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门就是一阵浓浓的水果香,甜甜腻腻的,像沉浸在水果果冻般,这是我每次只要回到表姊家就会有的第一个想法。
然後表姊都会穿过挂在大门连接客厅的白se珠帘,对我开朗的笑,露出可ai的虎牙,弯下身来拍拍我的头,如瀑布般的秀发搔到我的面颊上,淡淡的茉莉花味,是我回到表姊家的第二个想法。
「翔翔来了啊!」从大门左手边的厨房走出来的郑清大哥是表姊的青梅竹马。
郑清大哥会抱起我,在我脸颊上亲一口,身上淡淡薄荷味,窜进我的心头。这是我回到表姊家的最後一个想法。
「翔翔又长高了。」
我醒来了。
在还未破晓的时间,瞬间苏醒。
我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3:42分。
然後拨拨自己的头发,坐起身,准备去刷牙洗脸。
忽然
摆在客厅上的白se玫瑰花掉了一瓣,x1引住我的目光。
那是妈前几天拿给我的,说是表姊的花。
表姊的花。
这说法可真是诡异。
可我那没读过什麽书的妈妈、超级勤俭持家的妈妈,却拿了表姊的花,给我。
她难道就一点都不忌讳吗?明明是个笃信佛教和道教的人。
摆过脸,我继续去做我的事。
一切的准备都妥当後,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笔电,想说来修改一下昨天刚写好的稿子。
但一开机,马上跳出一个视窗,是成骏昨天传的line,说打算今天早上上班前一起喝咖啡,约在医院旁的摩斯。
他还顺便提到,表姊的房子的东西还没清乾净,後天房仲就要去看房子了,叫我再去看一次。
表姊的房子。
表姊的花。
表姊的味道。
妈的。
这些东西可不可以离开我至少一天?
最少就一天。
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
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表姊
g
表姊怎麽样到底g我p事?
「g。」
成骏的拿着咖啡的手忽然被我的g给吓到而抖了一下。
「g嘛?哥。一大早就火冒三丈的。」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
「我昨天做恶梦啦。」
「恶梦?什麽样的?」
「不知道啦。」
「不知道?那你怎麽说你有做?」
「g你p事啦。」
「那你就不要一大早就出口成脏。」
「g你p事啦。」
「明明b我大三岁,为什麽行为举止总是幼稚到不行?」
「g…..」
「好,我知道,我都知道。话说,表姊的房子要记得去看喔。」
「妈的。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最常去。」
「哪有。」
「老妈说的,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毕竟跟表姊没有太多的接触,所以她的遗物还是由你这个她最疼ai的表弟来处理b较好不是吗?」
最疼ai的表弟。
「不觉得很残忍吗?」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把这句话讲出来,还是在我弟面前。
我明明跟他不熟,却会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可见我多想表达这句感言啊。
「什麽?」成骏,也就是跟我不熟的老弟,对我投注一个不解的目光。
我瞬间摇头。
「没事。」然後再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啊,我要去上班了,不能跟你多聊了真可惜,好了我要走了。掰掰!」我俐落地站起身。
成骏也站起身。
「好的。噢,对了,哥。」
我停止脚步。
「身为一个jing神科医生,我诚挚的建议你,去看一下医生吧。我们都看的出来….你在….表姊去世之後呢,有一点…..jing神恍惚。哥,去看一下,好吗?」
不知道为什麽,在当下,我就是点头了。
一般而言,我打si都不可能会点头的,也许是因为昨天才睡2个小时的缘故吧,所以jing神不济导致我无法使我的脑细胞思考,所以才答应了那麽荒唐的事。
拜托,我看pjing神科啊?我这个人什麽事,喝个酒耍个嘴pa0就可以抛至後头了。
只不过只是忘了吧。
只是忘了那些伤心的事情。所以感觉没事。
又或许是,我真的很想逃走吧。
逃到一个没有表姊,却看的到光的地方。
光代表什麽意思?
「小翔,你知道光的涵义不只是我们人所看到的由物t发出来的光喔,还有包括…..」
包括救赎。
我知道。
我现在总算知道。
会不会,已经太迟了?这个知道。
我不知道。
我真的,
不知道。
我就是,
都忘了。
你真的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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