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值世界》第八章

  我走到电梯搭到四楼，电梯门打开，外面很吵杂，大厅回荡着聊天、喧哗声。
  我缓缓步出电梯，餐厅有一张自助餐桌，里面有很多菜，自助餐桌旁有好几张长形木桌，桌两旁都有长条木椅。
  「皇亦！」是吴嫂在对我招手。
  我正要往吴嫂那边走去，旁边传来金属餐具坠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我转头看，一名矮小的身穿碎花衬衫配素sek子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惊讶地看着两盘翻倒在地板上的饭菜。
  她前方还站着一名高大壮硕留着山羊胡子，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浑蛋！你不知道饭菜很珍贵吗？」那名男子怒吼。
  周围的聊天声瞬间消弭，餐厅内变得异常的宁静，只听得见餐具碰撞声。
  大家都低头继续用餐，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
  那名老婆婆打了个哈欠，这动作让那名男子更火大了。
  「马的！」那名警察一巴掌往老婆婆脸上打去。
  咚！老婆婆往後飞落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怒火顿时涌上x腔，我走上前去关心婆婆的状况。
  婆婆摀着那通红的脸颊，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
  「你太过分了吧！」怒气打乱我呼x1节奏，让我说话有些颤抖。
  他耸耸肩说：「这是我和这si老婆的事，关你什麽事？」
  「你打老人家就不对，亏你...」我话还没说完，肚子传来一阵疼痛，我瑟缩倒地，我吃力要爬起来，但他用脚踩住我的小腿，我咬住嘴唇以免发出哀号声。
  「赶g涉我的事，正义的使者都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感到很烫的yet、物t倒在我头上并缓缓流下，我忍不住哀嚎。
  他发出讪笑。
  我挣扎要反抗，这时肚子又传来剧烈阵痛。
  痛支配了我的全身阻断我的思考，我脑海陷入一片空白，馍馍糊糊中我听到吴嫂着急地声音。
  我看到吴嫂跌坐在地板上哭喊着，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吴嫂那麽伤心？
  脑海突然又浮出老伯无头的身t，我咬着下唇忍着不要在大众之下哭出来。
  「你给我停下来！」这声斥骂中气十足。
  「叱！又是他。」他咕哝几声就停下手边的动作。
  吴嫂抓紧时机爬带走的跑来把我扶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我全身狼狈地瘫在椅子上让吴嫂帮我把头上的饭菜擦掉。
  「皇亦！你没事吧？」吴嫂声音哽咽。
  旁边传来阵阵笑声、讥喳声，让我眼前不禁朦胧起来。
  「没事...」我低着头说。
  斥骂声的主人是理着一头平头大约四十岁左右男子，直挺着x缓步前进，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霸气。
  他先看躺在地板上的老婆婆，又看向狼狈不堪的我，最後看向那名男子。
  「所长...这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混蛋小子欺负老婆婆，我才打他的。」那名男子恶人先告状。
  「他胡说，不要相信他。」吴嫂哭喊。
  「她跟他同一夥的，不能相信阿！所长！」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所长似乎开始有些动摇了。
  「不然你可以问看看在场的人啊！」他抓住机会再次进攻。
  「真的是如此吗？」所长挑眉问向饭厅内的人。
  大家低着头不语，纷纷对我投s歉意的眼神，我的心瞬间全凉了。
  「他所说的...混蛋小子大概就是他自己吧！」那声音如同铃铛般清脆。
  大家露出震惊的表情，往声音的地方看去。男子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名发声的少nv五官秀致而甜美，皮肤雪白，拨弄着自己的长发，一头披在身後的黑发好像一片黑缎般地滑了过去。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怒视着那名少nv。
  「再说几遍都可以，打婆婆的就是你。」那名少nv瑟缩一下後大声说。
  男子的怒视转而露出狭促地微笑说：「说话要讲证据，你又有什麽证据？」
  那名少nv说：「证据？老婆婆脸上的巴掌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男子愣住，随即满脸露出想把那名nv子生吞活剥的怒意。
  「不如让老婆婆来指认。老婆婆！你要好好地说阿！绝不能让欺负你的人逍遥在外阿！」男子走到老婆婆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满腔怒火，咬紧牙，握紧双拳。我看向周围的人，大家也都面露不满，有些人甚至直接把头撇过不想看眼前的画面。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威胁老婆婆。
  老婆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老婆婆我...」
  「老婆婆说什麽呢？要.好.好.地.说.阿！」男子拉长语气问。
  「...」
  突然一根拐杖狠狠的打向男子的脸，传出骨头清脆的碎裂声，接着男子腾空飞起，在空中停留几秒後跌落到地上。
  「老婆婆我...有仇必报。」老婆婆仰起下巴咧嘴笑说。
  突然一阵譁然，群众纷纷站起叫好、鼓掌。
  「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男子躺在地板摀着脸发出哀号。
  所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警员说：「把他带去治疗。」
  警员点点头後就把那名男子抬走了。
  所长走到我的前方深深一鞠躬说：「很抱歉。」
  我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不会！而且这也不关所长的事啊！」
  所长张嘴正要说什麽时，一名警员匆匆跑进来说：「所长我们遭到怪物袭击了。」
  所长脸se剧变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就握紧枪往门外奔去。
  看来我们并不是完全的安全，而是处於一种和怪物持续战斗的情况。
  不知道外面战斗情形如何了。
  「你真有胆！佩服佩服！」柏伟声音让我回过神。
  我愣了一下问：「话说...你不用出去作战吗？」
  「今天我不用，我们是排班制的。」他一边嗑他手中的瓜子一边说。
  「你好...我是小陶，可以坐到你们旁边吗？」是刚刚帮我站起来指认的nv子不知何时站在我们旁边娇羞的问。
  她说话时，眼睛、眼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我是柏伟，欢迎！」柏伟一只手继续嗑着瓜子，一只手b了请的动作。
  「我是皇亦，谢谢你刚仗义帮忙。」我低着头害羞地说。
  「没什麽。幸好所长赶到了，不然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喔！」小陶声音轻细。
  「生命危险？有那麽严重吗？」我抬起头吃惊地问。
  「以那个人的心狠手辣程度是有可能的。」小陶蹙紧眉头。
  想到他毫不犹豫的就往老婆婆脸上打去，我不禁汗颜。
  「可是...还有其他警察在...」
  「看来你不知道职称的用处。」柏伟改成盘腿坐吃着瓜子。
  是我在进公司时迸出的那个金se字吗？那跟这一切有什麽关联？
  「那个技能栏的职称？」我问。
  柏伟腮帮子被瓜子塞满，因为点点头而晃动。
  「那又会怎麽样呢？」我问。
  柏伟因为满嘴瓜子而说话不清。
  「越高的职位可以消耗mp命令职位b他低的人做任.何.事，而刚刚打你的那名男子是副所长，整间警局只有b他高的所长能不被命令，所以他并不怕被其他警察怎样。」小陶叹了一口气帮他说明。
  我突然想起在公司那时业务经理大喊停住，所有人也的确都停下动作的奇异画面，原来是因为如此。
  「所以说你们都要小心，那家伙之前就曾命令一名警察把一个反抗他的人杀掉了，而且因为没有证据最後只能不了了之，所以大家都非常害怕他。」从刚刚一直没开口的吴嫂满脸忧se说。
  「柏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吴嫂脸颊滑下汗珠。
  「什麽事？」柏伟快速咀嚼嘴里的瓜子。
  「...教他们俩个如何使用技能。」
  听到此话後，柏伟本来要送进嘴里的瓜子停在空气中几秒後才放进嘴里。
  「他不会答应吧？毕竟运用技能这种事在避难所里至少要五天饭才能交换得到，免费这种事...」小陶乾笑几声说。
  「可以啊！我早就看那家伙不爽很久了，就当作给他的一点教训吧！」柏伟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露出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