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旋寒刀》第六百零二章 坏消息

    不过接下来朱棣该难受了，锦衣卫一个校骑带来一个坏消息，“箭神”蓝岭熙和“鬼见愁”斌键一起失踪了。明成祖惊的睁大了眼睛，宫内大太监连忙挥挥手让嫔妃们退下。免得皇上在气头上对那个不顺眼的嫔妃开杀戒。权宜妃极聪明，示意嫔妃离开，自己和陈凤娇也闪开不见身影。留下朱棣发愣地站着，脸色由于气愤涨的通红。
    蓝岭熙和斌键是在岷江上失踪的。
    岷江是长江上游左岸重要支流，至都江堰经过新津、彭山、眉山市直达乐山再到宜宾汇入长江。蓝岭熙她们首先来到岷江，因为他们听说明军水师是在从嘉定州到成都有400多里水路上遭到水匪袭击全军覆没。令他们不解的是明军水师出动的力量并不弱，大明水师的总管陈展伟带着五艘苍山船，一艘小福船护航。其中小福船身高大，舰首备贡炮1门、佛郎机4门，乘员60多人，其中水手9人，水兵50多人，装备碗口铳、迅雷炮、喷筒、弩箭、火药弩无数，火力猛，尤其在冲撞等近战场合有明显优势。怎么就输给了没有大船的水匪。
    这次行动除了淮安巡盐御史梁金锌亲自护送外，还有东厂的副指挥使刘云钦，刘云钦是刘璟的内弟，权力极大，还有东厂的大内高手，那可是一支很可怕的力量，结果也沉沙折戟，全军覆没。这仗怎么打的？大明水师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的败局，这回倒好，输的毛干爪尽。
    “鬼见愁”斌键比蓝岭熙见多识广，仔细思考后说：“蓝将军。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里面有太多的疑问。加上刘云钦是刘璟刘大人的内弟，我们明目张胆去调查和送死没什么两样。依我看，水师是在岷江上失败的，我们就先从岷江开始查起。”
    蓝岭熙表示同意。
    靠近宜宾数十里地有一个叫江弯的渔村，是岷江上最大的渔村。岷江河清沙细。自古就以盛产鲜鱼闻名。其中的江团堪称淡水河鱼之极品。江团无鳞甲，少细刺，体浑圆，肉嫩肥美，最宜清蒸。是皇宫设宴的上品。每到渔讯朝廷都要派人下来收购。可是今年的渔寻即将来临，渔船却依然停靠在岸边。没有渔民出去捕鱼。官兵也不来催，昔日热闹的渔港变的冷冷静静。
    这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直奔渔村。来者正是蓝岭熙和斌键，江弯渔港的不寻常引起他们的注意，到县衙询问。县令叫赵石，五十多岁年纪，吱吱唔唔不肯说实话。只是解释说今年岷江起了黑潮，江鱼大量死亡，渔民出江也捕不到鱼，年轻人都出门找活去了。
    找底下的巡捕打听，有人悄悄说：“你们去找渔民一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鬼见愁”斌键什么都明白了，和蓝岭熙换上便服来到江弯渔村。
    由于不能出江打渔。渔民的生活来源断了，年轻人出去谋生，渔村只剩下老弱妇幼。一日三餐都难保，一个个愁容满面。连渔村里的几个小酒店都关门了，就剩下一个规模较大的还勉强维持着。见来了客人忙迎出来，斌键笑着说：“店家这里有什么好酒菜，据说岷江的江团是非常出名的，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哟。”
    酒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瘦小的人。听了遗憾的摇摇头说：“客官来的不是时候，以往这里有的是鱼。想吃江团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不行，你没看见渔船都不出港了吗？不过其他的菜还是有的。“
    斌键对蓝岭熙使一个眼色说：“也好也好。肚子饿了吃什么都行。”
    两人走进酒店，里面空荡荡没有客人，萧条的很，店老板炒了几个菜端上桌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了，客官就将就一点，请用。”
    斌键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而且能言善辩，笑着请老板坐下说：“老板，看你的手艺真不错，不过今天吃不到你亲手做的岷江鱼是一件憾事。我很奇怪，现在正是渔讯，为什么渔民都不出港捕鱼呢？”
    老板脸色一变，连连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客官也尽量少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果然里面有名堂，所有人都被封了嘴，不敢乱说。斌键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块银子，足有十两放在桌上对店老板说：“我就是好奇，想知道。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情，这十两纹银就是你的了。”
    店老板愣住了，双眼死死盯着闪闪发亮的银子，当时一两银子可购买大米400斤，一亩良田也只要七至八两银子。尤其是现在渔民不出港打渔，生活拮据，入不敷出，许多渔民在饿肚子。对于一个酒店小老板十两纹银是多大的财富。但老板很快平静下来，他也很聪明，轻轻把银子推回去说：“二位客官想必是有点来头，否则不会打探这种事情。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实说。”
    “鬼见愁”斌键看着老板微微一笑说：“果然是明白人好办事。情问老哥怎么称呼？”
    “小人姓江，江水坡。”
    “江老板，实不相瞒，我们是朝廷的大内密探，来调查明军水师在岷江的一些事情，你要是把知道的告诉我们，我再加上十两银子怎么样？”
    江老板想了想说：“你们是来调查水师在岷江被水匪打败的事情吧。真的很惨很惨，水面官兵的尸体顺流飘来，惨不忍睹。渔民们之所以不敢出江打渔，宜是怕水匪再来，二是岷江的江团是肉食性鱼，食用死人肉眼珠子都发红，谁敢吃它。朝廷知道后都不来收购了。”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渔民不出江捕鱼原因在这里，可见这次水战该多么激烈，大明水师和东厂的大内高手一个没回来，不是沉入江底喂鱼就是被贼人俘虏了。斌键继续问道：“究竟是那里的水匪这么猖獗，能够战胜大明水师，你亲眼所见吗？”
    江老板摇摇头说：“这里的渔民谁不知道，大明水师有战船，水匪也有战船，据说还有江中的鼍龙与水怪帮助水匪。官船沉没的沉没，投降的投降，几十艘木帆船全部杯贼人俘获，一艘没有跑掉。”
    蓝岭熙听的目瞪口呆，近千名官兵就这么不堪一击，手里的大炮火器难道都是摆设吗？大明水师的威严去那里了，海上摧枯拉朽，无往不胜的战绩都是虚的吗？“鬼见愁”斌键很平静，问道：“江老板知道是谁干的吗？”
    “有渔民看见水匪打的是‘翻江龙’的旗号。他们的首领‘浪里白条’陈岩杀人如麻，渔民们谈之色变。”江老板心有余悸地说。
    斌键把二十两银子递给江老板，江老板惊喜万分地接过去，双手都在发抖。“鬼见愁”斌键笑一笑说：“如果江老板能帮我们找到见过战斗的渔民，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江老板马上说：“这不难办，我二弟就是渔民，我马上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银子面前人人平等，江老板乐呵呵引着“箭神”蓝岭熙和“鬼见愁”斌键来到江弯渔港，渔港帆船林立，却人烟稀少。江老板指着一艘五桅帆船说：“这就是我二弟的渔船，在岷江他是捕鱼高手，远近闻名。现在也无所事事，一家老少都要靠他养活，也是真难呀。”
    顺着跳板走上帆船，一个黑黢黢的汉子迎过来，看见江老板恭恭敬敬叫一声：“大哥怎么来了，还带了客人，不过要鱼一条也没有，大哥你是知道原因的。”
    江老板笑吟吟地回答说：“二弟，她们是朝廷里来的密探，专门来调查明军水师在岷江被水匪打败的事情。而弟你不是亲眼所见吗。你瞧瞧他们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这钱好赚。你和她们仔细说说你看见的一切，他们会给很多银子。”
    老二脸色都变了，气呼呼对江老板说：“大哥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钱你也敢拿，到时就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官兵每天都来巡视，就怕有人泄漏出去这件事情。抓住是要砍头的。”
    江老板菜反应过来，也害怕起来。“鬼见愁”在一边冷笑着说：“这位兄弟站起来也是五尺高的汉子，怎么就那么窝囊。你瞧瞧你们一家人吃的是什么，孩子饿的哇哇叫。你还在这里死撑着。我告诉你，就是县衙门来也得先看看我们的脸色，老子杀他就像杀一只鸡那么简单。你信不信？”
    江老二被吓住了。
    江老板见事不好就打圆场说：“二弟，既然我们已经说出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你把你见到的告诉他们，然后拿着银子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还不行吗？”
    斌键拿出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在江老二眼前晃动着说：“看见没有，把你见到的告诉我们，这锭银子就是你得了。五十两，足够你们全家一年的开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