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奇谈》第二章：略逊一筹之六

  第六节  萧潇湘
  「刘厌，你的喉咙还好吗？」我探头朝刘厌的喉咙一碰，她掏出镜盒检查伤势，摩森的力气真的很大，刘厌的喉咙严重淤血。这次只是警告，若摩森想来真的，刚刚真能摘下刘厌的头。
  「乱不醉先生，让他们帮我们解决耶赫马拉是一件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
  可是若东方大御司命被外国人谋杀，势必造成政局动荡，这样对我们反而百害无一利。」
  刚才的你来我往才让我晓得，在真正战斗时，我与刘厌的能力无法於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那不过是俺的调虎离山之计，与他们y碰y是俺们吃亏。就算摩森那群人抢俺们解决耶赫马拉，俺们也能以别的方法解决这窘境。」乱不醉先生脸se一沉，「俺想让耶赫马拉的命案成为最後战场，在那里将一切收拾。谁解决耶赫马拉不打紧，重点是要俺们两方都在场，如果俺们能以讨伐逆贼的名义将洋鬼子收拾，并且顺势登基，反倒能获得民心，何乐不为？」
  我点头。「虽然这违反道义，倒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耶赫马拉身处皇城，那儿警备森严，想进去并非易事。」
  「对呀对呀！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要潜入防备重重的皇城呀！乱老头，既然跟我们预计做得事情都一样，为何还要与他们休战？」
  看来方才的伤势不至於影响刘厌交谈，我松口气。
  洪岳转开矿泉水补充水分。「很简单，因为刚才若我们两边开战，势必依赖在下一人与祟，下场莫过两败俱伤，不，最有可能的结果该是我方si伤惨烈，既然最佳结果不过玉石俱焚，缓兵之计当然必要。
  再者，休战期间，我们能有更多时间多找一些强大的东方方士加入我们，最好是能进行大范围攻击的方士最佳！如此我们两边才算得上势均力敌。」
  洪岳大气不喘地替乱不醉先生解释，乱不醉先生得意的点点头，两人在思路上颇为相似。
  「俺希望俺们找的东方方士，最好是皇族、或者是皇城中的人，这样俺们才能顺理成章进入g0ng殿。」
  「说的容易做的难！乱老头你以为我们能怎麽找出贵族方士？找侦探吗？」
  乱不醉先生双眼闪烁，也许是我看错吧？他突然闪过一种小孩作弄别人的顽皮神情。
  「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是朝贵族的姓氏下手，朝那些有可能继承特殊血统的宗族进行探听。第二个方法就是透过『耳』的方士，让他们用能力替俺们找。」
  刘厌一个响指：「对！我还记得乱老头你说过，属於耳的方士，最厉害的功夫就是寻人！」
  我发现乱不醉先生话中的矛盾。「可是我们同样不晓得耳的方士在哪，这样不就回到原点吗？」
  洪岳接话。「不，耳的方士b较好掌握行踪，既然专长是『寻找』，通常会善用自己的能力执业。依在下推断，耳的方士很有可能从事徵信或者是占卜这类行业，只要往这两大方向寻找应该十拿九稳。」
  「讲来讲去还是我对嘛！总归一句，我们要找个有能力的侦探。」刘厌做出总结。
  说实在，听完洪岳与乱不醉先生解释，我不觉得寻找这名可能从事徵信业或者是占卜业的「耳」的方士很难，毕竟要帮人寻东西的人，若让人很难找到他的踪迹，该如何做生意呢？
  反倒是寻出那名身分要是贵族的方士让我觉得难如登天，耶赫马拉憎恨方士，身为方士逃都来不及，怎可能躲在皇城继续养尊处优？
  「旭日之国的政治t系是这样运作──
  由大御司命作为绝对领导者，同时也是三军统帅，在大御司命成年前拥有两位辅佐的卿相，也就是左右丞相，通常左右丞相是由大御司命的nvx血缘者担当。
  大御司命成年後，左右丞相再合力推举中立第三方为大丞相，将左右丞相两者权力合并。
  大御司命与大丞相旗下尚有三司，也就是行政司、国防司、立法司。」
  洪岳将旭日之国的政治t系画在纸上跟众人解释，我赞叹他的好记x，即使曾在皇城生活的我也无法如此清楚将政治t系画出。
  「哇！洪岳你真厉害！你不是住在三不管地带吗？怎麽对旭日之国的官阶那麽清楚？」
  三不管地带分别是珏水特区、朵楚城、尧山特区，这三个自治区长年内乱，所以被称为三不管地带。
  「小时後被当作皮球在各个亲戚间踢来踢去，於童年在下就暗地发誓，总有一天必定要手握旭日之国大权，拼一番作为让他们瞧瞧，所以在下对官制t系自然清楚。」
  我笑笑：「那可正好！你现在不就在辅佐未来大御司命？待我顺利继位，我便让你做我的大丞相。」
  「那我与乱老头呢？潇潇你可不能见se忘友！」
  刘厌嚼嘴，乱不醉先生笑的昏天暗地。
  「潇潇，要是你让刘娃儿有上一官半职，我看旭日之国也没有明天了！」
  「乱老头你胡说！」
  「我想两位应该对累世官卿没什麽兴趣，我倾向划几个特治区给两位作日後养老、游憩的地方。」
  洪岳抓起桌上的宝特瓶大口灌水，方才向那群洋人出招似乎对洪岳造成不小伤害，从回到饭店迄今，洪岳已经灌掉三大瓶矿泉水，我诧异洪岳如此标准挺拔的身材竟然能塞下这麽多水。
  「我们该如何下手？虽然说我们现在与那群洋鬼子采休兵政策，但是越靠近皇城，我们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也越大，人被b急了什麽都做得出来！在下不觉得他们会遵守诺言，毕竟……若机会允许，在下也想破坏约定，抢先下手解决他们。」
  洪岳拇指抹去嘴角水珠，缓缓道尽他的想法。我的天呀！连洪岳这种貌似唯忠义不灭的人都打算无视双方的休兵约定，何况那群我们完全不熟悉的异邦人？
  我叹口气。「我也不相信那群洋人，口头约定根本不具效力，现在朔月之国因为旭日之国的经济制裁民怨四起，国势濒临紧张，随时都可能发生内乱或者人民革命，巫师部队解决东方方士根本刻不容缓，若是遇到好机会，si斗必定一触及发！」
  「潇潇说的没错，俺也是这样想。俺认为该是让俺们四人分道扬镳的时候。」
  「什麽！乱老头你想要『始乱终弃』！」
  我想刘厌大概不知道始乱终弃这词其实不能用在她与乱不醉先生身上。
  「不，俺只是暂时将俺们四人的路线分开。
  那群洋鬼子的领头是摩森，他们目前的第一目标应该是解决耶赫马拉，以战术来说，摩森大概会与能停止方士能力的卡纳莉亚共同行动。
  依据摩森所言，刘娃儿跟潇潇的能力对巫术部队没有用，你们两个姑娘家现阶段不能算在可用战力中，在俺们准备妥当前尽可能远离战场才是上策。」
  刘厌不满地嘟起嘴巴，我晓得她的不悦，照乱不醉先生的说法，我们两个nv人家在这次东西大战不就一无是处？
  「在下了解乱不醉先生的意思。
  假使巫术部队是以部队作为行动单位，摩森若要与卡纳莉亚暗杀耶赫马拉，其余五人势必不会离他们太远，毕竟卡纳莉亚的能力范围不过约十公尺。
  假如我们与之对上，『言』被封住的刘厌跟潇潇会成为累赘，所以不如兵分二路，我与乱不醉先生接近王城，监视他们的动作并且在首都寻找那位『耳』的方士，顺道打听究竟哪位达官显要之士有着方士的能力，或者打探有什麽达官显贵是赞同方士派。
  至於两位小姐，就以首都为圆心，向外找寻有用方士，一方面也可避免碰上那群洋人。」
  「我想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我赞成乱不醉先生与洪岳的办法。如果我与刘厌的能力被封住，我们不过是两个娇弱的姑娘家，届时二位在保护自己之余还得看顾我们，徒增麻烦。
  寻找『耳』的方士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与刘yan，洪岳与乱不醉先生潜伏首都，静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那麽萧潇湘，你打算从哪里找起？」刘厌回问。
  我再度皱起眉头，祟替我递上了茶水，在我思索的同时，刘厌趁机抄走我杯前的水羊羹，这nv孩真可ai，只要跟我说一声，我连最了不得的点心师傅都替她请来呀！
  「旭日之国幅员广大，除了国土本岛外，尚有三个离岛，也就是燕云特区、吕宋特区、马来特区。
  而本岛境内又可切格成七大块，首先是最边垂的三不管地带：珏水特区、朵楚城、尧山特区，而在这三大区包围下的四区分别是首都的九华昭义，以及孟罗、蓬莱岛、广海。
  若是撇除了首都，说实在我也没头绪。」
  洪岳顺着我的话，在方才的官制图旁又加上几何的旭日之国地图，看他熟练的笔法，我真觉得他可以去学校教书当副业。
  「在下有个提议，既然要离开首都，不如去蓬莱岛吧！蓬莱岛是科技重镇，那边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是个不亚於首都的繁荣胜地，我想，在那里或许有我们想找的方士。」
  「洪岳说的有道理，俺也是这麽认为的，从这到蓬莱岛坐火车只需数小时。蓬莱岛有三个重要港口，那里乃对外贸易的商人聚集之处，相信那里会有俺们要的线索。」
  「我们又不是要办募款餐会，找这种龙蛇杂处的地方做什麽……」
  刘厌嘀咕，声音不大却听的很清楚。「虽然蓬莱岛有很多好吃又新奇的事物，一想到那儿人口众多，我与萧潇湘两个美nv到那必定招蜂引蝶，到时候我光摆脱那些跟p虫就分身乏术，哪来闲工夫办要紧事……」
  洪岳笑了。「刘厌，你们当然要到人多、甚至龙蛇杂处的地方呀！委托徵信业者的常常是侨商夫人，她们总担心旅居国外的丈夫拈花惹草，到侨商最多的蓬莱岛去，应该也能碰见不少侦探，况且蓬莱岛还有多间古蹟庙宇，这些老旧建筑的所在之处也是占卜业者摆摊经商的地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呀！」
  「唉，洪岳，俺要是在十多年前就遇着你，也不会前世没积y德收上那麽失败的徒弟。」
  刘厌随手抄起洪岳的奇异笔，往乱不醉先生光滑的後脑杓写下──王八乌gui。
  我抿嘴看着这对活宝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