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创可贴和冰袋

  狭窄的过道里,桃红色的灯管接触不良,不规则的闪烁,小舒领着漫不经心的谈尽辉往最深处的包间走去。
  她一手拿着放工具的小篮子,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这种低级的衣着,又让男人对她露出那样嫌弃冷漠的表情。胸口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尴尬极了,一会进去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身后的这个男人。
  跟着的谈尽辉显然没那么紧张,他指她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为了不被高校长质疑,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审视起这些女人的肉体,最后随便指了一个胸最大的,这样,高校长总不会质疑了吧。年轻男人喜欢大胸妹,怎么都说得过去。
  小舒推开一扇小门,站在门边,打开里头昏暗的灯,让客人先进。
  谈尽辉比她高大太多,擦着她的边儿转进了房间,温热的手臂掠过她微凉的肌肤。等她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时,这对孤男寡女终于要共处一室。
  放下篮子,铺好一次性床单,踌躇再叁,小舒最后还是上前伸手想脱掉他的上衣。
  男人里面穿了件紧身的工字背心,外头罩着敞着怀的衬衫,捉住她即将作恶的手,他往后撤了一步,调笑道:
  “要脱裤子吗?”
  她点头。
  “能插吗?”
  她摇头。
  “不能动真枪,那脱什么裤子?玩儿呢?”
  他的话如此直白露骨,说出来却是何等自然。小舒揣摩半天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还是不想做。
  谈尽辉也不管,自顾自的大咧咧仰面躺在按摩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闭目养神。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处理信息,耗精神力,容易疲倦,经常能随时随地的小憩却又睡不踏实。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隔壁的声音,有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尖叫声,几间房一连排都在震,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互相较劲,只有他们这间没动静。
  谈尽辉不是不近女色,他只是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做,毕竟真操作起来,自己也会被别人围观像个牲口一样交配。
  小舒头一次被客人这样对待。自从上次以后,她有侧面向其他姐妹打听过辉哥这个人,得到的结果都是姐妹一脸求而不得的怨念模样。
  不知深浅,没人探过他的底,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底线。
  这么一想,小舒就更纠结了,看着按摩床上躺着的鲜活肉体,她还是打算做自己该做的事。搓了搓小手,上前立在他的头部后面,弯下腰,轻触男人饱满的额头,她的手柔而有力,一下下,按得男人很舒服,手指刮在眉间,让他更有睡意。
  动作间,沉甸甸的胸部还若有若无的蹭在男人脸上。谈尽辉明白,这些都是故意的,按摩小妹用来款客的手段,不把男人按得欲火焚身怎么好收下一步的钱呢。
  果然,他的脸被闷进丰腴的皮肉里,深吸一口气,嗅到了女人身上的香味,那股甜美的体香闻得他一下就来了感觉,浑身酥软,下身一紧。这女人肌肤细嫩,如果多在他脸上蹭几下,他估计会张开嘴咬上一口。
  女人的手再往下,探到他敏感的腰肌,还掀开了织物,谈尽辉下意识闪躲,睁开眼,看清她那张脸。
  “怎么又是你?”
  他打量着她。
  这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花痴,小小的一只,一身白肉,半透明的水红纱裙,穿得跟没穿一样,挺着对大奶卖弄风骚。脸是极贵气清纯的,脸蛋圆润,眼睛也大而润泽,像个大家闺秀,做得事倒是下流。
  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
  “别乱摸。”
  注意到他的下身已经有了反应,那里鼓鼓的,出于职业素养,她此时应该安抚他,但是眼前的男人那么凶,她不敢造次,手足无措的缩到一边。
  她拿起台子上的本子,唰唰得写了几个字,再把本子捧着递给他看。小舒是哑巴,文字是她和别人交流的方式之一。灯光昏暗,本子上的字看不清,而且这时的谈尽辉根本就没耐心看,直接粗暴的夺过她的本子扔到地上。动静很大,本子啪得一声,甩落到墙角,突然的翻脸着实吓了小舒一跳。
  “不想看。”
  男人根本不觉得自己过分,冷漠得说出了理由。他的情绪转得极快,刚刚还没这么可怕的。
  小舒又怕又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自己不能说话,写字给他又不看,这不是欺负人嘛。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谈尽辉是有些情绪,可气得不是小舒。他刚想张嘴解释几句,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辉哥,我们,我们听着你这里头有动静,是不是不满意这丫头?要不给你换一个?”
  按摩店的老板把头伸了进来就看到缩在一边眼泪汪汪的小舒还一件衣服都没脱的谈尽辉。老板也注意到了里头诡异的气氛。
  “这……小舒你怎么回事!”
  那男人恶狠狠得钳住小舒的手臂,一顿拉扯,伸手就打她。
  “辉哥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玩,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小舒被白白抽了几巴掌,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张嘴无声,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谈尽辉,眼里有哀怨也有麻木,可是转头过去也只是无奈的低垂。
  谈尽辉捡起墙角的本子,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腰部有伤。”
  字迹遒劲有力,笔力深厚,根本不像是按摩女的字。
  “行了行了,打她做什么。”
  谈尽辉大悟,因为他的腰确实有伤,上周约了个女人,她骑他的时候长指甲划破了腰侧。
  他把本子塞回她手里,低下头想宽慰几句,可他不太会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道:
  “上回不是说想加我嘛,把你的价格发来,有空捧你场。”
  既然她是卖的,如果能给她生意,应该会很高兴吧,她看起来很缺男人的样子,
  小舒嘴唇本来就肉嘟嘟的,哭完以后更是红肿水润,听到这话她一点都不兴奋,殃殃的呆在那里。
  “哎呦,这多好,辉哥出手可大方了,小舒你不是缺钱嘛,快去拿手机呀,还愣着做什么。”老板在一旁附和。
  小舒胡乱抹了抹眼泪,揩去脸颊上黏着的黑发,默默地领着他去拿手机。
  小妹们上班不让带手机,都是放在操作间里保管。
  领着他穿过满是呻吟的狭窄走廊,走到尽头,她转身进了操作间。
  包在货架上,拿出手机,她刚想出去,一回头却发现这人也钻了进来,小小的房间挤进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点开二维码让他扫了,又从包里摸出一片创口贴,指了指他的腰。
  看男人点头默许后,她这才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服,小心揭下贴纸将创口贴熨帖在他皮肉上,再抚平,动作快而敏捷,女人的嘴正对着他半硬不软的部位,湿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那儿。
  谈尽辉感受放异样,喉结滚动,面对这个丰满多肉的哑女,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又知道她的职业,说他没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或许今晚就可以得到她。
  小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纱红裙,尽力用不多的织物盖住肌肤,看到她脸上还有泪痕,男人一时间没了兴致,不自觉的抬起手,他的手指平时摸惯了刀枪,略带薄茧,显得有些粗糙,触碰到她的脸,划过泪水。
  “按得挺舒服的,差点睡着了,下回还找你啊。”
  小舒点点头,双手合十,对他露出了一个很职业的谄媚笑容表示感谢。
  等高校长一行人走了以后,小舒在包间里打扫卫生,老板拿了一袋冰跟了进来:
  “我也不想打你啊,但是这位,我们得罪不起。”
  “把脸敷敷吧。”
  “这行不好做,你懂的,擦边球,下个月店就要盘给高校长了,他势力大,辉哥以后就管你们,你们这些女孩跟着他好好干。”
  冰袋敷在脸上反而有种灼烧感,莫名心慌,小舒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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