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叫》入室（一）

  “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
  “真的，你们肯定想不到……”
  第三节晚自习前的课间长一些，江摇站在窗边盯着远处的花圃出神，夜se里柔软深红的一片，在夜风里微微地颤动。严莎靠着她，一边跟几个nv生叽叽咕咕一边伸手戳她的后腰。被碰到痒处，江摇回过头来笑睨她一眼：“g什么呀，你说。”
  楼道里白惨惨的灯掩不住她肌肤皎洁清丽，大眼睛雾蒙蒙地盯住人，几个nv孩子心里均是浮起一层浅浅的嫉妒。她们本来就和江摇不熟，只好奇严莎口中与那人有关的八卦，见严莎终于卖完关子，皆是竖起了耳朵。
  “沈老师说不知道，”
  严莎压低声音，几个nv生也跟着凑近了些，“她就跟沈老师说，你想知道的话就亲我一下。”
  几个nv生闻言哗然，脸上神se变幻，皱起眉小声指责：“好那个啊，闻萌怎么能这样……”
  她们最近都不再叫闻萌做闻老师，江摇心里有点想笑，站在一旁忍住。她本来就没有与她们凑近，此时立在窗边便不由扎眼了些，走廊上又有远远近近的目光投来，却又都在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里收了回去。
  “快要上课了。严莎在吗？”
  过来的是沈风灼。副科老师都是这个时间下班，他衬衫开了一颗扣，领带也已经松下，nv生们低着头，眼光乱飞。严莎从人堆里挤出来，乖乖地：“沈老师，您找我。”
  “试卷收了多少份？现在给我吧，没有交的明天早自习补上。”
  严莎跑进教室捧着一沓试卷纸出来，试卷用小夹子夹得整整齐齐，还附着纸条。“有八个没交的。这是没交的名单。”
  那是张粉红的便签纸，夹在形状可ai的小星星便利夹里，沈风灼接过来感觉了下大致的薄厚，冲她笑笑：“好，你辛苦了。”
  “不辛苦，另外，昨天作业的……”
  他在教室门口与严莎说话，走廊上的学生也不好再聊天吹风，都钻回了教室准备下一节晚自习。江摇也随着人群走进教室，从沈风灼身后经过。
  她走过他，正听见他对严莎道别，声音温和地：“你进去吧，我走了。”
  “真是不知道她哪里好。阿摇，你有没有瞧见刚刚她在楼梯那里等沈老师，他们一起下班哎……”
  严莎是真的很有娱乐jing神，江摇一笑，把习题册推给她，严莎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美滋滋地与自己的对b看，“这样呀，我懂了，我就是不会证明这个……”
  江摇嗔她一眼，“待会要收的，你写快一点。”
  闻萌怎么会成功，江摇知道他的冷淡与坚y，于是连这个八卦的后续也没有兴趣关心。闻萌今天还与他一起下班，大约是又被他唬住，心甘情愿地为他等。谁不愿意为了他等。
  江摇是真的没放在心上，盯着眼前的题目思索。严莎抄完了题，居然又把话接上来了：“你知道吗，摇摇，我刚刚交的卷子，是那个谁帮我整的……那个林流光。”
  居然还有这等细节，江摇望着她，神se里似有一丝好奇又有一点抗拒，严莎知道自己的优等生朋友露出这个表情就是暂时不拒绝说小话的意思：“她说帮我抄名字……你看她的ch0u屉里，她写废了好几张，还用那种卡通夹子，好痴情啊。”她突然兴奋起来，“哎呀，你说闻老师看见会怎么想呀！”
  闻萌看她们这些学生的心态大约与沈风灼看闻萌的心态差不多，江摇很配合：“闻老师说不定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