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锋狂》第六章 【野鸳/鸯】

    科伦在没有见到路西法和湿婆之前就先碰上了莉莉丝与加百莉，并承诺帮加百莉回到天堂。
    “那么现在就送你回去吧。米迦勒也一定很想你。”科伦直接撕破了空间。
    加百莉立刻问道：“我就这个形象回去？”
    “当然不是。你应该是那个美丽的天使才对。”科伦在她肩头一点。
    加百莉身上粗糙的红色鳞片恢复为雪白的肌肤，背上重新生出了一副羽翼。她回到了数亿年前的样子，再次成为那个美丽的女性天使。身上淡淡的圣光说明了她的体质也完全是光明系。
    加百莉朝莉莉丝挥了挥手。“也许我们姐妹两个要隔上很久才会再见面了。不过肯定我们还会从路西法那里得到对方的消息。后会有期吧。”
    莉莉丝目送她穿过了空间裂缝，随后对科伦问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让路西法来回于天堂与地狱而不受阻隔？”
    科伦习惯性地摇了摇头。“这种把握在于路西法，不在于我。我现在就要去见路西法，跟他聊聊关于他自身能力的问题。还有就是湿婆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做客？”
    “是的。湿婆神正在与路西法和地狱魔王们议事。你现在就要过去？”莉莉丝问道。
    科伦神秘一笑。“这不正是个很好的时机吗？”
    通往天堂的空间裂缝已经关闭，科伦直接打开了到达魔王们议事大厅的空间裂缝，并走了过去。“大家好。我来看看老朋友怎么样了。顺便带来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湿婆立刻认出了这个少年。“科伦？”
    科伦朝湿婆笑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四周这些一脸诧异的魔王。“时间把你们都改变了。你们忘记了从前那坚不可摧的友情，忘记了什么对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我来这里不仅是要找湿婆叙旧，还要让你们这些家伙想起久远的过去。”
    魔王们都深深忌惮这个传说中的怪物，不敢随便与他接话。当然魔王的领袖路西法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大声问道：“我们地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插手了，只是你们没有察觉到而已。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可以把那段记忆给你们。对了，路西法。加百莉已经回了天堂，你有何感想？”科伦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冲着路西法。
    “什么？？”路西法顿时火冒三丈。
    七大魔王立刻按住要出手的路西法，劝他不要冲动。科伦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笑着。“她在天堂等着你。难道你要让她白白等待下去吗？”
    “可恶！！”路西法爆发出强大的黑暗能量，阻拦他的魔王们都被震飞。
    科伦趁他还没过来，对他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别做没有用的事情。现在我给你指明一条道路，可以把天堂与地狱全部收到你控制之下，那就是去吸取所有能力者的能力。你不想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我可以帮你锁定住。但你在获得大量能力以后，也要帮我去铲除能力者组织。这个交易如何？”
    路西法收敛了气息，看着身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少年。“你能把我的性格锁定住？”
    “当然。如果你不存在的话，我甚至可以完全把你重新制造出来。怎么样？”科伦想要利用路西法来消灭掉能力者组织。
    路西法的选择竟然是拒绝。“对不起。我有我自己的行事作风，我不需要你来左右我的人生。我只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没谁可以命令我。”
    “是嘛，真可惜。那么你就把能力给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吧。”科伦没有勉强他帮自己，把手伸向了他。
    路西法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把手伸了出来。科伦轻易取走了他身上的能力，收到自己身上。路西法的这个能力就叫做‘收集’，可以吸走被接触能力者的能力，并且吸取后的能力被使用的时候再无任何消耗。只是能力‘收集’本身有着消耗，在吸取到能力的同时减少使用者的勇气，最终可能导致能力者成为一个彻底的懦夫。但是只要有了科伦从旁协助，性格可以被改回去。
    科伦惋惜地最后看了一眼路西法。“你本可以把天堂与地狱统一，让天使与恶魔们生活在一起。但你的选择是间接地使双方继续保持现在的敌对关系。看来莉莉丝和加百莉两个女孩要有一个失去你了。”
    湿婆对路西法劝道：“科伦当年曾经无偿地帮助我和我的妻子。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你应该相信他。”
    路西法看了看湿婆，又看了看四周的魔王。再次把手伸出来。“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帮你一次。这也算是帮我自己。”
    科伦笑着把能力又还给了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你，既然有勇气拒绝，就应该有勇气去接受。”
    路西法顿时感觉到了惊讶。“这话一直在我心里，原来是你说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来的。呵呵。”科伦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路西法既然做了决定，立刻行动。他还真是个行动派。“我这就去把那些能力者的能力都收为己有，然后帮你铲平能力者组织。”
    科伦很同意他这个做法，对他说道：“你去吧。我和这些魔王还有话说。湿婆可以再等等我吧？呵呵。”湿婆在边上点了下头。
    路西法告辞而去。科伦缓步走到那些魔王面前，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们本来都是最要好的兄弟，可是看一看现在吧。时间把你们改变了太多太多。我就是可以把你们改变回去，又能如何呢。我不可能过几万年就回来帮你们一次，所以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
    莫菲斯托很同意科伦的这种坦率的说法。“是啊。我们都一点点变得自私了。这是因为地狱中的环境实在太差，生存空间十分紧张，我们都给自己的族人留了个小小的心眼，希望他们过得更好。可是时间一久，我们的这种念头也开始变质。不过就算地狱中够富足的话，恐怕也还是一个样子。我们的思想会随着时间变得贪婪。”
    科伦朝他一笑。“你很明白事理，只可惜无法帮助你的兄弟。现在你们就重新回想一下最开始时的一切，你们站在什么也没有的地狱中的那一刻。什么对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时间迟早会带给你们答案。”
    七大魔王被科伦重新提醒了自己曾经的诺言，七个兄弟在最开始地狱一片空旷时的诺言。七兄弟同时顿悟。长久以来他们之间的内部争斗都是那么的没有意义，甚至把珍贵的友情冲淡。
    科伦继续说道：“我不是来这里的救世主，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能够带你们的帮助十分有限。以后还得靠你们自己的努力。”
    七魔王谢过科伦后纷纷离去，留给科伦与湿婆神叙旧的个人空间。湿婆把手一扬，无名的结界罩住了整个议事大厅。他首先问道：“科伦。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有空来这里凑热闹？难道真的是为了找我叙旧吗？”
    科伦不答反问。“时间过得飞快。关于你的传说是非常神秘的，我所知甚少。上次一别，你去了山中隐居，为什么现在又要出山呢？”
    湿婆只得先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为了帮路西法一把才来的。要知道，你被神界中人传得如同一个灭世怪物，我不得不想办法扭转他们这种看法。虽然我一开始不知道路西法的能力，但我至少知道路西法的为人。只有他这种够义气的魔王才会和我联合在一起。难道你认为其他主神会来和我站在一起吗？”
    科伦再次问道：“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我去不了。有个女人阻止了我的靠近。她说如果不是怕你生气，肯定会抹去我的记忆。”湿婆看起来有些心有余悸。
    “女人？我看看她是谁。”科伦一把抓在湿婆肩膀上。
    湿婆悠长的记忆被复制了下来，那当中基本都是在隐居的生活记忆，只有一点点走出深山的记忆。而那个女人就在那一点点记忆之中，不是别人，正是成熟的米尔。外形至少是米尔，但也或许是星间。仅从这些记忆，科伦无法断定那到底是谁。
    科伦认为那个女人如果是星间，那也很好解释。可如果那是米尔……
    “湿婆。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洛奇帮忙。”科伦说着就撕破空间，另一边的洛奇正坐在那想着事情。
    “洛奇。把你的能力借我一用，一会儿还给你。”科伦伸手抓在洛奇胳膊上，随后就使用了能力‘左右’，消失不见。
    湿婆顺着还没关闭的空间裂缝走了过来，跟洛奇打着招呼。“嘿。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
    “这里安全。”洛奇转头看着湿婆。
    “地狱里安全？你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湿婆虽然这么说，不过却是呵呵直笑。
    洛奇也笑了起来。“与地球相比，这里是安全的……”
    此时的科伦已经到了湿婆碰到成熟米尔的那一时间和地点。他知道自己隐不隐身也没有效果，干脆冲了过去。“米尔！！”
    成熟的米尔转头看向科伦的方向。“科伦？你怎么来了？”
    科伦觉得她的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你先回答我，你究竟是米尔还是星间！”他根本没在乎一边的湿婆是什么想法。
    米尔一甩自己的金色长发，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作。她笑着朝科伦说道：“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米尔和星间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你能告诉我那两个人之间的分别，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究竟是谁。”
    科伦顿时有些蒙了。对面这个看起来和成熟米尔一样的人感觉既不是那个米尔，也不是星间……因为她居然说的是‘那两个人’……
    “你到底是谁？？”科伦再次问道。
    这个米尔有些不高兴了。“你难道找不出米尔与星间的分别吗？还是你根本就不重视她们两个？你找到她们两个的分别，我自然会告诉你答案。”
    科伦不得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好吧。我认识的米尔是个可爱调皮的女孩，星间虽然也很调皮，但我总觉得她闹的笑话都有点儿过于黑色。而且我与星间的接触实在太少，也无法看到她的任何想法。准确的说，这两个女孩在我眼中的分别就是，一个了解，一个不了解……”
    这个成熟的米尔点了下头，与科伦平时的动作十分相似。“你说得都是实话，可是这些还不够。现在我就先告诉你米尔与星间的分别吧。至少我是谁，等你明白了米尔与星间的分别后，就应该有答案了。”
    科伦明白对面这个女孩有着自己没有的力量，现在的自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不过真的就不是对手吗？没试过怎么知道……）
    这个成熟米尔形象的女孩开始讲述米尔与星间的分别。“你既然是科伦*沃德，那么你就应该明白米尔是你的复制体，而星间是你的克制体。这两个人是由一个人制造出来的。这个人已经不在你、米尔、星间这三个人的轮回循环之中，所以这个人对一切看得都十分清楚。但我必须得先澄清一点，我不是那个人。现在说正题，米尔被制造后就立刻被送到了你的面前。你肯定想不到是谁送来的，因为是你自己。是你把她解救出来，送给过去的自己作妹妹。但是你没有去解救到另一个人，就是星间。因为当时的她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虽然你没有救得了星间，但是成熟的米尔却在未来回到这个时代，拯救了星间。在米尔这个君临宇宙的存在面前，星间的能力几乎完全被封闭，只剩下不死的身躯。但是星间的强大是勿容质疑的，成熟的米尔为了控制住她，选择了与她合为一体……”
    科伦听到了这里，大叫了起来。“什么！！星间就是米尔？？她一直在骗我？？”
    “她不属于在骗你，因为那个米尔的确已经不存在。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喜欢开黑色玩笑的星间而已。”这个米尔继续说着。
    “这怎么可能？那么我现在呆的是未来，还是过去。你回答我！”科伦已经搞不懂这个时间上的前后问题。
    “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现在就是现在，而且这就是第一次轮回。永远不会结束的第一次轮回，也是最后的轮回。”这个米尔笑着欣赏科伦的表情。
    科伦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一直都站在轮回的圈上吗？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
    “是的。现在你能猜到我是谁了吗？我的笨哥哥。”这个米尔一把将科伦搂在怀里。
    “以你的强大，我早该想到。可是你怎么会长大的？你来自哪里？”科伦赶紧推开米尔，问些关键性的问题。
    米尔笑着说道：“呵呵。哥哥难道忘记了我是从哪来的吗？我从阿尔法大陆来呀~！”
    “什么？那你是从什么时代过来的？”科伦发现在时间的问题上很难搞懂。
    米尔朝她一挤眼睛。“我来自遥远的未来。你这个笨哥哥如果没有了我的帮助，怎么能成事呢？你以为自己的灵魂何以保留下来？星间对你没有恨，只是想不再孤独。不过另外一个我是想把你抓住，让你接受她。我真是想不通，有个好哥哥不是也挺好的吗？”
    科伦立刻反应了过来。“等等！你不是说星间是被成熟的米尔解救的吗？那个米尔该不会是你吧……”
    米尔：“……”
    科伦一把抓在米尔胳膊上。“把那些记忆给我。我需要知道一切。”
    米尔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把一切记忆都给你。因为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在你不知情的情况才会发生，我不能让你靠能力躲过那些事情。”
    “至少让我知道阿尔法大陆上的妻子和孩子们怎么样了！”科伦扔然抓着她的胳膊。
    “好吧。仅给你阿尔法大陆上那些人的信息吧。也让你放心一些，不再有后顾之忧。”米尔对这个要求还是妥协了。
    科伦立刻得到了妻儿的一切信息。他简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呵呵笑了起来。“米尔。你这个捣蛋的家伙，居然骗这些孩子们。呵呵。不过我得谢谢你这么做……”
    “嘿~！哥哥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你可是这个轮回中最重要的一环，不可以随便就沮丧的，要有信心。不过哥哥记得在碰上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一定要躲。让能力者帮忙收拾他。”米尔笑着跳远了两步，想要离开。
    “你要走了？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你应该可以帮我解决这些问题。”科伦赶紧问道。
    米尔回头朝他笑着又是一挤眼睛。“哥哥真是笨呢。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会有很多人误会我们是情人关系的。再说了，有那么多个时代的你在邀请我，我该同意谁的邀请呀？下次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还是不是我……”
    “等等！！米尔！！”科伦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也许自己真的猜对了，那个与星间合为一体的正是她。而那个毁灭自身，把力量给了自己的那个米尔，恐怕是星间变化出的分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