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魔道》第十章 考验

    “左从戎，这就是考验。丫丫电子书 www.shuyaya.com更新最快”站在演武场外，族长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场中。
    “这倒是简单粗暴，也好，就看看巨龙到底有多强吧。”左从戎盯着眼前的雷恩，心理暗自笑道。
    “你在笑？”许是发现左从戎的细微变化，雷恩皱了皱眉，问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龙族的考验有多难，就你一个够看么？”
    “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三千年前我也只在姜聪手下输了半招。”
    “不过是人类的手下败将，居然还好意思提，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看你能得以到什么时候。”见嘴上占不到便宜，雷恩正要发作，却又兀自冷静下来，冷冷一笑，也不见有什么准备动作，身形却一闪而上出现在了左从戎左侧，右拳挥起，便向左从戎击了过去。
    雷恩的动作虽快，可十几米的距离却也足够左从戎做许多文章。在雷恩闪身到左从戎身侧之时，一道土墙也应时具现，立在了两人中间，挡住了雷恩的视线。
    “轰！”
    许是不在意这土墙的防御能力，又或许是对自己的攻击强度有很大自信，即使眼前立起了土墙，雷恩却还是挥下了右拳，意图将土墙连同左从戎一同击飞。
    “……”只是，伴着一声巨响和偏偏崩飞的土块，雷恩的瞳孔骤然收缩，同时身形迅速向后撤出十余米，看着自己原来所处的位置被两堵石墙压合，心顿时沉了下去。
    “居然没打碎……”龙族再怎么说也是龙族，即使化为人形，龙族的力量衰减程度却也不足四分之一，这般强大的攻击力，却无法击碎左从戎临时构筑出来的墙面，雷恩如何能不震惊。
    雷恩的心神还未收回，左从戎的攻击却再次展开，两堵石墙从地下反扣而起，向雷恩拍了过去。
    “砰，砰！”
    雷恩刚闪身出去，两颗子弹又迅速袭来。此刻雷恩已然身形变老，硬直之下无力躲闪，只得抬起右臂撑在身前，硬吃两颗子弹。
    “他，他用的是手枪？”李扬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向周围人确认道。
    任谁都看得出左从戎手上拿的是手枪，但是谁也没办法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这还是手枪么？对方好歹也是龙族好吗，两颗子弹能把龙族打飞出去？如果不是龙族天生的防御能力，雷恩现在恐怕已经输了吧。
    被两颗子弹击飞出十余米，雷恩爬起身来，摇了摇头。对于手枪，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东西威力如何他也清楚，然而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狼狈。
    “怎么样？要不要认输。”
    “就凭你？”
    “那你可以再试试。”见雷恩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口气，左从戎右手微微扬起，回道。
    “吼！”
    “这么快就要亮底牌了？”对于龙语，左从戎一清二楚，龙语的魔法，左从戎仅仅知道一个雷系禁咒，可偏巧不巧，雷恩用的便是雷系禁咒，听到熟悉的龙语吟唱，左从戎哪里不清楚雷恩的打算。
    以龙族之躯，禁咒的覆盖范围要将这几百亩的演武场覆盖掉完全不成问题，用范围攻击封锁左从戎的动作虽然算不上聪明，但却十分有效。龙语禁咒本来就是龙族使用的魔法，比起左从戎来，雷恩释放禁咒要比左从戎容易的多，仅仅一声吟唱，雷云便完全将天空覆盖，一道道闪电在云层间流转，没等左从戎发难打断禁咒，禁咒已然趋于完成。
    “轰！”
    一道雷柱垂落。左从戎右手一翻，将大地掀起一块悬在了头顶之上。
    “轰！”
    “轰！轰！轰！”
    见识了左从戎的能力，雷恩自然不可能让左从戎有反手的机会。一道雷柱过后，密密麻麻的雷柱轰然垂落，将左从戎牢牢的钉在原地，不让左从戎有任何机会向别处逃窜。
    “嚎！”
    维持着雷柱的数量，雷恩再次呼出一声。禁咒已经完成，这次的吟唱自然不是禁咒的吟唱之声，便随着吟唱的呼出，雷恩的身形迅速变大，将人类的皮囊撑破，血盆大口自腹部破肚而出。粗壮的后肢甚至都没完全伸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向左从戎所在的位置踩了过去。
    只是，雷恩还是低估了左从戎的能力。眼见雷恩化为巨龙，左从戎自然不会再等雷恩发难，抢在雷恩之前将雷恩身前的大地控制起来。在雷恩伸出后肢的同时，一座如小山一般大的巨岩自地底伸出，将雷恩撞了个人仰马翻。
    “大天使的守护！”
    毕竟是龙族释放的禁咒，仅仅依靠不断加持的岩层，想要维持防御勉强过得去，可方才为了攻击，头顶的防御已然形同虚设，如果不是雷恩方才猝不及防下减弱了雷柱的维持程度，方才左从戎就已经吃下几记雷柱了。
    “吼！”
    也不知道是不是龙族都这样，即使身躯将近百米，科动作却灵活的令人发指，左从戎刚刚具现第一段武装，雷恩已然翻身而起，巨口一张，龙息喷吐而出，直将场地腐蚀为溶液，向左从戎逼迫而去。
    左从戎自然不敢硬接，仅仅被扫到一丝便被溶成液体，左从戎不觉得自己的防御阵图能够撑多久，向后退出十余米让开龙息之后，身形迅速上掠，拼着被雷柱击中的风险，移步到了半空之中。
    天空何其广阔，想以龙息攻击，显然是不太可能的。雷恩清楚，所以他停止了吐息，转为维持禁咒，身处半空，左从戎想躲避雷柱要比之前困难得多。左从戎也清楚，所以在有了更好的立足点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老本行的射术攻击：“狙神！”
    场地占地不小是真，可现在雷恩的身形却也庞大的足够令左从戎不会失手，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头顶上有雷柱不断侵袭，可左从戎却清楚的知道，在他攻击得手之前，雷柱还不会攻破自己的防御阵图。
    魔兽的灵觉都很强，只要有危险的气息，都可以敏锐的察觉到。左从戎清楚，所以他连瞄准都顾不得，当然这么近的距离也不需要瞄准，连准备时间都没有，看看填充了百分之五的弹药强度，便扣下了扳机。
    “轰！”
    明明是两个方位发出的声响，可因为间隔太短，仅仅出现了一个声音。在左从戎大枪发射的同时，另一头巨龙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场地中央，将雷恩撞飞出去。同时，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本应该对雷恩造成贯穿伤的射击，也只是擦破了雷恩的外皮，没有对雷恩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卢克，你想干什么？”被打断了对决，雷恩显得异常恼怒，顶着龙躯口吐人言道。
    “是族长的意思，你别怪我。”
    “族长？”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死掉了。你难道还没看出来那个小鬼的能力？”
    “……”
    “左从戎，考验的第二项开始了。将他们两个击败。”正在开热闹的左从戎哪里能想到有这么多把戏，没等他缓口气，族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第二项？有没有搞错。”左从戎听得目瞪口呆，怔了一怔之后，左从戎毫不客气的大骂道。
    也不知道族长是因为羞愧不愿意回答，还是因为左从戎的问话太过肤浅不屑回答，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
    不管什么原因，此刻场上的决斗毕竟还没有结束，雷恩这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左从戎的对手，默认了卢克加入战斗的事实。
    “好不要脸，居然两个人一起上。”李扬帆有些看不下去的骂道。
    “如果你们人类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也可以上。”龙族族长冷冷看了人类这边一眼，回道。
    “我去。”
    “等等，左从戎能应付的过来。”被龙族族长顶了一句，李扬帆冷着脸正要上场，法兰戈尔却阻止了他。
    “先化人吧，只要他手上还有那件武器，你龙族的身躯就只能当靶子。禁咒还能维持多久，我去对付他。”
    “马上就要结束了。封锁动作交给我。”清楚卢克是什么意思，雷恩将封锁动作的任务接了下来。
    “也好。”
    雷柱封锁对于雷恩来说没有任何弊端，但卢克却不同，只要卢克闯入其中，雷恩的禁咒也会攻击到他，少了雷柱的侵袭，又能够封锁左从戎的动作，对于卢克来说也是一件比较令人舒心的事。
    那柄大枪威力不俗，但却不适合近身作战。这么远的距离确实可以对两人构成威胁，可如果迅速出击，左从戎仓促之间却也无法瞄准。少了威胁，卢克一掠而去，扑向了半空之中的左从戎。
    两人只有卢克冲了上来，对方有什么打算，左从戎也有个大概的了解。狙神在手，左从戎的近身能力显然要打个折扣，左从戎向后退出十米避开卢克，将大枪扔了下去，同时双手迅速合掌一处，地面上两块巨石倏然向雷恩拍了过去，迫使雷恩自救。随后左从戎毫不犹豫便向地面遁去，躲开了卢克的追击。
    “鬼冥策”针对的是精神，身处半空，想要能够随心控制的只有空气，可是仅凭空气，别说打败，就算阻止卢克都不一定有效果。此刻雷恩和卢克已然化人，没有龙息的威胁，回到大地是最明智的选择。
    “轰！”
    先卢克一步，左从戎迅速将双手按在地上，在自身方圆十米的周围筑起了如牢笼一般的高墙。随后一道土制高塔轰然生长，直入半空，向卢克触及而去。
    不过左从戎还是低估了卢克的能力。龙族身体强度在万物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在左从戎印象中，龙族应该都是像雷恩一般以力量见长的种族。可令左从戎想不到的是，卢克在高塔具现之时竟然迅速闪身而出，甚至顺塔旋下，速度之快令左从戎都为之惊叹，尽管不断在高塔上具现地刺用以阻止卢克，可却无法追的上卢克的下落速度，跟在卢克身后做无用功。
    “轰！”
    战机转瞬即逝，在具现地刺的同时，左从戎便失去了闪身离开的机会。未等左从戎再有其他动作，卢克已然欺身而近，一脚飞旋而至，重重踩在了左从戎肩头，将左从戎踹到了高墙之上，直将高墙砸穿，从圆牢中摔了出去。
    “轰！”
    原本构筑高墙，就是为了攻击卢克时阻止雷恩用的，此刻摔出高墙，哪里还有左从戎反应的机会，雷恩以逸待劳一记鞭腿甩出，向左从戎踢了过去，自动防御阵图应声碎裂，左从戎迅速燃起火焰，硬接下鞭腿，借力退出百米之远，稳住身形。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乔恩皱了皱眉，惊问道。
    立足于万物顶点的物种，两头巨龙联手之下，居然还能与之周旋，即使是活了几百年，也没有听说过阵营之中有这么强大的高手。
    “他说他是左从文的弟弟，按理说你应该更清楚才是。”陈哲头也没回的说道。
    “按他的说法，他是从未来回来的，左从文都不清楚自己有这么个便宜弟弟，我怎么知道他几斤几两。”乔恩没好气的反驳道。
    “小家伙有些吃力，要不要上去帮帮忙。”李扬帆还是不太看好左从戎。
    “再等等吧，你也看到了，这么强的波动气息，就算你进去也帮不到什么。如果真到了危急时刻，突然间的动作才能决定战局走向。”雷国邦同样阻止了李扬帆。
    “龙族还有像你这样的灵敏型武者？”对于纯力量的雷恩，左从戎并不觉得有威胁，但是卢克的身法，却让左从戎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自从习得“鬼冥策”之后，左从戎的战法就有了新的改变，原本以射术为中心，身法辅助的方式也渐渐变得舍弃了射术，该为控物与身法相结合的战斗风格，可不管身法如何，左从戎本质上还是一介魔法师，面对同样的武技类对手，想要取得上风着实困难。
    “自然是有的，看来族长还是小瞧你了，当初直接让我上场，可能龙族的脸还能稍微留存一些。”
    “是不是你都一样，你确实能对我造成一些烦恼，但还没到令我束手无策的地步。”
    “你想说你面对我们两个还有还手之力？”
    “我一直都没觉得你们两个能把我怎么样。”左从戎无辜的回道。
    “好嚣张的语气。”
    “实话实说而已。我虽然是龙族养大的，不过有些关于龙族的事情还是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龙族有没有像人类一样能够具现的心象风景？”
    “你想说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史前荒原！”卢克虽然没有直说，可话语中的含义左从戎却听得清楚，既然龙族没有神域，那有这个优势的左从戎又怎么可能不释放神域来扳回上风。
    “这里具现神域。这……”别说其他人，就是精神力最强的法兰戈尔，此刻也对左从戎的疯狂举动表示不理解。
    十一位人族神人自不必说，七百多头龙族也都是神人级别以上的高手，都守在演武场外看着。如今具现神域，势必会将这么多人全部带入神域，如此庞大的数量，以左从戎的心灵强度，能不能撑得住神域，真让人提心吊胆。
    不过法兰戈尔显然是多虑了，左从戎既然具现神域，自然有具现神域的把握，偌大的演武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龟裂的大地，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也都失去了踪影，而在平坦荒原之上，远处重峦叠嶂，一座座山峰都冒着浓烟，好像顷刻之间就要喷出岩浆一般，灼热的太阳不留情面的灼烧着大地，滚滚热风扑面而来，即使周围满是巨龙，也阻挡不住流风的侵袭。
    “你也去。”许是清楚神域的威力，又或者是担心卢克和雷恩两人拿不下左从戎，在左从戎具现神域之后，龙族族长声色平淡的向身边的巨龙命令道。
    “是。”
    “左从戎，第三项考验开始，通过第三项，你们提出的协议我就会答应。”仔将第三人派出之后，族长的提醒也同时传来。
    刚刚具现神域，左从戎尚未开始计划如何对两人发动攻击，却听身后破风之声响起。左从戎也没有想到龙族族长的提示这么快就有了应验，毫不犹豫在身后具现了三重防御阵图与一个火红色火系阵图。
    “咔！咔！咔！”
    三声防御阵图碎裂的声音清脆作响，火系阵图的攻击也同时释放。一个瞬间，左从戎便将问题丢给了攻击者。
    以伤换伤！摆在对方面前的问题很简单，要么吃下火系阵图的攻击去换取左从戎受伤，要么退去保全两者。攻击者的攻击确实强悍，可经过三层主动防御阵图防御，剩余力道已然不足，反观左从戎，如今左从戎能够释放的魔法已经达到了高阶位，眼下这个魔法赫然是高阶位的火球术。
    不过左从戎还是低估了攻击者的意志。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如何取舍几乎不用多做考虑，可眼下是三对一的状态，拼着自身受伤为对手制造些伤痛还是很有必要的，更何况龙族天生强悍的防御能力，即使硬吃下一记高阶位魔法，也不会丧失战斗力。
    “轰！”
    两声闷响同时传出，攻击者吃下一记魔法再无力追击，可左从戎受到对方一击之后，身体却也不由自主的向卢克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左从戎顿时再无从容之色。眼下身形都不由自己控制，眼见卢克近在眼前，左从戎哪敢任由自身向卢克摔去，拼着身体冲击反噬，在脚底生成爆炸火焰，强行阻止了身形，而代价，则是身体中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身形虽然阻住了，可卢克却不会错失左从戎迟滞的这一瞬机会。没等左从戎有所动作，卢克已然欺身而近，凌厉的战斗技巧瞬间便缠住了左从戎，令左从戎难以脱身。
    与此同时，雷恩与另一人也迅速赶至，左从戎再无回天之力……
    “吼！”
    如果雷恩和另一人及至，左从戎断然无力回天。可神域毕竟是左从戎的神域，比神念更随心所欲的感知能力迅速让左从戎认清了眼前的局势。左从戎不再犹豫，硬生生吃下卢克四记拳击，借着一声高亢的龙语吟唱，激活了小臂上的火系禁咒。
    “轰！”
    在雷恩和另一人赶至的同时，火系禁咒生成的熔岩柱冲天而起，将四人席卷其中。肆虐的炎柱好像很享受其中有猎物存在，冲天而起之后竟然还不断从地底喷吐熔岩，在原本的炎柱外又裹上了一层熔岩。
    谁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光凭波动气息判断内里的情况，龙族也好，人族也好，都在巴巴的期望着里面能够出现奇迹。
    谁都说不准会出现什么问题。左从戎在释放禁咒之前就已经吃下五记攻击，如今有强行释放就禁咒，到底能不能撑得住尚未可知。而龙族方面，除了最后上场的那人吃了一记高阶位膜法外，雷恩和卢克尚且完好，只是就算三人完好，完完全全吃下一记单体的龙族禁咒，后果也难以预料。
    禁咒持续了足有一分钟有余，左从戎许是魔力耗尽，连同禁咒，神域也同时消散。熔岩渐渐由赤红色转为青色，再转为土灰色，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伴随着一阵阵蒸腾的热风，炎柱凝固留下的残留物随风飞扬而去。
    四道波动气息都弱的可怜，到底如何人们也还是无法判断。但是随着火山熔柱出现裂缝，内里的情况也渐渐呈现在众人眼中。
    地上躺着两人，地上站着两人。躺着的是因为禁咒耗尽精神力的左从戎和无力抵挡禁咒被击伤的最后一人。站着的是雷恩和卢克。
    “呸，真是阴险的小子，再多点魔力，估计连我们两个都得栽进去。”卢克吐了口口中的灰渣，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过既然是他败了，也就活该他今天在这里丢了性命了。”三人联手还被打得如此狼狈，如果传出去龙族的脸估计都被丢光了，雷恩冷着脸对左从戎宣判了死刑。
    “轰！”
    “你动他一下试试！”雷恩正要动手，一记强劲的斩击却在他身前凌厉斩下，几百亩的演武场被从中分裂，李扬帆持剑傲立，神色森然道。
    “就凭你？”眼前的小子波动气息连最弱的龙族幼崽都有所不如，被这样的小东西威胁，强如雷恩又怎么可能受得下去。
    “真难看啊！”
    就在雷恩准备动手连李扬帆一并收拾的同时，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天空响起，有一些打抱不平的意思，也有一些耻笑的意思。
    “谁？鬼鬼祟祟的，不敢出来见人么。”被这么**裸的打脸，雷恩有些挂不住的骂道。
    “鬼鬼祟祟？你还真是给你脸上贴金，就凭你，用得着我鬼鬼祟祟？”声音的主人很不屑的将波动气息展露开来，身形也同时出现在众人眼中。
    到底该如何形容？在左从戎看来，这种感觉以前在海城之时也有过一次，在摩羯出现的时候感受过一次那种浩瀚如海的波动气息。如今左从戎已然有了强如摩羯的实力，可在他眼中，这股波动气息的强度一如当初，即使他现在这样的高手，面对眼前这人，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而对方的身形。一众人也难以把握。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仅仅是一道精神力维持着身形不散。可以神念感知，却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有实体存在。如果硬要说的话，只能说眼前这个黑影，仿佛是用精神力构筑出了实际存在的躯体一般。只是，到底何其磅礴的精神力，才能够构筑出实体啊？
    “你，你是谁？”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高傲的龙族也终于失去了底气，心虚的问道。
    “你们三对一把我徒弟打成这个样子，还有脸问我是谁，倒是够不要脸的。”
    “……”被这般讽刺，雷恩等人面上一红，最后却也无言以对。打又打不过，想要以武力找回场子是不可能的。想反驳……，还真没那脸，方才以三对一虽然是族长有令，可毕竟三人打一人说出去也不光彩。
    “你是我师父？”别人无话，可左从戎却满心的疑问，此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可神志却异常清醒，见对方说是自己师父，当下便开口问道。
    “你修习我流传的功法，不是我徒弟还能是谁。”黑影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说‘鬼冥策’？”这么一提醒，左从戎立刻反应过来。
    “算你还有点眼力劲。”
    “不知阁下造访所为何事？”龙族族长看得出来，眼前这人虽然有些霸道，但却并不是要闹事，此时现身，恐怕是另有所图。既然没有威胁，龙族族长自然也就放心不少。
    “你们都把我徒弟打成这样了，我过来讨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只是龙族和人族有约在先，闹到现在这个结果，也是考验所致……”
    “你放屁。”
    “……”龙族族长本来还准备了好多话为自己辩解，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刚说了两句，就被捌粗鲁的打断了。
    “我问你，这三个龙族人在你们龙族算什么程度的武者。”
    “高手。”龙族族长心下一沉，已然清楚了捌接下来的话，可即便清楚，形势比人强，此刻也由不得他。
    “三个高手联手，是你的话你能应付过来么？”
    “勉强应付。”
    “比之左从戎如何。”
    “……”
    “哼，连你自己都不比左从戎做得更好，你有什么脸面为难一个人类。”捌怒声道。
    “阁下有所不知，我们……”
    “不就是在商讨重新签订协议的事情么。我问你，魔兽中除了龙族，有没有实力超过人类的物种。”捌自然不可能任由龙族族长辩解，再次粗鲁的打断对方，再次将节奏带到了自己这方。
    “不知道。”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很少或者没有。既然没有比人类强的魔兽，为什么非要让左从戎打败三位龙族联手才算是人类在龙族面前展露实力。你的本意是要看看人类有没有能力灭掉南半球过剩的魔兽吧？”
    “没错……”
    “既然没错，你又何苦为难于他。我今天来讨说法就是要给徒弟讨个公道，你们这般逼迫，将他打成这样，用一份协议赔罪，不过分吧？”
    “……，阁下，万万不可呀，协议签订事关重大，怎能如此草率。”说到重点，龙族族长立刻急了眼。
    “万万不可？那你说说这事该怎么解决，总不会再把我徒弟治好打一场吧？”
    “……”
    “想说什么，给个痛快话。我徒弟被打成这样，总得给个交代，既然你不愿意以协议做赔偿，你就给个方案，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小心我拿你整个龙族做赔偿。”
    “族长。”说道这个份上，再坚持协议条件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担心族长冲动，身边一人出声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协议可以签，不过既然考验没有通过，我需要附加一个条件作为补偿。”
    “条件？”
    “放心，不会太过分。”见捌皱起眉头，龙族族长解释道。
    “既然是要让人类进入南半球绞杀过剩魔兽，就让他们在南半球生存十年如何，用十年时间证明人类有能力做得到这件事，如何？”
    “……”
    “如果阁下不同意，就尽管换个方式。南半球生态平衡是底线，哪怕将龙族屠尽，这个条件也不能再退让了。”
    “……”被反将一军，捌有些拿捏不准，将目光转向了左从戎，见左从戎点头示意，捌也不再多说什么，十年时间对于这些寿命都在千岁以上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用十年时间换的龙族点头，也算是比较完美的方案了。
    “那就这样吧。十年，记得十年之后签订协议，要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那也得看人类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们点头。”
    “这个您放心。人类在北半球立足三千年，还没有被这点魔兽吓怕过。”
    “先签个先行协议如何，省的你们到时候反悔。”捌还是对龙族不太放心，即使说好了，也依旧提出了保险要求。
    “这个好说，龙族做事向来言出必践，协议你们觉得有必要就签一份，我们无所谓。”
    “那好，就这么定了。左从戎，听到没有。”
    “嗯。”到了这个地步，协议的事情基本上也算告一段落了，左从戎心底的一块巨石顿时放了下来。
    “谢谢你。”
    “别谢我，要谢就谢肆吧，如果不是他让我来，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