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罗纳》第四章、神密老者

  提早到校，距离校车巴士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就用走的吧！
  徒步在校园里的月只祆，脑袋不时回想着昨日，那似梦非梦却又如此刻苦名心的痛楚，而如今却完好如此，他都ga0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啊～～～」烦躁抓了抓发，怎麽想就是想不通，整颗头的头发都快被他抓成j窝了。
  一旁路过的清洁伯伯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摇头叹气，「现在的孩子，真的是读书读到头脑秀逗，唉──」
  就在月只祆以即抓狂姿态在甩着头时，突感有东西正戳着他背部。
  情绪处理未完，他一转头，是名身不及一百五十公分的老老老爷爷，长一尺的白胡须随风晃动，厚重的眉都快看不见他的眼，光亮毫无杂毛的光头经由yan光折s实在非～常的刺眼，最後，穿着一身日式和服、脚踩木屐，手持的拐杖仍戳着他。
  「小伙子，该怎麽到上头的地点呢？」老者手拿出导览图，指了指教室位置。
  「欸！老爷爷，要到那得坐接驳车……」才这麽说，恰巧一台巴士由他们眼前经过。
  靠！怎麽提早发车了！
  月只祆内心咒骂，或许他该考虑写件推荐信寄给学校，并强调并注明「请准时发车，『勿』提前！」
  接驳车，表面上听此来挺好听的，但实际上也是个没血没泪没肝没肺的东西！为什麽呢？因为，只要司机大叔一发动引擎那一霎那，他只会把「有」上车的学生载往目的地。
  中途不论遇到拍打车窗的学生（因为快迟到了，那学生追车巴士跑，够厉害！），或是遇刮风下雨、美nv举起她的长腿招车，甚至是台风天……
  噢！说到台风天，忘了补充一点，那就是我们伟大的学校居然没有放台风天这一回事，说什麽是要大家不忘勤学的重要x，有没有这麽竞争啊！王八蛋！
  骂也骂完了，所以现在……是要他陪同这位行动b乌gui还缓慢的老爷爷一起走去教室的意思是吗？
  「怎麽样？小伙子，看了这麽久。」老者再度拿了他的拐杖戳了戳他肚子。
  「别戳了老爷爷！」拨开一直弄他的长杖，月只祆叹了叹气有气无力接口「我带你去吧……」
  「喔！呵……劳烦你了。」他跨步先行，但那一小步有走跟没走是一样的。
  无奈下，月只祆只好一走一停一拖步陪走在他身边。
  一老一少，用着世界即缓慢的步调走着，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他想这位老爷爷应该还是维持一样的步调，并不会突然变成音速小子加速的。
  「嘘～～嘘，学弟，陪你爷爷散步啊──上课会迟到喔！哇哈哈……」在一旁故意慢慢骑着机车
  的学长吹口哨助阵还不打紧，还加油添醋後在才飞速呼啸离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好吗！可恶！
  「呵……别担心小伙子，老夫会让你在最一秒时赶上的。」老者信心满满，月只祆抱持着严重怀疑的眼神撇了他一眼。
  老爷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以我们这gui速，连三分之一路程都还没走到，你是要我怎麽赶上啊──
  月只祆有总yu哭无泪之感，「唉……」
  「小子，自一路走来，老夫听你哀声叹气不下十声了，怎麽？你有心事？」说归说，老者仍未停下。
  「不……」
  「呵……是不是，还是另有缘由呢？」
  「唔！」
  老者用了眼角瞥了他一眼，自己下定论：「也罢，你们年轻人的烦恼确实与我这毫不相g的陌生人有关，既然你不言明，老夫也不勉强。」
  语句末，才眨一下眼，月只祆眼前已是那栋十层大楼内部。
  刚、刚发生什麽事了！他瞪大了眼。
  「呵……小伙子，有缘我们会在见面的，今日谢谢你了，呵……」慢步离去的身影，徒留一人定格在那。
  ……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刚刚的灵异事件是怎麽一回事吗！
  满头问号在最後一秒钟即时赶到教室的月只祆，气喘吁吁坐到前一天所结交的好友狄恩旁边，而狄恩也理所当然问了他晚来的原因，他则一五一十告知。
  「那位老爷爷会不会是神仙呢？」友人眼睛发亮很想一见庐山真面目。
  狄恩，你有看过哪位神仙吃饱没事g下凡与一名少年仔搭话打p聊天的吗？还有，你那副「我也好想遇到」的表情又是怎麽一回事！
  b起上次中规中矩，偏ai美少年的历史粉红老师，今天的y沉老师不晓得又是打哪来的，没讲几次就要个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是要哼到民国几年啊！
  一身白实验袍，黑长发绑在马尾，带有厚重的墨镜的男子，他推了推镜框说道：「各位同学，今日我们上的是机关实作，哼，哼哼……请你们找看看，我发下去的方盒，究竟哪里藏有机关呢？哼……」
  机关？月只祆一手拿起如魔术方块大小的盒子，左看右瞧上敲下咬，褐se光滑的表皮，四四方方，最多表面烙有水波的白se纹路，其他与一般的盒子没什麽两样。
  想不出一丝头绪，他转向右方的狄恩，想问问看他有没有发现其他，或是解解决办……法！
  「狄恩……你做了什麽……」
  原本完好无缺的y方盒竟活活生被他捏成一坨灰，几近粉状的它随风飘走，连个屍t渣也不剩。
  「唔！只祆，这里头什麽也没有啊。」狄恩一脸困惑偏头问他。
  「狄恩，他是要我们看哪里有安排机关，你没事把它捏爆做什麽！」
  面对友人质问，他更加不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唔！我想说弄坏它看它会不会自己跑出防御机关之类的。」说完狄恩眨着他那湖泊绿无害的双眼，再反问他「这样不行吗？只祆？」
  我哪会知道啊──见鬼了！我又不是你妈！
  有时候，月只祆真的很怀疑，狄恩会不会是从小被绑票的人质，被关到了十八年过後才被发现救出的无知少年，不然为什麽什麽事都要问他呢！他又不是大罗先知。
  「哦！哦哦哦──」y沉老师老师如一阵风咻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候又是哼哼的说：「没想到你能破解我的铠甲gui，真有两下子。」
  ……我还忍者gui，再者，它的型状哪里像乌gui了！月只祆严重判定，这名老师在视觉上一定有严重认知障碍。
  「你是怎麽办到的，难不成是用特殊仪器？」y沉老师一闪好奇眼光。
  狄恩不假思索直回：「我没有特殊仪器，只是纯粹用力量而已。」
  「力量？」
  「唔……」
  晓得他在解释上有严重困难，月只祆直觉式拿了他的方盒给他，接着要他在老师面前再“表演”一次。
  过程不到一秒中，可谓瞬间秒杀，y沉老师的眼镜先是滑了下来，然後他……
  「哼，哼哼，哼……哇哈哈……有趣有趣！这可真有趣了！」
  「嘎？」他突然发什麽疯啊？
  「老师，为什麽没有机关呢？」纯属乖乖派的狄恩，即兴表演结速後马上追问，果真是认真上进的好学生。
  「那是因为……铠甲gui的机关在於他表面的y度防护，经由我的设计，就算是在它身上绑上千斤重的石头，再从一百层楼高推落，它也不会缺任何一角，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将它捏为粉状，哼……太有趣了。」
  尔後，y沉老师见到狄恩，总会以实验为理由，打算诱拐走狄恩去当他的实验t，让他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t机构上是哪一块与一般人不同，身为他之朋友，月只祆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狄恩被活生生拐走，趁着y沉老师在与路人甲乙丙丁讨论他伟大实验结果时，他一把拉走了狄恩让他脱离魔掌。
  风光明媚，喧闹走廊上，两名身形相似的美少年（实际年龄为十八）在走廊窗口处，吹着微风，聊着天，也意外成了焦点。
  「呀～他们是哪一班的，好帅喔！」甲nv捧着脸颊，眼中浮现粉红心型。
  「刚刚我有看到，他们是从那间教室走出的。」嗓门大的乙nv这样宣告着。
  「咦！那不是……」
  叽哩呱啦的八卦杂音，狄恩不以为意，反观月只祆就不是这样，他眼露凶狠朝她们一扫而去，没想到却引起了反效果。
  「呀！他刚刚看我耶～」丙nv花痴尖叫连连。
  g──谁来把这群疯nv人拖走！不过是想好好平静渡过这十分钟，有这麽难吗！
  昨晚好不容易补了眠，却作了一场恶梦，月只祆现在的心情可说是恶劣到极点，就算有高薪水的打工摆在他眼前，他也未必会接受。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彼方，传来了好大一声呼喊声。
  「小～恩──」
  ……神哪……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充斥yan光气息的曜正从走廊另一端奔驰而来，後面的忠实粉丝也跟在他pgu後头。
  别通通过来啊──
  月只祆的呐喊没被感受到，反而更加热烈，连同教室外的花痴们小姐，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可以开一场专属演唱会了。
  「曜！你怎麽在这呢？」没想到昨天刚认识的竞赛同胞意外出现在现场，令狄恩相当开心。
  ……狄恩，你这麽问就不对了，人家虽然是公关但还是要上课的，不然，就只能等着被当的份。
  风波愈扩愈大，除了曜之外，後方还有一名只要看了一眼便永生难忘的俊俏男子，只可惜那人，月只祆怎麽也不想遇到。
  「啧！怎麽在这也会遇到你，新人。」冥幻烨打了个喝欠，只在看书时才戴的黑框眼镜，此刻更能突然他的容貌，俊美、全身散出慵懒气态，旁边的花痴们已倒了半数。
  「这才是我要说的话吧！」
  两名一八七高的男子，跟两名一七多的美少年，成一强烈对b。
  他今天一定要去驱邪！驱邪！今年不是才刚安太岁吗！怎麽一直犯太岁啊！
  月只祆觉得头很疼，只想安安静静渡过这一天。
  「你们俩认识啊，幻烨。」g搭着冥幻烨的肩，曜好奇问道。
  「并不算熟。」
  「我不认识他。」
  两人不约而同的话登时冲突到。
  「他昨天有参加公关的ch0u选活动耶～而且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喔～」曜凉凉补上最後一句，一道响雷直劈月只祆脑中
  他、他刚刚说什麽！。
  难以置信人生中的巧遇全纠结在一块，月只祆整个人的魂都飞了出去。
  没有多余反应，冥幻烨只是嗤了一声，接着说：「每年都办这无聊活动，不腻吗？」
  拉了拉魂魄飞走的友人，狄恩抛出一疑问：「只祆……他是谁呢？」
  「咦？啊……这……你突然要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讲……」他困扰抓抓头，太复杂了。
  「藉口真多，新人。」一个戏谑眼神引起一阵nvx粉丝们尖叫，情b下，月只祆只好深深x1了一口气，接着指着冥幻烨鼻头大声直说。
  「他是我打工的同事，为人恶毒y险冷酷，是名没心没肝没肺没良心的臭家伙，他居然要我在短时间内背完所有藏书编号，还要懂得销售拉拢顾客，做谘询服务台，见鬼了！要一名老是被鬼追着跑连个着都睡不好从小失眠到我连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有没有睡的人做这麽多事是要csi他吗！名字，你自己问他！」
  一口气说完，毫无顿点流畅的骂话连他也觉得神奇，唯一的缺点就是喘了点。
  似看了一场好戏的冥幻烨g起嘴角，做下了评论「喔！只有一面之缘的我们，没想到你对我印象这麽深刻啊。」
  「被鬼追着跑？学弟，原来你喜欢跟鬼玩啊～」
  「玩你个头啦！」要玩你自己去跟它们玩！
  「只祆，你、你累不累，要不要喝水。」善如天使的狄恩好意跑进跑出教室，只为拿一瓶矿泉水给他。
  「……谢谢。」
  「无名学弟，你还是第一人用这种口气跟这家伙讲说的人耶～」曜瞪大眼赞叹月只祆外加送他一记大拇指。
  无名……之前在活动上不是有自我介绍吗？你怎麽就是记不住呢……
  狄恩好心替他解围「曜，他是只祆，不叫无名。」
  「唔！只祆啊……那就叫小只，好不好啊小祆。」
  正喝水解渴的月只祆，听到对方以不同绰号叫了他，一时呛到「噗！咳……咳……」
  不解友人为何突然其来呛到，狄恩温和拍了拍他背。
  当──当，钟响，人cha0仍未退散，临走前冥幻烨留下一句，面容多些笑意「新人，你的气se看起来好多了，看来──我可以在对你多做些t能训练了是吧！呵！」
  留下这一句，当场震惊全场nvx。
  「你听到了吗！原来公关大人喜欢的类型是……」
  「莫非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喔！实在是太浪漫了，虽然双方都是同一x别，但、但ai是无界限的～」
  「嘿……这两者间的关系会怎麽发展呢？请观众们拭目以待。」
  够了──谁来将这些腐nv通通拖出去斩首！
  几周过後，冥幻烨为实践先前「诺言」，月只祆可是饱受t能、脑力上的摧残。
  si幻烨！不只指挥他搬东搬西的，居然还要他背下所有特价商品目录，且每错一个字就在多加一本，果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不过，好在几周的疲惫，使得月只祆一碰到床就睡着跟si猪一样，因而忽略了魂t的哭喊。
  ……他该放鞭pa0庆祝吗？
  「早安，只祆。」一早就看见狄恩jing神饱满、笑容满面的秀气脸蛋，月只祆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早安，狄恩。」
  开学一个月，两人如知己般无话不说，今天上的课是有关「灵t、魄t及特殊t质」。
  讲者是一名身不及一百五十公分的老老教授。
  月只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没想到真的是……
  「喔！小伙子，原来你在这上课啊！」一眼就认识出他的老者当着大家的面这麽叫着。
  「老爷爷！」他激动的都快翻桌。
  「呵……小子，今天这堂课，你可是要听清楚了。」
  不走上讲台，老者选择接近学生，浑厚低沉的嗓音有如泰山般雷鼓响着，他二话不多说直进入上课主题。
  「人，有三魂七魄，并有七窍，魂是灵魂、觉魂及生魂，魄是喜、怒、哀、惧、ai、恶、yu，七窍不用想是眼二、耳二、鼻孔二及口。与我们常说的灵t、魂t息息相关，举例来说，有人因被下了蛊而呈现呆滞状态，是因他的魂被牵引到他处，而长久昏睡不醒但又有生命迹象的人，可谓灵t不足下，为保有最後一丝灵在，人t会自动优先选择沉眠，当然，前提下这些还是『人』。」
  所有学生聚jing会神聆听着，包括月只祆在内。
  「不属於人的物种，b如：鬼、神、妖、魔、厉，脱离一般定律之种族，不论生命、再生力都远超乎常理……」
  老爷爷，这他都懂，被那些鬼东西缠了将近二十年，他再清楚不过，他们简直b世界上最为长寿的小强祖先更为夸张，他们根本就是不si之身啊！除非有善心人士愿意大发慈悲出来收拾、修理一下，那麽，他会五t投地感激的！
  话又说回来，其实月只祆b较想听的是下一个章节，於是他心心念念内心催促老爷爷快点快点──
  「呼～嘶……」老教授喝了一口自备茶饮小憩一下，刚好下课钟响，月只祆与狄恩也趁短短十分钟去休息。
  第二堂课，老教授讲解了特殊t质定义：「八字轻者是为一般，但也有例外之人，那就是历代yyan师、师，凡能降妖除魔者皆有此特质。」
  「那麽老师，还有更为另类的人吗？」举手发问是一名头理西瓜头，一脸书呆子貌的娇小男x，坐上位子，只露出一颗头。
  抚了抚胡须，老者呵呵笑道：「呵……当然，世界之大，什麽奇能异士都有，巫者、x1血鬼、道士、变异t质者，能力强大者可强行打通不属世上的第三只眼，但也有人不用打开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老者语气转为严肃「第三只眼，凡人俗称yyan眼，但与yyan眼相差甚远的天眼，世上更是少之又少。」
  「天眼？」
  「不错，一般言yyan眼所见的即凡人见不到的范围，也就是非型t异世界之物，但天眼不同，妖、魔、鬼甚至是神、佛尊都逃不出他法眼下，天眼所见容纳的远byyan眼来的多元，如我们现在来做个试验。」
  老者单手举起，突来的风势盘旋在他周围，和服因风而飘扬起，而他只是静站其中，「现在，你们看到了什麽？」
  「咦！他有做什麽吗？」「不知道。」「我们什麽也看见啊！」
  他人看不清，月只祆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在他手中，共有数十只如巴掌般大小的妖灵，青绿獠牙，妖迷的眼正一闪一闪眨阖着，牠们想挣脱，却逃离不开老者的掌心。
  突尔，他单手一握紧，挤压变形的妖t在瞬间爆t化为无形，火红的妖魂发出尖锐惨叫声，来不及逃脱的式微生命，终此被毁灭。
  试验结束，老者拍拍衣袖，双手搁置在背後，语意拉长说道：「看来……天眼依然存於世上。」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飘向月只祆，接下来的一番话宛如为他所讲。
  「对拥有天眼的人来说，将是福，也是祸，福祸相伴，他无法逃脱，也无法选择，这是他的宿命，更是他之天职。上天赋於他天眼，他就必须学会控制、运用，但，相反的，当害怕、畏惧塡满他心中，那麽si亡之门将会为他而开，到时候带来的不是灾害，而是彻底的人事全非。」
  空气中顿时凝滞，弥漫一gu沉重压力，如雷贯耳的真实面貌，si亡，只在一念之间，首次，月只祆感到迷惘，一时间忽然觉得身tt温降至冰点，呼x1刺寒，非常不舒服。
  「呃……老师？」学生唤了离题的教授。
  「喔！呵……抱歉抱歉，老夫说着说着主题偏了出去，刚才我们说到……」
  他是谁？双亲是谁？为什麽他要跟他说这些？
  接踵而来的问题，没有答案，也没有人可以给予支援。
  见他郁郁寡欢似有心事，狄恩出声唤他「只祆，怎麽了？」
  「嗯？」
  月只祆见眼前友人，忧心眼眸凝望他一会，眼眶还有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着，好像……！
  「狄、狄恩，你怎麽了！」喂喂喂！我可没有做什麽对不起你的事吧！
  「因、因为只祆你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我有做错什麽事惹你不开心呢？」带有鼻音的无辜语调，他低着头像一名认错的孩子。
  「耶──等、等等，你并没有惹我不开心啊！」为什麽会ga0成这样啊！
  愈想解释却愈解释不清，背後，月只祆似感到一gu强大意念正飘向他来，是自狄恩进来就成立的「狄恩少爷」後援会的粉丝们，她们一脸「敢将我们可ai的狄恩少爷弄哭，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不然──就准备去投胎吧！」
  呜～～各位姑nn，小生根本就没有说任何一字一句辱骂他的话啊──不要将小生碎屍万段呀──
  众怒难平，月只祆只好一再跟狄恩强调是他「个人」的问题，绝?对不是他的问题，要他放宽心，好好的做他的好麻吉、好知己，有什麽好康报给他知，有什麽好吃请不要吝啬不要忘了分给他一些，如此简单明了而已……
  「真的吗……」泪再也抑不住还是溃堤而出，不过是哭中带笑。
  ……结果还是哭了，月只祆头也不敢回，他觉得後面的杀气好像更重了。
  拉了拉声，他问：「……狄恩，你现在是在哭还是在笑，还是哭笑不得。」
  「呜～～都有。」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拿着月只祆给他的卫生纸擦了又擦。
  喂！这根本是本末倒置了，明明是他该哭，怎麽演变成你在哭，拜托，狄恩，别再哭，古人不是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麽随随便便就哭的稀哩哗啦了呢？」
  又ch0u几张卫生纸送他，这麽跟狄恩说道，没想到对方回他，「那、那是古代，现在是男nv平等时代，男生也可以哭，何况，只祆，你是我在这第一位好朋友，我理当很重视啊，呜～～～」
  言语上的安慰似乎不可行，月只祆很想做些像是抚m0、拥抱之类的动作，但，他知道，如果做了这些动作，那些nv子军团立马会围殴他……不，可能直接灭了他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yan，所以……他还是乖乖坐在一旁用言语安慰，任由nv子军团眼神攻击好了。
  有了这一次教训，月只祆发誓，绝对不要在露出苦脸，不过，也因为这次的cha曲，让心开怀了许多，毕竟想的在多也没有用，倒不如坦然面对吧！
  日落余晖，错过最後一班接驳巴士的月只祆只能遥～遥～看着车跑掉。
  似曾相似的场景，但他别无他选，只好再一次徒步而行。
  对了，上次这样是因为老爷爷的关系，但，这次又是……谁呢？
  不知不觉走掉湖边的月只祆，看到一名身影，弯腰的身站在湖边。
  老爷爷？
  月只祆走过一旁问候他。
  「喔！小伙子，难得你过来与我谈话，怎麽？有事吗？」
  「哈，老爷爷，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您吗？」他一pgu坐在草地上，接着躺下，丝毫不怕土壤弄脏了衣。
  「也不，不似先前晦暗，你的心已现光明，是什麽改变了你呢？小伙子。」
  「是人，重要的人。」月只祆想起狄恩的脸，不由笑出声，「他让我想起了家。」
  「家？」
  「是啊……老爷爷，不瞒你说，从小我是孤儿，不知自己双亲为谁，又为何出现在这世上，直到我遇到那些婆婆妈妈们，她们给了我吃、住、穿、上学的机会，让我t会到有人陪伴，亲情的感觉，所以我决定，不管发什麽事，我都不应该将jing力浪费在消沉上。」
  不过如果是被阿飘追着玩就另当别论了！
  「是吗？老夫很高兴听你这麽说。」老者笑脸迎他，为眯的眼成了月弯形，「人哪，只要活在光明下，让y影追逐在我们身後，光明将永远在前方引领着，你将不会失去初心，更不会因此而被黑暗吞噬，记住啊，小伙子……」
  身影消散，人，不见，心，仍在。
  「记住了，老爷爷。」
  纵使一时间找不到答案，但他会坚持的，时机一到，或许……真相就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