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第34章:男宠

    夜幕初下,燕都皇城五步一盏的华灯逐渐明亮,红墙碧瓦间,一辆华丽的马车行驶在甬道内,马车四角悬挂着亮堂红艳的灯笼,将四周都映衬着红光。
    马车的湘帘是用圆润的玉珠串配而成,马车移动中,随意摇摆,玉珠相击发出姗姗之音,萦绕在皇城里宛若一首动人的歌,牵扯着无数女子的心。
    这是凤鸾春恩车,是皇上召唤嫔妃侍寝的车,多少女子因为玉足榻上了此车而荣光万里,风光无限。
    凤鸾宫内,兰珍跪在榻前,用一种很合适的力度握着一把沉香色木槌榔为歪在榻上假寐的皇后捶腿。
    转眼便又是一月,大燕国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就是腊月,眼下整个燕都皇城都是银装素裹,日日飘雪,肃穆庄严的宫殿,碧瓦红眼,皆化为冰雕。
    这灯光一照,冰面又能反射出一层光芒来,错根盘结,相互交织,整个燕都皇城就如同一个美丽的琉璃球,美不胜收,与春夏秋三季景色截然不同。
    而凤鸾宫内也在短短的一月之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姝离向来仗着自己是皇后的随嫁侍女,与皇后情意不同他人,向来与教育皇后男女之事的教养嬷嬷张尚宫颇为不合。
    不日前更是不知为何与张尚宫公然动起手来,皇后责备她以下犯上,不尊老者,罚她跪在宫门口面壁思过,以示警戒,谁知许是天寒地冻,姝离承受不住苦楚,也或者是因为被罚而心中难过,一头撞死在凤鸾宫门口。
    皇后心中既是心痛又是自责,再见不得张尚宫,感觉看见她,就能想起姝离的死来,便也以年老为由给撵了出去。
    于是,入凤鸾宫不久的兰珍鲤鱼一跃成为凤鸾宫的大侍女,规规矩矩的正三品女官,成为凤鸾宫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燕都皇城众多奴仆之中的佼佼者。
    至于姝离的死因真相如何,可想而知。
    听见远处若隐若现的珊珊之声,皇后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兰珍捶腿的手便也停止下来,皇后惊讶道:“这是什么声音?”不等兰珍回答,又自言自语道:“是,凤鸾春恩车上的玉珠声,对不对?”
    兰珍温和道:“是!”。
    听声音那凤鸾春恩车自然不是来凤鸾宫的,但是皇后脸上的喜悦之情却难以掩盖,难得一见的怪事,一个做妻子的瞧见自己的丈夫临幸别的女人而喜出外望。
    “皇上、皇上他终于召唤后宫妃嫔了……”皇后有些激动地说道,自从一月前,皇上迎娶了燕贵妃,便出现了一种逆反情况。
    曾经在百花群中流连忘返的他,再也没有召唤过妃嫔侍寝,而新娶的燕贵妃自然也只有独守空房的命运。
    听闻新婚之夜,皇上连衣裳都没有褪去,就更别提侍寝了。
    于是整个后宫的女人心中都燃起了个可怕的念想——皇上该不是要戒色了吧?
    那么就意味着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会成为聋子的耳朵——实至名归的摆设。
    故此估摸着今夜里,无论皇上召唤了谁,后宫里将会出现一个特别异常的现象——无论有没有承宠都高兴,真真正正地做到“阖宫欢喜”。
    兰珍遣了外间伺候的小太监路公公去打探消息,很快便从外间回来禀告,皇后问道:“是哪位?”
    路公公听皇后如此问,不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如同丧母般的嚎哭起来,弄得皇后与兰珍都是莫名其妙的。
    兰珍瞧见皇后焦急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路公公的哭身更为大起来,回禀道:“回娘娘话,皇上、皇上他……”。
    “皇上怎么啦?”
    “皇上、皇上他、他召唤了男宠……”男宠二字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戳进了皇后的心膛,皇后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往后退了几步,幸亏兰珍急忙扶住……。
    夜色正好,月光皎洁,繁星璀璨,加上各种宫灯将急急匆匆行走在长廊里的人影子拉着格外的长,若是站在燕都皇城的高出俯视着这座壮观、宏伟、奢华、辉煌的皇宫,你会看见几路人马都以一种上战场的阵势朝同一个目的地而去,各处三三五五的人汇合在一起逐渐扩张成逶迤如长蛇的队伍。
    永福宫内,靡靡之音漂浮在空中,伴随着着黑夜的诡异气息不由有一种醉生梦死,昏昏沉沉之感,身穿玄色服饰的俊美男子随意散漫地歪在席座前,正瞧着殿内一群女子甩着水袖跳着优美的舞蹈。
    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更是勾勒得他脸庞的轮廓如何之美,瞧着舞女们跳着好,抬手鼓起掌,一只洁白的手腕微微颤抖着递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娇滴滴地道:“皇上,您请用!”
    慕容皓天低头瞧了一眼半坐半跪在脚边的人,一身纯白色长袍衬着他白皙的肌肤就好似一堆雪,被他这一瞧,脸色不由起了丝丝绯红,垂眸低头一笑,更是娇羞可人,美艳不可方物,这幸亏是男子,若是一名女子还不知如何动人心魄呢?
    皓天一手抓住他伸出的手一用力便拉扯到了自己怀中,勾起他的下颚将他的五官更为直接完整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如同品味一杯美酒般的品着,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惋惜的叹息声。
    “来,给朕笑一个?”皓天命令道,那男子瞧着他的笑心中不由颤得慌,却不敢不从,只能强颜欢笑,学着女子谄媚的模样翘着兰花指掩着嘴笑了一笑,更是逗着皓天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拿起坐席上的酒壶,一手捏着那男子的嘴,不停里往里灌酒,那男子越是挣扎,他便越是高兴,笑声都快要掩盖那殿内的奏乐声。
    徐南一瞧着眼前如此放荡不堪的慕容皓天,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问皓天道:“皇上,你干这种坏事儿,就非得拉上我吗?”
    皓天只怕已经喝酒不少有些沉醉,迷迷糊糊地指着南一道:“徐南一,你再敢多说一句,朕今天晚上就睡你……”痴痴一笑道:“反正、反正,你也不是没跟朕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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