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镜像》五、她自杀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张和文还在熟睡,满脸不耐烦地喊道:“别他妈吵了!”抄过被子蒙头接着睡。
  “临滨区派出所,有人在家吗?”
  张和文瞬间炸起——什么时候跟局子扯上关系了?张和文起身穿上拖鞋开了门。
  “张和文?”
  “是。”
  “跟我们走一趟。”
  审讯室里。
  “陈漾。认识不?”
  “认识。”
  “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
  审讯室里很安静,只听见笔录的声音在纸上响着。
  “她死了,最后见得你。”
  张和文和审讯的警官四目相对,一时语塞。昨天还好好地人突然死了?怎么死的?
  “你们见面说了什么?”
  “上周三她知道我要回阳雾,说是老同学好久不见,想聚聚。”
  “之前一直有联系吗?”
  “之前没联系。”
  “多久没联系了?”
  “有差不多十年不见了。”
  “哦”审讯的警官意味深长地接着说:“十年不见却又突然聚聚?”
  “老同学见面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吧?”
  没有任何牵扯见了面就死了?信你?审讯员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钟,张和文也不断思考着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人命关天的事,张和文也不想这件事跟自己扯上莫名的关系。
  “见面当天死者有没有任何跟你说什么不寻常的话?”
  不寻常的话?自杀?“没有。”
  “她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没有。”张和文回答的非常果决,且不说陈漾交给张和文的东西里面写了些什么,’心理医生遗作’就很有卖点——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
  “陈漾在阳雾可不止你一个同学。”为什么找你聚?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脏水!张和文有点恼了。
  “哪见的?”
  “方圆酒店。”
  “聊什么了?”
  “一些近况。”
  “具体点!”
  “聊了聊工作,我们见面不到半小时,其他的也来不及细聊。”
  又是只剩下笔录的声音“沙沙”响着,审讯的警官总觉得张和文还有隐瞒,张和文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回答才不会透露手稿的事。
  “金钱上的纠纷有吗?”
  “没有。”张和文回答地很干脆,虽说陈漾口头答应自掏出版费,可是人都死了,这空头支票只能天地银行换去。
  问了半天问不出一个屁来,审讯的警员只好先放张和文走了。
  张和文走后,周长辉若有所思。
  “师兄,你怀疑他?”新来的警员问道,周长辉不答。“案现场留的遗书,笔迹校对过,是死者的。”
  “你还是太嫩了。我跟你赌一把,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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