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复活是怎么变难的》十四,赤子之心

  朱厌苦笑;“那时瘟疫横行,我尽力救了两次却还是无法遏制疫情,村民们要杀了我。我很生气,开始无法自控的屠杀村民,那傻鸟在我暴走的时候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强行召回了那四分之三本源,拼了半条命将我锁住后便上不周山求救,怎知不周山闭门不救,那傻鸟就诅咒他们……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朱厌,你这么惨的嘛?而且你是怎么将这么惨的是说的这么平淡的!大哥的承受能力真强。”杨槐序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当康觉得朱厌听完一定会把这混小子好好的收拾一顿,但是朱厌没有。
  朱厌冲杨槐序笑,这次的笑真的是因为他开心。
  “我这样的人,都是泥潭里滚出来的!得到了美好的东西转念就会想象自己失去的时候,简单来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明白得到和失去是并存的,故而失去并不能影响我什么。”
  这是杨槐序第一次见朱厌说这样的话,他在杨槐序的心里总是一副强势且饱含恶趣味的样子,这样少有的文艺气息使他着实吃了一惊,一旁的当康对此倒是表示很淡定,想必是见过多次了
  “之后准备去哪里?”当康脸上的表情除了遇见和烛龙有关事会变一变,剩下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就算是在笑,眼神也总是冷冰冰的。
  朱厌站起身回头看她有些无奈;“你可真是煞风景!等我这边的事完了,我跟你走。我希望你能陪我查查二十八星宿的事情。你赏个脸,不要拒绝。毕竟,这个案子有可能查到烛龙的si因。”
  “好!”当康听见可以查烛龙的si因,马上就把青龙说的话扔到脑后了。
  没一会儿,村里开始sao乱了起来,当康远远的望了一眼见有一群人忙不迭的往这个小院跑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阿大,他神se很慌张一边跑还一边流泪。
  “阿大,是眼睛有问题吗?”当康问。
  朱厌答;“不过是g爹病了难过的!”
  “俩没人x的!”杨槐序心里想。
  因为王叔是阿大g爹,所以王叔刚走没多久就被抬回来了。朱厌说了一大堆好话才把想在门口守着的村民们劝走。
  当康施了点小手段让王叔昏过去了,朱厌从门外进来猛灌了几口水吐槽道:“这帮乡亲们真的絮叨。”
  他刚说完,杨槐序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悲伤:“真的没法救吗?”这话是问朱厌的,朱厌摇了摇头。
  “那王婆子给你说了还不放心,又跑过来和我说。七十岁的人了,站在我面前直抹泪,哭的我心里拧巴,但这人我又救不回来心里真难受。”杨槐序猛地x1了x1鼻子,又看着面前没有反应的两个人,有点气恼,“你俩是没有感情吗?为什么那样一幕摆在眼前你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救他们~”
  朱厌耸肩接话:“谁不想救?可他们早已经si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解脱他们的灵魂,收起你那没有用的同情心跟着我做点实事吧!”
  “······”杨槐序一噎。
  “好了,现在你们都去睡觉,明天起来就该g活了!”朱厌说完拍拍袍子就去回屋了,当康也就扭头回去睡了。
  杨槐序自然是睡不着的就去找朱厌对他说:“陪我去坐坐可以吗?我刚刚的话有些过分了。”
  朱厌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出去他撩起袍子坐在门槛上,对杨槐序笑笑说:“我当时在应付那帮村民,你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吧!”
  杨槐序两臂把双腿圈在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说着:“王婆子老了,突然见到这样的事说话都哆嗦,我很努力的听了就只听见她说,救救仲怀。她一边说一边抹泪好像是怕嘴上的承诺太过单薄,就直愣愣的跪在我面前。我想扶她起来,但是我太没用了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手都软了根本扶不起来。王婆子还y往下坠,好像不在地上磕几个头我和你答应的话都不作数似的。”
  朱厌不会哄人,只是陪他坐着。
  杨槐序继续说:“凡人面对生si也太过脆弱了吧!今天我看着他们心里难受的很。”
  “槐序,他们不脆弱。”朱厌说,“他们是我们中最强大的个t。我们si了是真的si了,他们si了不过是一次轮回,一代两代的更迭代代不绝像水源源不断。其实和他们b来更脆弱的是我们,真的我不骗你!虽然我们救不了王叔,但是你如果和我一起解决了这个村子的诡异事件,那你便是救了他们了。人活一世,我们最短的寿命都是几十世,你不能因为这些事而动摇。之后帮我查查二十八星宿的事情呗!好不好呀!小韭菜!”
  杨槐序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又恢复到之前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我太难了!我叫杨槐序我好难啊!”朱厌踹了他一脚起身进屋了,就扔给他一句:“又说胡话了!”
  第二天王叔的气息又弱了些而村里人又送来了几个跟王叔同样症状的病人,朱厌也同样是把家属劝走以后就把人丢在一旁了,杨槐序悄悄拿自己的仙气浸润了一下那些人的经脉,故而那些人醒了以后总会感激的看看朱厌。
  他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朱厌的眼睛,但他也没有出口制止,杨槐序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心怀感激。
  第三天开始有人si了。
  村民们都不觉得是病难治,反而开始纷纷指责朱厌是一个庸医,什么治病的本事都不会还没有土方子治得好。
  当康看着堵在门前,挥舞着镰刀木棍的村民们沉默了半晌才扭头对着朱厌闷闷的憋出一句;“厉害。”
  阿大之前最听朱厌的话,此时也跳的最凶;“庸医,还我g爹x命!”
  “都是你害si了我g爹!我g爹就是一个田里长大的汉子,从小吃了不少苦。刚刚到了享福的年级就叫你给害了!我g爹真的是命苦啊!”阿大说完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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