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吃两口,等晚上我再去厨房偷偷帮您做点可口的饭菜。”
木梚初眉头紧皱,对待她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汀兰的饭菜更是无法下咽,“奶娘现在何处?”
木梚初突然的问让汀兰一愣,却还是很快回道,“奶娘被大夫人调到后院洗衣服去了,小姐忘了吗?”
木梚初心中暗叹了一声,前世她一心只等凌越娶她过门,这些事情她哪还有心思去过问,只听凌越说大夫人将奶娘她们都安置的很好,殊不知这些关心她的人因为她的懦弱吃了多少苦头。
“去把奶娘唤过来,然后让千琴起身。”木梚初淡淡说道,是时候与大夫人正面交锋一下了。
汀兰不太明白木梚初的意思,却还是依照吩咐去叫了奶娘过来。
木梚初一见奶娘,眼角就有些酸涩,徐奶娘是娘亲的陪嫁丫鬟,与娘亲一同长大,后来嫁给了府里的账房,账房与爹爹娘亲一同丧生在了山贼手中,她不止没有好好照顾奶娘,却还让她这般受苦。
徐奶娘看到木梚初眼角泛红,心疼得不行,急忙上前, “小姐,莫要这般,你身子不好,可千万不要伤神啊。” 一双手想要安抚木梚初却又仿佛怕脏污了她纤弱的身体,又收了回去。
木梚初却是眼尖的瞧见了了徐奶娘手上的红肿裂痕,她只当没看见,淡淡别过眼去,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握了一下,“汀兰,扶奶娘坐下。”
“小姐,这可不敢,前几日听说小姐掉入水池子,可是把奶娘吓坏了,今个儿见到小姐,小姐气色尚好,奶娘也就放心了,万不可再逗留,被大夫人知道了,小姐怕是要受牵连的。”奶娘脸上既欣慰又担忧的神情让木梚初心中有些难受。
“奶娘只管坐着便是,其余的不用多想。”木梚初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镇静淡然。
奶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汀兰,她家小姐向来柔弱无依,没什么主意,对凌越言听计从,今个儿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只见汀兰悄悄点了点头,奶娘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话着家常,眼见太阳缓缓的下了山,奶娘的神色越焦急,她倒不怕自己惹祸上身,只怕到时牵连了小姐,但看木梚初不同以往的的神情,她又不敢开口请退,一时之间如坐针毡。
这时院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不止一人,木梚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汀兰自半掩着的窗子看向院中,皱了皱眉,低声道,”小姐,大夫人来了。”
她将千琴罚了跪,又把奶娘唤了来,这大夫人不来才是怪事呢。
转眼间,大夫人已是带着千琴等几个婢女走了进来,看到端坐在暖炕上的木梚初露出一抹假惺惺的笑容,“梚初啊,身体可好些了?”
木梚初并没有下炕见礼的模样,只颔了颔,淡声道,“侄女儿身子不适,就不向大伯母行礼了,望大伯母不要见怪!
大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自是,自是,梚初好好歇着便是。”
大夫人在暖炕对面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眸仿若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奶娘,“呦,奶娘也在呀,怎么今个儿有空来与梚初话话家常吗?”
不等奶娘答话,木梚初便接了话头,“我自小习惯了奶娘在身旁,这正想着打人去跟大伯母说把奶娘要回身旁,可巧着,大伯母便过了来。”
大夫人皱眉,这木梚初今个儿说话可不比往日,真如千琴所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心中疑惑着,但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是吗?这可真是巧了,不过奶娘年纪大了,明个儿我便去给你挑个可心灵力的丫头过来使唤着。”
木梚初脸上笑意盈盈,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梚初再此谢过大伯母了,不过大伯母可是听岔了,侄女儿说的是只要奶娘,旁人可不行。”
大夫人脸一白,她怎么会允许奶娘回到木梚初身边呢,这奶娘与老管家都是木府的老人,跟着木安皓几十年,心思都玲珑剔透,他们能够这般侵占着木安皓的财产,不过是因着木梚初懦弱幼小,要是让奶娘回到木梚初身旁,平日里嚼个舌根子,平白生出什么事端,老爷那里,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夜,风流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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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夫人毕竟不是善茬,只片刻便恢复如常,“梚初啊,这奶娘确实是年纪大了,老爷前儿个才在外边寻了一处宅子打算将奶娘送过去养老,你怎么忍心奶娘这么大年龄还为你操劳,是不是?”
木梚初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她这大伯与大伯母心中所思所想,也不再跟她拐弯抹角,脸上表情愈冷淡,“大伯母,奶娘是我的奶娘,不需要大伯与大伯母操劳。”转向一旁看向徐奶娘,“奶娘,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便搬回来吧。”
徐奶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的大夫人,又瞥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小姐脸色如常,便福身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间,这小姐看样子是想与大夫人撕破脸皮了,既是如此,她还是呆在小姐身边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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