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稀稀疏疏的雨声一直都没有停,呼呼的风也不不停地刮着。
一盏油灯闪烁着昏暗的光芒,火盆里的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烛光和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一张华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十二三岁,白净的面庞,挺拔的鼻梁,看着还真有几分俊俏,虽然躺在厚厚的毛毯下,但是可以看出身高已经有六尺,远超同龄人。
“老爷,布儿没事吧”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传来,还带着轻轻的抽泣声,听起来是哭了很久。
“应该没事,我已经帮布儿包扎过了,但是伤口有些深,需要等医师来处理。”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来。
“呜……呜,那布儿怎么还没醒是不是伤着头了医师呢医师怎么还没来”女人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也知道,我们这根本就没有医师,我已经让福伯去五原郡请医师了,现在下着雨是来不了了,最快也得到早上开了城门才能来。”
“这可怎么办我的布儿啊。”女人再次哭了起来,拿着丝质的手绢帮床榻上的少年擦试着脸颊。
“你也别这么着急,布儿会没事的,这么哭哭啼啼的只会吵着他休息,布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男人劝慰着说。
“都怪你不好,非要逼着布儿读什么书,惹得布儿翻墙逃课这才摔伤,这都怨你,要是布儿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女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害怕吵到床榻上的少年,轻轻抚了抚少年的脸颊,又帮他掩好盖着的毛毯,害怕少年冻着。
“诶,我这也是为布儿好,布儿一表人才,天生神力,弓马娴熟,要是再能识文断字,以后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成就也会远在祖辈之上,我吕家也能出个人物……”
“你就知道逼布儿,什么前途,什么成就,我只要布儿开开心心的,咱家有钱,足够布儿富足的过一生了,为什么要逼布儿呢”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不甘示弱的反驳着,要是换了别的事她根本不敢对反驳丈夫,但儿子在她眼里才是最重要的,在这问题上她是寸步不让的。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都是你这么宠溺着布儿,他才会这么大胆,书馆的院墙也是能随便翻的你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书师收下布儿的吗我不想布儿也和我们一样,只要布儿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女人这下没有反驳,只是轻声抽泣着,她知道丈夫这都是为了儿子好,也知道如果儿子能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能有很高的成就,封候拜将不在话下,可是一看到头上还包着麻布的儿子,她就悲从心来,儿子是她的全部,她不想儿子受一点伤。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对方都是为了儿子好,男的想让儿子好好学习,将来有个好前途,女人看出了儿子不喜欢学习,只想让儿子开心的生活。
……
“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心里发出一阵呐喊,这就是吕布现在心里所想的,头顶上的伤口传来疼痛的感觉,就像要裂开一样,吕布不由得眉头紧皱。
“布儿不疼,布儿不疼。”女人看见床上的少年眉头紧皱,知道肯定是头上的伤口发疼了,伸出手帮少年轻轻抚摸着额头,希望减轻少年的痛楚。
床上的少年就是吕布,只不过现在这吕布已经不是原来的吕布了,今天本是吕布去书馆学习的日子,可是吕布根本就学不进去,乘着休息的时候准备逃学,想从书馆院墙翻出去,谁知道关键时候被书师一声怒喝,惊得从一丈高的院墙上失足坠落,一不小心摔到了头。
要说吕布那也是自游弓马娴熟,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少年,但翻越一丈高的院墙根本不在话下,谁知道关键时候书师大喊了一声。
“吕布,你这是在干什么!”
吕布本来以为没人看见自己,哪里知道书师竟然会看见,被书师这么一吓,脚下一滑,就摔下了院墙,脑袋磕在了墙角的石头上,当时就开了瓢,昏死了过去,这才让后世一个叫吕布的人穿越了过来。
脑袋上的疼痛让吕布根本就睡不着,但是他也不敢醒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吕布的亲生父母。
战乱的三国,吕布没想到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群雄逐鹿,生灵涂炭,想再三国活下去可不容易呀,而自己竟然附身到了三国名人吕布的身上,这个在白门楼上被刘备曹操弄死的三国第一武将。
埋怨没什么用,愤怒也没什么用,悲鸣更加没有用,“难道我还要被曹阿瞒和刘大耳再吊死一次”吕布不想这样。
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眼前的这一切,吕布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现在,在这个东汉末年的动荡世界里,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观众或者读者,随着吕布的一个意外,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已经取代了那个曾经的吕布。
“既来之则安之。”吕布只能无奈的安慰自己,上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他,要是被拉到战场上,那不得上吐下泻哭爹喊娘尿裤子
想到这里,吕布胃里就开始翻腾,一想到人头滚滚,血肉横飞,一种呕吐的冲顶就从腹中袭来。
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福是祸,吕布对自己的前途并不看好,领兵作战,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这种事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我不会再当那个倒霉的三姓家奴,既然成了吕布,那就要活出一个新吕布来。”吕布暗自发誓。
想通了的吕布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不是想吐,而是饿了,从白天摔伤昏倒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正在长身体的吕布早就饿了,要是睡着了还好,不知道饿,但是吕布现在醒着,虽然是闭着眼,但脑子清楚得很,饥饿的感觉怎么也压制不住。
安静的房间里,这两声肚子叫是那么刺耳,本就担心孩子的父母就听得更清楚了。
吕布此时脸颊滚烫,这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不过这一想到肚子,他就更饿了。
“布儿饿了,都怪我不好,布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身子会受不住的,厨房还熬着栗米粥,我去盛来给布儿喝。”
女人说完就慌慌忙忙的往厨房里跑。
“你慢点,布儿还没醒怎么能喝粥呢”男子想拉住妻子,可是还没等话说完,妻子就已经跑出去了。
男子叫吕良,是吕布的父亲,女人黄氏,是吕布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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