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感总算是平复了许多,吴闻才拿起那张纸条看着。
纸条上写着一句他不明白,但是又热悉到刻进了骨髓,以至于他在井里浑浑噩噩也能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他震惊的又读了一遍,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段话…难道他之所以会对这句话这么热悉,是因为这张字条的缘故吗?
如果这样的话,就是说他在跌入井里之前曾经来过这里?不然的话,少年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心虚,而他对这个房间的感觉又那么热悉?
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拿着那张纸条,又趴到床上,他越看越觉得他在失忆以前绝对来过这儿。
就这么看着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或许是太累了,竟然又再次睡了过去。
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梦中一直听到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邦”“邦”“邦”的声音。
他被吵得实在是烦了,这才睁开了眼。
清醒了以后,他才意识到,是屋子外头有人在街上打梆。
吴闻睡了一觉后不知怎么的精神就好了许多,胃中也没有了疼痛的饥饿感,此时就有了些好奇,于是干脆走到窗前往外看。
窗子是旧式的推拉窗,他出于谨慎,只是轻轻掀开了些缝隙,把眼往缝隙处凑。
可他才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街上竟然是一群鬼!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之前用手撑着的推拉窗因此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梆子声也停了。
吴闻立刻蹲了下来。
他捂住嘴,这!他没看错吧!
他恍惚又紧张地呆坐了一会儿,才听到之前断了的梆子声又打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次鼓起勇气,更加小心的重新朝窗外望去,这下才算看得清楚了些。
街上那群“鬼”,分明就是穿着白白殓衣的活人。
之前停在黑乎乎的街上没有动静,看起来就好像一群鬼一样。如今随着梆子声走着,便决计不会使人分辨不出和鬼的差异。
只是这些人行动十分僵硬,每走一步肩膀晃动得更加剧烈,吴闻心下觉得怪异,直到队伍走至街尾消失在了他视线,才觉察出那种诡异的不和谐出自哪里。
原来这些人…都在倒退着行走。
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手臂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太奇怪了…这里…他摸着手臂想到。
第3章永生门2哪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街上倒退着走路的!这不是发神经吗!
吴闻摸着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心里在吐槽,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地方奇奇怪怪的,他自己的状态也实在是很迷,他拖着身子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被从井里救了出来,还是该为他的将来感到担忧…他就这么趴在床上东想西想,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窗户后不久,有一个穿着鲜红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了现在已经空荡荡了的街上,长久的注视着他关上的这扇窗,就好像想要透过这窗户,看清里面的人一样。
男人长得好看极了,脸上分明是挂着温和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醒醒。”“醒醒。”“快起来,先生说他要见你。”是那个少年人的声音。
吴闻才怔忪地睁开眼,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的那一幕,后来就断了片。
不过先生是谁?他还记得昨天问少年要点吃的,这弟弟也说到了要去问问先生,结果最后还是没把饭送过来。
但奇怪的是,这么腹中空空的过了一晚,他今天竟然觉得不饿了。难道是饿过头了?
他还是“哦”了一声,想要爬起来。
吴闻觉得他身体比起昨天还要虚弱了不少,艰难地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口,于是嘶了一声。
“小心些。”少年听见了,转头说道,“你伤口没好全,悠着点。”“…好。”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这么回答了。
他本来想问问少年他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也想直接坦白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想问少年对于他吴闻这个人,有什么了解吗?
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这镇子里诡异地在大半夜倒退着行走的活动,少年也是这个镇子里的一员啊,又觉得全身发冷,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和少年说这些事情。
他本想洗漱完就跟着少年出门的,可少年拦住了他,“你不能就这样出去。”吴闻抬头看去,少年今天穿着深蓝长袍,描了眉眼,因为那股子脂粉气显得有些女气。
“那…我该怎么做?”他注意到少年的措辞,不是说他不能出去,而是不能就“这么”出去。
“先换上。”少年指了指木桌上的一套靛蓝色袍子。
吴闻愣了下,然后抖了开,即使觉得古怪,还是换上了。
“我还要做什么?”“饰面。”少年将吴闻带到一个简易的梳妆处。
吴闻看着少年因着脂粉透出的一股子冷冽的艳丽,衬着越发显得死气沉沉的眸子,没有言语。
不过吴闻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望进了面前的镜子里。比起少年的长相,他对自己更加好奇。
还没被染上颜色前,镜子里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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