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苏因栋一改之前的心疼,冲上去对着苏曦就是一巴掌,“皂漾公主何等尊贵的人,你竟然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苏煨鸣也是狠狠的瞪了苏曦一眼,老百姓都知道圣上最宠爱的就是皂漾公主,更何况说他们这些入朝为官的人,得罪了皂漾公主就是得罪了圣上,他们整个苏家都要被这个混帐东西害了,“你个混帐东西,是要害死一家人才开心吗?”
他们的态度似乎在苏曦的预料之中,只见她讽刺的笑了笑,然后眼中闪过恶毒,“她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莫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我就得让?我才是姓苏的人啊,她把我害成这样,你们竟然想的还是我将她给得罪了!”
苏曦不甘,从小她就不甘心,祖父常在她耳边说的话就是感叹她不是男儿身,遇到方红杏之后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女又被方红杏那个野种处处打压着,现在就连她争取自己的心上人都还有一个皂漾公主凑热闹,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在胡说八道!”苏因栋差点被她给气死,就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就算真的是皂漾公主把你害成这样的你也要把这件事和着血给我吞下去,此生不要再提起半个字。”
“我偏偏要说。”苏曦却不想就这样如了他们的意,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她有什么话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在你们的心中永远都只有利益利益,为了利益你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不择手段,现在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就是这样的态度,你们配做人父亲,做人祖父吗?”
苏因栋没想到她会在大将军面前说这些,一张脸黑到不能再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好,别忘了你也是姓苏。”
“姓苏,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选择这个姓,出生在这样一个家中让我成了这样一个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半路入宫的公主就能让我的爹爹和祖父毫不犹豫的放弃我,倒不如像方红杏那样当个亡国……啊~”
苏因栋听苏曦越说越过分,直接又是接连给了她几个巴掌,成功阻断了苏曦接下来的话。
要说在大将军救命恩人这件事上他们欺君的话,好歹他们还可以求求大将军,只要大将军不追究他们就没有问题,但方红杏的身份一旦揭露出来的话,那就是连神仙都救不了他们了。
棕沫原本对他们的这些戏码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是当苏曦说到方红杏名字的时候他瞬间就来了精神,那双阴鸷的眼眸都柔和了不少,“方红杏?”
“大将军,别听她瞎说,没有这个人。”苏因栋没想到那个名字还是被大将军听了过去,吓得急急忙忙的否认。
苏曦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被苏因栋警告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棕沫状似随意的瞟了他们一眼,到底也是没有再问。
“苏曦狠毒,差点害了皂漾公主,现在只能算是自食其果,这件事就到底结束,圣上那边我会帮你们解释清楚的,明日一早启程吧。”说完棕沫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回了上京,他也是要抽个时间回去一趟见见圣上,他可是十分护短的人,皂漾公主在他庄子上做的这些事让他心中十分的不快,他自然也是要给皂漾公主弄些不好过才是。
如果苏曦能够烈女一般才是最好的结果,这出了人命和没出人命性质大不一样。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苏曦竟然会提到小丫头片子的名字,看来其中定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惜了今日他也不能刨根问底,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兴许这就是关于她身世的方向了。
看着棕沫离开的身影,苏家三人都或站或坐或瘫的在厅中久久没有动作,苏因栋一双浑浊的老眼更是空空洞洞,来之前想好的那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他们府上唯一一个嫡出的大小姐的确是失了清白,可结果呢?
不光是没有为家里带来任何的好处,反倒还得罪了皂漾公主,圣上要是怪罪下来,他们整个苏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苏曦却好像依然没有悔改的意思,一双眼睛里射出来的都是毒,有朝一日她是一定要找皂漾公主报这个仇的。
再看看那苏煨鸣,一个人站在那里都已经开始瑟瑟发起抖来,他们好像是来抢好处的,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过了好一会儿,苏煨鸣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扫把星给毁了,要不是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他们苏家怎么可能会面临现在这般局面,他刚刚升上去的官位屁股都还没有坐热。
“爹……现在怎么办?”苏煨鸣拿不定主意。
“还能怎么办,明日一早就走,把这个有辱门风的东西也带上,就是死她也得死在我们苏家。
在她说起方红杏之前苏因栋或许还想过要将她逐出家门,随她自生自灭,可是等她说出方红杏这个名字之后苏因栋就知道不能随着她为所欲为,一旦方红杏的身份这件事被有心人得到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在家中生活,孤独终老。
苏曦差不多也是明白苏因栋的意思,这样也正好她合意。
被苏家人这样一耽误,棕沫赶回里山村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半夜时分,村中的人家都已经关门闭户,灭灯就寝许久。
棕沫从马上下来匆匆朝着方红杏家赶去,没想他竟然远远的看到院子里还有灯光射了出来,棕沫的心里高兴的像个娃崽,“臭丫头片子,分明是心里有我,却都不承认的。”
为了给方红杏一个惊喜,棕沫也没有敲门,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又翻墙进了院子,房间内的方红杏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便已经知道了有人进来,不过紫火灵狐没有暗示她有危险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赶这样进来她这里的,除了棕沫还会有谁?
棕沫悄悄来到方红杏房间床边的时候,果然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正准备再推开点窗子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却被窗子里面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
“没想到你大将军还有被人吓到的时候,看来这亏心事还是不能做对吧。”方红杏双手环胸冲着棕沫调侃了起来。
不得不说,刚刚他那个样子还真是,有意思的佷呢~
……
“就知道你会等我回来。”棕沫丝毫不在意方红杏的调侃,反而一脸柔情的在方红杏身边坐了下来。
方红杏原本想再说点什么,可看见那老老实实伸过来的手腕,方红杏又只觉得好笑了,这嘴上非要过个瘾才行?
诊完脉,方红杏就开始赶人了,棕沫却动都不动一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方红杏纳闷,“我需要问些什么吗?”
他回庄子上的这段时间自己都安安静静地将承包制的细节全部完善了,其他的事情好像跟她没关系吧。
“你可知我为何回去?”棕沫强忍着心酸又问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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