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外,刘盛皱着眉头望向北方。
“那里,是阿粟所在的地方!”刘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一声敌袭,正是从北方传来的。
“陈白,你派人查探一下!”
“是,郎主!”陈白阴沉着一张脸,望了眼乱糟糟的大营,怒骂一声:“贼子误事!”
说罢,便令三人骑上战马朝北方奔去,虽是夜深目暗,但草原阻碍不算太多,只要顺着声音摸过去,还是可以的,不过可能会摔下马几次,好在这个时候大营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熄火,火把皆是打了起来。
陈白回来后依旧阴沉着脸,下方大营里喊杀声、惨叫声混作一团,究竟是谁在染血,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的部曲一定会有伤亡。
“郎主,阿奴请命,入营杀贼!”陈白想要带人杀入。
刘盛转顾一眼:“不必!”淡然道:“营内三千赤凰军,五百汉儿郎,不惧!”
他倒是显得很淡定,嗯,不惧就是不惧。
只不过.......这一下,可得死多少人啊?
好在,那敌袭只是叫了一声便再无动静,让营内的人将士有了些缓冲的时间,若不然,这大营肯定比现在还热闹。
想起这个,刘盛就有些疑惑,若是被胡人发现的,那必然不可能只叫一声,可这偏偏就只叫了一声。
这就让他很好奇,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一刻钟前,大营北方。
在拓跋粟的注视下,他的部曲已完全摸入其中。
“这大营现今还未出现喧闹声,看来,今夜注定功成!”
“有侯爷在,自当万事皆顺!”拓跋粟的副手狠狠的拍了个马屁。
拓跋粟瞟了眼副手,没有说话,他的冷淡,让副手有些阴沉,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拓跋粟,自他来到漠南,拓跋粟就极度不待见他,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早就一走了之了。
不过,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他有了些猜测,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道:“如此人困马乏之时,侯爷尚且亲来,对朔州侯很是看重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看重?”拓跋粟斜眼一望,嘴角上扬:“朔州侯驻我大魏边关,抗击柔然,月前一战,犹在眼前,朔州侯的才能连皇兄都极为重视,本侯,又岂敢怠慢?”
说着,拓跋粟嘴角露出讥讽之色:“你说呐?长孙弘?”
副手微微一愣,长孙弘是他的名字,他是长孙一部之人,不过不是二王本家,而是旁系,但即便是旁系,那也是贵族了,身为贵族自然有贵族的骄傲,只是,他面前的是皇族.......
长孙弘脸色更加阴沉了,暗暗想到:“在此人困马乏之际,身为皇族之人尚且亲来,若说你和朔州侯无有关系,非愚人不可信”。
念着,长孙弘嘴角一撇:“看来,彭城侯对我如此,是看到了些甚么,起因,还是这朔州侯啊!”
念及于此,长孙弘轻笑一声:“侯爷所言极是,单于尚且对朔州侯赞赏有佳,侯爷如此,也是应当,只是独孤一部精锐尽丧,怕是会辜负了单于的期望啊!”
“精锐尽丧?”
“呵呵!”
拓跋粟不屑一笑,世人皆道独孤精锐尽丧,谁又能了解到那支赤凰军呐?谁又能知道,五原城外正在组建部曲呐?
拓跋粟斜眼道:“长孙弘,警你一言,看清形势很重要,一步踏错,可是要掉脑袋的,有些事,能不做,还是莫要去做的好!”
长孙弘眼眸一抬:“彭城侯果然是知晓了些甚么!”叹了口气:“侯爷警言卑职铭记在心,可汉人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大魏,也是这般啊!!”
拓跋粟长吁一声,大魏的事情他哪里不懂啊?叹问:“长孙家要你作甚?”
长孙弘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见此,拓跋粟突然笑了:“是长孙突让你来的吧?”
闻此一言,长孙弘浑身紧绷起来,这副模样,哪怕是拓跋粟知道他心怀不轨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一切,还是那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死,你家里人就得遭殃。
在这里,君,不一定是皇上,还可能是可汗、酋长。
“八国之事向来由八国之师及单于决断,族兄身为朔州长史,可左右不了八国之事,侯爷此言却是玩笑了,弘能来此,只是想建功立业罢了!”
“八国之师?建功立业?”拓跋粟不屑一笑。
谁不知道八国之师长孙家占其二呐?
左右不了?
呵.......一千五百余人,都是长孙家的人,就这还左右不了?虽然他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或者说,他也参与了,但里面根本就没安排长孙翰的人马,可长孙弘他就是出现了,这里面没有猫腻,他可不信。
不过,长孙弘说他是建功立业倒也没错,不过这功,不在大魏,而在长孙。
“当初朔州侯可是扣押了长孙突,要不是其父长孙真带着都坐大官李先来赎人,朔州侯定不会放其离去,此事,可让长孙突丢尽了颜面,从其往常行事来看,他若是不来落井下石,那便不是他长孙突了。”
说着,拓跋粟转头冷笑:“而你,自来到漠南便时常出入戌城、怀朔镇、以及拔那山南的独孤领地,且频繁接触各落主,你,到底是何居心?”
长孙弘沉默了,他不知道这小侯爷到底是什么态度,因此不敢说太多。
他的不说话,让拓跋粟连连摇头,对于长孙弘,他还是挺惜才的,其人算得上是一个打仗的好手。
“哎!可惜了!”
拓跋粟轻叹一声。
长孙弘眼眸抬了抬,继续沉默。
拓跋粟挥了挥手:“朔州侯与我义结金兰,你与他为敌,那便是与我为敌。”
“咯噔~”长孙弘心中一紧。
听这话的意思,彭城侯和朔州侯早已义结金兰,还要杀他?
长孙弘猛得瞪大双眼,右手慢慢摸向马刀。
他可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身后传来数道破空声。
“是刀!”
长孙弘浑身一紧,这挥刀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身子一动,朝前踏出,锵的一声,一柄马刀快若闪电从其腰间抹出。
铛铛铛~
瞬间,三声击响,长孙弘架住了朝他袭来的武器,身子一让便要抽身,可他却忘了,他身后还有一个拓跋粟。
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从他转身开始,拓跋粟就已抽出了马刀,在他架住后人武器之时,拓跋粟的马刀,也已朝他挥来。
闻后风声,长孙弘想也不想的也就朝一蹲,使得拓跋粟砍空,可躲过了拓跋粟,也使得其他人又朝他杀来,无奈的他不敢起身,只好往地上一躺再次躲过。
拓跋粟既起杀心,自然不会留下这个隐患,毕竟,长孙弘始终是长孙家的人,哪怕是个旁系,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要么找个籍口,要么就擦好屁股。
籍口,拓跋粟现下没有,可擦屁股,趁着袭击大营的时刻,正好!!
尤其是,他早已将长孙家的人马遣了出去,只要他的心腹不说,谁能知道呐?
“侯爷!”
已经躺在地上的长孙弘自知不妙,因为他躲闪的空间正在被慢慢封死,或许下一刻就是身首异处,他目前只能奢望拓跋粟能网开一面了。
嗖~
一刀又迎面而来,长孙弘惊恐,就地翻身朝一旁滚去,拓跋粟的沉默让他知道,今天,他必死无疑,狠狠一咬牙:“尔等不仁,休怪吾不义!”
长孙弘内心悲愤,本着我死也不让你们好过的想法,猛吸一气,奋力大吼:“敌袭!”
吼罢,他笑了,他知道,拓跋粟不会给他多余的机会,能吼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果然,笑声还未发出,面无表情的拓跋粟就砍下了他的脑袋,圆滚滚的脑袋带着笑容在地上转了转……
“呼呼~”
三位挥刀砍杀的将士喘着粗气。
“侯,侯爷,此人如此叫喊,怕是会误了朔州侯的大事啊!”
拓跋粟在尸体上擦了擦马刀,看了眼大营,平淡道:“长孙突遣此人来此欲乱我阿干部曲,若不除去此人,独孤定有后乱,与营中人而言,此人,才是阿干的后患,趁机除之,死上些许人,值得!”
说罢,拓跋粟收刀入鞘,嘴角露出一丝狠色:“抬去大营,如何做,无须我多言吧?”
几人闻言,登时明了,抬起长孙弘的尸体便涌向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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