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姜素又把银子往老太太面前送了送,“只要您答应的话,那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怎么样?”
姜素问。“”
本以为老太太会眼前一亮,喜出望外。
可是令姜素想不到的是,老太太忽然间冷下了脸来,“哼,有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老太婆缺了你这点儿臭钱吗!”
她甚至还推了姜素一把,“拿走!”
说完还觉得不算,甚至继续补充一句,“我另外再说一遍,我这些马一匹都不卖!请你们两个出去!”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气得两眼发花。
老太太转身就想进屋。
但姜素此刻却顾不了那么多。
她拉回老太太的胳膊,“老人家,你等等!”
看出老太太不是想要钱,而是别的东西。
姜素顿悟之后,说话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那个老太太却是一脸的不耐烦,“你这年轻的小丫头想说什么便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从老太太说话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压根儿不屑于与姜素交流。
“行,老人家,那我长话短说。”
姜素连忙点头,“我是真的很需要向您借两匹马。是这样的,因为我的丈夫现在正在征兵打仗,我想追随他,只是脚力毕竟比不上马来的快。”
“你丈夫出征,关你什么事?”
嗯,太太毫不留情地蹦出这么一句,甚至还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姜素一眼。
似是嘲讽,又似是不信。
“我想和他一起上战场。”
姜素认真严肃的回答。
老太太原本还是满脸的烦躁。
可是听到姜素说出这么一句话过后,竟然笑了,“哈哈哈!一个女娃娃进这么大口气,敢上战场去?”
老太太捧腹笑的前仰后合。差点喘不过气来。
直到稍微顺了顺胸口的气儿,这才开口,“嗯,恐怕还没有拿刀剑去对付敌人,就先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你说什么呢你?”
云竹先不高兴了,作势就冲上去理论。
然而姜素却及时的拉住了她。
“云竹,别冲动!”
在江苏的呵斥下,云竹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姜素扯出平和的笑容,“老人家,我刚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是要随我的夫君一起上战场,并且,我一点儿都不怕。”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
老太太仍然是一脸嘲讽。
不过姜素并不打算解释。
“老人家,请您看在我们不远千里的从京城赶来的份上,您就把马借我们吧。”
姜素仍然是在为自己争取获得马匹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姜素自己的那一番慷慨陈词起的作用。
或许是老太太对她们两人放下了戒备。
老太太轻笑一声,“要我把马给你们不是不可以——”
她说话时,一步一步的向马厩靠近,“不过前提是你得自己把握住机会。”
把握机会?
不等姜素反应过来,老太太就把马厩的门给打开。
这些马身上都没有套缰绳。
一听到圈门开了,火速吃完草料,冲着门外狂奔而去。
不出片刻的功夫,马厩里的马便跑的一空。
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望着马儿跑去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嘴里还不忘念叨着,“跑吧,跑吧,撒欢儿的跑吧……”
云竹瞠目结舌,“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借马,你怎么把马全部放跑了?”
“是啊,知道你们要马?所以我才把马放了呀!”
老太太一脸的理所当然。
一边的姜素却没有说话。
思考片刻后,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我知道了。老人家,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马,得我们自己去追,是吗?”
“还是你这个丫头机灵。”
老太太忽然对姜素有了几分好感。
是在打量她的目光中,还增添了几分揣测和探究。
可是云竹却有点生气。
她刻意的把姜素拉到一边,“哼,师姐,我看这老太婆就是耍咱们呢。这些马,跑的这么快,我们俩的人腿怎么可能追得上。”
和快马相比赛跑,那纯粹就是自取其辱。
这不是逗乐,是什么?
然而姜素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老太太观察他的时候,他也有意无意的在打量这位神秘莫测的老太太。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老太太并不简单。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素递来的目光,老太太缓过神来,也望向她。
浑浊莫测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嘲弄甚至还有挑衅。
“老人家。我答应你,跟你玩儿这场游戏。”
姜素笑道。
老太太眸子里划过一抹惊讶的光芒。
“不过这赌注可得改一改。”
姜素又一次开口,反客为主的制定起了规矩,“就是倘若,我逮到了两匹马,那么这两匹马您可就得送给我。”
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没问题。”
“好,那么一言为定!”
姜素笑了笑。
老太太勾唇一笑,“行,那我便先回屋等着,拭目以待。”
姜素没有再说话,而是冲着老太太点了点头。
在老太太进了屋后。
姜素不慌不忙的做起了热身准备。
云竹仍然认为那老太太就是在逗她们玩儿,脸色极不好看。
“师姐。咱们到底怎么办啊?你不可能真的想去追那些马吧?”
云竹小声的询问。
姜素莞尔一笑,扭了扭脖子,“当然不是。”
“那我们怎么办?再拖下去可就来不及了。”云竹道。
“别着急嘛,山人自有妙计。”
姜素卖了个关子。
先是进屋里找老太太,要了一些盐巴,再拿一把镰刀,在附近的草地上割了一把鲜嫩的绿草。
再把讨来的盐巴兑上清水。
云竹看的满脸迷糊,“这这盐水拿来干什么用?”
在她的认知里,这盐水根本就除了咸毫无作用。
姜素没有回答她。
只是蹲下身来安安静静的铺起了草。
再把盐水给了云竹一些,“你去把这些盐水往这一片的草上都洒上一点儿,越多越好!”
云竹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可是最终,云竹忍不下内心的好奇问:“师姐,咱们做这个又是为啥呀?”
她刚刚问出话来。
忽然,她感觉到草地的抖动。
那些马向她们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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