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你没有看错,我又修了一遍开头。ps由于扬崽的名字和一位明星撞了,我就改了。不管是陈嘉措还是陆继扬,都是周摇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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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班的小护士们突发奇想喝起了n茶,叫外卖的时候陈嘉措在手术台上,护士长做主给替喊了他一杯半糖的波霸n茶。
拿到了外卖,护士长给大家发完后,将袋子里剩下两杯递给小护士:“蓉蓉快给陈医生和江医生送去。”
蓉蓉听话的拿起n茶朝着值班医生办公室走去。
彼时,陈嘉措正在热饭,外卖是他手术前点好的,可从手术台上下来饭菜早就冷了。办公室除了他只有江承航,他的大学室友兼目前首府市立医院急诊科同事。
江承航正在写着一个截肢病人的病历,瞄见门外正在检查自己仪容仪表的小护士,他笑了笑,故意喊了她一声:“蓉蓉有事来找你们陈医生啊?”
被点名的两个人反应各不同,门外的姑娘羞红了脸,屋内的陈嘉措面无表情,问:“病人出现问题了吗?”
蓉蓉赶忙摇头,将手里两杯n茶递了过去:“护士长让我给你们送n茶。”
陈嘉措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n茶,目光飞快的移开,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回忆还是悄悄影响着他的情绪,开口,连声音都冷了几分:“不用。”
留下小护士尴尬的拿着两杯n茶,江承航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着陈嘉措,后者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喝n茶,不过谢谢。”
江承航顺势而下:“来来来,给我,我喜欢喝。”
小护士哦了一声,还有些不情愿:“江医生你喝的下吗?”
江承航:“喝不下我等会儿下班给我老婆带回去。”
小护士走了,江承航将x1管cha入杯中,坐着带有轮子的椅子挪到陈嘉措旁边:“怎么?态度突然这么不好?”
再热过一次的饭菜没了之前的味道,他食yu骤减,随手又扒了几口饭,晚饭应付了事。
江承航是中班,指针一滑过十二点他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办公室有个和住院部医生正趴在桌上睡觉,江承航走到陈嘉措桌旁,敲了敲桌子,开口声音很轻:“我下班了。”
陈嘉措正在写评优资料,江承航看着申请表格上的大字标题——‘优秀医师申请表’,目光一瞬间黯淡了几分,他们是同期又是同学,没有攀b不可能,可学医本就不是江承航的志向,不求扬名立万也不求妙手回春之美名,但求得自身问心无愧。家乡小镇那个赤脚医生一退休,他去接衣钵,从此平平淡淡一生是他最大的梦想。
陈嘉措低头继续填写着资料:“嗯,路上小心。”
过了午夜,办公室很安静,这样平淡的夜晚不多,这一夜好像万家寂静,无事发生。评优的表格他已经写完了,起身活动筋骨的时候陈嘉措看见了江承航没有拿走的那杯n茶。
在这一刻,回忆趁着他毫无防备的瞬间冲开封锁记忆的牢门。
学校的教室,教室的课桌,h昏时分人影寥寥的c场,每天上下学时走过的那条路,藏在小巷子里的老字号小食店,那个站在海滩上的落寞身影,还有那个冬天共眠过的晚上。
神游不过片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才下手术台趴在桌上小憩的同事被吵醒,发现不是拨给自己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补觉。
护士站打来的电话:“陈医生你现在有空吗?有个割腕的患者现在正送过来。”
陈嘉措应下来,路上遇见了科室主任,主任问了他去做什么,了解后道:“行,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同行的一路上,主任又问起了他评优准备的如何了,陈嘉措如实回答:“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嗯。”主任很是满意,但越是满意越是觉得有些可惜:“你b小江有上进心多了,可惜我nv儿偏喜欢那小子。”
陈嘉措:“工作能力不能作为是否适合结婚的标准。”
值班的护士看见了一起过来的科室主任,立马起身问好。主任一一点头示意,蓉蓉离得近,听见主任又将话题转到了评优方面,初生牛犊不怕虎,cha了一句嘴:“陈医生要评优了啊?”
主任笑了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你耳朵灵,等陈医生评上了,叫他请客吃饭。”
小护士一喜:“真的嘛?”
这种情况下陈嘉措只能点头,不着声se将话题重新移走:“电话里有没有说病人有什么症状?”
护士摇头:“电话是个交警打来的,什么都没有说。”
话音刚落,红蓝的警灯在门口闪烁着,一辆私家车停在门口,交警和开车过来的nv人从副驾驶座位上合力抱着一个nv人下来,那人身上裹着米se的大衣,一截白皙的小腿还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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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林语因为周摇也的助理说联系不上她本人而赶来了周摇也独居的公寓。
一月的首府室外温度已经是零下,公寓里却没有开暖气,打开门正对的厕所亮着灯,一个nv人躺在浴缸里,花洒还开着。
林语喊着周摇也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走进,血腥味冲鼻。
被血ye染红的水从挤满水的浴缸流到地上。
周摇也自杀了。
林语费力将她拖上自己的车,她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却轻的如同蚊鸣。林语替她系上安全带,不顾自己满手的血握紧了反向盘:“阿摇,想想你外婆,你要坚持住。”
林语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在十字路口被交警拦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表达情况,交警看着副驾驶上的周摇也安慰着她,让林语开车跟在警车后门。
护士推着手术推车等在一旁,量血压等等的手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交警让开后,陈嘉措看着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变得清晰,那张脸很漂亮,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血se。
如果她现在化了妆五官会更加jing致,如果她现在醒着,她会睁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或许也会无视他。
搭手的护士报着她血压等各方的数值,陈嘉措没接话,也完全没听见。
裹在周摇也手腕上的毛巾已经完全被染红,血珠顺势低落,他没有任何反应,科室主任看着陈嘉措的表现蹙了起眉,准备接手,问起林语:“你知道患者的血型嘛?”
林语摇头,她记不太清了。
主任推着平车去清创室,对护士吩咐:“采血测血型,让血库送血。”
视线里被锁定的人移动的瞬间,陈嘉措回过神,配合主任一起推着轮床:“不用,她是a型血。”
周摇也是a型血。
生日是五月十七号。
她不ai吃西兰花和花菜,最喜欢的水果是菠萝和草莓。最喜欢的动物是一条叫饭兜的捷克狼犬。最害怕的动物是一切飞行动物除了蚊子和苍蝇。
所有周摇也的事情,陈嘉措以为自己全忘了,但他还记得。
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是如何摆弄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出:“分手吧,我不想谈恋ai了,太没意思了。”
林语按照护士的要求缴完费,在急症科的大病房找到了刚被安置好的周摇也。除去夜间检查的护士发出的脚步声,剩下仪器运作的声音和偶尔传来几声鼾声和翻身的响动,算得上安静。
林语站得远,看见搭手的小护士在医生的吩咐下去调配点滴,林语刚想上前,却看见那个医生伸手替周摇也掖好了被子,顺势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
还未收回的手落在了周摇也的脸上,指尖收着力,指腹还没有来得及触及到她的肌肤,他又收回了手,起了身。
林语站的远,却还是能看见那个医生眼里的难过快溢出来了。
陈嘉措回到办公室,看见桌上那杯已经冷掉的n茶,犹豫了片刻还是拿了起来,n茶顺着x1管入口,全是苦涩的茶味。那个向来自命不凡的周摇也自杀了,他不明白。
他盯着窗外的街景望了许久,就像自己学会ch0u烟的那个清晨,他坐在滨城老家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看了一晚上的海景。
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都因为周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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