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洛公主重新坐下,此时脸上已去悲情之sè,转而只是冷漠,淡淡问道:“天使是何时知道本宫的身份?”笑起摇头,“真是糊涂了,也不瞧瞧天使是什么人了。天使,你这般捉弄我等弱女子恐怕不单单是心中所恨吧。如是本宫所猜不假,是否也有其它之原由呢?”
“公主脱慧又是多想了几分,但如果本使告于公主那是实言的话,公主是否感到意外呢?”李扬面对她而坐,仔细的端看着眼前之佳人。见其艳甚美,比之那未长开的余烛公主多了几分成熟之态,心中回想方才之艳情,只顾埋头苦干竟是忘记了那余烛公主长的模样,但是容貌也是极美的,好似带有怯意且在进入她之身时,那公主哭的甚是悲切。想着这脸上便是浮了笑意出来。
看李扬脸上那令人讨厌之极的笑,大洛公主脸上一红,偏过头去轻责:“为何如此,为何又对我等如此?你之言说我族杀掠诸州百姓,可这又与我等手不能提刀的女子有何干系?旁人不知,我与余烛二人并未欺辱过谁,手下唐奴是有之,但你可去查看,他等俱是贴身与器重之人,大多过活舒畅,皆是各处的管事。”
“哦,这倒不必了。本使相信公主为人,想以一已承担整个突厥前程的女子,其胸怀也是博大,这倒让本使惭愧了。你与余烛尚善,可族中旁人呢,他们是如何相对我大唐百姓的?”李扬摇头轻道,手却去抚大洛之小腿。大洛公主身子高挑,其腿甚美,纤长圆润,嫩滑如玉,真是今人爱不释手。
将腿急往自己这边缩了缩,改随意而坐为跪坐,大洛正声而道:“天使自重,你虽可得本宫之身,但却不可辱之!不然大洛便是自死于帐中!”
李扬举指于鼻下嗅,闻之一股令人迷情的女儿香,陶醉已道:“如本使猜的不差,今晚便是你我最后一晚了,真是令人遗憾。”将脑中所想大洛公主的媚态摇去,以眼直视羞的低着的佳人而轻道,“请公主明示于本使。”
大洛公主极力压制心中的异样之情,呼吸数口,不知是回哪一句道:“是。”脸又显了悲苦之意再接,“本宫知道天使是恨极了我族的,但往rì之错皆是诸位故汗所犯,我族之百姓也是横遭其害。想哪次我族以下犯了大唐,死伤全然都是百姓,败回或回师,族中皆是哭号连天,悲声震天。都是大唐的臣民,都是呼圣人为至尊,为何却要自相撕杀呢?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国魏,曹植,七步诗)?”这便轻声的相泣起来。
李扬听其所说,心中之恨稍减,自叹,不论谁对谁错,最苦的皆是普通百姓!不免心生少许怜悯道:“南朝梁、陈,先隋之上仪同三司韦超盛任光州刺史曾言,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又道,“至尊与你之钱帛甚多,但不能以窥其它不应之物,难道中土怀璧有罪么?”
大洛不语,只是泪泣更欢,幽幽然道:”先祖以技艺事蠕蠕,又自蠕蠕改臣事隋,再臣服事于大唐,哪一次莫不是更为苦难。天使说我杀xìng太重掠及大唐,可天使曾想到我族起事蠕蠕已是万帐,可数百年下,其众还为数万之帐,其苦简直不能以示人外道。若是丰润之年尚好,十童能活二三人,若是白毛之冬或是征战,便是一童也活不下来,更有甚时,为继开来续后嗣,族中之老者竟宁能活祭于天。呜乎,天使,天不见可怜我族,何且人乎?”
“你之言所说不假,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而杀掠我唐人!方才已道,至尊圣心仁爱,同视天下,你族得之甚丰,可还要反复,此为小人之xìng!”
“小人之xìng。天使,本宫问你,我族大酋执失思力,初不解大唐,后忠心以降,太宗皇帝陛下赞之初授授左领军将军,后领旨招降浑、斛萨等部族,再随西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出征吐谷浑,进封安国公。贞观十二年,又为五道总管之一白兰道行军总管进击吐蕃,十九年,屯和族之兵于夏州北,击败薛延陀多弥可汗,二十年又同其它总管灭薛延陀,更为可敬的是,曾托冠去衣苦谏太宗皇帝陛下不可玩物丧志,太宗皇帝陛下龙心大悦,以高祖皇帝之九江公主下嫁,二人恩爱至死。高宗皇帝陛下高宗追赠为胜州都督,谥曰“景”。”大洛公主笑了几声,“这便是你说的叛臣么?你到底是忠还是jiān呢?辅国大将军、并州大都督,迁封凉国公契芯何力,本是特勤,贞观九六年,与母率本部内属,太宗皇帝陛下置在甘凉二州,并授契苾何力为左领军将军。贞观九年,契苾何力接旨与河北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将军薛万钧、薛万彻等人至赤水川讨伐吐谷浑。薛万钧兄弟率军冒进,突入敌人阵地,被吐谷浑所围,士卒战死十之七八,契苾何力率军奋勇突击,击退敌军。其后,薛氏兄弟又因战之不力而有怯意,契苾何力则当机立断,挑选jīng兵千余,突袭吐谷浑王帐,俘吐谷浑王后,并获驼、马、牛、羊二十余万头。薛氏兄弟私居其功,而诽谤契苾何力,太宗皇帝怒之斥责薛万钧,并削官而授契苾何力。契苾何力不计前嫌,叩而据理不受。太宗皇帝赞之,诏为北门宿卫,检校屯营事,并许临洮公主下嫁。之后以行军副大总管再征高昌,征龟兹为昆丘道行军副大总管,平西突厥为弓月道行军大总管。太宗皇帝陛下亲征高丽时,再为前军总管,其死,高宗皇帝比下追赐辅国大将军、并州大都督,并封凉国公陪葬昭陵。”顿了顿掩了悲声,视李扬道,“天使,还要听么?再说赫赫有名的我族之荣阿史那社尔,毕国公本为外罗可汗之二子,十一岁时,便以智勇闻名于部,被封拓设,建牙于漠北,与yù谷设分治铁勒、回纥、同罗等部。贞观四年。趁我西突厥内部混战不休,引兵攻占其近半之地,号都布可汗。后与薛延陀征战失利,败走高昌。于贞观九年率众东归大唐,授左骁卫大将军,太宗皇帝陛下以皇妹衡阳长公主下嫁。时有高昌王麴文泰依附我西部,发兵袭伊吾、焉耆。太宗皇帝陛下大怒,于十四年,授社尔为行军总管,随吏部尚书侯君集率兵击灭高昌。战后。太宗皇帝陛下盛赞其廉慎,赐予高昌宝刀及杂彩千段,并令检校北门左屯营,初封毕国公。十九年二月,高句丽盖苏文杀主害民,太宗皇帝陛下亲率六军前往征伐。社尔亲随出征。行至驻骅,战高句丽军,身中数矢,拨箭以猛攻,所部将士皆奋勇杀敌,最获大胜。回京后,承皇恩加授鸿胪卿。西北薛延陀多弥可汗不服王化,起兵入寇夏州。二十年,太宗皇帝陛下于六月命社尔与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共为瀚海安抚大使,与执失思力、契苾何力、薛万彻、张俭各道总管率本部兵马,分兵进击薛延陀。薛延陀大败后,回纥、拔野古、同罗、仆骨、多滥葛、思结、阿跌、契苾、跌结、浑、斛薛等铁勒十一部酋长相继请求内附大唐。二十一年,奉旨诏使持节、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副大总管、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安西都护郭孝恪等率领唐军,并发铁勒十三州、突厥、吐蕃、吐谷浑等十余万骑攻龟兹。二十二年九月,败西突厥处月、处密二部。十月,自焉耆以西,分兵五道奇袭龟兹。捕获奔逃之焉耆王薛婆阿那支,并斩首。大军进碛口,社尔命伊州刺史韩威率千余骑为前锋,右骁卫将军曹继叔率部继后,行至多褐城遇龟兹王诃黎布失毕、丞相那利、大将羯猎颠聚众五万抗拒,大败之。诃黎布失毕率余部退都城。十二月,社尔率军克其城。随后,率沙州刺史苏海政、尚辇奉御薛万备等jīng骑追击诃黎布失毕,于拨换城将诃黎布失毕、羯猎颠俘获,方刻石纪功而还。二十三年五月,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讳世民驾崩,社尔血泪以哭,请以活身殉葬,以侍卫陵寝。高宗皇帝陛下无奈,只得以太宗皇帝陛下之遗嘱,强令不许殉葬,再迁右卫大将军,后加位镇军大将军。高宗皇帝永徽四年,社尔思念太宗皇帝陛下悲哀过甚,黯然去世。高宗皇帝陛下追其为赠辅国大将军、并州都督,赠陪葬昭陵。立碑,赐谥号为元。(三将资料摘改360百科)”说到此处,大洛公主其声切切,悲昂大动,心痛不能坐立以膊支起其身。
“天使,还要数算多少我族为大唐所忠烈者?不能以几人之过而掩这些英灵之荣!你之心恨是为数十年之前的旧事,如今我族自父毗伽可汗请父事天子以来,皆以子臣为称,每每岁祭必以高祖皇帝陛下之灵为最。我等四人身为公主皆是欢喜以结天使之兴,难道这都不能消除你心中之怨么?难道非得我族尽灭,这大漠再乱起方才为佳么?天使!”大洛厉声以问,其情痛极。
李扬哑口,心中暗道,非是我心恨难平,实是你等作孽太胜!便淡淡而道,“你强之时可是也曾如此作想,杀我大唐之官,掠我大唐之百姓之时可曾也是如此作想,夺妻杀夫强子,jiānyín非为之时可曾如此作想!公主,如是本使今rì求至你之下,你可曾也会如此作想!”冷笑几声,以指点其胸道,“呵呵,莫要装了。你族如今积弱,从叛亲离,可曾想到这便是你族欺掠他人的报应!我大唐之地,胸怀广大,纳百族以同首而待,突厥之民也是我大唐之民,是与我唐人一般都是陛下的臣子,都是天地的百姓,可是为何你族偏要虏掠四方呢!看四境之地,凡征战之处,夫死妻散,子女顿号,这是谁之过!今rì本使也一并告之于你,此来突厥,陛下有旨,如是突厥内附,我大唐便仍以百姓待之,如是继续与他族为恶,那我大唐宁可弃之!”
“这,这便是天子之言么?”大洛呆住,斜坐以掌自掩其面,声泣而道,“陛下终是与我族之一线生机,陛下,臣代阿史那、阿史德以及十部叩谢了。”跪好慢慢叩头。
李扬叹道:“你等皆是以小人之腹来度我大唐之心,皆是陛下的臣民,陛下岂是能忘了。之前不告,是本使想压压你等的威风,不过,本使的私心也是在作祟。与公主对论这般,就是望公主能体谅本使之怨。”
大洛拜起,忽扇着长长的睫毛盯了李扬许久,然却笑了,笑的百媚众生其艳丽不能让人直视。伏过身子,嘟嘴嗔怪道:“你这天使地生没趣,若是你早些说了出来,奴家岂是那般的陪着落泪,心中难恨了。”
李扬之视瞪于其胸,下垂之硕大真是让他口干舌燥。舔唇轻咳将头别过而道:“公主如今已知陛下之旨意,何不快去告之乌苏米施。”香风飘浮,脸上便是一热,温软之极的双唇已印其上,便听大洛公主嘻笑道:“天使原来也是会红脸的。”
李扬羞恼回首便是要与之争论,岂知大洛公主媚眼如丝的横了一眼便是扑了过来。
真是难堪之极,李扬被骑于身上,想要翻身却是动也动不得,就瞧大洛以手而制得意笑道:“本宫可是族中暗影的力士!”说着还能腾一手将身上披着的罗衣解去,嘻笑着又将李扬之衣扒了。
”士可杀不可辱!“李扬yù哭无泪,没想到却是被大洛反而欺辱了。不过渐入佳境之极倒是又道,“是否这也为报应?”便感到如此也是不错。
来牙帐之四rì晨,李扬咳声,推枕边之大洛公主道:“你,你还不起来与本使穿衣么?”
“哦,几时了。”大洛公主迷糊着相枕李扬一臂,问了一句便是又伏于其胸上睡去。
“啊!糟啦!”大洛公主猛然直了身子,任凭美好之身在李扬面前乱晃。见李扬sè相,便是脸上红起,急急的寻了衣衫穿戴,愤声道,“你这个冤家天使,可是害死本宫了。”又见李扬不解,只得缓声温声以对道,“昨rì那般,想必余烛回去定会告之乌苏米施。他倒不怕,就怕我那侄儿葛腊哆知道了。他与我小时一起长大,自少便是爱护于我,如今又被你欺负了,再加上余烛公主她人又弱小,急着起来便是说不清话来,若是起了误会,那便误了大事!快,快些起来!”
李扬脸上尴尬之极,心中虽恨,却不能明言这后来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只得起来拿了衣袍左右看着。
“奴娘!快进来!”大洛见此岂是不知这四体不勤的李大天使之心,便是唤了人进来与其穿戴。
刚扎了衣带还未洗漱,便见脱也不花断喝:“这里是大唐天使旆节之地,你等何人竟敢执械往来!大胆,还不退下,不然以逆上作乱之罪斩之!”又听拔刀与相唤防阁之声。
“什么狗屁之天使,我只知主子西杀葛腊哆命我等前来拜访故人。快些让开,不然便乱刃屠之!”声音嚣张之极,生硬的突厥语更显刺耳。
“大胆!凡越此刀者格杀勿论!”刘一之声而传。
“反了,此蕃狗竟然敢在我突厥之地撒野,来人,将他等尽数屠之!”却是葛腊多暴喝。
李扬皱眉与大洛公主相看一眼,见其脸上带了怒气,便小声说道:“公主,他可是要杀了本使!”
“他敢!”大洛公主挑眼扫视李扬,那看透其心思的眼神让李扬越发的尴尬起来,干笑着想说几声来掩示之极,大洛公主已挑帘出去喝道:“都做什么!此为大唐天使执节之帐,还不速速退下,若是冲撞了天使,你等皆被废为奴!”
李扬跟出之时,就见执刀拿枪的一伙人皆是怯怯相望队后,再不敢相进一步。
“姑母!”葛腊哆唤叫,脸上带着担忧之sè自队中出来,怒视李扬而与大洛公主道,“他可是欺了姑母!”
“啪!”大洛公主一记耳光将葛腊哆打醒,就听她道,“本宫与天使商议我族之大事,你不去主持族中之生计,反而来添乱!还不快些过来与天使赔礼!”
葛腊哆也是心中暗骂了自己,关心则乱,自己怎么就这般犯了浑了?如此污人之话岂能说的出口,而且又尽在众人之面前。便是悔死,但与这怎么看都碍眼的大唐来使行人道歉之语却是说出不口,只是随意朝李扬拱了拱手,又与大洛公主道:“侄儿是糊涂了,只是听闻姑母来访天使,又未带着随从,加之父汗寻了姑母,这便忙中错乱的奔了这边。姑母,请随葛腊哆去回大汗去。”
“哦,原来如此。”大洛公主笑起,也不计较赔不赔礼了,与李扬施一礼道,“天使请安坐,大洛回去备下酒肉,等午时便遣人来请天使。”眼中异样的神sè飘于李扬之身,嘴角斜上一笑,却是李扬打了个冷战,便想及昨夜被她反袭的一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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