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第219章:不过是个商女而已

    兰珍被册封为贵妃的圣旨以“流水”的速度片刻便“灌溉”了整个后宫,各宫的人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暴躁起来,毋庸置疑,其中最为“气愤”的人就是丽贵妃了。
    心想着,她何德何能,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本来惦记着“皇后”的位置,她怎么着都能忍耐,但是如今竟然让她与自己一向都瞧不起的“奴才”平起平坐,她做不到,也忍不住。
    便急冲冲到建章宫与皓天理论,丽贵妃朝皓天很是气愤地道:“皇上,兰珍只是一个卑贱如尘的奴才,她何德何能可以荣登贵妃之位?皇上宠爱她,臣妾也无可奈何,但是皇上也不要太过分了些,这件事情,别说臣妾不会答应,就连满朝文武,全国百姓都不会答应的,皇上是将国法、祖宗规矩置之不顾吗?”
    “丽贵妃,朕的旨意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是因为了鼓励后宫妃嫔生育才这样做的?”皓天早就知道丽贵妃会来,算是心中已有心理准备,她在后宫作威作福数年,即便曾经上头有个“皇后”,却因为无外戚而压不住她的光辉,如今虽然宫中还有一个“小夫人”却也因为年岁太小,不能侍奉君侧,无疑就是个摆设,而无人与她争锋,此时将一直与她过不去,且一直比较受宠爱的兰珍提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不说是她这火爆直爽的性子,想必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故此皓天待她还是好言相向的,补充道:“还有,兰珍是朕的妃子,是云兮的母亲,你不要总是奴才奴才的说,一则她听见会不舒服,二则若是被底下的人听见,会有人不尊重她的,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这后宫里所有的妃子,不尊重的大燕国的公主,不尊重朕这个九五之尊……朕知道你的性情,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自己也要有分寸。”
    “皇上是越发地偏向她了是吗?皇上可曾记得对臣妾的承诺?皇上您清清楚楚地在臣妾耳边说过,当初将她收入后宫,只是为您对她身体伤害的一种补偿,说不可能对一个奴才动情,对她毫无爱意,不可与你、我之间数年情意相提并论,如今皇上却根本就不是如此做的……难道皇上从前对臣妾所言都是虚假的吗?”
    丽贵妃听见皓天如此偏向她,心中更为不快,后悔当初听了皓天的话,没有兰珍置于死地,放了她一马,如今想动她,却没有那么的容易,仗着皇上的恩宠、还有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她若是开始“培养亲信”在后宫之中“结党营私”,很快就会成就一番不可小视的势力,到时候就更加不好对付了。
    “诗韵,朕对你所言,自然不是虚假的,但是你也要理解朕,当日她怀着云兮之时,担心自己身份卑微保不住自己的胎儿,竟然有自堕胎儿的想法,如今她再受孕,又有禧嫔的事情在先,她整日里心中诚惶诚恐,这对胎儿不好,朕说过,天大地大,此时都不如朕的子嗣大,朕必须想办法安了她的心。”
    皓天见丽贵妃怒气不轻,也知道她心中有气,便也不与她计较,仔细地与她解释,可是丽贵妃正在气头之上,哪里能够体会皓天的一番苦心,顶嘴道:“皇上的意思是担心臣妾去谋害她的孩子,故此才将她提到一个与臣妾平起平坐的位置是吗?”
    丽贵妃提高了声音如此问道,皓天不由觉得无言以对,踟蹰了一下道:“朕、朕没这个意思?朕的圣旨说得很是明白,人人都如此,没得例外,又不是偏爱她一人,你何必这样针对她呢?”
    “呵呵,皇上这又是在责备臣妾无能不能怀上皇嗣吗?”皓天越是劝,丽贵妃越是气,提到这个问题,不由也小女子般的泪如雨下,喝道:“皇上也不想想,若非当日皇上没得能力保佑妻儿,臣妾怎会避孕数年?而导致现在难以受孕?若非皇上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皇子去死,臣妾又怎会在这后宫之中举步维?为了保护和兮在太后面前谄媚求宠?为了皇上您又是怎么忍受陆氏荣登皇后之位?如今皇上却拿着这个来戳臣妾的脊梁骨,若是如此的话,那皇上大可将臣妾的贵妃之位也废掉好了?反正皇上您从来都只看结果的,不堪过程的,自然也不晓得我李家为了皇上付出了什么?”
    丽贵妃越是说越是委屈,提起往事,皓天也不由心中触动,那些他再也不想提起的往事如数被勾起,对于丽贵妃也有了几分歉意,心中越发不忍,走近她的身边安慰道:“如此来说,朕在你眼中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了?难道朕对你们李家还不好?你哥哥在前朝作威作福,你在后宫一手遮天,这还不够?朕不过是封了个贵妃而已,你何必说这些?当日在你之上有个燕贵妃,如今在你之上,有个‘小夫人’,如今兰珍不过是与你平起平坐,你何必非要针对她呢?朕想不通……”。
    皓天摇了摇道,女人的眼泪总是能够软了男人的心,看见丽贵妃如此,他心中好心疼、好心疼,庆幸的是,他还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燕贵妃是西凉来的和亲公主,是您的嫡亲表妹,小夫人是南辰大公主,也是为了两国安邦交好而来,臣妾为了国家大义,自然要忍耐,可是兰珍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个卑贱得不能再卑贱的婢女而已,她何德何能能够荣登贵妃之位?就算她生下一堆皇子皇女,那也不过是奴才生下的子女,又有何傲之处?”
    丽贵妃更是言辞激烈,喊道:“皇上要封她为贵妃也无所谓,反正昭仁殿的册封之礼,后宫之中不会有任何一个宫妃去参加,臣妾手中的‘凤印’也绝不会盖上,皇上若非要为了这个贱婢而弃祖宗规矩、国家大义而不顾,臣妾也无可奈何……”
    丽贵妃有些威胁地说道,皓天的耐心好似也被磨光了,喊道:“够了,朕说过,她是朕的妃子,是朕的枕边人,是云兮的亲生母亲,你不要张嘴奴才,闭嘴奴才的,不要忘记,丽贵妃你,也不过是个‘商女’罢了……”。
    皓天知道“商贾之女”四字,对于丽贵妃而言是个忌讳,若非被她惹急了,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的心。
    也不过是一时气愤脱口而出罢了,想要收回却发现已经晚了,丽贵妃听后更是泪水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瞬间便掩盖了她的面容,指着皓天道:“你、你、你竟然、竟然用这话来伤我?”
    丽贵妃有些不可置信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一时间难以接受,他、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怪不得,怪不得你要让她与我平起平坐,原来、原来在你的心中,我与她是一个样的,对不对?她是个奴才出身,而我,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所以,在你心里,我跟她一样的卑贱……对不对?”
    丽贵妃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在咆哮的,皓天想要解释,却也不知如何解释?
    正要上前安慰她,丽贵妃却已经转身离去……瞧着她气冲冲的背影,皓天也是一阵心疼。
    不由想念起往事儿来,那时候的他与丽贵妃都还很年幼,那时的丽贵妃性子豪爽、真挚,当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一个皇帝看待,只有敢于在他的面前说真心话,只要她敢如此撒泼撒娇……。
    “诗韵,你别怪朕,将后,朕会补偿你的……”皓天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双眼微微一闭,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俊脸,闭上了那乏着蓝光的眼睛,留下的只有严肃与漠然,冷冽与阴鸷。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伺候了许久的张公公进了门,小心翼翼地禀告道:“皇上,益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紧随着传来一份折子呈了上去,皓天转开那折子,上面写着:“已证实清王妃失忆是个谎言,无泪本是晨阳公主身边的侍女,与清王虽然表面夫妻恩爱,实质也并非如此,两人白日里相敬如宾,夜里即便共处一室也是和衣而睡,却未查明,两人设计‘失忆’之事,是何缘故?问皇上安!问姐姐安!益州风景虽是迷人,可惜清王府中太过无趣,甚是思念燕都亲人……”。
    这是李诗君从益州递回来的密报,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见的,果不其然,清王妃失忆只是一个“谎言”,可是他们为何要设下这样的“骗局”呢?
    皓天在心中思量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皓轩啊皓轩,别怪做兄长的防着你,也许,你根本就不该出生……是你的出生打破了母后的计划,也是你的出生让我在后宫之中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就好好在益州待着吧!千万、千万不要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不要逼着我对你动手……”。
    “闷得慌,去请徐太医来下盘棋吧!”皓天将折子收起来,冷冷命令道,张公公便告退而去。
    待张公公离去,皓天又将那折子拿了出来,想了想,另取了宣纸回道:“转眼便是一年未见,同为思念,今年春节,想办法游说皓轩回燕都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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