没有得到解答,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苏婉宁会不见了。毕竟女人的状况不容在雨中行走。
    夜那么黑,雨那么大,眼瞎的她能去哪?
    还是她遇到……
    男人竟然不敢想下去,漂亮的剑眉皱成了一团。
    “去把管家叫来——”他对着跪在地上向他禀报的琴香喊道。
    琴香哆哆嗦嗦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向外再次奔去。
    那站在屋子正中的男人,面色铁青,双眼微微眯着。
    是谁动了他的女人?
    不管是谁!?他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男人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闪着阴狠的烁光。
    素雅的厢房内,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畔,目不转睛的盯着满脸沧白却在熟睡中的女人。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绿衣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的是药碗,昨夜安辰远将苏婉宁带回自己购置的宅子后,才发现她发热了,于是连夜派人请来大夫为其诊治,大夫施针将其高热压下,这才让安辰远放下提起的心,虽回房休息,但仍旧是一夜未眠,天亮了,他便赶了过来,这会看着药送来了,安辰远赶紧低声呼喊起苏婉宁的名字来。
    “婉宁,婉宁。”他低声呼喊着她:“婉宁,醒醒,喝药了。”
    苏婉宁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但整个人却是迷糊的,昨夜的折腾与高热耗尽了她的心神,此情被男人搂在怀里的女人是一脸的呆滞。
    “婉宁,醒醒,喝药,喝了再睡,好吗?”安辰远轻轻的说道,双眸里盛满了柔情。
    苏婉宁喉咙里又涩又疼,像火在燃烧般难过,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当唇碰及液体时,本能的就张开了嘴,合着男人的手将瓷碗里的药送进自己的肚子里,一双柳眉越皱越紧,苦涩让意识也渐渐在回笼。
    安辰远默默看着,看着苏婉宁吞药的样子,看她吃得很痛苦的样子,吞完后连灌了大半杯水入肚。整个动作很慌张,但看在他眼里却是相当的优雅,他还细心地用手绢把女人沾湿的嘴角擦干净。
    看女人吃药也是一种享受。他端走水杯时念头一闪而过。
    “婉宁,你已经退烧了,吃完两副药就能康复。”放下水杯后又说:“我让厨房给你熬了莲子粥,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整个过程男人都是处于自言自语的状态,女人一直沉默着,他说完后,也陷入沉默。
    两个人,仿佛就是不熟的陌生人,真的很难找到共同话题。从前就是这样,两人从不说话,虽然住在同个屋檐下却干着各自的事,如今比以往更甚。
    这个时候丫鬟又走了进来,她将粥送到安辰远手中,安辰远接过后试了试温度,见温度不冷也不热,这才对着苏婉宁道:“婉宁,粥来了,喝粥吧。”将盛满粥的勺子送到女人的沧白的唇边。
    苏婉宁捌开了头,对于这个曾经强x过自己的男人,她是没有一丝好感的。
    她不知道安辰远将自己掳来干嘛,但一定不会有好事。
    女人的拒绝,换来男人深深的叹气。
    安辰远虽是一脸的无奈,但仍旧微笑着说:“婉宁,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但是请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顿了顿又道:“婉宁,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养病,过些时日,我会找大夫来医治你的眼睛、声音,还有手的。”
    女人为之一愣,那张冷漠的面孔终于闪过一丝动容。
    男人见了喜上眉梢,赶紧将勺子里的粥送到女人嘴边。
    苏婉宁只是微微犹豫了片刻,便乖乖的为男人的承诺而张开了嘴。
    谁叫安辰远抓住了苏婉宁最渴望的东西,所以这碗粥喂得非常的顺利。
    吃了粥,安辰远便将苏婉宁放平于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苏婉宁虽然没有吭声,但却用行动来回应了男人的要求。看着女人闭上了空洞的大眼睛,安辰远高兴的咧开了嘴。
    苏婉宁这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抬手揉揉干涩的双眼,耳畔这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婉宁,你醒了。”
    苏婉宁兀的睁开眼,转头向声音的发源处看去。
    “婉宁。”女人激动的喊道。
    是晚茜。
    晚茜怎么在这?
    她不是嫁人了吗?
    安辰远。
    难道晚茜嫁的人是他。
    苏婉宁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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