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上而来》第二百八十七章 随便喝个酒可能就要末日了

    午后，叶如修将那男子搀扶着走进小巷坐下，只见男子坐在长凳上，双腿仍然止不住的发抖。
    而其妻子，则在桌对面，对着驴爷从神秘空间中一样一样拿出来的东西眼冒金星，显得很是好奇。
    男子喝了口茶压惊，说道：“没想到，你们就是那些传说中的仙人，会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叶如修摊了摊手，说道：“哪能有那么厉害，你也看见了，都是因为那头驴掏出来的宝贝。”
    男子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看着那头驴，说道：“确实，起初我实在不愿意相信一头驴能说话，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男子又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什么事来，连忙说道：“啊对了，都忘了介绍，我叫江泽，我老婆叫连芸，我们是从华夏来的。”
    “华夏？”叶如修对这个第一次听说的地名感到万分好奇，问道：“我听说个中原、燕境、灭央、南陆、江南、世外十万大山以及百临湾，乃至神洲黎洲，却从未听说过华夏这一地方。”
    男子勉强笑了笑，怅然道：“其实我和老婆刚来这边的时候，这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这边好像没有人听说过华夏大地，不过仔细想了一下，这边跟我们那边的确相差挺大的。”
    “一开始我都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不知道华夏，毕竟隔得也不是很远，后来我找人问了问，他们说往南边走便会步入南陆的永夜之中，可我和老婆去了好几次，也没见过那什么永夜，朝南深入之后，途径一片大漠，就是我们的祖国。”
    闻言，叶如修的眉头逐渐皱紧。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那份念头无数次从脑海上空飘过，他都没能抓住。
    但就这些天他的感悟来看，光明与黑暗，恍若是两个世界，既然如此，那陷入永夜的南陆在一些人眼里，是一片被叫做华夏的光明大陆？
    叶如修又想起多日前的一个黎明，在小镇外，亲眼看见小镇上空出现了无数恢弘殿宇，宛如仙宫，但仅片刻后，便消失不见，而那个时候，也恰好是在黎明破晓之际。
    昼夜更替时，似乎发生了很大一种奇特的变化，但这变化，似乎没什么人能看得见，或是注意得到。
    当叶如修真正步入其中时，却发现，这世界所隐藏的东西，实在太过奇妙。
    后来，叶如修又听那男子所说，中原这边，有些像是华夏的古代时期，而如今的华夏，已是步入了科技盛世。
    午时的休息，很快结束，那名为连芸的女子，又一次把江泽带上，由叶如修和驴爷当苦力，尝
    试了各种名为极限的运动，直到夜里，那江泽趴在桌上，脸色惨白，仿佛连魂都丢掉了。
    没一会儿，那两人便离开了。
    注视着那两道背影走出了巷子，叶如修便开始收拾起了桌凳和碗筷。
    那驴爷时而站在巷对面发呆，时而走到巷子中间转上几圈，也不知在干什么。
    后来，驴爷再一次转了两圈后，直接一飞腿将仙酿居的门给踹倒了，随后便一头扎进了仙酿居的地窖之中，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叶如修只听得阵阵驴叫。
    深夜，叶如修正坐在屋顶睹月思怀，而那驴爷也醉醺醺地爬上了屋顶。
    驴爷打了个又难听又长的嗝，并问道：“小子，你想什么呢？来陪驴爷我喝酒。”
    叶如修沉吟许久后，突然问道：“老驴，我问你一个问题，何谓光明，何谓黑暗？”
    “老驴？谁是你的老驴，要叫驴爷，下次记住了啊！”那驴爷几乎醉得不成驴样，有好几次差点偏倒下去。
    “不过你的这个问题，我以前听见主人自言自语过。”驴爷打了两个嗝，说道：“据说，世界之始本是一片黑暗，如此的黑暗历经了成千上万亿年，而后，一个人睁开了眼，于是，光明之隙便出现了，那便是真正的太初之光，当光明照见世间，黑暗退避，生命为迎接光明的降临，于是便开启了第二之眼，而一开始那个人的目光，由太初直接看到了世末之地，是世间唯一的知之者。”
    “一个人？！”叶如修感到震惊，既然如此，也许，太古时期十三尊神明皆为人族，并不是一场意外，也并非是巧合。
    驴爷说道：“不错，但这个人因为开启了光明，所以，他也将自身奉献了出来。”
    “到此，光明即是为了给生命用第二之眼看的东西，而真正的世界，却藏身在黑暗之中，也就是......”
    叶如修补充道：“虚实颠倒？”
    世人愿意触碰眼所及之物，而唯有触碰过，才能确定事物的本质，此即为世界之实。
    而那些眼所不能见，但却真实存在的东西，便谓虚。
    而那驴爷所说的生命第二之眼，便是双眼，所以，既是双眼所不能见的，那便是黑暗，于是，黑暗便成了世界之虚。
    但当年的第二神明所看见的真相却是，虚实颠倒。
    叶如修说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道经尾篇所言的大道逆转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想来，至少有一层意思是在说明光明和黑暗的真相。”
    叶如修看向驴爷，问道：“老驴，生命的第一之眼是什么？”
    驴爷闭上眼，它微微扬起头驴，说道：“第一之眼，便是心之眼，那数千万亿年的黑暗当中，生命便是用心之眼，去窥见黑暗。”
    言毕，那驴爷像是闭眼时间太久了，明显是睡了过去，晃了两下后，直接从屋顶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但任是如此，也没醒来，那头黑驴抱着一个酒壶，呼噜震天。
    “第一之眼。”叶如修轻声低语过后，便缓缓合上了眼，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微微月光照着屋顶，于是这一夜，叶如修便在屋顶上睡着了。
    ......
    却说，在数个时辰前，也就是三名凡人一头驴冲破云霄之时，在西方发生了一些事情。
    远在大雪呼啸的天山之上，左一侧乃是黎洲妖界，终日被妖气浓雾遮着天空，看上去暗沉沉的，危机四伏。
    突然，两道极其浓郁的妖力突破开那些妖气浓雾，就欲横跨天山而过，然而，刚一抵达天山之上时，却被一道自下方而来的剑气，直接将其中一缕妖力斩灭，而另一缕则借机遁入虚空逃跑，入了神州。
    一道极其漠然的男性声音自下方传来，其中伴有疑惑。
    “为何容忍如此妖力进入神州，慕容堂正在搞什么鬼？”
    此后，便再无任何声音。
    曾几何时誉有阳光国之称的燕国，如今已成了一片妖气笼罩之地，而在某处不知名的平原上空，虚空一阵波动后，一缕妖力钻了出来。
    在空中旋转了两圈之后，直接往下方急速冲去，没入了形深渊之中。
    “吼！”
    须臾，只听得万丈深渊之下，突然传出一道极其愤怒的吼声。
    而后，只见一道紫光自深渊之中冲出，窜上高空！
    顷刻间，四方妖气如见主人，迅速聚拢，在空中逐渐聚拢成了一道人形。
    黑雾妖气散去，一名身着紫袍的妖异青年以一脚微屈一脚伸直的姿势立于空中。
    青年看着手心，并做出张合之举，他的身形以眼可见的趋势逐渐长大，最终，竟是高有九尺，身躯伟岸。
    随后，只见他将手平举，无数妖气再次凝聚于其手中，一柄附着紫色妖气之炎的大戟赫然出现。
    青年猛一挥舞大戟，仅眨眼间，宁静的大地突然开裂，发出震动天地的巨响，灰尘四起。
    当青年御空而去之后，那平原中的形深渊，已成了一片碎石废墟。
    而青年所去的方向，赫然是正东方，抵达大唐最近的路线。
    与此同时，大唐南端的殇州城内，迎来了一名极其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