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锋狂》第十四章 【我要把你写进新歌里】

    爱之深，恨之切。米尔对科伦的爱可以让一切动容，对他的恨也是让人为之齿冷。究竟为何会由爱生恨，终于到了这一刻……
    米尔把一切都安排好后，重新运行了时间。疯狂的科伦找不到对手，在发泄了一阵之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恢复了自己的肉体后，他仰天大叫：“星间，你在哪？回答我！”
    已经化身碧灵的星间正在地狱中看着这一切，所以立刻在科伦身边召唤出了一个无面者。“你是在担心我吗，科伦？”
    科伦还是头一次这么担心星间。“你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你被王煜破坏了呢……”
    无面者指了一下脚下的大地。“恢复一下这里吧。米尔已经帮你清除了一切障碍。”
    科伦感觉了一下四周，没发觉米尔的存在。他也知道米尔可以躲过自己的感知，除非自己可以重新拿回能力‘探索’或‘奇迹’。能力‘探索’正在碧灵那里，很好取得。至于‘奇迹’，恐怕就得等见到米尔再说了。除非自己回到过去，找到那个拥有‘奇迹’的自己。但当他在自己的能力中寻找可以穿越时间的‘左右’时，发现所有的能力都不见了。
    “是米尔把我的能力拿走了？”科伦转头问向无面者。
    无面者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是的。米尔怕你超过她自己，怕你逃出她的手心。”
    “这个丫头越来越鬼了！见到她一定打她屁股！”科伦这个生气，关键是自己回阿尔法大陆的能力也消失了。
    他突然想起星间可以帮自己回家。“星间。等我修复完地球，你就带我回阿尔法大陆吧。”
    无面者指着天空中一颗放着金光的星星，说道：“米尔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和她可是有协议的，不能随便帮你。”
    地球上的一切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就恢复为原先的样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毁灭之战。不过科伦的心情可没恢复过来。“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的妻子都在那里，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家！”
    无面者表示了自己的无奈。“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可我没有这个权力。如果我帮了你，米尔会和我翻脸的。虽然我不至于怕她，但她毕竟是我妹妹啊。”
    科伦见求她也没用，干脆自己想办法。“米尔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米尔……对了，米尔！！”他差点儿忘了还在能力者本部内的米尔原形，赶紧撕破空间到了那里。
    看着躺在容器中的小米尔，科伦眼中还是有着无限的怜惜，不再有任何怨念。他直接把手伸进了容器，外壳一点儿阻隔的作用也没有。在米尔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轻声说道：“你这个小丫头的开始，还不是要靠我吗？现在居然管起哥哥来了……”虽然只是轻轻的小小接触，米尔已经被赋予了精神体和记忆，当然也包括了吞噬侵蚀的能力。只是小米尔还没有醒来。
    科伦把手缩了回来。他已经没有了穿越时间的能力，这该怎么把小米尔送到五年前呢？路西法应该还有着能力，去找他！科伦想到就做，再次跨过空间裂缝到达地狱。
    路西法等人正站在荒野中，等待着科伦。见他没事儿人一样的回来了，路西法兴奋地迎了上去。“都搞定了？”
    科伦抓了抓后脑勺。“还差一点点。我的能力不见了，把你的能力借我一用吧。”
    路西法立刻把手伸了出来。科伦只复制了能力‘左右’，然后赶紧回到小米尔的容器前。连同小米尔的容器一起带到了五年前的地球上，正是一片荒漠之中。
    “米尔。如果你想做我的妹妹，我不会拒绝。如果你选择了做我的妻子，我也同样不会拒绝。可我无法理解你不允许我回家……”科伦一边打开容器，一边自言自语着。
    躺在容器中的米尔开始有了醒来的迹象，科伦赶紧逃回了五年后。不过他回到的是地下设施中。成熟的米尔正在这里等着他。“科伦。你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回家吗？”
    科伦见到她，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当然不能理解。我感觉到你这种对我的爱已经变得偏激了。”
    米尔没有否认科伦的看法。“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感觉呢？我为了你给我的人生目标，吞噬了这个宇宙间所有的强大存在。是你帮我成就了宇宙主宰的地位。可是当我发现这不是我的真正目标时，你却拒绝了我的全新目标，只因为我曾经管你叫哥哥。多么荒谬啊……”
    科伦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米尔，还是一丝情爱之意也无法激起。虽然自己可以接受她的爱，可是在自己眼中她还是自己的妹妹。科伦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拒绝她。时间越久，恐怕就越难让自己去爱上米尔。而米尔需要的正是自己去爱她，不是简单的接受她……
    “米尔。我恐怕真的无法爱上你，因为你始终是我妹妹……”科伦不想骗她。
    米尔没有生气，而是非常伤心。“你可以接受我对你的爱，为什么就无法来爱我呢？科伦，你知道吗？以前的循环中，你就是这么说的。而且都是被气愤之下的我直接把你肉体与精神体分离，把你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服从的怪物‘吞噬者’。可是我仍然没有得到你的爱，直到现在。”
    科伦有点儿后怕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这次没有继续这么做？”
    米尔朝他伤感地一笑。“因为我想打破这个循环。我想得到你那永恒的爱……”
    科伦叹了口气。“想让我去爱自己的妹妹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变成其他女孩的话，恐怕我早就爱上你了吧。”
    米尔低着头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我早就这么做了……”
    科伦：“？”
    米尔抬起头，上前一把搂住科伦。“难道你想让我真的死在你身上吗？”
    科伦顿时想起了消失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成熟的米尔。“不可以！！我就是毁灭我自己，也不会让你被毁灭的！你是我最珍惜的妹妹！”
    米尔听了这话，既开心，又伤心。“我始终还是你的妹妹吗？那我也要得到你的爱……”说完消失不见。
    科伦不知道米尔去了哪里。不过他发现刚才的米尔把自己搂住的时候，把能力‘左右’再次拿走。他似乎明白了米尔去了哪里，赶紧去了地狱。
    果然，路西法等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本来还在这里的碧灵也不知所踪。科伦赶紧把路西法等人救醒。不过他发现路西法身上的能力也全都消失，看来是被米尔回收了。
    “米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科伦只能大声叫喊，不知该去哪找这个丫头。
    米尔与碧灵正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中。她做了某种决定，一种可以让科伦爱自己的决定。那就是放弃米尔的身份。
    碧灵听了她的解释之后，说道：“米尔，你这又何苦呢？科伦那些妻子都是你的分身。科伦爱的就是你的各个部分啊。”
    米尔双眼含泪，不改初衷。“也许我真的不该眷恋科伦做我哥哥的那一段时光。可那段时光虽然短暂，却实在是太开心了。我放不下，科伦也一样。一个傻头傻脑的哥哥，一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如果可以一直继续下去的话，我也宁可自己没有去爱上他。可是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我知道一切的因果，却也放不开这些因果。姐姐，你就帮我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吧……”
    碧灵缓缓靠近米尔，把她搂在怀里。“你是宇宙的主宰，也同样是我妹妹。还记得吗？你本就不是米尔，我才是……”
    米尔的身形渐渐变小，恢复为小米尔的样子。她把泪眼在碧灵胸脯上用力的蹭着。“你来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你只是个没有名字的小女孩。那一天，你有幸被科伦认作妹妹。所以现在应该高兴地去和那些嫂子们谈天说地，不该在这里哭泣。米尔只是你的代号，不代表着任何意义。把身上的担子都交给我吧，忘记一切因果。”碧灵这样劝着她。
    米尔抬头看着碧灵的脸。“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帮我抓住科伦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让我做回科伦的妹妹？”
    碧灵笑着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科伦改变了你，也改变了我。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循环已经被打破，我们要朝着能够快乐的方向走下去。不该再去选择从前的老路了。”
    米尔又蹭了两下，说道：“我还是不甘心。那些所谓的嫂子分明就是我的性格分身。”
    “忘记一切之后，你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碧灵身上伸出很多黑色线条，并轻轻包裹住了米尔。
    米尔没有反抗，继续说着：“姐姐。我的记忆就暂时都放在你那里吧。如果哪一天我反悔了，你可要把它们还给我呀。”
    “当然。我会一直帮你，就算你感觉到幸福也不会为止。”碧灵没有直接答应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还给她一切记忆和力量。
    当黑色的线条全部收回，米尔已经不见了。她被送回了逃向未来的那一刻，与之前的一切都衔接在一起。就如同从没去过未来一样，她和其他女孩一起被送向了阿尔法大陆。没人感觉到她有任何变化，因为本就没有变化。她就是科伦的妹妹，米尔*沃德。
    碧灵传送回到正在乱叫的科伦身边。“别喊了。米尔已经走了。”
    科伦见碧灵来去自如，有些奇怪。“米尔走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碧灵吗？”
    碧灵身上立刻伸出了黑色的线条，显示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是谁？”
    科伦顿时有些头大。“我搞不懂了。你到底是碧灵，还是星间？”
    碧灵看了看旁边的路西法等人，然后对科伦说道：“有空再解释吧。我们该离开这个星球了。你也不用和这些人道别了，因为没有人会记得我们来过。历史是由我们最后改写出来的。”
    科伦还是回头对路西法等人打了声招呼。“对不起。我的到来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危机，也给大家带来了烦恼。现在我的离开，也将把这些都带走。呵呵，应该说是永别了吧。”
    路西法等人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定在那里。所有世界都停住了，无论是地球、天堂、地狱、其他空间。
    科伦知道这是星间做的，因为她说米尔不在这。“星间，你既然一开始就有这种力挽狂澜的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儿出手？”
    碧灵立刻否认自己是星间。“别叫我星间，我是碧灵。那个要永远把你留在身边的女孩。而且不早出手的原因是我和米尔一直在犹豫是否该让这个循环继续下去。现在出手就说明了我们已经不再犹豫。”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不可以这么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啊。还有就是，你真的是碧灵吗？能不能解释得清楚一些？”科伦的理解能力实在太差。
    碧灵虽然有的是时间，但也懒得跟他解释。干脆把这段记忆给了他，让他自己去琢磨。科伦对这段记忆左看右看，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碧灵。你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就和我一起回阿尔法大陆吧。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野。”科伦虽然不是深情地看着碧灵，但与以前的眼神完全两样。
    碧灵朝他一笑。“我当然要陪在你身边，因为我会把所有的记忆都给你，那是我和米尔的一切。之所以没有一次都给你，是因为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既温柔，又照顾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要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科伦轻轻把手伸向她的发迹。“如你所愿……”
    碧灵一把搂住科伦，并同时把所有的记忆和能力都给了科伦，甚至包括的能力‘拒绝’。“想回家，就靠你自己的力量吧……”
    当科伦接受完所有的力量，他检查了一下在自己怀里的碧灵。发现她已经重新恢复为了那个脑子一片混乱的女孩，不再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记忆。科伦从她传给自己的记忆中明白这么做的道理，她是想继续感受自己对她的关怀，不想有任何烦恼。
    轻轻在她的秀发中一吻，科伦把她推开了一些。“碧灵，跟我一起回阿尔法大陆，好吗？”
    碧灵茫然地看着科伦。“阿尔法大陆？米尔和世音她们不是已经去那里了吗？雅典娜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科伦笑着摇了下头。“雅典娜是地球上的神，她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但是你放心，如果你想她的话，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看她。”
    碧灵也笑了起来。“那我们就去找其他人吧。我也想看看阿尔法大陆是什么样子的。我要在那里也种下生命的花种。”
    “你的愿望就是对我的命令……”科伦立刻拉着碧灵消失在原地。
    她们出现在一片黑暗之中，米尔等人正在其中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科伦的出现令她们立刻围拢了上来，女孩子们七嘴八舌，连拉带扯。
    米尔推开其他人，大声叫着：“不许欺负我哥哥~！”
    碧灵是唯一没有被推开的人，因为她根本没动口，也没动手。是科伦主动拉着她的手。
    米尔清了清嗓子，说道：“哥哥既然带着碧灵回来，这就意味着一切都搞定了。我们也不用这么慢吞吞地在黑暗中走啦。阿尔法大陆在等着我们~！”
    科伦见她挺兴奋的，逗了她一句。“小丫头。你不要总是那么霸道，在这儿的人都会让着你。不过到了阿尔法大陆上，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言行。贝雅特可能会直接打你的脸。呵呵。”
    米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哥哥又在吓唬我了~！我早就调查好了一切，所有人的弱点都已经被我掌握了~！没有谁会是我的对手，我是这个宇宙间最强的主宰~！哈哈~！”
    科伦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声。米尔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难道这预示着将来她还是会成为宇宙的主宰吗？天哪，希望她只做个普通的女孩。
    莉姆趁着米尔正在洋洋自得，对科伦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大家都在阿尔法大陆上等待着我们。而且时间上可能会差很多年。别忘了，我们从阿尔法大陆到地球虽然只是瞬间，可是当初阿甘从地球到阿尔法大陆，却漂泊了不知多少年。”
    科伦没在乎这些。“我们应该比阿甘快得多，现在就可以到了。呵呵。”说着，黑暗中的前方打开了一处光明。
    辛蒂以自己的高速瞬间到了光明的开口处。“是阿尔法大陆~！我能感觉到这种熟悉的气息~！”她最先跳了出去。发现了自己到达的是哪里，居然是幸福小岛。
    其他人也都陆续走了出来，看着着个郁郁葱葱的小岛。科伦刚一出来就感觉到了岛上有人居住。以前应该是罗兰德和珊在这里，现在不知道时间上对不对。不过这几个气息肯定不是罗兰德或珊。能力‘探索’直接看见了那几个人。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上了岸的怪异海族。
    “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科伦自己都觉得疑惑。
    他又感觉了一下世界上的妻子们，却一个也没找到。能力‘探索’也无法找到她们的位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科伦的理解能力，碰上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为他了。
    其实科伦走进的是另一个平行的宇宙内，这个宇宙与自己所在的宇宙根本就不一样。星间的力量显然可以跨越多个宇宙。当科伦在茫茫的信息海中找到这条资料的时候，莉姆早就已经分析出来了。
    科伦也是直抓后脑勺。“这里和阿尔法大陆简直一模一样。可能是我搞错了……”
    世音却是哼哼着。“佛语有云：一切皆为虚幻……”
    米尔立刻跳了过来。“虚幻什么呀？我们得回自己的世界去才行啊。不然哥哥就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
    科伦赶紧寻找回去的路，再次打开了星间的黑暗空间入口。“我们快回去。我感觉这个世界肯定很不安全。”
    突然除了科伦以外的所有一切都被停了下来。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回荡在四周。“科伦*沃德，你总算回来了。”
    科伦顿时一个激灵。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居然有人认识自己，可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在信息海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宇宙的资料。自己是胡乱找到这里的吗？他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身体本能地回到了这里。
    女声再次响起。“带了这么多女孩子回来，你这次不会再到其他宇宙去度假了吧？”
    科伦的身体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不由自主地说道：“我一定来过这里，只是不记得了。这究竟是哪？”
    女声变得有些幽怨。“这里是贝塔大陆。你的家……”
    科伦立刻恢复了理智。他被刚才自己身体的特殊感觉吓到了，那个说话的分明不是自己。“可恶！我的家在阿尔法大陆，不在这里！我决定着自己的命运该走向何方，没有人可以再控制我！”
    “可你上次离开的时候却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自己已经活很太久，是该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开始新生。现在你已经做到了，那么回贝塔大陆休息一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女声没有他那么激动。
    科伦不想受她言语的蛊惑，直接使用了能力‘奇迹’，想把这个说话的女人拉出来。可是他错了，被拉到这里的只有无限的光芒，再无他物。还好科伦已经有了能力‘神之左手’，可以轻易看到这片光芒的资料。读了几句之后，科伦彻底呆住了。这是个没有精神体的怪物，所有的意识都在光芒之中，她的名字叫‘宇宙之光’。但更让科伦吃惊的是，宇宙之光所讲的话都是真的，并没有骗自己。
    “贝塔大陆才是我的家。这怎么可能……”科伦茫然地站在两个世界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吞噬异界》完本。谜底将在外传《吞噬异界Ⅱ》侧面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