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鉴定师》第一百一十七章 另一个开始

    波卡尔的话并不难理解，金发船长在生命之母那里或许有一个微妙的地位，平行时空中，拥有阿格斯之眼的波卡尔们接二连三的逝去，肯定让那远星的生命之母意识到了什么。
    从这一点上来说，生命之母拥有着某种超出格位的威能，王可原本以为瑞克之前的只言片语已经解释清楚了波卡尔背后的力量，可是现在，面前波卡尔的表现足以说明，生命之母可以与其他时空的生命之母产生沟通和联系……
    这大概不是正常几十万岁的“绿藻群落”能够做到的事情，就算那绿藻统治了整个星球应该也不行，这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力量。
    王可未曾料到波卡尔选择的“启示”会与他信奉的生命之母有关，就像王老板未曾想过自己选择的“未知力量”会是瑞克和莫蒂一样，现在看来，在中间带发生的事依旧难测，并且前途未卜。
    就在刚才，王可和波卡尔似乎放弃了某个能够离开这里的可能。
    所以王可此时需要面对一个看上去状态就不太对劲的波卡尔，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等待解释的瑞克。
    莫蒂不是一个真正的笨小孩，他看出气氛有些不对，但是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想到此处，圆脸男孩又有一种被抛弃的懊恼感。
    “所以……说吧，你刚才是……你刚才失心疯了吗？我给了你们快速通过……”瑞克扬起了手，他一点也不在乎波卡尔异样的反应，那绿色的眼睛对瑞克似乎毫无威胁。
    “不，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瑞克，都告诉我，让我真正自己做一次选择，好吗？”
    王可靠在了植物列车的“座位”上，此刻似乎没有人再去考虑，那些看上去就很危险的液体人如果接近了列车会发生什么，瑞克没有提这件事，王可也没去想。
    “没有什么答案，灰袍小子，没有……你以为宇宙中的问题都会有一个解吗？从来没有这么一条定律，你懂吗？”瑞克把双手叉了起来，他似乎认为自己不应该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上浪费时间。
    两人的对话其实没有产生什么有意义的内容，直到这种氛围僵持了一会，莫蒂像是读懂了王可内心的空虚和无力，他正要开口，瑞克却摆了摆手。
    “莫蒂，不要再说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讲了。”
    “可是……可，可我还什么都没说？”莫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张了张嘴，隐约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姥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情况变成了波卡尔，王可，还有莫蒂三个人插着手，和瑞克一个老头子对峙。
    “好吧，这次我们还有一些时间，既然你们非要看，那我就给你们看。”
    像是认命了似的，瑞克朝三人甩了一下头，示意大家跟着他来到车头，老爷子坐在了波卡尔之前驾驶列车的位置，他朝一边的台子上放出一台小投影仪，那投影仪有普通投影仪没有的结构，方方正正的盒子上留有插管的位置。
    瑞克把一管蓝色的液体插入了那里，同时双手伸进植物列车的空洞中，驾驶着列车启动并碾过了一众近在咫尺的液体人。
    莫蒂总觉得那管蓝色的液体有些眼熟，不过他很快就被投影仪放出的画面吸引了注意力。
    在投影仪播放的画面视角里，镜头时而稳定，时而晃动，大家很快就意识到，这是瑞克的视角，因为总有干瘦的手臂从镜头两端出现，并且进行着大量复杂的精密操作，或是观察着什么细小又诡异的生命体，或是……给镜头的位置伸来一个酒瓶子。
    瑞克的日常生活在普通人看来一点都不日常，比如很快，王可他们就看到另一个瑞克出现在镜头里，并且对着视角的主人破口大骂。
    “你这个蠢货！你在干什么？瑞克从不自相残杀！你会被审判的！什么？你是C137的那个……不，不，不要这样！啊！！！！！”
    无码的画面非常震撼人心，总之，镜头中的瑞克瞬间就某种能量打的四分五裂，而视角的主人……哼着歌，开始清扫尸体爆裂后留下的残骸。
    到这里，王可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与自己相关的部分，不过接下来，王可注意到镜头有了些微颤抖，一双干瘦发抖的手出现在视角的正中央。
    投影仪黑屏了一会，就像是某种故障，但是当视角再次像窗叶打开那样亮起时，王可第一个醒悟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新的视角是泛着特殊光泽的视角，镜头里的世界看上去有些模糊，柔软又变形。
    王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此时镜头视角的主人正泡在营养液里……瑞克重生了。
    如果这段记忆是连续的，也就是说，在用残忍手段杀死了一个自己的同位体以后，C137的瑞克在处理残尸的时候突然死亡，然后被迫启动了一次“凤凰计划”（注一）。
    王可隐约间摸到了某条线索。
    接下来，他们观看了C137的瑞克是如何通过复杂的公式计算，用结果找到其他同位体，然后将其逐个残忍杀害的，在这个过程中，瑞克又有两次被迫重生，从营养液中醒来。
    莫蒂从想要质问，到变得麻木，最后，圆脸男孩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往植物列车的壁上画竖线，用以计算瑞克到底杀死了多少个他自己。
    瑞克的行为非常隐蔽，或者说从投影仪的快进视角里，瑞克似乎不用休息，他依旧在带着莫蒂出去冒险，和莫蒂的爸爸，自己的女婿驴唇不对马嘴的吵架。
    然后杀死藏在各个地方的自己。
    没错，藏，王可他们已经注意到，所有被杀死的瑞克，似乎都像是在躲着什么，比如一个已经杀疯了的C137瑞克。
    直到某天，瑞克停下了脚步，在带着莫蒂冒险归来之后，有了自己空闲时间的瑞克在停车库里造了一台机器。
    “嘿！这不是……这不是我不小心碰到的……”莫蒂吃惊地指着投影仪上视角正中的那台机器，那一排黄色的按钮圆脸男孩异常熟悉。
    “是的莫蒂，我……我很欣慰，你平凡的观察力还能派上用场。”开着植物列车的瑞克展露了一下毒舌的功力。
    接下来的剧情并非是众人猜想的那样，并没有一个莫蒂冲进来误触那些按钮，在投影仪给出的视角里，瑞克全副武装之后，自己按下了按钮。
    灰白的大地，绿色的诡日。
    瑞克第一次来到了中间带。
    PS:
    注一：瑞克克隆过很多个自己，他用一种类似于本书前文提到的人类升华会的方式确保自己能够复活，这一措施被他称之为凤凰计划。不过复活并不是瑞克真正的目的，C137的瑞克曾毁掉自己的所有克隆体，但他依旧能够在其他宇宙的瑞克家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