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玉虚至宝师弟[封神]》4、第 4 章

  杨戬飞出西岐城，落在魔家四将帐上。魔礼寿听到宝贝回来，忙用手接住，瞧了一瞧，却不知这宝贝为何不曾吃了人来。也是他命数该逢此绝，他已醉得酒酣困觉，此时也没劲计较，便将杨戬变化的花狐貂放入豹皮囊内。此时已将近四鼓时分，等到魔家兄弟鼻息如雷时，杨戬这才自豹皮囊中跳出来，见四件宝物挂在室内，宝光浮动可见。杨戬用手一端，却是端塌了物架，只拿得一把混元伞在手，其他三件宝物落地有声。
  魔礼红梦中听见有响声，急忙起来查看。他醉眼朦胧中却以为是挂塌了钩子，就重新挂上，糊里糊涂的又睡了。
  杨戬回到丞相府，将混元珍珠伞献上。此时姜子牙只留了武吉和李家三兄弟在殿上。姜子牙接伞在手，细细观看，见它约一臂长，外护一圈碧玉筒，伞上镶嵌着各色宝石珠贝，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不由将混元伞传给哪吒，道，“你们也看看，这该如何打开？”
  金吒上前一步禀告道，“师叔，我曾见魔礼青青云剑上有四字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又见魔家四将使用时的情形，只怕宝物是他们炼化过，有法阵加持器灵，不可贸然打开。”
  “你说得有礼，”姜子牙撸撸长须，点头道，“那我们须得从长计较……”他话音未落，只听“锵”的一声宝光闪过，然后是宝物纷纷落地的清脆之声。
  昆仑学渣姜师叔艰难的转过头，却见哪吒小魔头正喜气洋洋的从地上捞起自己的乾坤圈，混元伞伞骨大开，奄奄一息的绝望躺在地上。
  姜子牙默默地接过打神鞭，仗着辈分也不言谢，不耻下问哪吒，“你是如何知晓开伞之法的？”
  哪吒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丝帕，怜爱的擦拭着久别胜新欢的乾坤圈，笑而不答。
  木吒抢先一步在地上捡起遁龙桩递给金吒，鼻中哼了一声，道，“故弄玄虚。”
  杨戬也是心中疑惑，他赞同金吒的说法，不可轻易开伞。可他刚才冷眼旁观，却看得分明，哪吒他并非是知晓如何开伞，而是轻而易举将自己神识探进了法宝，一举融合了宝物灵魄。以修道之人的修为，抹杀比自己低阶的宝物器灵并不难，但能以神识融合宝物器灵而不伤其根本的，却几乎无人可以做到，盖因人族自身并非器灵，无法以己身替彼身。就如他杨戬擅长九转玄功，他可以将自身幻化鸟兽，连体内一并变化了，可却绝不可能和鸟兽恋爱繁殖生衍后代，盖因种族完全不同。如此，只有一种解释，哪吒他自身只怕也是高阶器灵，却不知为何他的两个哥哥是人族，也不知师父知不知道，只好将来再请教玉鼎真人了。
  他暗暗地寻思着何时开天眼看一下那人，那人却跑过来，对他笑嘻嘻的做了个揖，道，“多谢杨师兄将我的乾坤圈取回。”
  杨戬见他忽然如此多礼，有些受宠若惊，便也回了一礼，笑道，“这就是乾元山的镇山之宝乾坤圈，不知师弟是否可以容我一观？”
  哪吒此时已将乾坤圈化作镯子戴回手上，见杨师兄索要，便不假思索的向他伸出手来。
  杨戬低下眼睫，只见一只欺霜赛雪的手，伸到自己面前，哪吒粉嫩的指尖仿佛五瓣小巧的莲花瓣，小指头还微微翘着。他轻轻握拢这只看似荏弱，实则力可劈金断玉的秀美小手，将泛着宝物微光的金镯从他藕白的手腕上脱下来，感觉自己像在摘一朵刚刚绽放的花。
  金镯托在他宽大的掌心，浮光掠影，精雕玉琢，云纹鸟兽，纤毫毕现。
  杨戬顿了顿，赞道，“真美。”
  哪吒得意道，“我师父的心血之作，自然举世无双。”
  “再怎么漂亮的宝物，落到我这三弟手里，也只是用来砸人的小儿玩具，暴殄天物而已。”又是惯来和哪吒不对盘的木吒在嘲讽。这一次连姜子牙都皱起了眉，却因为长幼有序不好帮哪吒说话。
  哪吒的确一向是惯拿乾坤圈砸人的，但这本来就是他师父太乙真人送给他的护身法宝，他高兴怎么用是他自己的事。他听到不讲理的二哥当众挤兑自己，气得秀眉倒竖，面上露出点凶相，只是他面相过于柔和，即使很是生气，看起来也像受了委屈的娇纵孩子，杏仁般的大眼湿润的含着水气，并不招人害怕。
  杨戬见他面色不愉，忽然道，“李二兄此言有理。听闻九宫山白鹤洞镇洞之宝吴钩神剑见血封喉，一招制敌，威力远非乾坤圈可比，不知干将莫邪两口宝剑，李二兄每每对敌，却是如何定下爱剑争夺头功顺序呢？”
  木吒背上的吴钩宝剑，又名“干将”“莫邪”，剑分雌雄，系其师普贤真人所赠，伴生剑灵争锋好斗，嗜血悍杀，出招不饮血不回。其高傲凶蛮程度，强横到难以控制，木吒虽是剑道高手，毕生修为和杀意却不足以令其快意驱使这对名剑，不然当年也不会在阻挡哪吒追杀李靖的过程中，图逞口舌之快，惨败在哪吒火尖枪之下。
  杨戬曾听师傅玉鼎真人评说天下名器，对剑类法宝便有“使得是宝不是宝”之分，料得木吒驾驭不住这对凶兵。果然木吒听后脸色分外难看，默默退回。
  姜子牙的徒弟武吉，虽是村野樵夫出身，待人接物却是颇有几分见识，讲话虽然有些粗俗，却是一贯的人糙理不糙，见殿上锋芒暗涌，便忙打圆场笑道，“各位道兄，忙了一夜，也该各自回去休息了。师父，我送您回去安歇。”
  姜子牙顺势让师侄们散去，武吉扶着他穿过院子大门，转弯处回头一看，心下却是暗暗纳罕，那桀骜孤高的小魔头，这次却是主动送杨戬出府了。看这情形，不是亲师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却是将真正的手足至亲排当外人了。
  金吒见如此可爱的弟弟，又被毒舌的二弟给气走了，只气得直跺脚，却无法让这木头看清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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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和杨戬一路走出相府，也不着急，两人一路慢慢闲聊，不知不觉已经送到相府大门口。
  杨戬咳嗽一声，说道，“哪吒师弟，请留步。”
  哪吒停下脚步，郑重的思考了一下，低声说道，“杨师兄，多谢你今日言语相助。”
  杨戬意外少年竟然会主动道谢，他不好直接问“你和你两位兄长是怎么回事”，便回答道，“不客气。”又顺口说道，“其实我在家中也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个三妹妹……”
  “不是三兄弟？”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兄弟三人？”
  杨戬无力感又上来了，他顿了顿，方才接下去说，“三妹妹是家中最小的，平时父母最是疼爱，好吃的好玩的全部给她。我大哥又被父亲全族寄予厚望。我无法和长兄争地位，打不过他。不过，对于三妹妹，小时候却总是有些嫉妒她欺负她呢。相信李二兄不是坏心，他只是嘴巴比较毒而已，心里面应该是喜欢你的。”
  李家三兄弟的事情，哪里是争夺父母宠爱那么简单。哪吒垂下眼睫，遮住眸中陈塘关的惊涛骇浪。
  杨戬却又温柔的说，“我乳名二郎，如果你愿意，不必总是杨道兄杨师兄的叫，你也可以叫我二郎哥哥。”
  “二……”哪吒贝齿咬住下唇，却是难以将这过于亲昵的称呼吐出口。
  杨戬见微知意，安慰道，“你也可以叫我杨二哥。”
  “好的，杨二哥。”少年点了点头，乖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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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飞回到殷商兵营中，听到豹皮囊外面鸡飞蛋打吵闹之声不绝于耳，魔家四将咆哮着诅咒一定要抓到偷混元伞的小贼。他不在意的合上眼休憩，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起哪吒那戴着法宝金镯的白腻小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