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瞧着他身边的继后,却活得愈发的珠圆玉润。
相比之下,只有她的额娘,日渐消瘦。眼睑之下,浮现出一些若隐若现的乌晕,像是藏着不少的憔悴与忧伤在内。
“废后,居然见了君上,都不行礼。”其中一个宫女道,后来就被继后打了一巴掌。
继后赔礼道,“我新来的宫女,不懂得规矩,才会在这里冒犯姐姐了。”
毕竟君上在这里,她多多少少都需要留给他些许的好印象。若是君上不在,兴许就是另外的一张面孔了。
君上打量一下这里,的确有些简陋,又瞧见锦华如此的瘦小,格外令人心疼。
后来,才慢慢道,“只要桦儿前去南国,当了质子,你就跟华儿搬了出来冷宫。至于你···”
“你依旧都是那样的···”薄情寡义,但金怜没有说了出来。
若是让锦桦前去南国当了质子,才能够换了自已出了这个冷宫,金怜才不愿意了。
君上有些沉默了,知道金怜的心中难过,但依然坚持这样说了出来。
现在南国的大王,要求他送去一个皇子,当了质子,就不会继续派兵攻打此国。
锦华拿着恳求的语气,只道,“父王!我愿意前去南国当了质子。”
“你···”
继后本想呵斥一顿,后来想起那个锦桦如今像是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样子,没准到了半路上,他就没了。
到时候,君上只能让锦之前去南国,当了质子。这样,就得不偿失的。
君上的子嗣单薄,跟这个继后,是有关的。因为她暗地里,不断地杀害那些皇子与公主。
继后在转动眼珠子时,突然间就换了一种温柔的语气道,“既然你有了这样的孝心,也是难得的,真会替你的父王排忧解难。”
至于南国的大王老奸巨猾,肯定会派人过来,取走大锦国君上的画像。
送去的质子,如果没有长得像君上的长相,都会让他有所怀疑的。
君上开始有些犹豫了,但听到室内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就同意她的要求了。
如果真的继续让锦桦前去南国,他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君上深深地叹了一声,本想进去看了看他一眼,后来就听到金怜说了一句,“君上,请回吧!若是桦儿把病气过继给你,就不好了。”
金怜就不想他此时假惺惺地关心锦桦,然后露出些许的内疚。
之前,就算锦桦病得这么厉害,这个君上只是让太医过来医治他而已,没有过来看望他。
君上纠结一下后,还是转身一下。但这样的小动作,却落在锦华的眼中,觉得他没有那样的关心锦桦。
君上临走前,还跟金怜说了一句,“四天后,就需要送了锦华,前去南国。”像是拿着沉重的语气说了出来,仿佛他很是痛心一样。
金怜轻轻地应了一声,如果她的兄长还活着,就不会让敌军连续地攻城略池了。
锦华留意到她的眼角残留着泪光,似乎还夹着两分的恨意在内。
金怜平复一下心情后,就在眼珠子转动的时候,眸中的忧伤消失了,接着冷声道,“小细子。”
那个太监就出来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面上。问道,“金娘娘,何事?”
当年若不是她救了他,他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所以小细子愿意对她忠心耿耿。
金怜吩咐道,“几天后,华儿就要前去南国当了质子,所以希望你可以跟去,保护她。还有一切都需要谨慎小心。”
锦华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忧伤与不舍的神情,想要说话时,瞬间如鲠在喉。
小细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像是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接下来的事情,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的。
四天过后,锦华就穿上皇子的衣袍,细细一看,还有几分像那个君上的长相。
金怜只是把她送了出去冷宫,就没有再继续送了。因为不舍如同刀割似的一样,让她浑心都像是被灌满揪心的痛意一样。
小细子给她带路,眼神中露出些许的担心。
这前去南国之路,实在是有些路途遥远。使得他有些许的不安与难过,按照像她这样年纪的公主,本来就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后来,总管太监过来了。
见到锦华的时候,满脸笑容,开口道,“公···二殿下,这就带着你前去见了君上,临走之前,告别一下。”
说着的时候,总管太监又叹了一声。让锦华前去南国当了质子,实属无奈之事。
锦华点了点头,只道,“走吧!”
不过,就是前去南国当了半年的质子,这个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锦华不想让自已的弟弟,带病前去南国。
锦华忍不住回眸一看,却没有看到自已的额娘了。从她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她的额娘出过冷宫半步。
后来忍心中断视线!她继续往前走了,需要前去跟父王告别一下。
锦华对于这个父王,有着不少的陌生感。锦华想到待会儿,就能够看到他了。
君上冷眼看着那个方向,这个时候感触颇深,以前令着他引以为傲的光景,已然不复存在。
还落得一个要把自已的皇子送去南国当质子。更让他惭愧的是,只能让锦华代替锦桦前去。
希望半年过后,锦华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君上的心情复杂,一时说不清楚。后来,就看到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身型那样的瘦小。
原来这些年以来,是自已的疏忽,没有尽到能够好好照顾她的责任。
锦华略微抬了眼,看到站在这个父王身边的那个继后,依然容光焕发。
锦华犹豫一下后,还是行礼了。君上郑重点头的那一瞬间,心情起伏不定,却欲言又止。
后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地离开这里。君上本想上前一步,又开始犹豫了。
锦华知道这一去,极有可能半年的时间后,才能够回来。
在冷宫的时候,金怜就告诉她,去到南国时,记得要把自已的锋芒收了起来。
不要表现得出那样的出众,会引来不少的祸端。
锦华看到她说得那样的严肃,只能够点了点头。把她的肺腑之言,记了下来。
后来,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样的大阵仗,锦华现在才能够看到。
许久,坐在车厢中,锦华的心情复杂,一时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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