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俏时光》第282章 撕心裂肺

    接下来几天,夏槐花每天都会来看凌肃,每次都一样被蒙着双眼,而凌肃,依旧没有醒。
    期间,她见过凌肃的主治医生,试探过凌肃的病情。
    语言不通是个好东西,年过半百的医生每次都是摇头,再摇头。
    被夏槐花逼急了会冒出两句夏槐花听不懂的话,和“no.no!“的声音。
    夏槐花试探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答案,自然,刘子铭也不会告诉她。
    究竟,凌肃伤在了哪里?
    夏槐花很好奇。
    一晃一个星期又过去了,这段时间,夏槐花不知道刘子铭用了什么方式,魏亭那边消停了很多。
    她估摸着,冥哥能使用的方式,除了恐吓也没有别的招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魏亭会被刘子铭逼到跳墙。
    这天,天空一如既往的热,地上仿佛都能煎鸡蛋,如同身处在一个烫手烫脚的锅炉里。
    夏槐花穿着轻薄的长裙,为了迎合刘家大小姐的身份,她还是在刘子扬的央求下去做了头发。
    当然,发型是那个迷妹的家伙选的。
    夏槐花觉得,她在刘子扬眼里,就是一个超级大的布娃娃,任由他装扮。
    这段时间,刘振南给她报了学校,和刘子扬一个班。
    虽然夏槐花再三表明了,她学不进去,但是身为刘家的人,怎么可能连学业都没有完成?
    用刘振南的话来说,就是去学学英文也是好的。
    她不想去,却被迫去。
    今天,正是她去报名的日子。
    刘家居住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学校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资本将校区建在这里,所以,学校距离家很远。
    为了方便,也为了夏槐花的安全,夏槐花是做刘子扬的车去的校区。
    一些繁琐的入学手续早有专人给办好,她只要人去了就行了。
    车内空调很舒适,不冷不热,和车外的热浪仿佛两个季节。
    悠扬婉转的音乐声从环音喇叭传到夏槐花的耳朵里,好似母亲的轻哼,令人摇摇欲睡。
    夏槐花整个人躺在座椅上,像霜打的茄子,没有半丝精气神。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凌肃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她认真的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清凌肃说的什么。
    她贪婪的迷恋这个梦,不愿醒来。
    倏而
    刺耳的刹车声将她从梦中拉回现实,惯性猛推她的后背,夏槐花往前倾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拉回。
    一番拉扯下,刚才梦见了什么早已忘了个精光。
    身边一辆商务车走着s型疯狂驶过。
    刘子扬打开车窗,朝对方破口大骂并竖了一个中指。
    夏槐花眼尖,看向那辆车,恰巧,车里的人也透过车窗往外看。
    是魏亭!
    “哥!快追!是魏亭!”
    魏亭如此惊慌的逃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夏槐花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追。
    刘子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夏槐花神色慌张,油门一踩,紧追上去。
    可,就当两辆车并排在不宽的马路上,并产生了摩擦时,刘子扬的手机响了。
    夏槐花接的。
    电话来自安康医院,刘振南再次病危。
    夏槐花整个人麻木了,任由电话里面不停的催促,她毫无知觉。
    整个人处于失魂的状态。
    “喂,您在听吗?再次病危抢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希望您赶紧赶过来!需要家属签字!”
    “……”夏槐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回答,“我们马上到,请现在实施抢救!”
    那头说了什么,夏槐花已经听不见了,她抓着刘子扬的胳膊,声线颤抖,“哥,别追了,快去医院!爸在抢救!”
    刺耳的刹车声,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
    十分钟未到,刘子扬带着夏槐花来到了安康医院。
    刘振南正在抢救,生死未卜。
    夏槐花察觉到,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和魏亭脱不了干系。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刘振南平安。
    她坐在手术室外,很焦躁。
    双手不断的搓着,想了很多,从遇到见凌肃,到来到了这里。
    如果刘振南有个三长两短,夏槐花觉得,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手术室的过道很安静,“手术中”三个字格外的刺眼。
    刘子扬躲在一边抽烟,拿着烟的手不断的颤抖。
    像青葱时期因情伤偷偷抽烟的少年一般,不时会被呛的咳嗽。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而又不平静。
    刘子扬的表现,医生的凝重。
    夏槐花的一颗心,沉了再沉!
    她知道,这一次,刘振南很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夏槐花不敢看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会让她更加度日如年,她闷着头,不说话。
    抢救室的灯熄了,医生口罩摘下来一半,露出了疲惫的侧脸从里面走出来。
    夏槐花像等在这里的家属一样,迎了上去,欲言又止等着医生讲述。
    “我们已经为董事长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只不过,董事长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没醒!”
    “他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还不知道。”
    等了那么久,在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夏槐花整个人像被抽空,身体一软,险些晕了过去。
    刘子扬扶着她,眉头紧锁,“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植物人。”医生很肯定的回答。
    此刻,兄妹二人成为了对方仅有的依靠,眼睁睁看着刘振南被推进了icu,眼睁睁透过玻璃窗看着刘振南苍白的脸带着呼吸器。
    那是她的父亲。
    疼她。
    爱她。
    宠她的父亲!
    才相认没多久,“爸爸”这个称呼她还没有适应。
    从未喊过,他也从不计较。
    此时的夏槐花,趴在窗边,看着跟镜子里的她有着三分相似的男人,忽然心痛如绞。
    亲情这个东西,就算多年相隔的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就能明显察觉到那种牵绊!
    是一生的,是无法割舍的。
    夏槐花泪湿了双目,“爸爸!爸爸!”
    她不知道躺在那里的男人是否能够听见她发自内心的呼喊。
    她只知道,再不喊,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爸!爸!你不能睡,你才和女儿相处了几天啊!爸!你醒过来!”
    床上的刘振南没有回应她。
    任由她哭到撕心裂肺,也只是她一个人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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