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王疑所料,马车缓缓行驶,最终在城北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王疑当然知晓这是什么地方,他前几日就来过,此刻的街上的青楼妓院也是断断续续开了章,大门敞开,门口站着门童招揽生意。
“王掌柜,你可知这是何地啊?”下了马车,福伯第一时间就跑来向王疑问道。
“福掌柜明示,王某来长安城不久,尚不得知。”王疑也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想不到王掌柜还是个厚道汉子,这里便是长安城最为著名的花坊,这些小楼乃是妓馆。”福伯闻言,哈哈大笑,顺手指向一旁的妓院。
“啊?这王某可不敢进门啊。”王疑心中一惊,赶忙拒绝。
“哈哈哈,王掌柜果然厚道,不过家中夫人如此貌美,换我我也不进。”福伯笑着打趣道。
众掌柜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他们可都是这城北的老顾客了,平日里一有空就跑来,听到王疑不敢进门也是感觉颇为新奇,好像他们当年第一次的时候。
“福掌柜就别取笑王某了,王某已有家室,这类场所断然是不能进去的。”王疑见状,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福掌柜闻言,笑着拍了拍王疑的肩膀说道:“谁说我们要去这些个妓馆了?这也太丢份子了。我们今日去东山坊,那的饭菜是整个长安城最为可口的。”
“东山坊....怎么如此耳熟?哦,对了,当时那个花魁潇娥正是出自这东山坊!”王疑听闻“东山坊”三个字不禁感到十分耳熟,于是便在心底思考回想。
“东山坊?是长安城最好的酒楼吗?”王疑装模做样地问道。
“唉,王掌柜去了便知道了!”
“保准让王掌柜你流连忘返啊!”
“哈哈哈哈哈!”
未等福伯开口回答,几个掌柜就开口打趣开来。
“是吗?那王某定要好好开开眼界!”王疑当然知晓这东山饭是个什么玩意,但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的确想去见识见识。
“哈哈哈,王掌柜跟我来,这东山坊啊,位置隐蔽,马车进不了,还得走几步。”福伯说着转身朝着西面走去。
用不了多时,拐了一个小晚,刘家商行的众掌柜便出现在了东山坊门口。
那也是一个颇具规模的院子,光是从外边看与当日王疑所见的那几个青楼没什么两样。
在门童的带领下,众人进了院子,顿时就闻到一股很是雅致的花香。
王疑转头观望,只见院中栽着几棵颇为艳丽的花树,在假山鱼池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花香正是由这几棵树木发出来的,但王疑也认不得。
众人在门童的带领下,并没有走向主楼,而是来到了主阁后边的一个小院子中。
要说这东山坊的布局也很是奇怪,一个大院子里矗立着一栋主楼,而主阁后边又是一个个小院子,小院子后边则又是数个小阁子。
不过估计长安城里的青楼教坊都是这般的布置格局。
门童将众人领到小院子里就告退了,众人随即在院中的小厅内入了座,看样子福伯也是早早地订好了位置。
这个小厅当真就只是个小厅,除了个丈宽台阶面就只剩下了一张材质考究的大圆桌。
“福掌柜,这在东山坊吃个饭如此讲究啊?我们怎么不去这主楼里边,反而来到这小院子里?”王疑装模作样地问道,神情也是颇为好奇。
“主楼人太多,太吵,干脆就直接包了个小院。”福伯笑道。
“嗯,还是福掌柜考虑得周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王疑开口称赞道。
“嗨,王掌柜莫急,待会还有更好的呢!这里的佳肴全城有名啊!”一个长相颇为奸猾的掌柜嘿嘿笑道。
“是吗?敢问这位掌柜尊姓大名啊。”王疑见他面生于是便开口问道。
“在下连鱼布行,贾高。”那名掌柜也是客气地拱手回道。
“幸会幸会,贾掌柜。”王疑亦是拱手回礼。
也就在这时,小厅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而后走进两队男女,男的手中端着茶水与干果点心,女的则是手持各类乐器。
“各位老爷稍等,我家娘子马上就到。”这些个手持乐器的女子个个身着裙装,发髻高盘,样貌极佳,甚至不输一般的富家千金,此刻却皆是低着头行礼。
“好好好。”福伯哈哈笑道,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该干嘛干嘛。
得到福伯的应允后,这几个女子手持着乐器走上了那个丈宽的台阶面,开始准备演奏。
“福掌柜,这是?”王疑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王掌柜你就做等着看吧。”福伯哈哈一笑,说着给王疑倒上了一杯茶。
没过多久,只见一阵敲门声响,福伯嘿嘿一笑,顿时就起身去开门。
打开厅门,一副相当美丽的容颜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眼中,只见这名女子柳眉大眼,鼻梁高挺,红唇饱满,身着精致宫装,两条如玉般的藕臂怀抱着文琴,头发盘起耷下一条长髻,妥妥的一个大美人。
此女一出,顿时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王疑也不例外。
“奴婢花鸳,见过福掌柜,见过诸位老爷。”见到福伯,这个名叫花鸳的女子也是向众人行了个礼。
“无妨无妨,花鸳娘子请进吧。”福伯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女子进门。
“嗯,奴婢斗胆提一句,待会能否不关此门?”但花鸳却没进门,而是面带请求地向福伯开口问道。
“哦?这是为何?”福伯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
“是这样的,我有个姐妹,待会会来这院中舞剑,为诸位提兴。”花鸳也是浅笑着说出了原有,丝毫没有保留隐藏。
但这可把福伯给惊了一下:“这是为何?现在这东山坊做营生如此厚道实惠了?”
“非也,实是那姐妹不想见人待客,又与我交好,所以奴婢才出此下策。若是福掌柜不愿,那奴婢将其打发便是。”花鸳浅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控制得很好,丝毫没有一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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