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女王变身记》129 摊牌那一天，风云变色

    法兰克都计划好了：七星级酒店的投资说明会发布后，准客户签下意向同意书，他就待着几分含金量颇高的同意书去找虎大，顺便提醒他齐睿无作为，年度指标不见动静。虎大招开批斗大会，不，年度业绩会议那天，他再上书表态，愿代替齐睿重振国内蛋黄区的士气。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栽了个大跟斗。带案投靠的方景淳，原来是个假业主，早在八百年前就把老宅子卖给恶势力的首脑：大佬叶董。这下，他人财两失；既没有赚到方景淳这条人脉，也没有赚到七星级酒店项目的客户投资。
    法兰克的内心，十万只的草泥马在奔腾，他多想对天呐喊：“老天啊！既生我，何生齐睿。”幸好，他没这个胆，这才没让虎大起杀心，把他调到非洲偏远小国服务唯一一位客户。
    不过，求生意志强大的他，在夹缝中还是嗅到一丝生机：“要是没有我，也不会有今天的七星级酒店投资案。说来说去，我才是这场投资案的关键人物。当然，我没什么功劳，但苦劳绝对有。”那种讨功劳的语气，再搭上一顶专业户才能戴的帽子，不就像百年前的公公。
    他找到机会对着楚一诺发表高见，就希望虎大的亲生儿子，集团的执行长能明了他的重要性。楚一诺对公公没好感，对讨功劳的公公更没好感；他被怼，毫无悬念：
    “你，没查证在先，浪费公司资源招待来路不明的诈欺犯；接下来，又差点让公司出丑。要是没有齐睿找来叶董，你这条小命根本不够赔。”
    话说得这么简单粗暴，是个人都该赶紧回家闭门思过，三天三夜不见人；但法兰克随便起来不是人，他随即找上虎大，把先计划里的中间那段，原封不动禀告虎大，顺便对他忏悔自己一时疏忽大意。
    “没查证是我的不对，浪费公司资源也属实；但是，国内总部所在的分区，这两年都没有建树。七星级酒店如果归到威廉这位副总头上，也未免太便宜他。身为最高级副总，必须自行开发项目，这是公司的要求。”法兰克在视讯里，以老奴的身段和哀戚语气，娓娓道来，还真有点宫廷戏的味。
    面色阴沈严肃的虎大，一语不发；即使法兰克这头读心本领有一点的猪队友，也摸不着边。
    虎大的性格很怪，既要副总很强，又不想让他们太强。齐睿找来大佬，当着全世界的面前宣布：“老宅子是他的，七星级酒店也是他的”，瞬间把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逆转成华丽可口的胜局。这等功劳，齐睿被拔擢为地区总经理在情在理。
    可是，他偏不开口。
    原因很多，即使楚一诺这亲生儿子也猜不准：“虎大那老头，越老越古怪，可能得等到阳寿用光那一天，他才能恢复正常。”
    “期望他，不如期望法兰克这种猪队友，多来几次猪一样的作为，虎大就算没吓出心脏病，也会丧失行为能力。”齐睿的毒舌一向没让楚一诺失望。
    “你倒说说，两小时前虎大临时找你开会，是什么情况？”窝在酒吧里的楚一诺摇晃手中的威士忌，对着齐睿嚎起来。
    “虎大一开口就带劲...”
    “威廉，你管辖的分区，两年没见到像样的项目。这个等级的副总，不该只是如此。”虎大的语气像配备重装备的罗马大军压境，足以把欧亚各国的兵马吓退。
    “泰戈，像样的项目并非没有，只是时机未到，没让您见着。”齐睿的神情不卑不亢，恭敬的声音还充满力量。
    “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虎大那不惊不乍又不带感情的声音，像极星际片里武力值很高的的黑武士：韦德将军。
    “高蒂芙。”齐睿的口吻极淡，那么淡的语气，充满不当一回事的意思；但这明明是很重要的大事。因为这家不缺钱又很赚钱的数百年老店，从未接受任何投资；外头的客户看得好心急，每隔一两年就捧着钱，催促经理人再去找高蒂芙谈谈。结果毫无悬念，经理人再次吃到闭门羹。
    早在十年前，虎大就动念想买下高蒂芙，出了三倍价；但人家钱多产品好，顾客又很赏脸，加上数百年的传承，让他们对钱不当一回事。
    “泰戈，您的赏识，我心领；不过人生在世，还有比钱更重要的。您觉得是什么？”掌门人反手把球丢给虎大，让他颇为意外。
    “除了财富和健康，这世上没有其他东西入我的眼。”虎大的语气很霸总，除了难搞还是难搞。
    “呵呵！您的高度与众不同，对我们这样的传统老店来说，快乐比钱重要。如果，我把高蒂芙卖给你，你会因此变得快乐吗？”老掌门的大哉问，把虎大问住：“这.............”
    “等到你确认高蒂芙能为你带来快乐，就是你的钱能进来高蒂芙的时刻。”老掌门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人生通透的领悟。
    经过那一次，虎大再也没提起高蒂芙；可是楚一诺晓得，这家老字号是虎大心里的刺，如果拿下来，就算只占股半成也是不得了的成就。齐睿拿下高蒂芙的和合约，早在一个月前就确认。如今七星级酒店的案型，让高蒂芙在国内的面世方式，有更辽阔的视野。
    “泰戈，高蒂芙早签下，老掌门表示，非常看好高蒂芙入住七星级酒店的方案。我们将在这里成立旗舰店，用高蒂芙的顶级巧克力和限量甜点，招待入住的宾客。”齐睿沉稳练达的作派，活似十万岁的老灵魂。
    “经销代理权，没一并谈下？”虎大吹毛求疵的总裁性格，再次完整呈现。
    “老掌门同意由集团内的贸易公司，经销代理高蒂芙在亚洲区的品牌和产品。”齐睿这一仗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