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未己》四十九章我很想你

    褚栎捂着小腹,勉力支撑才未能倒下,那几个男人笑的越发邪气:“褚老爷把咱们害得那么惨,不如今日就折磨折磨他的女儿。”
    如此说着,领头的那个男人又朝褚栎的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褚栎这次是真的站不住了,径直就跪了下去,几近晕倒。
    那个男人还想踢,未料小腹突然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一把剑横插过他的小腹,他惊恐的朝后面望去,看见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怒容。
    他被踢了一脚,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剩下的几个劫匪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老大被这个男人杀了,才举起手中的大刀。
    阿辞看见褚栎被如此对待,差点将手中的剑都捏碎了,他愤怒的一剑杀了那个正在猛踢褚栎的男人,看着眼前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劫匪们,他怒极反笑,一剑抹了他们的脖子。
    劫匪纷纷倒下。
    阿辞立刻丢下剑,朝褚栎跑了过去,她全身都被汗湿了,嘴唇发白。
    来不及多想,本想叫丫鬟们把大夫唤来,但是他方才进来之时,褚家的丫鬟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没办法了,阿辞抱起褚栎,骑上马就往医馆而去。
    阿辞抱着褚栎就冲进来了,大夫还被吓了一跳,他吩咐阿辞将褚栎放到床上,询问了一番,才隔着纱布摸了摸褚栎的小腹。
    过来一会儿,大夫才缓缓的说:“所幸没有伤及内腑,没有生命危险,我先给她开一副缓解疼痛的药,待会煎了给她喝下去。”
    听到褚栎没有危险,阿辞这才放下心来,他立马去看褚栎,见她满头大汗,用白布轻柔的为她拭汗。
    褚栎此时已经好多了,比起方才,已经是缓解了许多,她挣开眼睛,这才看见了阿辞。
    其实她方才并没有失去意识,知道是阿辞来救了她,只是实在没有力气去看。
    她启唇问:“你不是跟我爹一起出去了么?”
    阿辞为她拭汗的手顿了顿,才说:“有事回来一趟,正好发现了。”其实他是放心不下褚栎一个人待着,才借口离开,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现了那伙劫匪。
    褚栎微笑:“你可否知晓我昨日已经回来了?”
    阿辞顿了片刻,才说:“知道。”
    “那你为何不来找我?”
    阿辞被褚栎的话噎住了,他该如何回答?
    阿辞沉吟不语,褚栎也没有办法,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大夫将药草拿来的时候,静默的很,不知为何大夫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尴尬,他咳了一声。
    大夫将药草递给了阿辞:“你可以带她回去了,记得把药煎了,一日服三次,早中晚各服一次,知道了么?”
    阿辞立刻点头:“知道了,多谢大夫。”
    阿辞方才早就差人去找了褚老爷,不过他如今正走不开,叫了官差来处理褚家的尸体,于是褚大褚二立马驾了马车来接褚栎。
    看见阿辞抱了褚栎出来,他们立马迎了上去。
    “没事吧?”褚大褚二看着阿辞,十分迫切的问。
    阿辞将褚栎放进马车里后,才说:“没什么大事,大夫开了药,按时煎给她喝就行了。”
    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褚二拍拍阿辞的肩膀:“兄弟,多谢你了。”
    “没事,这是应该的。”
    他们将褚栎送到了褚家名下的一座小宅子,现在褚家全部都是官差,根本就不能住人。
    褚栎被安置到了软榻上,褚大褚二这才对阿辞说:“爹那里还有事,我们必须得去一趟,那群劫匪的事还没有完呢,我们得去找他们算账,栎儿先交给你了,我们相信你。”
    阿辞慎重的点了点头。
    褚栎已经方才疼的慌,如今疏解了一些,已经熟睡了过去。
    阿辞为她掖好被子,拿着草药去小厨房为她煎药去了。
    这药实在是苦的慌,他光闻这味就知道了,小宅子里还有几个家丁,于是阿辞唤他们去街上买了一些蜜饯。
    他煎满满一大碗苦药,才端去褚栎睡着的房间,放了一会儿,等到不那么烫了他才小声的唤醒了褚栎。
    “褚栎,醒来了。”
    阿辞轻轻拍着褚栎的肩膀:“该喝药了。”
    褚栎悠悠醒转过来,她撑起身子,阿辞赶忙将一个软枕垫在她腰后。
    他将药碗递给褚栎,褚栎接过,正欲喝的时候,他轻声告诉褚栎:“有点烫,还有些苦,你慢些喝,给你备了蜜饯。”
    褚栎点点头,捏着鼻子,一口气将那碗一饮而尽,虽然还是感觉到了苦味,不过这药汤热热的,喝进去胸口暖暖的,舒服了许多。
    褚栎喝完了,将碗给了阿辞,睁着眼睛看着他,阿辞刚开始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她是想要蜜饯。
    阿辞这才将蜜饯放到了褚栎手中,又不放心的说:“少吃些,不然对牙不好。”
    褚栎正咬着蜜饯,笑了一声:“多年未见,你倒是如此多言,跟我外祖母差不去了。”
    阿辞听了,并没有说什么,他问:“在你外祖母家过得还好么?”
    褚栎笑的眼睛弯弯的,说:“我过得很好,外婆舅舅对我都很好,还有,我外婆虽然嘴上说不喜欢我爹,不过她还是希望我回来多多陪陪我爹,跟我娘一样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阿辞有些惊诧的看着她,仿佛是在奇怪褚栎居然还记得自己的母亲。
    “母亲去世的时候,虽然我还小,不过还有些依稀的记忆,她总是很温柔的对我笑,仿佛星星都是从她眼睛里溢出来的一般。”
    褚栎看出阿辞心中所想,如此说。
    其实阿辞也很想见见褚夫人,听师傅说褚栎跟褚夫人长得很像,也是非常好看的。
    褚栎慢慢的吃完了蜜饯,拍了拍手,看着阿辞:“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不来找我了吧?”
    阿辞早就猜到褚栎会这样问,本想可以含糊过去,不过他还是细细斟酌道:“那时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有弄清事情缘由就将你关了起来,所以我想对你说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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