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派去打探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刚刚打探得知叶祖硅手下的那五艘军舰龟缩在岸边没开一炮就被洋人们俘虏了!”胡七说道。
“没开一炮!叶祖硅这个懦夫,居然连炮都敢开!”龙腾怒骂。
“怎么办?炮台上估计是坚持不长时间了,现在派兄弟们去救援吗?”胡七问道。
“现在还不行!”龙腾摇摇头:“现在炮台还没有奔溃,这时候去救援估计杀红了眼的守军大多都不会愿意撤退的,到时候搞不好还会把我们的弟兄给拖进这个泥潭!”
龙腾的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巨响传来“轰隆”,整个天地仿佛都被震动了。只见炮台上爆出一团巨大的火光把整个夜空照亮,翻滚的黑sè烟雾形成一团蘑菇云从地上升起。借着火光,龙腾看到碎砖烂瓦、枪炮的金属碎片、残破的人体都被抛向几十米高的天空,炮台周围不管是华夏士兵还是洋鬼子都被这震惊的愣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这是战场一般。枪炮声足足停顿了数分钟后,双方才反应过来,接着又是激烈的枪炮声。
“应该是弹药库爆炸,不知道是被洋人的炮弹击中还是守军自己不小心!”龙腾猜测想道:“是时候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开始行动!速度要快!”
“是!”身后的几个旅团长敬了个军礼便下去执行命令了。
“希望炮台上的守军能坚持的久一点!”龙腾和胡七用手中的望远镜仔细的监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而此时,由于这次大爆炸导致北炮台的官兵伤亡惨重,更加严重的是弹药库爆炸直接导致弹药短缺,原本密集的火炮声开始稀疏起来。
龙腾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爆炸是由法**舰“狮子”号的一发流弹所致,其根本原因则在于清廷修建大沽炮台时的不合理,弹药库就修在紧挨着炮台的后方,而且弹药库的保护构筑居然只注重了地面防御,完全忽视了空中。整个顶盖只能防雨根本不能防御任何炮弹。这样的失误直接导致原本还坚持战斗的守军的斗志瞬间崩溃。战争一下子失去了任何悬念,联军的陆战队员正快速的向炮台逼近。
北炮台和西北炮台上对联军陆战队的炮火压制已经明显减弱很多,最后,只有一门小炮打了几发开花弹,随即遭到洋人们的舰炮还击,随即便鸦雀无声。此时炮台上的大炮不是被毁就是因为缺少弹药而哑了火,炮台上的士兵对于洋人们军舰的炮击只有四处隐蔽躲避,全无还手之力。
洋人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原本被压制在海岸边的联军趁机发起进攻。小rì本本来排在最后,但是,在发起进攻之前,他们抢先冲了上来,超越其他国家军队跑在最前面。rì军在联军中因为个子矮,军容差,一向被人瞧不起;加之他们是唯一一支东方军队,在白人至上的世界里,自然是倍受西方国家歧视。为了成为世界顶尖的强国,为了得到欧洲列强的认同。rì本人对列强们的欺侮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但是,当这种被悔感以反抗的形式表现出来时,常常会发出超人的能量。rì军为了表现自己,争抢头功,冒着炮火,第一批冲近炮台外壕,不过矮小的小鬼子们发现外壕太深,无法跨越,就沿河岸南下,绕到通向炮台外墙大门的一座轻便木桥处,强行冲入。迈着罗圈腿的小鬼子们怪叫着蜂拥而上,砸开木门冲入炮台。
炮台的大炮已经失去了作用。守卫炮台的士兵们不得不抄起步枪纷纷跳出炮位,冲向围墙,同越墙的敌人展开了肉搏。
“一二团的弟兄怎么还没到啊?”龙腾从望远镜里焦急的看着rì本兵冲进了炮台,不由得心头一紧。
夜渐渐的过去,天边开始出现一丝亮光。可是对于大沽北炮台的官兵们来说,这似乎是无尽的黑暗的开始。
北炮台总兵力不过千人左右,经过一夜炮战,伤亡近半,之后的弹药库的大爆炸,又将正在附近指挥的管带封得胜炸死。弹尽粮绝又缺少指挥的守军将面对装备jīng良养jīng蓄锐的洋鬼子联军,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陷入绝境的守军却爆发出了令人惊讶的毅力,他们毫不畏惧,凡是还能拿的动武器的,都把步枪紧紧的拽在手中,向冲进来的敌人扣动扳机。没有人后退,更没有人逃跑。在没有人指挥,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哪里出现了敌人,哪里就是战场:所有人都拿起了枪坚守着哪怕最后一丝土地。
枪声、喊杀声、伤亡士兵的惨叫声汇成了一首血与火的悲歌。北岸的两座炮台已是濒临绝境了。
龙腾此刻的焦急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七哥,一二团搞什么?怎么还没到啊?”
“按理说应该是要到了,北岸的情况危急我特意让他们先提前了半个时辰行动啊?”胡七也不明白。
“看来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先把无线电捣弄出来,要不一个突发状况就能影响整个战局!”龙腾小声的自言自语。
北岸的局面更加危急了,rì本小鬼子把他们那武士道jīng神拿了出来,不要命的冲击完全控制了炮台外围,紧随其后的各国士兵纷纷进入了炮台。守卫炮台的清军不得不借助炮位矮墙和入侵者进行巷战。
龙腾从望远镜里看到有不断有清军倒下,有些受伤的清军士兵趴在地上被赶过来的小鬼子用刺刀挑死。龙腾似乎能听见这些士兵临死前的怒吼。而有些士兵从炮位后挑出来扑向靠近的小鬼子,用牙咬,用手掐,誓要和这些侵略者同归于尽。甚至在抱紧小鬼子后被敌人的刺刀刺穿也不松手,如同疯魔一般用牙咬开敌人的喉咙。
一个小rì本军官冲到了炮台的中心位置,将一面膏药旗插在了炮台上。那丑陋的旗帜在风中耀武扬威的宣誓着它的存在,刺痛着这战场上所有华夏健儿的心。
“呯”正当这个小rì本得意洋洋地挺直着身板立在膏药旗边,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带起一撮鲜血尸体仰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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