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他轻声的问着。
拂晓这几天看见的最是亲和的人,除了云朵就是眼前这个牟海岩。他是个药医,听说是药王的弟子。人也很是俊美,虽然和那个冰坨子比起来差了点什么,但是这个牟海岩却是温暖的就像这春天般让人喜爱。
他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眸子,妩媚的就像一个娇柔的女子。尤其是他柔默的看着她的时候,真真的能把一个人都看化了。浓眉、长眸、翘鼻、巧唇,真真的是男人里的极品,比那个冰坨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只要是被他这么看着心里都是美美的,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冰坨子,而不是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男人?一定是眼睛瞎了,或者吃了那冰坨子的迷药,才会这么不正常。
“公子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有这般美丽的眼睛,就连我这女子都自愧不如。”她爱极了他那一双能融化万物的眼睛。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海岩哥,你以前都是这样叫我的,怎么都忘了呢。”说着话,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吓得拂晓跳了起来。
“呵呵……”尴尬的拂晓一阵傻笑,心说,丫头,你怎么能三心二意呢,云朵不说你一直喜欢的是殿下么?这要是让云朵知道了,还不的笑话自己。
“海岩哥,你是哪里人?”她满脸泛红的问着他。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跟着师傅,是他把我养大的,至于我是谁,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来,过来”他站起来招呼她。“我吓到你了么?”
“不不,我只是还不习惯,对不起,海岩哥,对不起。”就算他怎么俊美,自己怎么喜欢他那双眼睛,可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是陌生的。
“都怨我,我还以为是以前的你呢,竟忘了你根本就不记得从前了。”他眼神幽怨的样子更是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娇媚。
“海岩哥,你可以治好我么?”药王的弟子,他一定能治好自己的,拂晓突然兴奋起来,跳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这渴望的眼神让他心里隐隐作痛,她如今的这份纯净、简单、竟比从前更多了几分秋色。本就是个绝色佳人,如今更是让人心生怜爱。如果说从前他喜欢的是她的皮相,可如今他更爱的是她的这份简单,这才是真正的韩拂晓。
“如果你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心里竟是幸福的。
“好好好,你是药王的弟子,一定会治好我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了,不管以前的记忆是什么,总比现如今这幅空洞的虚壳要好得多。
“来,先把药吃了,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这几幅药吃完,应该就没有大事了。”他递过来熬好的药汤,送到她的眼前。
“还要吃,这……”从进了这浏河滩以来,就没断过这苦涩的汤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地方。倒是觉得这些人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拂晓怕苦,来,这有蜜饯,把药喝了,吃点蜜饯压压就好了。”他永远都是这么有耐心,真的让拂晓怀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怎么会让她遇见。
“嗯,”接过药碗一口而下,牟海岩早就把一枚蜜饯递进了她的口里。
两个人谁都没发现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吃了药就休息一下,这会好的更快些。”牟海岩一边说一边拉着她,按在床榻上替她脱鞋子。
“不不不,我自己来海岩哥”拂晓吓得赶紧躲开他,满脸窘迫的脱着鞋子。
“拂晓以前你都不会躲避,今后也不要好么?”他拉过她的脚继续给她脱掉鞋子。
这?拂晓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的大手握的牢牢的,不肯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以前他给自己这样脱过鞋子?自己竟然会不喜欢这样温默的男人?跑去喜欢那个冰坨子?呵,以前的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喜欢那个冰坨子。
“咳咳咳……”夏北豪狠力的咳嗽了两声,吓得拂晓瞪着眼睛看着他,牟海岩却依旧帮着拂晓把脚放到被子里,竟把夏北豪当成了空气。
“躺好了,我先走了”
他走到夏北豪身边停留了一下,眼睛狠力的看着夏北豪。
“她身子还需要静养,殿下最好不要刺激她”
夏北豪冷漠的向床上的拂晓走过去,无视牟海岩的愤恨离去。
“殿下,”拂晓看着牟海岩一走出去,赶紧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再怎么说她也该懂得主仆的礼节,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她如何敢慢待半分。
“你很喜欢他?”冰坨子冷冷的看着她。
“牟海岩?”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他不是不在乎自己么。“他很好,”
“他很好?”冰坨子的眼眸更冷了,“那就是你喜欢他了?”
他突然靠的很近,好像一块地狱寒冰般直侵她的骨髓,让她颤颤的眼神四处躲藏着。
“我、我没说过我喜欢他”这是实话,这里的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甚至她心里对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不信任的,更包括眼前的他。
“你在叫他海岩哥?”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跃,似魔抓一样想要在她的眼里抓到些什么。
“殿下,您不会在吃醋吧?”云朵不说是自己偷偷喜欢他的么,他难道知道?
“吃醋?”他逼得更紧了,拂晓不得不一点一点的后退着。直到娇弱的身体无路可退,贴在冰冷的墙壁时,他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觉得我在吃醋?”
自己就如同他爪下的兔子,被他逼到了死角,仍旧让他这么恶狠狠、咬牙切齿的逼问着。
“对、对不起殿下,我我我……我错了,”吃醋的样子明明就写在脸上。
“你错了?”
他冰冷的眸子就要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炙热的呼吸毫不避讳的直喷在她的脸上,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想吻自己?不不不,不会的,他这是想吃了她,这么凶狠的眼神,只有憎恨自己的人才会露出来。
他为什么要憎恨她?自己不是他的一颗棋子么?哦,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根本就太霸道了。
他的呼吸逼得她心跳不停的加速,甚至眼睛都开始发热冒气,她真的不能再看他的眼睛了,那种冰冷快要杀死她了,要杀要剐就来个痛快吧。
“穿上你的鞋”
“啊?……哦”半晌她终于在忐忑中睁开了眼睛,那个冰坨子又习惯的站在烛影里冷冷的看着她。
“这几天我会让云朵把一些你记不起来的事情在嘱咐你一遍,七天后就送你回王后哪里。”
“哦”她穿好鞋子,站在烛光里看着他。
“当然,如果你现在不想做了,我也可以成全你,放你走。”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竟然能看懂她在想什么,是的,她不想在做一枚棋子了,不管从前如何,但今后她不想了。可是被他看穿的样子,很是难看,难道自己真的能和过去的自己割弃掉么?
“奴婢心甘情愿继续为殿下效力。”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在心里狠力的啐了自己一口。装蛋,明明不想做了,干嘛还要答应他。
“好,七天后我会亲自送你离开。”
转身,冷漠的离开,是他最习惯的动作,可今天他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冰冷的后背、霸道的声音。“今后不许叫他哥哥,不许和他走的太近,你是我的——棋子。”
呵,这是个多么霸道的男人,就算自己是他的棋子,可是自己喜欢谁,爱叫谁哥哥也要被他管么?真的是太搞笑了,难道自己是他的傀儡?都要紧着他的喜好而来?
睡觉,别看答应了继续替你卖命,呵呵……我那是想弄弄清楚到底自己是谁?只有待在你身边,我才会慢慢的想起以前的一切,你们说的,都是你们说的,谁又知道有多少是真话呢?
拂晓第一次见到灵昆是在殿下要她回到王后哪里去的第四天。那天,在院子里闲逛的拂晓看见一个白衣人,一闪进了殿下的‘潇湘阁’。回来这么多天,这偌大的浏河滩除了殿下和牟海岩就没看见过其他的男人,但云朵早就和她说过,还有个灵昆,只是一直都没得空看见而已。
躲在‘潇湘阁’竹林的拂晓她在等,终于在半炷香的功夫后,那个白影走了出来。
“灵昆?”她叫住脚步匆匆的他。
“拂晓!”灵昆很是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看来这灵昆是认识自己的,他的眼神骗不了自己。
“等我?”灵昆很是惊讶的用手、指弄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她说:“你看见我去见殿下了?”他张着嘴吧望着她。
“是,我猜会是你,所以就等在这里。”
他为什么这么吃惊,难道他和自己不一样?他不是什么棋子,而是殿下的侍卫?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似乎很惊讶的,但眼神却有些闪躲。
“你也是棋子?”她问。
“棋子?什么棋子?”灵昆不解的看着她。
哦,看来他不是,他并不知道棋子的事情,不可能啊?他能这么自由的行动,一定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棋子呢?
“我和云朵就是棋子,”她决定在试探一下。
“你,云朵?”显然他真的被拂晓弄蒙圈了,完全就不知拂晓所云何意。
“你不知道我们是殿下的棋子么?”她盯着他看。
“棋子?殿下这么说的?”他眼神很是怪异,少刻白皙清朗的面上竟泛出一丝玩弄的意味。“呵,我明白了,是殿下那么说的吧。”
“难道不是么?”为什么他的口气和云朵是一样的?
“你和云朵怎么会是棋子呢?我们都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根本就是我们甘愿为殿下效力的,何来棋子一说。”他展颜慢笑。“我最近忙着殿下的差事,很少回浏河滩,云朵那丫头,就知道戏弄你,什么棋子,都是没有的事。”
“灵昆,你很闲么?”
这冰冷的声音即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殿下”灵昆吓得赶紧回身俯首不语。
“还不下去。”来人冰冷的呵斥着。
“是,属下告退。”灵昆灰溜溜的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亏得灵昆还为这个冰坨子说好话,什么甘愿效力?都是骗人的,看看他训斥灵昆的样子,简直就是恶魔,毫无人性的怪物。
“你,跟我来。”
看,这生硬的口气,霸气的眼神,没有人比他更冰冷了。扔下这句话,他人早就走出了‘潇湘阁’向浏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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