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的一个晚上,我在写公司的文件,需要上网下载资料,现笔记本电脑的无线网卡坏了,怎么也连不上网,于是把珲的一台游戏专属台式电脑上的无线网卡拔了下来,装在自己的电脑上,顺利地完成了资料下载。用完以后在拔下电脑时,我不小心把无线网卡的壳给拔了下来,无线网卡里面的电路板暴露出来,电路板还有一条信号线与壳相连。我心一紧,估计珲知道了又要哇哇大叫了,连忙把电路板塞回壳里,把无线网卡又装回了台式电脑。后面几次再需要用这块无线网卡里,我会小心翼翼地拔下无线网卡。即使如此小心,有时无线网卡还是会和电路板分离。
终于有一天,刚我正在卧室的书桌上做课题时,珲气冲冲地跑到卧室大嚷:“你为什么弄坏无线网卡?”
”我没有弄坏啊……”我知道我肯定是没弄坏网卡,但珲是否在拔网卡时弄坏它,我就不清楚了。
“你存心弄坏我的东西。你滚出去!”珲咆哮着,瞪圆的眼睛往上看着,用余光扫视着我。
“滚出去?”我一下子震惊了。在近二十年的婚姻里,我不止一次从珲嘴里听到这个短语。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认真地盯着珲暴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记得你说得这句话。”
我们住的房子是珲父母以前单位分配的房产,珲父母已在二十多年前买了另外一套商品房,把这套两室一厅的公房留给了当时新婚的我们。自从国家开始征收房产税后,珲父母多次提出要把房子过户给我们,珲一直不同意。所以珲认为这是他父母的房子,也就是他的房子,而我只是一个住客而已。
我转回头,决定不再理会珲的无名之火,吸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工作。此时6续地听到客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搬东西的声音。待我完成工作走出卧室时,开始整理房间时,突然现原本联在客厅一角的台式电脑上的打印机被孤零零地放在儿子的书桌上。那台打印机是当年方便儿子背考,我查了许多评论后,从苏宁电器购买的。在多少夜里,它免去了我去外面的打印社打印材料的辛劳,现在还继续帮助我。
“你为什么把我的打印机拆了?”我大声质问正坐在那台式电脑前看小说的珲。他一声不响,无视我的质问。我终于崩溃了。我回想起那些被珲忽视的日子:十多年前,刚生完孩子的我一个人边带着哇哇啼哭的孩子,边张罗着买菜烧饭,而晖每天很晚回家。平日里没有共同出去,我想看电影,他说坐在电影院里头晕,我想去逛街,他除了为他买东西,从不陪我。有时候答应我一起参加儿子的小朋友聚会,到临走的时间却说又不去了,让我一个人带着孩子,面对着别人家父母都在的全家。我那些时候的内心是多么地迷茫无助。
面对着家里混乱的一片,思前想后,我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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