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尽迅速封了齐怀菘几个大穴,以防他失血过多。
重谣心中愧疚万分,他不仅拖累了容寒尽与齐怀菘,还害齐怀菘身受重伤,以前的自己肯定不会这样的,他不确定地想。
“他并未伤及要害,你愧疚还不如过来扶着他。你能不能抱得动他?”齐怀菘静静地靠在容寒尽怀中,就连晕过去他也是抿紧了唇,眉头紧锁,与容寒尽促狭的表情截然不同。
重谣轻轻地将他的头移到自己肩上,“我当然可以。”杏神前辈所赠的药他已吃去了大半,虽武功未能全部恢复,但与最初那绵软无力的样子却是大不相同。
只是这两个人对他太过小心翼翼。
他微微仰起头,“容兄,前面的路我自己走。”
容寒尽摇头,“我答应了小雪,要护你周全。以你现在的武功,出去便是一个死。”
且不说悯天山的态度,单看今日遇到的关十楼的杀手,按重谣现在的样子,别说齐怀菘,就是自己也不放心。
重谣低眸,“齐公子已经受了重伤……”
容寒尽迅速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怀菘为你受了重伤,他的仇家不比你少,所以你更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你要照顾他直到痊愈。”开什么玩笑,若是齐怀菘醒来发现重谣一个人走了,还不得恨死他。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应千雪抵达落霞寺时正是傍晚时分,他披着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着一身红色劲装,他步履轻快,腰间紫绦随之飘荡,竟与这佛家清净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寺中一人身着广绣蓝衣,背对着寺门舀起水,正洒向那一丛娇艳欲滴的佛桑花。
应千雪一见此人,便欣喜道,“傅大哥!”
那人循声转来,斜飞的英挺剑眉下黑眸微微一笑,如蜻蜓点水般温柔,“雪弟。”他一拳砸在他肩上,“好久不见!”
轻飘飘的一拳却将应千雪砸了个踉跄,傅悬月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应千雪捂住胸口,他轻咳了一声,将口中腥甜咽了下去,“一点小伤。”
傅悬月拉起他的手,粗粗一探,神色凝重,“跟我进来。”他反手便拉着应千雪进了禅房。
应千雪还有心思说笑,“落霞寺的和尚死完了,竟便宜了你个西域人。”
傅悬月板着脸不说话,他将应千雪推到床上,“我马上为你运功疗伤!”
应千雪动作娴熟地脱了黑靴,毫无诚意道,“傅大哥,又要麻烦你了。”
傅悬月知道他这个德行,也不与他生气,只淡淡道,“只要你我下次见面别又拖着一身伤来便是。”他说完便闭了眼,周身萦绕起一股乳白色的雾气,将两人包裹起来。
容寒尽丢下一个包袱,他捏了捏眉心,“你的仇家太多了,我们必须改头换面掩人耳目。”齐怀菘中那一剑,虽不致命,却也多多少少限制了他的行为,只怕关十楼后面出来的杀手会越来越厉害,双拳难敌四手,他得好好谋划他们未来的出路。
重谣打开包袱,里面是几套女子衣裙和一包首饰,还有一些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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