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在取天子剑的时候遭人暗杀,那些人既做了初一就不可能不做十五,只不过,问帝山是大殷地盘,他们就是想搞事也不敢明目张胆,五个杀手失败之后,四周一切风平浪静,一丝异常也没有,聂青婉之所以亲自来看殷玄,一是委实担心他,不看着他她就没办法放心,二也是为了试一试这些幕后人的胆量以及实力。
如果暗中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那暗中的人就该知道聂青婉也来了,而且带的人并不多,除了封昌外,就是封昌所领的几个亲兵。
暗中的人若真要杀聂青婉这个太后以及殷玄这个太子,那么,必然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主要是,杀了这两个人,不仅可以让大殷动荡,还能夺走大殷的镇国之器天子剑。
太后驾崩,太子出事,天子剑丢失,这三个消息一旦传回帝都怀城,那大殷必乱,这个时候举国攻之,大殷必败。
毫无疑问,当这三个消息传回帝都怀城,能压垮任何一个大殷百姓们的心,亦能压垮任何一个大臣们的心。
所以聂青婉判断,那幕后之人必然会趁殷玄养伤的时候再进行行刺。
但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周围一点儿异常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人物的出现。
那么,是没那个胆量吗?
既有胆量闯问帝山,有胆量在闯关的时候杀殷玄,有胆量抢夺天子剑,怎么可能会没有胆量来杀她这个太后呢?
所以,如果不是在小镇上进行行刺,那就必然是在半路上。
聂青婉眯了眯眼,见殷玄在低头看那五个死者的生平资料以及那些画押书的时候,她让聂音开了一扇车窗。
窗户一开,微风就扫了进来。
三月的风,还带着透骨的冷,聂青婉被这冷风一吹,激灵灵地就打了个冷颤,聂音立马拿了一件狐裘给她披上。
风从桌面上吹过,带起纸张也要跟着起飞,殷玄伸手压住,抬头看了一眼聂青婉。
聂青婉却没看他,她此刻正盯向窗户外面。
大殷帝国州镇无数,聂青婉从七岁封后进宫开始就在熟记这些地图,到今年十三岁,记了整整六年,几乎没有一个地方的地形是她不知道的。
她也知道从这个小镇到帝都怀城要经过哪几个比较危险的地势,如果那些人动手,必然会选在这几个危险地势中的一个。
聂青婉选在这么早动身,也是为了防止夜黑事多。
只是,纵然是青天白日,也怕小鬼挡道。
聂青婉看着外面的景致,估摸着时间,快到第一个危险之地的时候她让聂音把窗户关上,扭头冲殷玄说:“把天子剑拿上,陪我下去走走。”
殷玄倏然一愣,不解地看她:“下去走走?现在?”
聂青婉说:“是呀,现在。”
殷玄十分不解,他的肩膀后面就是窗户,他刚刚一直在看桌子上面的资料,几乎没去看窗外,也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他听了聂青婉的话后,扭头就将身后窗户给开了一半,然后往外张望了几眼,随即又关上窗户,冲聂青婉说:“外面都是树林,前面好像还有一个山口,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
聂青婉说:“你随我下去,我跟你说。”
说完,扬手让聂音通知任吉将马车停住。
等马车停住了,聂音扶着聂青婉下去,殷玄将桌子上的资料和画押书一并收起来揣进袖兜里,拿上天子剑,一并的下了马车。
任吉和封昌都坐在马车前赶着马,四周有六个护卫,全是封昌的亲兵,这其中就有戚虏,几个人全都骑马随行。
这些人好像都知道聂青婉为何会半路下马车,他们全都神色平静,没有一丝不解和疑惑,任吉和封昌甚至连下马车都没有,殷玄如此精明且心细如发之人,如何会发现不到这一点儿呢?他微眯了眯眼,沉静有力的视线落在聂青婉脸上。
聂青婉冲聂音说:“你上去吧,我跟殷玄走别的路。”
聂音说:“嗯。”又冲殷玄说:“好好保护太后。”
殷玄虽然还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而郑重地应道:“我会的,有我在,不会让太后少一根发丝。”
聂音上马车,拿了干粮包裹和水壶出来,递便殷玄,见殷玄接了,绑在腰侧,聂音就又重新上了马车,掀了帘子进去。
任吉和封昌以及周围的几个护卫全都冲聂青婉和殷玄看了一眼,继续前行。
等马车走的没影了,殷玄这才出声问:“前面会有危险,是吗?”
聂青婉说:“你之前在养伤,这事儿就没跟你说,但以你的聪明,应该也能猜到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了。”
殷玄说:“那些在问帝山刺杀我的人,会卷土重来。”
聂青婉说:“嗯,你养伤期间封昌有多方暗查,但是没有那些人的踪迹,也许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也许是在等待时机,敢出手杀你,又敢抢夺天子剑,这些人绝非普通人,而幕后之人也不会像两年前的荇国国君和百川国国君那样无知无能,定然也是一个足智多谋,令人不可小瞧之人,所以不得不防一下,我们分两路走,混淆那些人的耳听和视线,任吉他们走官道,我们走小路。”
殷玄蹙眉:“小路就不危险了吗?”
聂青婉说:“危险呀,但不是有你吗。”
殷玄一怔,接着就扬了扬唇,笑了,他说:“嗯,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从来没觉得太后是个弱女孩儿,纵然她没有一丝武力,可这么一刻,看着她软软的小小的站在他面前,身高好像还没他高了,梳着儿童辫子,穿着质地一般的儿童棉服,除却那张脸令人叹为观止外,她的打扮让人乍一看上去就是山野村夫里的孩子。
殷玄伸手,将聂青婉一拉,笑着说:“那我们走山路,顺便找户人家要点布,把这么显眼的剑给包一下。”
其实是刚马车里也有布,但那些布质地都比较好,用那布包剑,也容易暴露身份。
再者,刚殷玄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单行的,所以也没想起来要包剑。
但现在要单行了,就得把这么显眼的剑给包起来。
聂青婉同意了。
于是二人就往山间小路走,看到一户人家了,就上门去讨布,讨到了也不多留,一番感激后就又继续走,在路上,殷玄把天子剑用布严密包裹住,再往肩上一背,黑灰的老粗布配合着他质地粗糙的衣服,倒也是相得益彰,一点儿都不突兀。
虽然是走小路,但也是有方向的行进,遇到山川水流,殷玄就抱着聂青婉轻功御行,跨过这些障碍。
过第一个危险之地的时候,没有出问题。
过第二个危险之地的时候也没有出问题。
但是,在过第三个危险之地的时候,任吉一行人遭遇到了伏击,彼时正是午时,烈阳高照,寒风湛湛,官道上无人无车,只有忽然而来的大石从头顶落下。
官道离小路相差甚远,可官道上的喊杀声一出来,殷玄就听到了。
殷玄猛地将聂青婉一拉,拽进怀里,以手臂严密地护着她,那双漆黑有神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然后又竖起耳朵,听风声,听远处的撕杀声。
聂青婉听不见,问他:“出事了?”
殷玄说:“嗯,任吉他们遭到了埋伏。”
聂青婉不言了,她虽然听不见,可她能判断,她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低声说:“这些人只是前锋,是来探路的,他们的目地不是撕杀,而是想确定我跟你是不是真的在那辆马车之内,所以,他们下手的对象应该是马车。”
殷玄不说多么的耳力惊人,可离官道这个距离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见的,他又听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打斗声忽然就消失了。
殷玄低头,看向聂青婉。
聂青婉问:“结束了?”
殷玄说:“嗯。”
聂青婉说:“那走吧,最危险的在前面。”
她拉开殷玄的胳膊,往前走去。
殷玄赶紧跟上,跟上了之后就问她:“你不关心他们是否知道了我们不在马车里吗?”
聂青婉说:“不管在不在,一会儿都会遇到强悍的对手,你放警觉点,有可能这条小路也会有人拦杀。”
殷玄眼眸一沉,应声:“嗯。”
事实确实如聂青婉所猜,刚那一拨黑衣人只是试探的前锋,真正的危险在后面。
而这个后面却是离了很长时间,几乎让人都松懈了。
从正中午开始出现了那一拨拦杀者外,一个下午,不管是官道还是小路,都风平浪静,遇到有人了,殷玄就会抱起聂青婉,避开所有人,踏树而过。
当然,他能抱着聂青婉踏树而过,是因为他们遇到的都只是普通的平凡人。
到了晚上傍晚时分,聂青婉饿了,就跟殷玄坐在一处水溪边吃干粮,只是才刚吞了三口,殷玄就豁的伸出手,拽住聂青婉的手脖,将她往怀里狠狠一带,接着整个人就闪电般的一跳,落在大石下面,手一伸,将聂青婉的脸压在怀里。
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里,迎着暗淡下来的天光,站了一个人,持剑而立,是名剑者。
后耳动了动,亦听到了脚步声,殷玄又往后看,那里,也站了一个人,持刀而立,是名刀者。
能无声无息逼近他百里之地才让他察觉到气息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之人,殷玄黑眸眯紧,把聂青婉往怀里又搂紧了几分,他低声说:“有两个人,都很危险。”
聂青婉拍开他的手,往前看,又往后看,确实看到了两个人,但离的远,只模糊看到人影,压根看不到长什么样,拿什么武器。
殷玄很紧张,可聂青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都没有,她只问:“官道那里有打斗声没?”
殷玄双眼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人,耳朵一刻也不敢松懈地听着后面人的动静,低声回答聂青婉的话:“没有。”
聂青婉说:“那这两个人就是领头的了。”
殷玄问:“留活的?”
聂青婉说:“不,杀死,取手印。”
殷玄:“……”取两个杀手的手印有什么用。
殷玄无语地哦了一声,左右看看,觉得哪里都不安全,他要把小太后放在哪里呢?一下子来了两个杀手,他怕他兼顾不到,让杀手有机会伤了小太后。
于是,他想把小太后扛到肩上,用绑天子剑的布把她绑住。
只是,还没付诸行动,持剑者便说话了:“我们只要天子剑,不想杀人,你若是自觉地把天子剑交出来,我们就不动手。”
听上去很像江湖人的作派,大殷帝国的天子剑不仅小国诸君们垂涎,别的国家的君王们也垂涎,江湖人就更垂涎了,只是,问帝山难过,天子剑难取,一般能取出天子剑的人,必然是大殷帝国的真龙天子。
倒不是说就没有人的武功能赶超大殷帝国的君王,也不是说大殷帝国的君王就是武冠盖世之人,只是因为大殷帝国的君王身上流淌的是殷氏血脉,这样的血脉不受天子剑的排斥,所以,若非殷氏皇族血脉,就算闯到最后一关,动手去取天子剑了,也会被剑气反噬,死在那里,心存侥幸者们,无一人成功,是以,也无一以敢再心存侥幸。
但王剑离了问帝山,到了持剑者手中,那煞气就会弱很多,若内功深厚者可镇得住此剑,此剑就是随身名器。
这样的名器,武痴者哪个不想要呢?
都想要。
尤其是剑者。
只是,听上去像是江湖人的口气,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呢。
聂青婉勾唇冷笑,冲殷玄说:“你去收拾他们,天子剑放我这里。”
殷玄蹙眉,当即拒绝:“不行,你得跟着我。”
聂青婉说:“他们要的是天子剑,天子剑在哪,哪里就是危险,任吉教你的内功心法和两套武功秘籍,你还没突破最后一关吧,今天就在这里突破了,你要知道,当你心中想着我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时,你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殷玄用力地勒紧她的腰,声音紧绷:“你不要把我想像的那么能干,我若是爆发不出潜力呢?我若是一不小心失手了,让你出事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离开我身边,更不能把天子剑给你,让你置身危险中!”
聂青婉说:“这是懿旨,更是命令,你只要执行就行了,我若真出事,你就守好大殷。”
殷玄眼眶狠狠一震,瞪着她。
剑者不耐烦了,一个闪影,人就不见了,转眼,殷玄就抱着聂青婉往后一退,避过了一记无形的掌风,可避到了后面,又迎上刀者无情的一刀,殷玄又抱着聂青婉往左边一闪,退到了大石上,殷玄眯眼,看着一刀一剑的两人身形如电,行如鬼魅,他伸手往后一按,握住了天子剑的剑柄。
聂青婉说:“如此小贼,还用不上天子剑,把剑放着,你尽管去,使尽浑身解数,杀了他们,只要能杀他们,什么能力都行。”
两个人已经攻上来了,殷玄没办法再跟聂青婉争论,一直躲是不可能的,他虽然很不放心小太后,可他也知道,小太后一旦下定了某个指令,那就不会让人违背,虽然放她在一边危险,可带着她打架更危险。
他不能带着她。
殷玄冷沉地说:“你躲到石头后面去。”
说着,把她往后一推,天子剑往后一抛,挡在她与大石之间,形成一道保护圈。
跟在小太后身边这么久了,殷玄如何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让他用天子剑,并不只是像她说的那样,激发他没有突破的极限,而是还有一个方面意思,她后面说‘使尽浑身解数杀了们,只要能杀了他们,什么能力都行’,所以,她是让他不要太依靠武器的力量,要强化自身能力。自身的什么能力呢?杀人的能力。
殷玄转身,裤摆一扬,那一刻,他手无利刃,单枪匹马,可印在月光下的脸,森冷阴寒,印在月光下的眼,如鬼如魅。
剑者和刀者纷纷一愣,但是,见他没了天子剑,他二人就不是很忌惮了,二人眼睛一对上便心有灵犀地达成了一致意见,先杀小的,厉害的,再杀大的,不厉害的。
聂青婉没有武功,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只要解决了眼前这个小子,那天子剑以及太后,都是他们的了。
二人意见一致后就全力向殷玄攻了过去,殷玄以一敌二,本就处在劣势,还赤手空拳,缠斗没多久他就渐渐落了下风,身上多处地方被割伤,打着打着人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聂青婉没跟上,就背手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前方。
黄昏的天渐渐转黑,有月有星,可是并不大亮,四周静寂,风一吹过,树叶乍响,让人听着心惊肉跳,太静了,静的可怕,太黑了,黑的瘆人,可聂青婉似乎不惊不惧不怕,从黄昏时候她是怎么站着的,现在还是怎么站着的,天子剑依然被布包裹着,安静地立在她的面前。
又过了须臾,大概是一柱香,大概是两柱香,聂青婉闻到了浓浊的血腥气,然后她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迎着淡薄的月光跑了过来。
那人疾如飞,眨眼便越至近前。
等能看清了,聂青婉才看到这个人是殷玄,他的衣服上染了很多血,胸前胸后都有,手臂上也有,就连头发丝上都有,脸上也是血迹斑斑,手上的血就更多了,可他双眼炯炯,漆黑的瞳闪动着灼人的光芒,兴奋无比地对聂青婉说:“我突破那心法的最后一关和那两套剑法的最后一关了!”
聂青婉紧绷着的神经一散,从黄昏站在那里开始就强撑着的一口气也终于一散,她忽然一摊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坐了去。
殷玄一愣,伸手就要去扶她,可手一伸出来,见有那么多血,他就没敢扶,任由聂青婉一屁股坐了下去。
聂青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
殷玄也蹲下去,瞅着她:“你是不是很担心我?你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相信我,你也怕我能力不足,敌不过他二人,你也怕我会死,是不是?”
聂青婉不答反问:“那两人死了?”
殷玄说:“嗯。”
聂青婉问:“你没兵器,怎么将他二人杀死的?”
殷玄笑,那笑迎着月光,舔着血色,印在那张俊美如神的脸上,真的形同鬼魅,他轻声说:“我是没兵器,可他们有兵器,我擅长剑法,所以在下手的时候就着重攻击剑者,不以杀他为主,只以夺他剑为主,有了他的剑在手之后,他们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聂青婉听着他这样说,真的很欣慰,这个孩子十分聪明,悟性又高,而且临阵应变能力又很强,他这次冲破了极限,往后就没什么能阻扰他了。
聂青婉垂眸,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拿过他的手,一点一点地给他擦手上的血,擦完,转身去溪水边将帕子洗了洗,又过来给他擦脸上的血。
殷玄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温柔的眉眼,感受着她温柔的手指的擦拭,心里想的是,她明明很残酷的,即便担心他会死,她也不让他用天子剑,在她下令不让他用天子剑的时候,她有可能就做了了他会死的打算,可她明知他会死,她还是拒绝他用剑,这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姑娘,即便只有十三岁,所做之事也令人不寒而栗,可为什么,他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令人心动的温暖呢?
在这一刻,殷玄真的好想把她拥入怀里呀。
可是,只是那么一想,他并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看着她,慢慢的眼角就染了笑,这一刻他是高兴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这高兴是来自于他突破了极限,还是他杀死了杀手,保护了她,还是因为她这温柔的对待。
她对他一向都很温柔,很少疾言厉色,基本没有。
但是,今夜的温柔不同,他在今夜的温柔里看到了她对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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