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哈?」
「哈?这是什麽东西?」
「拖车啊,典酒没看过吗?」
「别那麽亲昵的叫我名字啊,你这个妖怪。」
温和的青年一脸受伤的看看自己,随手拿出一个小盒子,在强烈的日光下,那个东西反s出不b天上太yan逊se的光芒。
青年用那样的东西照照自己,就在典酒都想问会不会瞎掉的时候,青年一脸懵b的反问典酒说:「我脸上没什麽奇怪的吧?」
典酒两眼一翻,直白的吐槽说:「你没影子啊你!」
没有影子所以是妖怪,很直觉式的废话,因为不可能有东西是没有影子的。
「啊!」
青年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下一秒,一道低矮近圆的影子出现在他足下,不过这反而更加凸显他的异常。
「拜托你不要说出去啊,典酒,被发现我就得离开了。」
「我绝对会说出去的,你赶快滚吧!」
「咦?怎麽这样,那麽多食物,你都不要了吗?」
「……………………」典酒迟疑不到一秒就说:「我会保密的,你放心吧。」
她背负身後的手指跟中指轻巧交错,这是说谎的忏悔姿势,典酒真正的意思是拿到食物就要这妖怪待不下去。
典酒正跟着奇异的青年推动货车,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跟典酒以前在城里见过的货车颇为不同。
首先是推起来很轻松,明明上面满载货物,却不怎麽费力就能推动,轮子的设计像是开花那样散出无数银se金属线,最外层跟地面接触的部分包裹某种有条纹的黑se物质。
车身也是,几乎只有骨架,不可能是木头,也不像青铜,有着沉稳光芒的银se金属,四面跟底部镶嵌的板子看似木条,手感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啊?我没介绍过吗?我叫沉陆光,真是失礼了。」
「我不是问你名字。」
典酒似乎对於外人有种近乎敌视的心理,不管沉陆光怎麽讨好,她的口气就是没变好过。
车上都是食物,用奇怪的包装袋妥善分类叠放,用异国语言书写说明的谷物。
这些都是典酒见也没见过的东西,不像村子栽种的维忒麦,话说现在也没有人手帮忙磨碎,这麽多是要怎麽吃啊?
「喂。」
「嗯?」
「村子里都是病人,光我们几个要磨到什麽时候?」
「嗯?磨碎?」
看沉陆光歪头不解的样子,典酒自动知道自己弄错了,或许这些并不是要用作面包原料的异国维忒麦。
「这叫白米,直接煮透就可以了,村长说仓库的钥匙找你拿就好。」
典酒很想直接回说才不会交给你,不过想想里面也只收着不值钱的破铜烂铁,重点是,要煮这些不明食物想必需要容器,村长是想把祭典用的锅子出借给对方吧。
反正是在村子发粮,不怕对方卷走锅子逃跑,也有这层意思在。
沉陆光来到村子口,彷佛很熟一样直接进入村长家,不过他头上的可疑人士标签还没拿掉,更别提根本没人认识他,早起的村民都用奇怪的眼神询问典酒。
「等会发午餐。」
典酒只用一句话,这些村人瞬间就变得兴高采烈,开始主动帮忙卸货。
把白米过水掏洗三次,这个村子,隆艾尔村离最近的河流也要走上三十分钟,那明显不是一个能照办的方法。
不过沉陆光这次明显有着坚持,宁可用货车上装箱的乾净饮用水洗米,也拒绝接受典酒那怎麽吃都不会si人的铁胃理论。
「话说你打算煮什麽?」
「煮粥,没事的话,方便摘点野菜回来吗?」
「嗤!」典酒冷哼说:「那种东西早si光了啦。」
「或许今天有喔,麻烦跑一趟吧。」
典酒很想先冷嘲热讽一番,不过其他村人都是一脸期待,大有典酒不去,我们去的气势,也可能是看着白米在大铜锅里游泳的样子,想先去活动一下清空肚子。
要说能食用的野草,隆艾尔村附近确实是有的,在河堤附近簇生着许多,没有特定的名字,就管叫野草,其中有数种可以食用的种类,村庄中的孩子经常在那边玩耍,顺便带点回去给家里添菜。
不过今年日照过於强烈,河川水位下降不少,加上粮食不足,许多成年人都病倒了,身t差的孩子自然也撑不住,这次的发粮会那麽让人开心,就是因为大夥已经好一阵子没能真正吃上饭了。
「这是…………」
典酒一瞬间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大片大片的野草在河堤生长,完全不会输给日照,明明前不久自己来调查的时候,连野草都全灭了才对。
「艾忒里恩斯…………?」
典酒疯狂的摇起头来,刚刚的猜想一定是饿过头了,那个奇怪的家伙怎麽可能是艾忒里恩斯。
「典酒,我们多摘些回去吧,陆光先生说粥会煮到全村都吃饱为止。」
好友的安娜露出漂亮的笑容,因为要照顾贪吃的弟弟,加上小时候就经常帮忙下厨,她非常了解野草的食用方式,想必能做出让人期待的料理。
刚刚的对话稀松平常,不过有个地方强烈刺痛典酒的神经,那就是陆光先生,先生,先生…………那个只是单纯的可疑人物啊,ga0不好他会在粥里下毒,趁夜杀害全村的人。
典酒叹了口气,弯腰摘起野草,总之也只能继续观察,毕竟现在这餐期待的人很多,自己总不能瞎嚷嚷着,就把煮粥的人赶出村子吧。
「「「x1溜!」」」
村子中一直传来这个声音,排在大铜锅前面的人,都是些身t好的青壮年,他们平时活动量大,食量自然也大,打起粥来完全不知道要客气。
典酒一开始只吃少量,确定身t没有异常才再去打粥,对上奇异男人的笑脸,照样毫不客气的送去两道白眼。
白粥加了野草,带出漂亮的绿se,典酒也不管烫,大口大口吞着,不过脑袋深处的不快感还是挥之不去。
这个时节有那麽好心的人?那个笑脸底下在盘算什麽,看我不全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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