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还债之旅》6、第6章 第一世 解救将军 — 塞外

  因为心中有事儿，虽然身体还是很疲惫，但是莫菲还是早早就醒了。
  她招呼玲珑和玉儿起床，三人很快收拾好行李，开门走出房来，准备先到楼下等燕焜他们。
  莫菲走到楼下的时候，燕焜他们一行人已经吃过早饭，在等着她们了。
  一阵寒暄，燕焜随手在身上解下一把匕首，送给莫菲，说是当日帮忙救人的谢礼，这把匕首他一直随身携带，现在送给莫菲。
  莫菲拔出匕首，只见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小巧匕首，莫菲比划了一下，甚是顺手，她很想要，于是也不虚伪地客气，直接收下了。
  燕焜诚挚的邀请她随他一起去塞外看看，莫菲谢绝，说有缘再聚！
  燕焜看了莫菲半晌，点点头，说好，那我等着，转身告辞离去，汇入外面已在等候的队伍，翻身上马，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纵马离去。
  人走光了，只剩莫菲主仆三人，闹哄哄的一起这么多天，突然冷清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莫菲虽然想着到处逛逛，欣赏欣赏这漠北的风土人情，但是一想到也不知皇甫轩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决定先去找皇甫轩。
  跟客栈的伙计打听消息，伙计说这守将府离这儿倒是不远，军营就要走到城外去了。
  主仆三人徒步走向守将府，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轻小厮，见是三个年轻姑娘，客气地问她们是什么人，要找谁。
  莫菲示意玲珑上前回话：“我们找皇甫小将军，是从京城来，这是我家小姐，是皇甫小将军的家眷。”
  “家眷？”小厮有些疑惑，他跟了将军这么多年，没听说将军成亲啊。望了望莫菲，穿着打扮富丽堂皇、举手投足一身贵气，也就不敢太怠慢，兴许是将军是什么时候背着他纳的妾也说不定，要不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要是皇甫轩知道这小厮心里想的，说不得要一脚踹飞他，他堂堂一个将军，纳个妾还得背着你个小厮不成！
  莫菲今早出门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她想等下见到皇甫轩总得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吧，这样才好死灰复燃，重修旧好不是。
  “将军不在   府中，昨日里去了城外的军营，不知几位可要先到府中歇息，等候将军回来？”小厮问道。
  莫菲一听，她这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就差这么一点点就见到皇甫轩了啊。
  于是再也顾不得摆什么家眷那矜持的谱，上前一把拉住小厮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将军昨日什么时候去的军营！”
  小厮吓得呆住了，心想这将军的家眷怎么如此热情，这要是让将军看到，他的小命兴许都不保了，赶紧使劲像把胳膊挣脱出来。
  莫菲反应过来，一着急忘了这茬，这女眷怎么好和小厮拉拉扯扯，这要是被皇甫轩看了，不会拉她去浸猪笼、沉塘什么的吧，赶紧往后退开两步，示意玲珑接着问。
  “我家小姐问你，昨日将军什么时候出的府？”
  小厮赶紧答道：“昨日下晌。”
  莫菲想，现在是早上，也就是说还不到一天，兴许这时皇甫轩还在军营说不定。
  于是问府中是否有马匹可借她们一用，她们要去军营找将军。
  在这漠北的守将府，缺什么也不缺马啊，小厮听说几人要去军营找将军，于是爽快的喊人牵出三匹马，还好心的指了路，就让莫菲她们径直骑走了。
  莫菲感叹这人还真实在，也不怕她们是骗子什么的。
  那个小厮则感叹，幸好走了，不然这位家眷指不定做出什么不合乎体统的事来，如果说无关的人他就直接轰出去了。可万一真的是将军的家眷，那就麻烦了。去了军营好过直接留在这府中让他应对。哪怕是骗子，几匹马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他跑到草原区再捉几匹野马，回来花些力气驯服了就是。
  经过从京城到漠北的一路，莫菲和玲珑寻着机会也练过骑马，这会儿都能骑，只是还跑不快。先前赶路的时候怕耽误行程，让人带着，这会儿哪怕再赶时间，也没人带了，只得自己慢慢骑着，不过在这城中也没法跑快。
  主仆三人晃晃悠悠出了城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问了城门守卫军营的方向，莫菲和玲珑尝试打马小跑起来。什么东西都是熟能生巧，你看这跑着跑着就找到了感觉了，等三人赶到军营的时候都还意犹未尽，恨不得掉头再跑一个来回，但是   正事要紧。
  三人放慢速度靠近军营，可是这军营重地又怎么是让你随便闯的。
  几个士兵立马走上前来，厉声问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几人翻身下马，玲珑上前说明来由。
  士兵一听，将军家眷，这可怠慢不得，但这军营有规矩，女人是不可以擅入的，事关重大，只得向上汇报。
  没一会儿，军营里骑马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自称是将军军师，问明情况，把三人让入军营。
  “你说将军昨日连夜去了塞外？”莫菲听得心里一凉，确认着问道。
  “是，听将军随从说，将军昨日在守将府看了一封信，怒发冲冠，骑马来了军营，点了一小队人马，说是去侦察敌情，就走了。我们劝阻了几句，将军听而不闻。不知莫姑娘可知将军为何如此？”
  “我也不知！”莫菲心想我就是这罪魁祸首啊，但是这可不能说，于是撒了个谎。
  “那就不好办了。在下冒昧地问一句，不知莫姑娘和将军是何关系？”
  “我和皇甫将军自幼定有婚约！”莫菲坦然相告，但是吞下了后半句：只是婚约毁了而已。
  接着又问了一句：“军师可知将军的行走路线？”
  “怎么？莫姑娘莫不是要去追将军？将军行军路线一向不告知于人，再说这已经走了大半天，怕是追不上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关心将军安危，打听一下，心里好安心罢了。”
  莫菲心想既然不知道，那还聊个什么劲儿啊。
  莫菲起身告辞，说是她会在守将府住下来，之后等将军回来，还望将军回来之时告知与他，军师自然应好。
  莫菲几人骑马走在城中，玲珑问：“小姐，我们现在如何打算？”
  莫菲沉思一瞬，抬起头来，坚定答道：“去塞外！找皇甫轩！”
  玲珑说那总要准备些东西吧，莫菲说那自然，到时候荒无人烟的没点儿准备还不得饿死、冻死。
  想想因为骑马而磨伤的两条腿，莫菲虽有不甘，但还是决定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找了个客栈，还是要了一间房，吃了午饭，随后主仆三人上街置办路上要用的东西。
  火折子、常用药品、披风、装水的牛皮水壶、顶饱的干粮、只要她   们想得到的就都买了，装起来一共两个大包袱，还好有马也不怕重。
  三人还在兵器铺子逛了半天，玉儿挑了一条上好的鞭子，小巧玲珑，用起来很是顺手，当时就在铺子里甩开了，看着吓得连连躲闪的伙计，莫菲赶紧拦住了她，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该给她喂点什么药再往外带，这动不动就撒欢，收不住啊。
  莫菲自己喜欢刀，挑了半天，买了一把细柄弯刀，很是小巧。关键是不小巧的她也拿不动。加上之前燕焜给她的那把匕首，想着也差不多了。
  轮到玲珑，这丫头却久久不能决定，关键是她啥都不会，也没有偏好。
  莫菲觉得就玲珑那小胆，哪怕神兵天器到了她手里都没什么用处，安慰她：“没事儿，玲珑，随便挑个好看的，咱们也就是壮壮胆，轮不到你出手！”
  玲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心想也是，她连小姐都不如，如果轮到她出手的境地，那只怕已经很凄惨了。
  于是也不多想，挑了一把顺眼的女子剑，说就它吧。
  随后，三人回客栈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三人就已经吃过早饭，过了城门，去往塞外的路上。
  虽说草原部落时不时的骚扰边关，但是并没有到断绝一切往来的地步。
  商队进进出出是常有的事，只要手续齐全，经过盘查没有问题的都可以进出城门。
  而莫菲她们给出的解释是，家里相公去塞外行商，时隔多日不见回来，在家担心出门寻找。不知道是她们运气好，还是今日城门守卫松懈，凭着漏洞百出的理由，她们竟然出了城。
  主仆三人走在一望无际，廖无人烟的茫茫草原上。
  莫菲有些后悔了，这连个人影都没有，上哪去找皇甫轩啊，早知道该找个向导才是。
  玲珑也有些发愁。
  只有玉儿，跟到了自己家一样骑着马跑东跑西，时不时还翻下马来跑上一阵，端的是欢乐无比。
  莫菲凭着感觉带着两人一直走着，到了晚上随便找了个土坡背风的地方，准备就在这过夜了。
  四处找了些枯草，笼起一堆火，三人围着火堆坐了，吃了点儿先前在城里买的牛肉干，咬了几口馍。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这在关内   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不需要盖被子，这会儿披着披风都还感觉到嗖嗖冷风。
  还好已是初夏，不然这晚上更是难熬。
  三个人偎依在一起，开始打起盹来。
  坐着睡有些累，莫菲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去睡，可是一离开两个人就觉得寒气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莫菲又往靠在一起的玲珑和玉儿身边挪了挪，跑了一大天，实在是太累了，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火渐渐的熄了，莫菲被冻醒了，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抬头望天，月色如水，繁星烁烁。
  这草原的星星离人可真近啊，莫菲望着近在咫尺的两颗绿色的星星忍不住感叹！
  等等，绿色的？
  莫菲定睛仔细一看，哪里是星星，这分明是狼的眼睛啊！
  莫菲顿时浑身紧绷，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了别在腰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