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初恋》11、第十一章

  人不中二枉少年。
  姜余学生时代赶着潮流，在贴吧盛行时认识了一群朋友。
  其中就有程梓。
  两个人同年级隔壁班，几次聚会后关系密切。
  学生时代感情增速，最大的表现就是一起上厕所还有吃饭。
  姜余那时候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搞冲浪。跟同学关系不错，但是也仅仅只是不错。
  反倒是贴吧认识的一群人关系更加亲密，每个周末都会聚会。
  后来——
  姜余居高临下看着程梓，目光不明。
  程梓也在打量着姜余，脸上盈盈笑意，指甲却死死掐着手心。
  她想不明白，才出国半年，怎么回来堂哥就结婚了。
  对象还是姜余。
  看着姜余皱眉盯着她，程梓咬唇说：“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我气吗？”
  “当初——”
  姜余打断她的话：“不是你不要脑补。”
  说话间姜余走到沙发旁，走到距离程梓最远的一处沙发坐下：“我只是突然忘了你名字。
  程梓脸色一瞬间扭曲，但很快恢复原样。
  “别拘束啊，当自己家。”姜余坐下，慵懒往后一靠，招呼着程梓。
  “你没有在意当年的事情就好。”程梓见姜余女主人做派，心里很不舒服，“当初迹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如今你们既然在一起，那——”
  “我自然是不在意的。”姜余一脸释然，谈起程迹时似乎满是羞怯，“他对我很好，我们两个人关系也很好。”
  “过去的都过去了，当时年轻不懂事。”
  程梓像是有些诧异，满脸同情看着她：“这怎么能过去呢，毕竟你妈妈......”话说到一半，程梓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收住话头，抱歉看着她。
  “程梓。”姜余突然喊她名字，“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当年那个姜余。”
  程梓心里一惊，看着姜余，眼里好像满是不解。
  姜余嗤笑，懒得跟她逢场作戏。
  “看到消息一定很不解吧，怎么就还是我呢？”姜余阴阳怪气，“哎呀！！好气。”
  两个人好歹也是两年朋友，彼此也算是有了解。
  程梓自然是知道，姜余这是不打算跟她表面和平共处。
  她还在气。
  其实这是姜余输了。
  “噢，你不会以为我这是生气吧？”姜余睁大眼，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只是对于没兴趣还有讨厌的人，懒得多说。”
  当初姜余跟程梓闹僵，不是因为程迹。
  只是当初姜余的心思，她是知道几分的。
  “你在说什么啊！”程梓像是有些生气，拿出手机，“我给哥打电话。”
  程梓手动了几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姜余：“你跟迹哥结婚，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吧？”
  姜余一眼就看见她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谁。
  她这些年是还停留在什么水平啊？姜余无语。
  没有犹豫，姜余大声说。
  “你别想多了，我不会为报复一个人干这种事。”
  “我跟他结婚，自然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我们那叫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姜余声音清晰，语气高昂，尤其是最后一句，带着强烈的感情。
  程梓脸色很难看，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程迹的笑声此刻就特别突出。
  不是从手机里传出，而是从门口的玄关传来。
  姜余跟程梓几乎是同时抬头望过去，程迹身影出现。
  他身上带着雨气，手上还有一把黑色雨伞，是湿的。
  外面悄无声息下了雨。
  “哥。”程梓先一步喊出声。
  姜余不甘示弱，娇滴滴喊：“老公。”
  佣人这时突然出现，接过程迹手中的伞，带去外间。
  他刚到家就听见两个人说话，只是在玄关处没有开口，两人的对话他只听到最后一段，尤其是姜余最后一段‘深情表白’。
  程迹瞥了姜余一眼，瞧见她向自己挤眉弄眼，不由觉得好笑。
  “哥。”程梓看着两个人互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回来了。”
  程迹这才将目光移到程梓身上，不咸不淡嗯了声。
  虽然平日里他也是这样，但是此刻在姜余面前，程梓不由觉得丢了面子。
  “老公你也真是的。”姜余伸手拍他胸膛，像是亲密无比，“有客人来也不给我说声。”
  姜余的手柔嫩，隔着衣服在他身上作乱。程迹眸色一下子变深，偏偏眼前的人一点没有自知，还在跟程梓说话。
  程梓很气   。
  姜余每一句话都刻意说她是外人。
  她这根本就是在报复当初，当初两个人决裂后她刻意说的话。
  程梓坚定认为，姜余当时就是托她福，才能跟程迹有交集，甚至说上了话，还有联系方式。
  后来没了她，一次偶然问程迹，只听堂哥语气冰冷。
  “删了。”
  程梓暗自开心许久。
  程迹抓住姜余作乱的那只手。
  姜余的手被他握住，十指交缠。他的体温一直比她热，温度传在手上带着难以忽视的触觉。
  “嗯，是我的疏忽。”程迹像是回答她刚刚的提问，随后转头问程梓，“你怎么来了？”
  “我，我刚好回国。”程梓其实对程迹有着畏惧，两个人也没多熟。
  程迹从小就是亲戚孩子堆里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大家都很信服他，同时也害怕他。
  “嗯。”程迹点点头，当作知晓。
  姜余趁机挽着程迹胳膊，当作小鸟依人样，“那你们都饿了吧，一起吃饭吧。”
  她回来的时候就让佣人热了饭菜。
  餐桌上三人对坐。
  姜余坐在程迹旁，程梓在两个人对面。
  她看着姜余一脸幸福，不断跟程迹说话。原本冷漠的堂哥居然会停下来搭理，甚至侧耳倾听。
  “姜余，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呀？”
  程梓不得不出声，强行进入对面两人无声之间的亲近。
  “当初你把我们所有人联系方式都删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程梓当年在学校里就是小女神，符合学生时代大多数男生喜欢的标准。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笑起来一定要捂着嘴，不露牙齿。
  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呢。
  姜余私底下有些小自恋，比如很喜欢自己。
  正是她颜控本质，导致当初她也觉得程梓不错。
  实际上程梓曾经作为朋友真的不错。
  两个人兴趣爱好有相同点，聊得来，甚至消费观出去玩都很合拍。
  “你确定你联系过我吗？”
  姜余歪头，语气疑惑：“我可从来没拉黑过任何人。”她只是基本上不上那个号而已。
  程梓面色一僵，她自然是没有的。
  她干笑两声，将话题转移到其他话题：“你们怎么突然就结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说这话的时候程   梓一直看着程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对手戏不能只是一个人。
  姜余也算是小有演戏技巧，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拉了拉程迹衣袖。
  他好像没动静。
  姜余不由得加大力气，同时转头目光如水看着他，只是眼神里满是警告意。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在人前两个人就是恩爱夫妻。
  更别提还是程梓面前，不蒸馒头争口气。
  姜余是真的没有当初被背叛的愤怒，现在单纯只剩下不能丢人这口气。
  好在程迹也是高手，好像懂得她暗示。
  伸手温柔摸了摸她唇，大拇指腹划过，激起一阵酥麻。
  “不是突然，我喜欢她很久了。”
  不得不说，看到程梓一脸便色。
  姜余爽到了。
  程老板！给力！
  她差点都要相信他这深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