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高楼的灯、城市的霓虹透进来映在天花板上。
易童出神地盯着灰白的天花板被一缕光劈成一道长扇形,点点尘埃在那片扇形的光中飞舞着,就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的萤虫,耗尽了所有力气后悄无声息地降落、不知所终。
即便空调开了最大的循环风,还是掩盖不了房间里的腥热。地上堆迭着衣服、内衣,被子早就被踢了一半在垂挂在床上。
易童扭了扭身体,发现逃不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便伸出两只手在男人宽实的后背游移着。
这里是腰曲,
这里是第一腰椎,
这里是颈曲,
这里是第一胸椎。
穿过皮肉、穿过骨头,心脏应该是在这里附近吧?
易童的食指尖滑到男人的肩胛骨,轻轻打着转。
如果用长刀从这里刺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刺穿心脏呢。
察觉到身下的易童毫无反应,顾清之停下动作,支起上半身看到易童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张开嘴在她颈侧的嫩肉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痛感把易童拉回了现实。
“在想什么?敢跑神了?”顾清之嗓音里尽是欲望未散的沙哑。
不是说顾清之的身体、技术不好,易童只是被顾清之折腾得累了,没有快感、只有机械地承受器官的摩擦。
在床上走神,就是对男人充分的不满意。
但易童是谁?作为国内top10影视公司的制片人,在职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人物没有接待过?加上做了顾清之两年的情妇,自然是知道该怎么挽救局面。
易童眨眨眼,从走神中清明回来,仰起上半身伸出手臂环抱着顾清之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两团软肉挤压着男人结实、梆硬的胸膛,软糯地撒娇:
“祖宗,你轻点嘛,撞疼我了。”
感受到软肉的挤压,易童胸前立起的两颗葡萄刮过自己的乳尖;易童挺了挺屁股,顾清之感觉身下被滑腻湿软的甬道绞得更深,体内的欲火都要烧到喉咙。顾清之失去了追究的理智,咽了咽口水,声音更哑:
“好。”
顾清之重新把易童压在床上,折起易童的双腿,两只手臂撑着床、卡着她的腿窝放缓了耸动的动作。
看不到顾清之的脸,易童闭上眼睛,黑暗放大了感官体验。感觉到顾清之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穴口的皮肤都被撑薄,小豆豆已经麻到没有知觉。
没有快感,
一点都没有。
但易童还是假装在享受,随着顾清之的起伏,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低声的吟叫。以假乱真、真切到好像她有多爱顾清之似的。
顾清之泄泻后,和易童厮磨了一番才放开她,虽说中途有一点插曲怀疑易童走神,但好歹也是尽情尽兴了。
易童伸了个懒腰,手支着头侧卧看着顾清之在床头拿起一瓶进口的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地喝。顺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目光一直向下,饱满的胸肌撑开了浴袍的领口,穿在她身上快遮住小腿的浴袍在顾清之身上却刚刚好,下摆堪堪在膝盖上方,挡不住他两条肌肉匀称的长腿。从观感来说,倒是一具令人意犹未尽的肉体。
冰凉的水滑过早已干涸的喉咙,顺着食道往胃里去,被欲火烧干的身体才缓过来。腰上一紧,顾清之低头看到一双白嫩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
易童踮起脚尖,下巴靠在顾清之的肩膀上,紧紧抱着他。心里再怎么憎恶顾清之,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易童还是能够做出违心的亲近动作来。
易童贴着顾清之的耳边,气若游丝地问:
“祖宗,后天你能带我去金影后的生日会吧?”
顾清之被易童呼出的热气挠起了心痒,理智大于冲动,还是不留情面地拒绝。
“别惦记了,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啊?为什么呀?金影后还记恨我刷掉她?我也没办法啊,肖老板指定了女主要他旗下的一个小妹妹来做,不然就不给钱。我太难了。”
易童吸吸鼻子,语气不忿。
“上个月我不都和她道歉了吗?还给她牵桥搭线搭上了佟导的大片。”
看顾清之不为所动,易童的手不安分地摸入他的浴袍,滑过胸膛,滑过块头分明的腹肌,摸到粗硬的毛发,再往下、单手轻轻握住他半硬的器官,虎口卡着茎身慢慢地揉着。
“祖宗,你就带我去嘛。”
易童的脸埋在顾清之宽厚的背,声音嗡嗡地从后面传来,听着就觉得委屈。顾清之不想带易童去金萱的生日会,原因也并不是像易童说的那样因为她之前得罪了金萱,而是他知道李家大少李易然也会到场;当初易童爬床要做他的情妇的时候,他就已经命人去调查她的身世,知道她现在家里和她妈妈相依为命,知道她上大学的时候和李易然交往过,对他俩的浪漫爱情故事也了解一二。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易童甩了李易然,但李易然可谓是个情种,和易童分手五年后到今天也没听过他交了女朋友,据说手机屏幕还是用易童的照片。这个圈子那么小,权贵人家那点绯闻轶事用点心打听还是能了解到的。
难道他在等易童?
顾清之不动声息地在赌气,没有别的理由,只是想象到两人久别重逢的画面就不爽。
“祖宗,带我去嘛。”
易童不停地撒娇,手上动作不停,缓急相间地揉着他身下的器官,指甲盖若有似无地刮过娇嫩的龟头,酥麻从腰椎上出发,呼啸四散爬去身体各处的神经。顾清之很快就被揉起了反应,一把把易童扯到身前,把她摁坐在床头柜,抬起她一条腿,撩开自己的浴袍,挺身便整根器官没入了易童的蜜穴里,粘腻的液体被带出体外,让两人的结合处泥泞不堪。
顾清之突然发情,易童趁机环抱着他的脖子,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嘴唇。顾清之接受了易童的吻,唇舌交缠得有多热烈,身下冲撞的动作就有多猛烈。
“啊。。祖。祖宗。。轻。慢点。”
易童轻轻咬着顾清之的下唇,含糊不清地呢喃。
顾清之一手撑着柜台,另一手揉上了易童胸前一团软肉,捏着各种形状。嫩肉从指缝间挤出,葡萄在掌心刮蹭,易童被揉得上气不接下气,仰起头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气,下意识收缩甬道的肌肉,紧紧绞着顾清之。
茎身被肉壁紧紧吸附着,这种拖滞的温热让顾清之爽得头皮发麻。
“吸那么紧,你是想绞断我吗?嗯?”
顾清之低下头咬着易童的脖子,像一头雄狮咬着他的猎物。
“唔。放松点。”
顾清之咬着易童,声音模糊;挺了挺腰,发现进退两难。
“那。。那你得。得答应。带我。我去。”命在尖牙下,易童还是大胆地争到自己想要的。
“啧。”顾清之松开嘴,不轻不重地在易童的下巴上咬了一口,“伺候好就带你去。”
易童知道顾清之反感打蛇随棍上,得到他的初步答应也算是看到希望,乖乖听话放松了肌肉,配合着顾清之的动作摆动腰肢承欢。
窗外,城市的灯一盏一盏地灭掉,天花板上那道扇形的光渐渐失去光泽,尘埃落定不知去向。楼下时不时有超跑飙车发出的呼啸声,隔音玻璃再好也传入一丝尖叫、传入易童的耳里。
滴滴滴——,
手机上的时间踏过午夜的零点。
今天医院打电话来说易女士被推进了icu,她还没来得及去看她。
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身后的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像个枷锁一样锁着自己。易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假装自己能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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