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湖居于西域最西处的蓬歧,那里沼泽遍布,人烟罕至,这样一个地方,却被西域两个邪教——盘花阁、血月教所占据。
盘花阁在沉雁湖东,近年来与在沉雁湖西边的血月教争执不断,两派死伤无数,两败俱伤,却谁也不让谁。
杏神所说蓑翁岛恰好在两派交界之处,无论两派如何势不两立,但都不曾有人踏入蓑翁岛半步。
但前些时日,盘花阁阁主袭怜云却突然自称是沉雁湖湖主,似乎是血月教教主傅悬月重伤在身无力再与她相争,如此一来打破了沉雁湖的局面,那蓑翁岛恐怕危在旦夕。
南无天,一条官道上。
此时三人已顺利离开悯天山的范围,重谣粗略地了解了沉雁湖的情形。
容寒尽道,“杏神前辈此意,恐怕不单是要帮你。”
重谣道,“杏神前辈替我解毒,助我下山已是大恩,即便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应千雪在临走时不忘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说是易容用的瓶瓶罐罐塞给了他,说是重谣现在脑子丢了武功还差,需要这些东西保命,甚至还纡尊降贵地教了教他如何易容,重谣说这话时一张脸黑黢黢的,看起来憨傻异常。
齐怀菘哼了一声,眼里略过一丝笑意。
容寒尽道,“放心吧,前辈心善,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不过要是你不小心使出关十楼的武功绝学,那就不一定了。”
重谣问道,“此言怎讲?”
容寒尽道,“二十年来,那盘花阁阁主袭怜云将关十楼的重云涯视为头等仇敌,却偏偏寻不到重云涯的踪迹,你说你要是暴露了自己身份,那袭怜云还能放过你?”
重谣道,“……可是我并不记得重云涯是谁啊。”天可怜见,若是重云涯知道重谣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会不会从地下爬起来怒斥他欺师灭祖。
齐怀菘不欲多说,“你别乱使武功。”他说完话忽然一甩玄铁长鞭,耳际蓝光一闪,眸光泛冷,“谁?”
只见三人眼前齐刷刷地出现一排黑衣人,不由分说便向重谣袭去。
重谣一眼扫去,约有十来个,他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齐怀菘两人知他武功尚未恢复完全,不敢让黑衣人与他当面撞上,便明里暗里将他护在后面,齐怀菘暗器与长鞭齐舞,竟生生拖住了好几个黑衣人。
容寒尽不甘示弱,但他明镜刀被应千雪拿了去,此时只好赤膊上阵。他脚下虚晃一招,声东击西好不容易一掌拍死一个黑衣人后,便随手便操起那人的刀,想省省力气,但他一边打得兴起一边又很嫌弃那刀。
“真钝!”
重谣见状,便在其中不时地打打酱油,常常是他刚与一人缠斗上,齐怀菘的鞭子马上便迎了过去,准确地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
重谣无奈极了,“齐公子,我可以的!”
糟糕的是黑衣人越来越多,武功身法竟也越发上乘,此刻逐渐成包围之势,容寒尽的脸上渐渐没了玩笑之意。
两人虽武功卓越,却终究只是两人四拳,加上重谣也只是三人六拳,难敌一群人。
三人渐渐退到一起,容寒尽低声道,“看这些杀手身手,像是出自关十楼!”他话里难掩惊讶,这些人下手狠绝不留退路,他们为何要抱着必死之心除去重谣?
齐怀菘道,“逃吧。”以少胜多显然不太可能,他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容寒尽道,“正有此意!”
两人不信任地扫向重谣,重谣自信道,“放心吧,逃命我会的。”可怜关十楼一代杀手之首,竟落到要信誓旦旦地向别人保证自己逃命功夫了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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