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发现白仁狂热的眼神看着那离去的小孩子,有点好奇的问道:“子符,你这是怎么呢?难道那个小孩子有什么特殊的。”
“我看那小孩子,骨骼惊奇,必是练武的奇才,以后必成大器。”白仁摆出一副高人的做派,看着一脸惊呆的糜竺说道。
“子符,识人看相,你还会这个?”糜竺瞪大眼睛看着白仁,一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略懂,略懂。”白仁本来想拿着什么东西摇了摇,装作诸葛大军师那样的淡定从容,可是找不到东西,只能45度仰望天空,从容的对糜竺说道。
“那我这个人的命相怎么样?”看着白仁装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不是装成,是散发着这种神人气质,糜竺连忙充满期望的看着白仁。
“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看看。”白仁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装逼就要装逼下去,于是学着那些二十一世纪在街边看相,算八字的神算子一样,叫糜竺拿出自己的手。
糜竺听了白仁的话,连忙把自己的手伸给了白仁。
白仁摸了摸糜竺的手,光滑白皙和女孩子的手差不多一样,果然是土豪,自幼娇身冠养,这皮肤还别说,摸起来蛮舒服的啊。
“子符,你这一直摸,可...摸出了什么?”糜竺看着闭着眼睛不断摸着自己的手,好像还蛮享受的样子,不时感觉心里麻麻的,于是战战兢兢的向白仁问道。
白仁回过神,缩回了自己的手,心中有些怪怪的,差点被糜竺这只嫩嫩的小手扳弯了,这样可不好,看着糜竺那如同小鹿乱撞的眼神,白仁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看出来了。”
“哦,子符看出来什么了?”糜竺盯着白仁焦急的问道。
“嗯,我看出你这几年可是风调雨顺,不过再过那么四五年就会遭遇到一些不测,然后在这十几年后,你将过得非常穷苦,甚至有亲人离世,不过这十几年过去后,会时来运转,人生将会提升到更高的高度。”白仁回忆起老罗写的三国演义中糜竺的人生。然后一本正经的糜竺说道。
“这样吗?”糜竺看着白仁一脸诚恳的望着自己,好像说的和真的一样。
“嗯!”白仁点了点,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四周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原本那个被自己关注的郝昭竟然跑的无影无踪。
“哦,子符你又怎么了?”糜竺看着白仁问道。
白仁看着糜竺,已经有点头痛了,这糜竺和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子符,你怎么了。可是毕竟糜竺对自己有恩,如果不是当时糜家商队出现,白仁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而且糜竺对自己很好,都允许自己和他同一辆马车了,所以白仁不好说什么。
“子仲,我在找那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跑的真快啊。”白仁苦笑的对糜竺说道。
“你可以问问刚刚那个水手啊,他就在那边。”糜竺听了微微一笑,指着那个刚刚叫郝昭的水手说道。
白仁觉得是自己太心急了,所以没有注意这些,听了糜竺的指点,白仁连忙跑去向那个正在干活的水手问道。
“哦,公子,你说郝昭那个孩子啊,真是太惨了,出生在并州那个荒凉的地方,那个山贼真多,郝昭他爹就是两年前被山贼下山洗劫的时候杀死的,郝昭他娘郝王氏,为了养活自己和郝昭才来到了我们这支船队,来洗洗菜,帮人洗洗衣服赚点钱,养活郝昭和自己,没想到不久前就病了,身上还长得一身麻子,真是可怜啊。”那水手看着白仁一身高贵的衣服,可能是一位公子吧,也不敢怠慢,连忙如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白仁。
白仁听了微微叹息,郝昭的身世真是太苦了,有对水手问道:“水手大哥,那郝昭和他娘住在哪里?”
“住在最下层的放杂物的房间里,靠近最右手边角落的地方就是郝昭他娘睡的地方。”水手看着白仁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样子不是坏人,于是把具体情况告诉了白仁。
白仁说了一句谢了,然后跑到糜家商队那里,在糜武不甘心的眼神下拿走了两个大饼,然后和糜竺说了一声,然后去找郝昭他娘和郝昭去了。
在船上的路人帮助下,白仁顺利的来到了船里面最下层的杂物间,刚走进杂物间,就问道了一股刺鼻的汗味和腥臭味,连忙把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以前二十一世纪自己宿舍同学那双臭脚比起这个味道要好的太多了。
白仁在右边的角落里面发现了郝昭,他身边端着一个背着小木箱的医匠,而郝昭的母亲躺在地上,地上好像只有一层稻草,身上盖着的被子看样子非常的单薄。
白仁走了过去,发现郝昭正在偷偷的哭泣,而那个医匠无力的看着地上的郝王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白仁小声的向那正在叹气的医匠问道。
“这病人的病太重了,老夫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恐怕活不过今晚了,哎。”医匠看着向自己询问的白仁,无力的对白仁说道。
白仁面色有些不好地看着正在哽咽哭泣的郝昭,心中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白仁突然想到睡觉,可是项羽说过只有完成一项学习指标才能开启另外一项学习指标,这让白仁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郝昭哭泣的看着身后叹气的白仁,面色悲凉地说道。
白仁不知道如何是好,把自己手中的大饼递给了哭泣中的郝昭。
郝昭接过白仁手中的大饼,跪在郝王氏的身边,放在郝王氏的嘴边上,哽咽的哭着对郝王氏说道:“娘,你吃东西,吃东西啊。”
郝王氏面色苍白地看着跪在自己身边哭泣的郝昭,脸上流出一行清泪,刚才他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离世。
“昭儿,昭儿先吃,不哭,不要哭。”郝王氏看着郝昭这年幼的面庞,心中有十分的不舍,将目光看着郝昭身后的白仁。
“这位公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郝王氏看着白仁说道。
“请说,我一定竭尽所能。”白仁看着郝王氏这虚弱的身体,没有拒绝他。
“我本是太原王氏之女,为了郝昭他爹,被赶出了王家,我希望公子,能把昭儿送到太原王家,说不定我父亲能看在昭儿是他的外孙而照顾他,这样昭儿就能活下去了。”郝王氏艰难的对白仁说道,心里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会不会看在情面上照顾下自己的儿子。
白仁听了,突然有个想法,对着郝王氏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若是王家不讲情面怎么办?我见郝昭天资聪慧,想要收他为弟子,若他成为了我的弟子,我一定好好的培养他。”
郝王氏听了,面色有些喜悦,连忙对着白仁说道:“多谢公子,妾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公子的恩情。”
“昭儿,还不快拜师。”郝王氏看着郝昭,心中也有了安慰,自己早就想离开这痛苦的世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年幼的儿子。
“徒儿,拜见师傅。”郝昭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思,连忙对着白仁进行三叩九拜,正式成为了白仁门下第一个弟子。
郝王氏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舍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让痛苦非凡的人世间。
“娘,娘!”郝昭哭的更厉害了,伏在郝王氏的身体上嚎啕大哭,最后哭晕了过去。
白仁默默的叹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乱世之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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