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这不是拂晓姑娘么?”
尖声怪气的差点让她以为又遇见了那个太监。
“拂晓参见太子。”都是路上耽误了时辰,才会被他这死变态堵在这路口。“这是王后让牟太医炼制的‘大补丸’”她双手呈上红漆木盒。
“大补丸?”
接过盒子他看都不看就扔给了身边的侍女,“韩拂晓,你可知道本太子这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看着他又凑上来的眼睛,拂晓本能的后腿了几步,颤惊惊回答他。“奴婢不知”
“那好,本太子今天就给你提个醒,你给我记住了韩拂晓。”
夏北辕停住紧逼着她的脚步,双手背到身后,一脸愤恨的说。
“本太子的病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推到石山中的石头上,差点要了我的命。才让我得了这个病症,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是你这个贱人。”
突然发了疯的夏北豪,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掐着。“韩拂晓,不要以为你替我拿回了药,让我好起来我就会感激你,哈哈哈……可笑,我那受过的折磨,疼痛,找谁算回来?是母后护着你,要不你这条小命嘿嘿……”
他手里的力气用的更紧了,拂晓眼珠泛红,脖筋凸起,她不知道这个死变态今天又是耍的什么疯。
“就算母后怎么护着你,那也不可能是一辈子,告诉你韩拂晓,你给我听好了。要不你答应做我的玩物,以求得你还能活好下半辈子,要不就立马的给我死掉,哈哈哈……”他越发的兴奋起来,好似苍野的恶狼在捕杀那无路可逃的猎物般兴奋不安。“怎么样?你选一个吧,韩拂晓?”
“做……梦……”
她在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看着他发怒的眼睛狠力的瞪着自己,手里的劲道又加了一分。
“好好好……这是你选的,那我就成全了你,哈哈哈……”
夏北辕那焰火般的眸子里跳绕着拂晓最后的愤恨,这个死变态,真的是胆大妄为,他真的就干这么大白天就明目张胆的杀人?
“住手”
一声怒吼声,让这个死变态脸色大变,吓得他提起早已昏昏失觉的韩拂晓就向来人扔了过去。
蒙蒙中,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难道自己这是要死了么?不,她这是在飞,这种感觉真好啊,晕晕乎乎的就可以飞出这深宫大院了。咦!有个人也飞起来了,好俊俏的一张脸呢,怎么这么熟悉?看他奔着自己飞过来了,还拦腰抱住了自己,这个男人是谁?他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她喜欢这种味道,莫名的就喜欢,可这个男人的脸好冰冷啊,他是冰做成的么?
“夏北辕,众目睽睽之下你想杀人?”刚一落地,他就怒眼质问着退怯一边的夏北辕。
“杀人呵呵……”
只一时的功夫夏北辕就缓过神来,面对夏北豪的眼神他是从内心里害怕的。这个哥哥从小就看不惯他的各种做派,常常背地里收拾他。即使是被他打了一顿他也不敢和父王说一分,因为在父王的眼里他才是心头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才是太子,是‘临夏’未来的王,王后更是自己的生母。他这个罪妃生养的孩子,也一样是罪臣。
“四哥这话就说错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杀她?我这是在教训这个做事不正的贱婢,四哥如何就怪罪起我来了?”一看夏北豪不语,怀里的拂晓昏昏沉的还倚在他的怀里,心里竟莫名的生气。
“四哥不会认不出这丫头吧?她可是你玩够了,一脚踢出来的侧妃韩拂晓,你这会怜香惜玉了?难道是想起了这贱婢的好来?”
他竟然更近了一步,越发的张扬起来,一脸淫贱的嬉笑。
“既然这丫头如此让四哥你念念不忘的,定然这床上的功夫了得,怎么样,四哥?让弟弟我也尝尝什么味道?”
“混蛋!”夏北豪峨眉怒扬,星目圆瞪,恨不得立马掐断他的脖子,扭下他的脑袋。
“呵呵呵……四哥你这是生气了?”
看着夏北豪竟然气成这样,而也又不得不护着怀里摇摇欲坠的韩拂晓,他越发的嚣张起来。
“四哥,这就是个贱婢,要是四哥不舍得,那弟弟也不会和哥哥抢。毕竟是四哥玩过得女人,弟弟我也就忍痛割爱让给四哥你了。”
“夏……北……辕……”三个字传进他耳朵时,夏北豪的手掌已经扣在了他的喉咙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这种眼神他真的太熟悉了,每一次他闯祸,都会被他这种眼神射杀后,狠狠的狂揍一顿。这几乎成了他儿时的梦魇,即使是现在,他也常常被这种眼神在梦里惊醒。
“告诉你的母后,千万要看好你,要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滚……”
一甩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吓得夏北辕连滚带爬起身急匆匆的转身就跑。
夏北豪看了看怀里的韩拂晓,眼睛还在恍惚中,四周瞧了一眼,附身抱起她隐到了一片树林里。
“这是浏河滩么?”清醒过来的拂晓被眼前的这片茂盛的竹子带回了现实,他的‘潇湘阁’就有一片这样竹林。那清淡的味道就像他身体的味道,清雅淡静。如果说‘丁香阁’是她曾经喜欢的,可如今她更喜欢这淡清的竹叶味。
“不是”他冷冷的站在竹林交错的阴影中看着她。
“好想念浏河滩呢?”刚才她真的有些恍惚了,有竹林,有他,可这不是浏河滩。
“对付我的伎俩都哪去了?”他质看着她。
哦,这个人还真记仇,还记得那天在‘万蛇谷’用的‘迷迭散’的事情,如果那天不是他裹弄的严实,定然会让他倒在地上。
“忘了带”这话是真的,光顾着想事情竟然给忘了。
“再忘了就狠抽自己”
尽管他依旧是冷冷的,但是这话怎么听着他都是在关心她。想想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个死变态绝对会杀了她的,她确定那个变态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拂晓真的怀疑,那个变态的太子是不是装疯卖傻,明明已经吃了药丸,怎么还是个半疯。
看着他冰冷的样子,却总是在自己最是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算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三次救自己的命了,只怕这辈子自己也是还不起了。
“谢殿下又救了奴婢一次。”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刚才的迷糊劲好似还在脑袋里转悠着,让她的脚底发飘,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晃荡了一下,却被他一双大手一把抓住。
“坐下”他永远都是这霸气的语气,说话间已将她按在了石凳上。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来取,谁敢?”他依旧站在摇曳的竹影里,盯着她。
又是这话,是的,如果说以前自己还不认可,可是经过了这许多,她也觉得自己这条命就是他的。即使是立马还给他也是偿还不了的。
“殿下,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拂晓突然想到了灵儿的事情。
“嗯”竹影在他俊俏的面上晃来晃去。
“昨夜灵儿回来的很晚,今早她一出门,我就在她的床下找了一双满是泥巴的鞋子,还有一身夜行衣。”
拂晓停顿了一下,按弄了两下昏沉沉的脑袋,继续说着。
“奴婢在鞋子的泥巴上发现了新鲜的草叶,在夜行衣地衣领处发现了一片榆树叶子。细闻那衣服上竟然有淡淡的香灰味道,我猜想那灵儿一定去了某个地方,也许和殿下要找的人有关。”
“你是说发现了带草叶子的泥巴,榆树叶、香灰味?”
“是,”
“湿泥巴,带着鲜嫩的草叶子,榆树叶,香灰味?……”
他双眉紧皱,渡步深思,
“泥巴、草叶、榆树、香灰……泥巴、草叶、榆树、寺庙……”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双眼泛光的看着她,“是‘大禹庙’”
“大禹庙?”拂晓也被他感染着,看来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对,是城外一个年久失修的庙堂,只有每年春天或者旱季才会有人去哪里祭祀,祈福,”
“那就对了,我们快去看看。”她站了起来,身体虽然还是轻飘,但脚下已经扎实。
“你马上回王后哪里,把刚才的事情,来,这样说给她……”他俯耳轻说。
“我想去‘大禹庙’”她温默的看着他。
“立马回‘朝华宫’如果你还想活命,”他的脸更冷了。
“好吧,”他这个眼神,是不容她在辩驳的,‘蛊毒’真的被带到宫里么?”
“嗯,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说过他早已转身,疾步而去。
这就是他,永远都是这么霸气、孤傲不可一世。拂晓狠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里暗暗的咒骂着自己这个笨蛋,出来竟然忘了把牟海岩给自己的防身武器带上,在这人兽森林里,刻刻有人觊觎自己的性命,不知么?
‘再忘了就狠抽自己’他说的对,就该狠狠的抽自己这个笨蛋。如果带在身上又怎么会差点让那个死变态掐死。对了,死变态说什么?他的病是自己造成的?不会是他发疯了乱咬人吧?明明云朵不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不是小时候得的病根么?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嗯,云朵?死变态?呵,不用想,一定是这个死变态在咬人,云朵为什么要骗自己?没道理。
扫弄了一下身上的浮尘,哎!回‘朝华宫’见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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