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你敢不敢》“瓶子”的事

  白瑾和李忠义同桌后,便把心思全程放在学业上。
  两人相约一起努力,争做在教室呆得时间最长的学生,不管哪一学科,她们都认真对待。
  那段时间过得很快,好像整个故事的重心就停留在了学习上一样,不过,这其中也生了两件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特别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李忠义的母亲,第一次来学校看她。只记得是个中午,她的妈妈扎着个低马尾,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衣衫上好像沾了灰。她斜挎着一个皮包,来到寝室门口,但没有进来。
  李忠义的床位就在门旁,她第一眼注意到这个女人。原本表情正常的她,脸上立刻划过一道不屑。
  她一大步走出去,关上了宿舍门。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佘妙妙好奇地低声问了句,“那是李忠义的妈妈吗?怎么从没见过。”
  大家默不作声,没人回答她。
  她旁边的许静安拉拉她的衣服,在她耳边说“你就不要多问了。”
  白瑾明白李忠义家里的事情,她只是好奇,为何她母亲会突然来这儿。
  没过多久,李忠义推开了寝室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她就像慌张的野兔,立刻跳到自己床边,趴在了被褥上。
  没人注意她早已红了的眼圈,就算有人注意,大家也只能当作无事生,毕竟有些东西,外人不知道的更好。
  白瑾也是这样想着,她既然不想说就不问吧,等她想说了再听就好了。只希望“瓶子”以后都能幸福快乐。(“瓶子”是白瑾对李忠义的爱称)
  下午体育课,大家自由活动。白瑾陪着李忠义走圈圈。
  不知道是气氛对了还是人对了,李忠义开始提到她妈妈的事。
  “那个女人说,当初家里的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她现在又有了一个家,又生了一个孩子。她知道我在这里上学,便过来看我,往我兜里塞了两百块钱,我没要。”李忠义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可没留意的,她眼圈又红了。
  白瑾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她安慰李忠义,“没事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当初她那么对你,你完全可以听自己内心的想法对她。”遇到这种问题,白瑾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嗯,我就是不想搭理她。我恨她当年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已经没有她这个妈了。”李忠义恨恨地说。她在操场的角落蹲下,哭的稀里哗啦。
  白瑾陪着她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从我们出生时起,生活就带给我们很多痛苦。小时候昏昏沉沉不懂事,倒也单纯快乐,现在长大了,清晰明朗了,很多东西缺却不知如何面对和抉择,特别是亲情的那一部分。
  白瑾叫李忠义“瓶子”,不仅是因为她是水瓶座,更重要的是,瓶子看似坚硬剔透的外表,里面却盛满了酸辣苦甜。
  关于“瓶子”的心事,还有一件。
  上了高中,李忠义便把原来的二手诺基亚换成了山寨直板手机,开始了她的网聊生活。
  当年啊,在那个诺基亚上了可生了一件糗事。初三时,她心仪班上一名品学兼优的小帅哥,便向小帅哥的室友要来了他的手机号。等他们聊到火热,才现这手机号码的真正主人是某班出了名的丑男,也是小帅哥的另一个室友。李忠义闻此,生气了许久,就差把她那诺基亚砸碎。
  时隔两年,网聊的她,又有了新消息。
  某天,她告诉白瑾,她恋爱了,那是一个河南人,一米八大长腿,比她大六岁,她唤他“哥哥”。她们聊的很开心,哥哥会和他讲美好的大学生活,也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来一连串让人招架不住的问候。
  那时候的她们就是这么简单,一两句话的功夫,心就跟着那人走了。
  白瑾听了倒很开心,因为白瑾这时也在和一网友聊得尽兴,她懂那种千里遇知音的感受。
  于是,冬天快到的时候,李忠义特地学了针织技术,用攒下的零用钱买了一卷乳白色的线球。她告诉室友,她准备织围巾给她亲哥。只有白瑾知道,那不是她亲哥,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
  过了些日子,李忠义终于用课余时间把围巾一针一线地织好了。她轻轻地把这条乳白色的围巾放进一个精致的纸袋里,焦急地给哥哥寄了过去。她告诉白瑾,“冬天快结束了,希望还赶得及让他戴上。”
  没过多久,哥哥回信说收到了礼物,很是开心。但此后对李忠义的态度却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李忠义是敏感的水瓶座女孩,她当然察觉了哥哥的异样。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寄去围巾,到底是想争取什么,还是想说明别什么。她有些生气哥哥的反应,便开始和另一个她原本不想理睬的人聊天。好在有那人的劝说,李忠义才又开始恢复和哥哥聊天的状态。
  “我原本觉得方宇长相一般,不愿和他联系。”李忠义口中的方宇,就是她起初不愿理睬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现方宇为人正直憨厚,是一个极好的朋友。
  记不起什么时候,李忠义哭着跑来告诉白瑾,“哥哥去相亲了,他说合适的话,可能会结婚。”她揉着眼睛,低声喃喃着。
  “怪不得他当初收到你的礼物后会开始疏远你。”白瑾分析,“不过他这样做也是对的,你和他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隔得这么远,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白瑾皱着眉,不敢大声说。
  李忠义靠到她肩上,闭上眼睛,说道,“是啊,我也知道现实是这样,可是我就是难受,你说我图啥啊。”
  后来,“瓶子”的生活里再没了“哥哥”,可是那个方宇还在。
  有天白瑾现李忠义往枕头下塞了几本书,便好齐地问她,“瓶子,你往枕头下塞书干什么,难道这样放,连做梦也在读书吗?”白瑾开始打趣她。
  李忠义不经意的红了脸,用手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没有的事。是方宇知道我有梦魇后,告诉我说这个方法有用,我便试一试。”她微笑着。
  “哈哈,你该不会对他...”白瑾紧追不舍,要打探个究竟。
  “没有,上回那事还没过去多久呢,我没那心思,何况这网恋你知道的,根本不可能。”她语言一本正经,可白瑾听了想笑。
  后来,李忠义继续诉说关于方宇的事。方宇是重庆人,现在是重庆大学大三学生,人吧,和李忠义一样有点微胖,不过看起来确实很老实。他是学经管专业的,名副其实的一名学霸。李忠义有什么学习上的困惑都会找他,两人便无话不谈了。
  “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李忠义义正言辞地对白瑾说。
  白瑾嘴角上扬,“放心,你的事我肯定保密。”
  这个方宇和李忠义的聊天又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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