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行军,不理会一路上一些小的sāo扰,吉灿升领着队伍来到山前,发现可以上山的这一边山坡布满碎石,灌木丛,有的地方甚至被挖的稀烂。很明显马队是进不去了。
“兵法有云,攻城时应先派jīng兵与敌军杀至胶着,而后在派上预备队就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兵法又云,未虑胜先虑败。所以吴金彪,你带领你的人马在此驻守,一防止有人断我们的后路,等我的信号再带队杀上山来。”吉灿升说道。
“遵命,大人!”
“还有兵法有云,逢林末入。记得不管是否有人挑衅,不得擅自离开,四周多是山林,切记不许追进山林中。”吉灿升又吩咐。
“下官一定谨记!”吴金彪连忙点头。
陈兆举的山寨建在后边是悬崖前面山坡并不十分陡峭的一座的数百米高的小山上,骑兵不是很好上山。吉灿升生xìng求稳。所以才让马队断后,自己带队从宽敞的大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山上进发。如果快速前进,大概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陈兆举的山寨前,可是吉灿升怕中埋伏,边侦察边前进。半个时辰后还只到达半山腰。其间经常从巨石和树丛后面窜出十来人拿着弓箭远远的向他们shè箭。只是离得太远,离他们还有半里地箭就无力的坠在地上。而只要吉灿升他们作势要冲上去时,立刻跑的无影无踪。吉灿升也不理会这些,带着队伍继续上山。远远的陈兆举的山寨已经可以看见了。
山前的密林中,陈兆举带着三四百多兄弟秘密埋伏在树林中,大多用衣服包好刀剑趴在地上防止被人发现。
佝偻着身子躲藏在身边一颗大树后的亲信张狗蛋小声的问陈兆举:“大哥,时间还没到了,可以冲出去了把?”
陈兆举拍了他头顶一把:“急什么啊,急着出去送死啊,没看见山顶上还没发信号啊!”
过来一小会,陈兆举众人翘首期盼的信号烟终于在山顶上出现了,陈兆举兴奋的又扇了一把张狗蛋的头顶,而后对后面在树林中埋伏已久的兄弟们说道;“差不多是时候来,我们依计行事。”
“冲啊!”张狗蛋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振臂一挥带头冲出了树林。三四百号人呀呀的怪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山脚下的清骑冲去。
吴金彪正在山脚下幻想着自己加官进爵的时候,突然发现,加官进爵的机会来了,从左边山林中乱哄哄的闯出几百号人马来。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刀剑向他们冲来过来。
“哈哈。这群土包子!”吴金彪大笑;“在如此开阔地向骑兵发起冲锋,自己找死。”山前是一大片平坦的开阔地,吴金彪不慌不忙的驾着坐骑调转头来大手一挥:“给我杀,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边上有亲兵提醒:“大人,吉大人要我们不得擅离此地啊?而且他们一点这人马就敢向我们冲锋,谨防有诈啊!”
“我们又没有离开此地,只是迎敌而已!而且这就是一群土包子泥腿子,能有什么诈!他们以为比我们人多就打得赢了!是自己找死!”吴金彪不以为然。
“达达达达”二百骑兵排列成整齐的骑兵方阵开始提速,这些并不是十分高大的蒙古马百米内速度已提到极致。这些不管是待遇还是训练都要比普通的清军好上很多的骑兵很快就体现出他们的价值,虽然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但是队列方阵还是比较整齐。两百匹战马整齐奔跑而来的气势如虹,远远的就给人一股压倒xìng的气势。明显被着气势吓住的陈兆举那三四百人已经开始呈现乱像,已有人开始偷偷调头开溜了。
“冲啊!别让他们跑了,杀光这帮乱匪!”吴金彪话音未落,就感觉身子一沉,似乎是马失前蹄,再一看,只见前方显出了一个大坑,吴金彪连人带马摔进早就挖好的陷阱中!后面的骑士速度太快,大多还没来的及反映都统统跌入陷阱。就算后面有一小部分骑士反映过来,可是也嘞不住狂奔中的马儿,全都跌入陷阱中。
这个陷阱有近四米高,大部分马儿跌进去都摔断了腿,很多骑士被这些马儿压在了身下,陷阱内充满了悲惨的大呼小叫。
而刚才那些假装被这气势吓的调头逃跑的士兵们见对面的骑兵都掉进陷阱后立刻欢呼的调转回来,和陈兆举众人一起飞奔到陷阱边。准备着收获战利品。
而此时冲上山的吉灿升完全没想到他留在山下接应的骑兵已经全军覆没。他带领着剩下的数百人已经到了山寨前面,破落的山寨上可以隐约看到几十个人手拿刀兵守在上面。
“进攻,先攻入寨子的赏银五两,官升一级!”吉灿升不愿意多等,指挥着兵丁就冲向山寨。
吉灿升手下兵丁冲在前面,二百连发火枪手在后火力掩护把山寨上的守卫打的抬不起头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几百人拥挤着就冲到寨门前,正准备撞开那破烂的寨门。
只听见有人齐声喊道:“恭送吉灿升大人升天。”吉灿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埋在地下的炸药炸的飞上了天。爆炸和烈火吞噬着兵差的生命。没被炸死的兵丁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而从巨石树丛中冒出无数身影,拿着大刀弓箭什么的满山追杀着这些逃跑的官兵。
毓贤靠在摇晃的太师椅上微微的闭目养神,一小丫鬟真轻轻的帮着捶着腿。卢昌诒等人悠闲的围坐在四周品茶,等着吉灿升传来消息。
“报,报告大人,吉灿升大人受到埋伏,全军覆没了!”
“啪”!毓贤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狠狠的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饭桶,统统都是饭桶,朝廷白养他们了,连几个小小的拳匪就打不过。废物!”
那小丫鬟忙缩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拾捡着地上的碎茶杯。
毓贤气的坐回太师椅上喘着粗气,眼中冒着几yù杀人的寒光。几个下属畏畏缩缩的躲开了,只怕他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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