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奇葩婚姻》第九章

  想说点什么，老公阻止我：“回来就好，别的不用说了。我好累，我去洗澡。”
  等两人都躺在床上了，他伸出手抱住我，我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我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的？”
  他闭着眼睛：“五点多走了。”
  “她吃饭了吗？”
  “没有。她一看五点多你都没回来，家里的那些菜，什么牛肉、基围虾她都不会做。中午的菜你都倒掉了，就还是回去了。”
  “那不是她说我不收拾，我才倒掉的嘛。本来嘛，菜没吃完，不就放在桌上。晚上可以再热一下的。”
  他亲我一口：“好了，不说了。你要答应我，以后再生我的气，大晚上不能乱走。我好怕你遇到坏人，那我真是恨死我自己。还有，再生我的气，也要接电话。我今天什么结果都想过了，又害怕你大晚上一生气坐火车回娘家去了，还动了我所有的兄弟到火车站附近找你，最后想起来，你喜欢看电影、吃火锅，又才去了电影院找，你就说你回来了。”
  我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那你知道你错哪了？”
  他好像很享受这个姿势，双手枕在头下面，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维护我妈来骂你。”
  “错”，他的这个回答我并不满意，我还是自己平躺回床上，“我从来不阻止你维护婆婆。但凡是要讲个理字，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习惯，我好心好意叫她下来吃饭，也是希望你开心。她一个人下来，摆明了要我做饭，家里谁不知道她不会烧大菜。先她第一次来不带什么果蔬我就不说了，来儿子家随便点也没事。但里里外外什么事都给我挑毛病，刺得你来跟我吵架，就过分了。”
  “自己啥事不干，日子过得家不像家的，你们家一共四个人都分了四个地方吃饭，还要儿媳妇跟旧社会丫鬟一样的听她指挥，她就打错了主意。如果她讲理，你应该维护她。她不对，你自然要说她。”
  “一个家也是有秩序的，好比天平，要不偏不倚才能维持稳定平衡。如果你总是这样一边倒，天平长久失衡，你就要翻车的。因为错的会越来越放肆，恃宠而骄，对的得不到公正，时间久了难免积怨，你的做法不仅维持不了你想要的家庭和谐，反而加剧了家庭矛盾。”
  老公听罢，“老婆，我知道了，我以后改。”
  我正准备拉上被子睡觉，他叫到：“哎哎哎，正事还没干呐，就刚才那样，你躺在我身上就挺好的，今天我们换个姿势。”
  我奇怪：“你不是好累嘛？”
  他说：“哎，一看到你就来劲了，一点都不累。”
  转眼就迎来了新年，本来嘛，我是想回娘家去过年的。但是老公说，第一年嫁过来就不在这里过年，不好。因为这一个星期以来吴宫景两口子也还算安分，没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而我也想感受一下这个城市新年的习俗，所以就答应了。
  在娘家的时候，除夕当天基本都是睡到十点起来吃早餐。吴宫景一大早起来忙活，7点多钟就把我们叫醒，因为觉得再赖床好像有点不太好，所以我迷迷糊糊地起来了，结果一看到桌子上昨天的剩菜被热了一下端上来，公公婆婆把昨晚的剩饭也热好了再吃，我就真的有点无语了。
  这会回去睡也有点不像话，我此刻特别怀念妈妈煮的皮蛋瘦肉粥，煎鸡蛋，汤面汤粉油条包子豆浆。
  我假装回房间换衣服，问老公：“为什么大除夕的，一大早吃剩饭啊？”
  老公迷迷糊糊地说：“我们老家的习俗，早上都是吃干的饭，像你家那些汤汤水水的，我们还觉得是不尊重人。”
  真的是太雷人了。我生气到：“那你自己在外面怎么总是吃包子喝豆浆，吃汤粉？”
  老公长叹一口气，眼睛都没睁开：“那是因为我们家从来不做早饭，我只能到外面吃，打从我懂事起，就没吃过家里的一顿早饭。”
  “还真是奇葩，一大早起来吃这样的东西，也不怕便秘。”
  我勉强吃了小半碗干饭，感觉非常痛苦。
  起得早，又不想和公婆相处，老公在睡觉，我也索性回房间睡觉去了。
  11点左右，中饭就做好了。这下感觉稍微有点样子，鸭子和鱼都上了桌，一共六七道菜，比平时好了太多。只是我觉得奇怪，晚上才过除夕，中午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我们家里，一般中午就是简单几道菜，荤素搭配一下，不论吃剩多少，都会倒掉。因为晚上才是鸡鸭鱼牛羊肉虾蟹之类的盛宴，根本不吃剩菜。
  我问道：“中午菜比平时多呢？会不会浪费？晚上不是要烧新菜的吗？”
  撒茹珠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谁跟你说的烧新菜？就是这些菜，晚上也是吃这些。”
  这一下我的心一下子从高处跌落下来了，吴宫景解释道：“现在就是除夕啊，我们这里是过中午的。中午这一餐，就是正餐。”
  我无语，如果这么几个菜算作是年夜饭的话，那确实还是差点意思。
  关键是晚上还要吃剩菜，谁吃得下？
  早上的干饭还在嗓子眼，根本不是很想吃饭，我草草吃了两口，就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吴百万，那么有钱，怎么这么节省？连菜都不舍得吃好点？这大过节的，自己不觉得没意思吗？挣钱干吗用的？是为了省的？不像啊，以我对很多成功人士的了解，好像不会这样。譬如我家叔叔，就是一个挣得多花的多的人，也没见他把自己花穷啊，一家人过得挺滋润挺好的不是？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很怀念自己家。如果是在家的话，晚上会有放烟花爆竹，祭祖，然后还会有春晚、守岁，压岁钱。
  不知道新媳妇第一年会不会有压岁钱呢？
  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我和老公到了家，吃到了妈妈做的一大桌子菜。弟弟还开着车送我们到万达、附近的博物馆去逛逛，别提多开心了。
  晚上老公去洗澡的时候，妈妈问我：“吴宇给了我2ooo块钱，买了那些东西，是你们自己出的钱还是你公公婆婆给的？”
  “公公婆婆还要出这个钱的啊？”
  “当然啊，你们结婚一个月都不到，第一年新媳妇回家，所有的礼钱都是要公公婆婆出的啊。怎么？你公公婆婆没给你出吗？”
  我大惊：“没有啊，说都没说过。他们连压岁钱都没给过我怎么会给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