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61-65

  12鲜币第六十一章 地狱生活五
  半夜,罗朱被冷醒了。
  禽兽王的寝虽然比獒房要华丽富贵许多,但从温暖度来讲,却差了一大截距离。
  窄小的獒房内每晚都会躺睡著八九头热乎乎暖烘烘的獒犬。晚上,她和格桑卓玛两两相依,共裹一床毛毡,身上盖满厚厚的干草,周围烘烤著野兽的体温,即使没有遮挡风雪的水晶窗户,仍然不会感到一丝寒冷。
  可禽兽王空旷的寝中只睡著两个上下遥隔的人,三头分散躺卧的野兽。钻入鼻端的空气不是野兽淡淡的温热腥臊,而是带著一丝血腥味儿的酷严寒。
  持续僵硬的身体一经松弛,顿时又酸又痛,好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躯体冰凉,如同被放置在冰窖中,四肢冷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肌和神经很可能会被冻坏。
  将木然的手指放进口中,舌尖一片彻骨冰凉,仿佛含住的不是人体生长的血,而是一万年不化的冰。右侧有丝丝暖热传来,诱惑著她挨靠过去。
  她竭力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双腿在黑暗中轻轻地交错磨蹭取暖,生怕弄出太大声响,惊醒了矮榻上的禽兽王。等到手指微微恢复知觉,便艰难坐起,小心翼翼地将单薄的靴子脱下。一,双脚果然也冷得如同冰雕。
  坐在地上,冰寒的身体被冻得不断哆嗦抖颤,咬唇用力揉搓著双脚,心里不住腹诽。尼玛的啥破烂冬,连火炕、地龙都没有,再不然放个取暖的火盆也好啊。
  搓著搓著,眼泪吧嗒吧嗒地如雨滚落。她什麽都能忍,却独独不能忍受寒冷的侵袭。在现代,她有暖手器、有电热毯和空调;在纳木阿村,她有牛皮水袋,有扎西朗措的拥抱;在獒房,她有獒犬,有格桑卓玛的依偎。可是现在在禽兽王的寝中,她什麽也没有了,唯一趴在身边的獒犬是头吃人的翻脸无情的野兽。她心中对它充满了恐惧,又怎麽敢像以往一样肆无忌惮地搂著它取暖
  一滴滴温热的体刚落在赤裸的脚板和手背上,就瞬间失去了温度。寒气像一把冰冷的钢针扎进她的皮,扎进她的筋脉血管,冻结著她的血,巨大的委屈突然铺天盖地地席卷全身,眼泪汹涌如溃堤江河。一把一把地用手抹去,一串一串地奔涌出来,怎麽也遏制不了。
  流著流著,突然,冰冷的右脚落进了一个湿热柔软的空间。她浑身一僵,赶紧用手死死捂住嘴,硬生生吞下滚到喉头的惊恐尖叫。
  砺濡热的柔韧在冰凉的脚上来回舔舐吸吮,一团团热气包围著失去了知觉的脚板,强烈的刺痛一点点扎醒冻僵的神经,那是银猊在用舌为她解冻。
  白日里银猊贪婪咬嚼人手的一幕蓦地浮现眼前,伸长的腥红舌头,垂落地毯的红色涎,染血的森白利齿,黏附齿间的皮像画卷一样在黑暗中铺开。才松弛的身体又在刹那间僵化成石,冷彻如冰。
  不要不要不要
  她体内的每神经都在惊恐地尖声狂啸,眼睛死死瞪住下方的漆黑,牙齿狠狠地用力地蹂躏已经血迹斑驳的下唇。不知过了多久,两只巨大的爪子搭在了肩头,一对绿莹莹泛著蓝芒的兽眼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头脑霎时空白。身体在深邃冷的瞳眸注视中随著下压的力道慢慢倒下,毛茸茸的温暖身躯沈重地覆盖在身上,阵阵带著浅淡腥臊的温暖穿透冰凉的身躯,融化著她的僵硬。
  湿热砺的舌轻轻舔在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含满了亲昵,含满了安慰,脸上濡湿的泪水被獒犬散著淡淡腥气的涎所取代。
  许久,罗朱的双手终於抱住了银猊的头,手指颤抖地索著探进它大张的口中。黏热砺的舌缠著她冰凉的手指舔舐,将所有的温暖毫不吝啬地送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银猊突然从她身上站起,叼著她的衣袍後领将她拖行起来。黑暗中,她不知道银猊要把她往哪个地方挪动,但曾溢满恐惧的僵硬的心在银猊无数次送出的温暖中渐渐地柔软,那些记载著银猊吃人的可怕画面从黑暗中淡化隐去,只余点点忐忑。
  等到银猊将她放下,一层厚实的毡毯搭上她的身体後,她才恍然察觉银猊将她叼到了内室角落,并翻起地毯边角盖在她身上。
  这妖孽太妖孽了她错愕之後是大大的惊怔,心里翻涌著莫名的感动和温馨的希冀。或许,在这个残酷的吃人王中,银猊对她的宠是真心实意的;或许,银猊尖锐的爪牙永远也不会真正地将她撕裂吞吃。
  她伸出双手,和往常一样进它脖颈间的厚密毛发中,身躯紧紧贴著它柔软暖热的肚腹,双膝蜷曲,赤裸的小脚钻进它的後肢间。厚实的地毯将银猊的温暖锁在小小的密闭空间中,不一会儿,整个身体就暖洋洋的了。
  不顾它身上的极淡腥臊,脸蛋贴著它颈侧的干燥毛发轻轻厮磨,转眼就浸湿了一大片。警告了自己无数次,还是没办法在严寒的黑暗中拒绝来自银猊的温暖溺宠。她独自一人孤寂了太久,除了格桑卓玛一家曾经给予过她半年的温暖外,便只有这头野兽了。
  在冷酷的王中费尽心思地挣扎太累太苦,即使银猊是头翻脸无情的残忍野兽,即使心中还残存著对它的恐惧,她也认了。
  从罗朱在黑暗中磨蹭双腿取暖的时候,赞布卓顿就醒了。他侧躺在榻上,身上盖著厚实柔软的棉被,右手支头,像是看戏似的欣赏著罗朱的一举一动。
  黑暗里,那个女奴像老鼠般悉悉索索地搓手搓脚,不时侧头惊惶而警惕地四处张望,似乎很怕将他惊醒。看她没有固定焦距的瞳眸,就知道她除了黑暗什麽也看不见。
  搓了一会儿,她掉起了眼泪,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滴溅在她的脚上和手上,转眼奔涌如潮。然後假寐的银猊站起身,在她脚边蹲卧下来,含住她的右脚舔舐。
  她捂紧了嘴巴,拼命抑制自己,没敢发出一丝声音,身体因巨大的恐惧僵硬地颤抖,眼泪流得更凶。不过当银猊压下她的身体,在她脸上亲昵舔舐时,那张小脸上的恐惧竟然渐渐地消褪了,甚至主动将手指伸进银猊的口中取暖。
  白天不是还怕得要死要活麽怎麽被银猊宽慰一下,就迅速地撤去了恐惧的心防,这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他冷冷地看著银猊将她叼到内室角落,用嘴移开落地灯盏,卷起地毯盖在她身上,然後又跑到内室中间,将她遗落的靴子叼到墙角边,最後急急忙忙地钻进地毯中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盯著墙角边裹著的一团,眉梢微微挑起,冷漠的鹰眸锐利似刀,心头隐隐约约升起了一股亟欲凌虐施暴的戾气。
  天亮後,他绝饶不了这个胆敢擅自移位,惊醒他的女奴。
  13鲜币第六十二章 法王白玛丹吉
  暗昏黄的密殿中弥漫著薄薄的青色烟雾,血腥混合了檀香充斥在密殿的每个角落。
  密殿正面墙壁竖立著一个足有九米高的巨大金色转轮,转轮边缘镶著五个手持花蔓钩和花蔓索的空行母,璎珞环佩一应俱全,容颜端庄妩媚,身姿妖娆丰腴。转轮正中是法身佛毗卢遮那佛,靠正中左侧第一位是南方欢喜世界宝相佛,右侧靠中一位是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左侧最外面是东方香积世界阿阀佛,右侧外面是北方莲花世界微妙声佛。
  佛身宝相庄严,唇角含笑,从上到下都用黄铜制,纯金镶裱,唯一双佛眼银光灿烂,充满了神秘和端穆,慈悲和仁爱。供桌上依次排列著十三盏酥油长明灯。一个个银质器皿中供奉著人头、心脏、眼睛、耳朵等各类祭品,五个用颅骨制成的香炉中著九褐色的细细檀香。
  供桌正前方摆著一个直径约莫一米,由纯金镶裱的金色莲花。十六瓣展开的莲瓣线条流畅,瓣瓣美绝伦。金色的莲花宝座中盘坐著备受古格民众爱戴,在整个屋脊高原享有极高声誉的莲华法王白玛丹吉。他双眸微阖,薄薄的唇角蕴含慈悲的浅笑,两手结印在前。赤黄的背心外罩著绛红色的袈裟,周身释放出一层淡淡的明黄光芒,纯净圣洁,犹如神祗。在他面前,伏跪著一个虔诚的男人,正是烈释迦闼修。
  开眼的瞬间,秀长的丹凤眼内宝光澹澹,仿若容纳万物。再仔细看去,却又无垠广阔,好似茫茫宇宙。慢慢打开结印的修长手指,瞳眸内的宝光悄然隐去,变得温柔慈爱,神圣纯粹,令人膜拜信仰。
  “释迦闼修。”温柔含笑的声音空灵磁,能轻易掳获人的心智。
  “在。”
  “抬头回话。”
  “是。”释迦闼修恭恭敬敬地抬起头,望向莲座中的白玛丹吉。
  “王身边出现了奇怪的人吗”他温柔慈爱地凝视释迦闼修,唇畔的笑如流风回雪,清濯静澈。
  “头獒银猊选中了两个女奴伺候,不久前,王特赐这两个女奴可自由出入他的寝。”释迦闼修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知她们算不算奇怪的人”
  “是两个啊”白玛丹吉轻低呢喃,转眸到释迦闼修犷残佞的面庞上,唇边的慈爱笑意更浓了些,“释迦闼修,再过不久,就会有最罕见最珍贵的祭品供奉上来,到那时我便为你进行最後的灌顶。”
  “谢法王。”释迦闼修目露惊喜。最高的灌顶仪式需要寻找九个身具六相的莲女,他曾上供过很多个,却都不得法王欢喜,因而迟迟没有举行灌顶仪式。现在却听到法王主动提起祭品灌顶,内心不可谓不兴奋激动。
  “到王身边去,尽量保住那两个女奴的命。”白玛丹吉挥挥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是。”
  释迦闼修伏地恭敬地矮身退出密殿。转身的刹那,眼中露出藏不住的惊疑。难道那两个獒奴就是法王所说的最罕见最珍贵的祭品可她们一个已经不是处女,一个已经超过了灌顶的最佳年龄。还是说,这其中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想到那个清秀有趣的活玩物,心里微微一动,唇角咧出残佞狂肆的笑。如果那最罕见最珍贵的祭品是她的话,他真的十分期待呢。
  目送释迦闼修剽悍强健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门廊中,白玛丹吉温柔似水,圣洁如莲的眼眸逐渐漫上黑暗的冷,慈爱的笑容凝固在唇角边,变得诡谲森然。
  涌动身周的明黄宝光被一缕缕血腥森的黑气取代,密殿内忽然吹刮起惨惨的风,一个个朦朦胧胧的暗黑影子在殿堂内呼啸飞蹿。酥油灯摇曳晃荡,忽明忽暗,两侧供奉的三千三寸金身银眼金刚佛好似全活了,怒眼龇牙,将所有的慈悲仁爱与光明圣洁一扫而空,整个殿堂翻滚著吞噬所有的恐怖黑暗。
  蜜褐色的修长手指慢慢拨动著一粒粒凤眼菩提子珠,左手结印,黑暗冷的凤眸微微垂落。
  世间五眼,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他在数年前便已修持到法眼,离无边无垠,无界无限的佛眼只差一步。可此後不管怎样潜修,他始终突破不了法眼,启开佛眼,倒是修持出了另一种眼──魂眼。
  魂眼纵观六道生死轮回,上穷碧落黄泉,触及无垠浩渺的宇宙,能於无形化为有形,能吞噬禁锢所有生灵的魂魄。它仿若来自黑暗最深处的魔鬼之眼,与光明的佛眼迥然不同。
  能窥视到他设下的有形魂眼而又不被吞噬的奇妙东西,身上必定流淌著来自最远古最纯净的血,灵魂也必定超脱於这个世界之外。如此有趣的祭品如何不罕见,又如何不珍贵只要拥有了这个祭品,他的修为将会更加进,启开佛眼指日可待。
  冥想的宇宙中,他察觉到窥视魂眼的东西为。她第一次窥视赞布卓顿长刀上的魂眼时,心中充满了茫然;第二次窥视赞布卓顿寝中的魂眼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在魂眼的凝注下,最後耗尽心神地睡去了。释迦闼修说有两个女奴,那麽她究竟是哪一个呢
  赞布卓顿,你欺骗了我。不过,我原谅你。迟早,你会主动将这个罕见而珍贵的有趣东西祭献出来。
  白玛丹吉微微笑开,霎时身周犹如万莲绽放,莲香四溢,慈悲的淡淡神光驱散了凤眸中的黑暗冷,仁爱的圣洁在他面颊上浅浅流动。口里低低念诵密咒,手中长长的念珠在空中猛然一挥,菩提珠上一百零八只凤眼倏地放出淡淡毫芒。在大殿中呼啸的暗黑影子像是扑火的飞蛾,不断缩小体积拼命往凤眼中钻入。不一会儿,密殿内又是一派庄严肃然,神秘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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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不等赞布卓顿惩罚,罗朱已经受到了病魔的惩罚。
  虽然在後半夜得到了银猊的照料,但在前半夜的独睡中,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寒了。最先察觉到她不对劲的自然是银猊,滚烫的体温甚至超过了野兽的温度。
  银猊在她耳边咆哮,用牙齿咬她的手,用舌舔她的颊,用头撞她的身体,用尽了办法也不能将她唤醒。慌得连忙奔到矮榻前,用爪子使劲扒拉赞布卓顿,焦躁地闷嗥。
  两头雪豹被乍然惊醒,赶忙跑到罗朱身边,如法制地将她折腾一番,最後铩羽而归,与银猊一道围在矮榻边团团打转。
  赞布卓顿无聊地看了三头焦躁无比的野兽一眼,养了片刻神,才慢悠悠地起身下榻,随手拾起榻上的织锦盖皮袍搭在身上。迈步走到窗前,拉开白蒙蒙的水晶板,薄而坚固的水晶上簌簌抖下块块碎冰,寒冷清新的空气伴著几点细小的雪沫涌进居室,融淡了丝丝陈腐的血腥味儿。
  他双臂环,斜倚窗前,居高临下地放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脉、静谧流淌的象泉河全都铺上了一层纯净的银白,白日里繁华热闹的王城似乎还在冬季的初晨中安静沈眠。这是他的王国,是穆赤王家的领地。总有一天,他会征战下更加广袤的领土,开创出一个比松赞干布的吐蕃还要强大繁荣的古格盛世。
  他要让所有的博巴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以他为天,敬他为神。
  6鲜币第六十三章 罗朱生病了一之一
  看到赞布卓顿的漫不经心,银猊越发急躁起来,在他脚边打转得更加频繁,不时抬头低嗥一声。两头雪豹在赞布卓顿面前虽然没有催促吼嗥,但两有力的豹尾却在身後不停左右摆动,暴露出内心的急切。
  银猊突然抬高身体,前肢搭在窗台上,硕大的獒头恰好齐到赞布卓顿的前。
  “嗷──”它抬起方正宽短的獒嘴,龇出森白的利牙,冲赞布卓顿用力嘶嗥了一声,蓝色三角吊眼里满是讨好谄媚。
  赞布卓顿调回视线,微微一怔後勾唇笑了。伸手揉了揉银猊的脑袋,带了几分戏谑道:“银猊,你这副样子可真不像你。罢了,既然是你所求,我就帮你看看这个猪猡。”他离开窗户,信步走到背风的墙角。
  叫猪猡的獒奴身上裹著银猊翻卷过来的绛红地毯,只露出了一个小巧的脑袋。细密乌黑的辫子散落一地,秀丽的弯眉难受地蹙著。双眼紧闭,双颊豔红,一张花瓣圆唇虽干枯起壳,却鲜豔欲滴,衬著白嫩细滑的肌肤,竟让这张清秀的小脸生出玫瑰般的豔丽,朝霞般的绚烂。
  赞布卓顿微微挑眉,大手覆上她的额头,触到掌心的肌肤滑嫩滚烫,显然是受寒引起高热後陷入了昏迷。如果昨日白天她没有受到惊吓,夜晚没有在与魂眼的对峙中虚耗心神,那麽即便是在夜间受了寒凉,也不会病得如此严重。一个低贱无用的獒奴而已,死了就死了,还医治什麽他不以为然地暗忖。手指钳住她的下巴,略略用劲一捏後移开,娇俏圆润的下巴上顿时出现紫红的瘀痕。
  肌肤真是异乎寻常得娇嫩,比最养尊处优的博巴贵女都要矜贵。
  目光扫过接近椭圆形的紫红瘀痕,他淡淡撇唇,心里微微感慨。砺修长的手指在她滚烫的脸上游移,指腹不经意地从她干枯的双唇间滑过。一股炙烫的热息扑上指腹,手指不由顿住。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来自唇缝中呼出的滚息,食指竟鬼使神差地撬开微翕的缝隙,探进獒奴的口中。
  触上指尖的纤巧舌头柔软微干,滑嫩火烫。他慢慢地将这条无力反抗的柔顺舌头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了个彻底,逐渐涌起将它拔出来放入自己口中咀嚼吞咽的冲动。手指从小舌上移到一旁的腔壁,比小舌更加柔软嫩滑的黏膜同样滚烫似火,触动心神。他继续慢慢地索著,指尖不知不觉地微微勾起,好想用力将这片火烫的嫩滑狠狠划破翻扯,好想将那一颗颗坚固光润的玉白牙齿捏成粉碎。但这个獒奴是银猊选中的,深受著银猊的眷宠。她可以病死,却万万不能死在他的凌虐中,否则即使银猊对他奉上了全然的忠诚,也会被激怒,继而翻脸。而在以後的征战中,还有很多时候需要银猊率领獒犬军为他冲锋陷阵。
  凸起的感喉结上下滚动数次,权衡片刻,他终於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虽然勉强按捺下了凌虐冲动,可心里的那片瘙痒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平复。他果断地站起身,重重拍击三掌,候在外间的六个王侍女捧著各类物什鱼贯进入。
  “把这个獒奴抬回獒房,叫大夫来给她看看。”他对其中一个侍女漠然吩咐道。
  “是。”
  侍女出里间,领进四个奴。四个奴虽都是女,不过抬起昏迷的罗朱还是比较轻松的。
  银猊摇摇尾巴,用头亲昵地蹭蹭赞布卓顿的腿後,便屁颠屁颠地跟著奴出了寝。
  6鲜币第六十三章 罗朱生病了一之二
  赞布卓顿突然出手抬起刚为他系好腰带的侍女的下巴,鹰眸微微眯起,锐利淡漠的视线在侍女脸上打量游走。
  被迫抬头的侍女目露惊恐,脸颊非但没有染上羞涩喜悦的晕红,反而唰地一下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两深古铜的修长手指从侍女翕张的唇缝中钻进檀口,指尖分别低著上下两排整齐的牙齿轻缓用力。侍女不敢有丝毫违逆,嘴顺著手指的力道越张越大,最後形成一个“o”字。
  赞布卓顿移动手指,砺的指腹如适才一样慢慢抚过著嫩滑的软齶,如剑的浓眉不由浅浅皱起。手指又从软齶移到瑟缩的舌头上,细细地摩挲。
  侍女大张著嘴,双臂紧紧贴在身侧,躯体轻轻颤动起来,眼中的恐惧益发浓烈。
  突然,赞布卓顿唇角一勾,两手指夹住侍女的舌头猛地往外一拔。顿时,鲜血喷溅狂涌。
  被拔了舌头的侍女在他手中颤抖不休,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鸣,美丽的五官因剧痛尽数扭曲,满嘴都是汩汩流淌的殷红。
  面对突如其来的惨况,余下的几个侍女依旧躬身垂头,手不停顿地为赞布卓顿整理著身上的衣饰,只是瞬间出现的些微凝滞昭显了她们内心的惶恐惊惧。
  黏稠的殷红扑溅到赞布卓顿恍若斧劈刀削的深刻五官上,将凌厉刚毅的线条染上野兽的嗜血腥厉。绣著白金十字龙纹的立襟雪绸衬领上也不可避免地点缀上朵朵腥甜红梅,绽放出夺人心魂的凄豔。
  锐利淡漠的鹰眸流光闪动,看向夹在手指间的红润舌头。舌处连著一截浅短的筋脉粘膜,正落下一滴一滴的殷红。皱起的眉峰略略加深,鹰眸中掠过一丝厌恶。赞布卓顿捏开已经痛晕过去的侍女的下颌,将夹在指间的舌头重新塞回她的口中,随手将她甩在地上。
  垂眸冷冷看著瘫软在地上,满嘴鲜红的晕厥侍女,抬起的两手指互相厮磨两下,似在回味什麽,又似在比较什麽。片刻,侧头对趴伏在身侧的雪豹淡淡道:“大雪,小雪,这东西赏你们了。”
  “吼──吼──”
  两头雪豹像狗般兴奋地摆动尾巴,朝他嗥叫两声。其中一头雪豹一口叼住晕厥侍女的喉咙便往外拖拽,另一头雪豹兴高采烈地跟在旁边走著。
  “重新更衣。”他收起手指,面无表情地对围在身周伺候的侍女冷漠下令。
  “是。”
  才停下伺候的侍女又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解开赞布卓顿的衣袍和配饰,有的从外间奴手中取来新的干净衣袍和配饰,动作愈加小心谨慎,眸子深处都含著战栗的惶恐,生怕下一个葬身豹腹的就是自己。
  罗朱觉得自己好像被钢绳捆绑著扔进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炉子,炙热的火焰熏烤著她的肌肤,从外到内,不断地将体内的水分蒸发。脑子被火焰灼烧得浑浑噩噩、晕晕乎乎,耳朵和鼻子像被棉花堵塞,眼睛和嘴巴像被胶水粘黏。听不到、看不见、叫不出、动不了,连呼吸都是无比的艰难吃力。她就像是一条在油锅中煎熬的鱼,每一个失水的细胞都在挣扎,每一焦糊的神经都在哀嚎。
  水,她要水,迫切地需要水的浇灌。
  仿佛有谁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干渴似的,有一股温凉的体流进了口中。她大喜过望,却在下一刻深深皱起了眉头。苦好苦尼玛的水里到底放了几斤黄连为毛苦得简直像要杀人
  不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时半会儿喝不上水还能够坚持,但绝不要被活活苦死
  一股股苦不断地流进口内,又被她悍然拒绝,顺著嘴角流淌而出。
  7鲜币第六十四章 罗朱生病了二之一
  “罗朱阿姐,求求你喝点吧,不然你会死的呜呜会死的。”守在一旁照顾的格桑卓玛眼睁睁地看著又一碗药被罗朱丁点不留地吐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滚落。
  罗朱阿姐被奴送回獒房後,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也发热昏迷了一天两夜。虽然王大发慈悲,派了王的专属大夫来诊治,也下令煮了药送上来。可当药一灌进罗朱阿姐的口中,就立刻沿嘴角流出,怎麽都进不了她的肚子,连带著这病也没有丝毫好转。额头依旧热得烫手,嘴唇已经烧得干裂迸血,结出一层厚厚的硬壳。每当听到罗朱阿姐偶尔溢出的低弱蚊蝇的模糊呻吟时,她就心如刀割。
  “活活下去。”罗朱阿姐是这麽呻吟的,可是──
  罗朱阿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病了病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喝药喝药啊求求你把药喝下去好不好喝下去好不好
  她泪如雨下,喉头哽咽,好想摇著罗朱阿姐的肩头冲她大吼。
  都是她,都怨她,如果她不晕过去,罗朱阿姐就不会被王拖到寝中独睡。如果不是一个人独睡,就不会在夜晚受寒发热。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格桑卓玛自责地咬紧下唇,颤抖著又斟上一碗药,轻轻掰开罗朱的嘴,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将药灌入。
  就见罗朱的舌头微微一个抽搐蠕动,褐色的药在她嘴里转了个圈,便沿著嘴角原封不动地流了出来,濡湿了搁在下巴处的毡垫。
  “哇──哇哇──”格桑卓玛终於撑不住地放声哭起来,“罗朱阿姐,哇哇,不要死不要死哇哇──”
  “吵死了。”一个带著邪佞的莽声突地截断了格桑卓玛的哭喊,闲适中有著几分不耐,不耐中又含著点点谑笑,“像你这样照顾病人,不死也得死了。”
  格桑卓玛被这忽然响起的有些熟悉的声音惊得一噎,倒抽了口冷气,泪眼婆娑地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
  獒房狭窄的门框边斜靠著一个高大剽悍的强健身影。一身靛青织锦盖皮袍,雪白的绸缎衬衣立襟上用银蓝和银青两色混合丝线绣著连缀不断的“卍”字纹,盖在皮袍表面的靛青织锦以银青丝线交错绣著各式祥云纹和狮虎纹,袍襟、袍袖镶著深褐色的名贵水獭皮毛。腰束一镶嵌著各色宝石的宽牛皮带,足蹬一双样式简洁的黑色高筒厚皮靴。
  男人披散著一头桀骜不驯的及肩微卷乌发,额头勒一滚了五彩丝线的牛筋绳。右臂屈肘撑在门框边,左腿优雅而舒适地交错在右腿前方。朦胧的晨光透过一尺见方的窗户,斜斜铺照在他犷残佞的英武面庞上,狭长略凹的深暗眼眸似乎同时浸染了初晨的清冽雪风和金色朝阳,收敛起往日弥漫的狰狞杀气与血腥残厉,逸散出幽幽的冷,微微的暖。淡淡咧开的嘴唇间绽放一弧雪白的磁光,在黝黑肌肤的映衬下,竟使挂在唇边的笑容有了扣人心弦的清澈。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男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易於亲近的清贵神秘和仁慈明澈之气。
  这男人是是王家黑骑队队正烈释迦闼修
  格桑卓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揩去迷蒙的泪水再次望去。没有错,这个与自己以往认知截然不同的男人确实是释迦闼修。
  “你你”她瞠目结舌地看著释迦闼修,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才冒出一个字音後便呐呐无语,神情间满是无措的茫然。
  “昨天听说猪猡病了,今天我特地起个大早,抽空来看看她。毕竟不管怎麽说,她也是我亲手烙下奴印的奴隶。”释迦闼修笑著解释道。长腿一迈,悠闲地踱进了獒房。
  7鲜币第六十五章 罗生病嗀三之一
  “王不是指大夫了吗为什麽还会高热不退”黑砺的大手一改惯常的暴,在火烫红豔犹胜霞的小脸上轻柔而温和抚
  “罗罗阿姐不肯喝药”提到这个问题,桑卓玛秀丽的官为难担忧皱成一团,眼圈一红,又包满了晶莹的泪水
  游移的大手一顿,随捏开罗微阖的嘴释迦闼修俯上身,柔韧有力的舌出乎意料探进火烫嫩滑的檀口中,在里面翻搅一圈後抽离抿抿唇,狭长略凹的深沈眼眸中露出有趣的神,他呵呵笑起来,“原来是嫌药太苦了啊”手指轻点结出硬壳的花瓣唇,半怜半嗔戏谑道,“真是头劣的猪猡”
  她眼花了她眼花了她眼花了
  桑卓玛揉揉眼睛,再使劲揉揉眼睛,彻底揉去眼里最後一点泪意後,一眨不眨瞪著眼前的释迦闼修,眸子里充满了无置信的骇她是猜想释迦闼修喜欢罗阿姐,但她从来没幻想释迦闼修这般凶狠残佞的男人会有这种类似情人的措虽然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什麽爱意柔情,但他的行为真的是太匪所思了
  他抚罗阿姐的手没有了以往所见的凶蛮暴,变得温温──慢著,那双手为什麽越来越往移,已探进了毛毡中
  “你要干什麽”桑卓玛尖声的惊叫中带著几分气急败坏,“罗阿姐还在生病”
  “自然是查看猪猡的病情”释迦闼修没有因桑卓玛的不敬翻脸发怒,口里淡淡答道双手在毛毡中一刻不停拉开罗松松挽系的腰带,灵巧剥开皮,撩开绒棉夹衣,从最贴身的布小衣摆钻了进去
  触手的是一片火烫细嫩,微微汗湿的肌肤,像是晨间最娇柔的花瓣,又像是碗中最滑腻的脂使不掀开毛毡细看,他也能想象得到这样的肌肤在覆上一层高热红霞後会有多麽的勾魂摄魄当初奉王令监管猪猡养伤时,也是因为不得让这身肌肤被毁破坏,他才会毫不犹豫同意她用畜水沐浴的奢侈请求,给予一个女奴堪比博巴贵女的特殊待遇
  纤细的骨架脆嫩得用劲一折就会断裂,十分勾人心怜不知是不是诸神太眷爱她,近一个月的獒奴生活和一天两夜的高热昏迷居然没有让她掉多少嫩,小小的身体依旧是乎乎的,发出仿若茶味儿的清甜馨香只要揉上一揉,捏上一捏,便令每个男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大手情难自禁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揉捏,从腰两侧逐渐往上,最後罩高耸丰满的房,肆意搓揉抓捏眼眸的神变得深暗不明,隐约好似跳跃著一缕情欲的火焰
  “嗯,猪猡的两团儿还是那麽挺翘绵软,滑嫩饱满,弹十,让我一次後就再也忘不了这种美妙的手感”没有多余的花哨技巧,他以自的喜好揉捏著,口吻中含夹了些回味,上翘的唇角和微的眼眸流动著意味深长的笑,调笑的话倏变得轻,“猪猡,乖乖躺好,我要检查你动情没有”
  手指捏一颗被拨弄得微硬挺立的娇嫩蓓蕾不轻不重揉搓捻动,另一只大手从罗栓系得极松的裤腰间,在隆起的似小馒头的阜上细细摩挲那里柔嫩不毛,起伏流畅当把盈盈小丘包握掌心按揉时,心便不可抑制软了几分手指沿著阜往滑动,触到裂开的花谷,依然是光洁无毛
  释迦闼修唇角的笑意越发深沈,透出一丝残的诡异
  7鲜币第六十五章 罗朱生病了三,辣之二
  笑吟吟地注视著昏迷的罗朱,对她此刻无力反抗的柔顺异常满意。长著茧的手指在娇嫩的花谷间缓慢移动,时而抚,时而按揉,时而画圈。指腹掠过紧闭成嫣然一缝的花口,抚上口边的小花瓣,旋而又移到大花瓣上。花瓣如莲花般柔嫩娇弱,颤巍巍地任由他肆意揉,不多时便肿胀盛放。
  他以著罕见的耐心和温柔将四片大小花瓣逐一了个遍,最後拨开层层莲瓣,以指尖轻轻挑开花瓣顶端一层菲薄的皮,捕捉到一颗隐匿的小小圆状花蒂。
  花蒂比花瓣更加娇嫩软滑,也十分敏感,指腹不过按压在上面时轻时重地左右旋转了数下,小小的一点就慢慢硬挺起来,耳畔还听闻到一声模糊的呻吟。
  “看来只要温柔些逗弄敏感处,这青涩的身体还是很有滋味呵。”释迦闼修低声魅笑道,捏在峰蓓蕾上的手指开始靡地兜转捏揉,轻快摩擦,按压在花蒂上的手指更是慢旋轻刮,变换著角度地刺激著逐渐充血变大的花蒂。
  转眼间,在煽情的刺激挑逗下,小小一点的花核膨胀成婴儿手指般大,滑嫩嫩的,一碰就瑟缩战栗。释迦闼修心里又惊又喜,他碰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有趣獒奴的莲花蒂勃起後居然像她乎乎的身体般也是那麽的丰嫩肥美,滑不留手,竟是女人中极为罕见的珍品。让他恨不得立刻揭开毛毡,凑上去狠狠舔吻啮咬一番。当下如获至宝,挑弄女人的耐心又多了几分。
  喉结上下滚动数下,费力地按捺住掀开毛毡舔吻的冲动,勉强静下心细细把玩了好一会儿,才用麽指和食指轻轻捻住婴指般大的蒂,如蜻蜓振翅般地颤捏起来,间或以中指指尖刮搔蒂的底部和侧面。
  “啊嗯唔唔”即使处在昏迷,罗朱也无法抑制身体的情欲本能。微蹙的眉峰难受地往上挑起,红豔干裂的花瓣圆唇中溢出低低浅浅的断续吟哦,带著娇柔的媚意,火一般豔丽的双颊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潋滟。
  见此情景,释迦闼修唇角的笑染上邪佞。无名指和尾指则并排著在花口来回滑动,配合著中指的刮搔,对著口浅浅而刺。不一会儿,便察觉到指尖湿润黏滑一片。
  中指趁著这股蜜缓缓向内而探,但觉里面火烫娇嫩,紧窒异常。布满条条软绵皱褶的腻滑如脂的媚仿佛是具有自主生命的千万张小嘴,拼命地吸吮收缩、绞缠推挤,试图将贸然侵入体内的异物排出。倘若能将男进这份紧窒滚烫中大力抽送,不知道该有多销魂
  舌尖贪婪地舔过微微泛干的下唇,手指继续往紧窒的花径中探进。入不多时,便触到一层柔韧的黏膜。
  “真乖,还没勾引一个男人上床。”他满意地夸奖道,手指在那层象征著贞洁纯净的粘膜上轻轻抚,指尖在半月形的膜孔边缘点点游移。见昏迷的猪猡皱起的眉头间显出几分痛苦,心里一软,缓缓退出手指。俯头吻了吻她的额心,嘴唇下滑,凑到她的耳畔,以旁人不可听闻的音量软语呢喃,“大眼清亮灵动,乌眉弯秀修长,体息芬芳浸人,肌肤滑嫩柔软,房坚实饱满,臀部挺翘浑圆,莲体娇腻无须,处膜完好无损就连光洁漂亮的额头也在高热的熏蒸下显出一道绯红竖纹。猪猡,你说我以前怎麽会忽略这些莲女之相,将你白白放走了”飘忽的尾音浅浅挑起,坚毅冷硬的唇瓣含住小巧薄嫩的耳朵轻轻磨咬。
  第六十六章 罗朱生病了四之一
  格桑卓玛瞠目结舌地看著面前的一幕幕。虽然毛毡遮住了释迦闼修所有的动作,但她并非纯洁如初生羔羊的幼龄处女,从男人暧昧邪肆的神情、邪魅呢喃的低语中不难猜出毛毡中有著怎样一番调情香豔。
  这这事情怎麽会发展成这样
  释迦闼修到底是来探望罗朱阿姐的病情,还是落井下石地趁著罗朱阿姐病弱特意赶来猥亵轻薄她虽说上位者可以随意凌辱女奴,主宰奴隶的生死。但她们不管怎麽说也是统领军獒的头獒银猊选中的女奴,是能随獒犬自由出入王寝的獒奴。难道释迦闼修真的狂妄到一点也不忌讳王,真的一点也不怕王因猜忌而对他心生嫌隙或者说释迦闼修笃定在王的心目中她们的分量太过微不足道,所以他才会以探病的名义进入獒房,肆无忌惮地轻薄罗朱阿姐
  惊疑不定间,她瞥到男人灼暗深沈的眼眸,听到罗朱阿姐缘自身体本能泄出的低弱媚吟,双颊逐渐火烧火燎起来,情不自禁地忆起以往和情人们相处的缠绵时光。
  “嗷──”
  獒房外突然响起极为低沈的闷雷嗥叫,伴随著阵阵轻微的脚步声。
  “是银猊”格桑卓玛从恍惚的回忆中猛醒过来,脱口叫道,“它看罗朱阿姐吃不下药,一早便去唤王了。”
  释迦闼修闻听动作一滞,高昂的轻薄兴致顿时降了许多。遗憾地吐出罗朱的耳朵,恋恋不舍地将手从她身上抽回。以极快的速度为她系上裤带,捆好衣袍,刚把毛毡边角掖好。古格王赞布卓顿便带著两个王侍卫霍然出现獒房门口,抢在他前面率先跑进房内的野兽正是头獒银猊。
  银猊砺的红舌伸出嘴外,半露出锋利的森白牙齿,蓝色三角吊眼冷地睃了一眼房内正俯身相迎的四头獒犬,目中充斥了几分不悦。不过在看到挨在罗朱身边的释迦闼修时,眸中的警惕慢慢收敛了。
  “嗷──”它闷嗥一声,冲到罗朱跟前,舌头舔了舔她火烫的脸颊,三角吊眼愈加冷。喉咙中滚出的沈呜声接连不断,似乎对罗朱的持续昏迷感到极为焦躁担忧。
  “恭恭迎王”格桑卓玛已经连滚带爬地退到了暗的壁脚,哆嗦著匍匐跪拜後便一动也不敢动。她怕獒犬和雪豹,怕那些腥煞的王侍卫、怕烈释迦闼修、怕一不小心就被砍头勒脖子死於非命她怕的东西和事情有很多,最怕的却是古格王赞布卓顿。
  纳木阿村和努日笼沟的血腥经历、王中一月来的獒奴生涯,让她充分见识领略到了古格王冷酷到了何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古格王本不把奴隶和侍当人看。在他眼中,他们只是一群会动会说话会伺候人的卑贱东西。其价值比不上他手里的奏折,比不上一张铺地的毡毯,甚至连系在他靴帮侧面的丝线都比不上。他喜怒无常,嗜好酷刑,杀人如麻,比禽兽更加禽兽。但这些刻进骨髓的话她只敢偷偷地和罗朱阿姐在夜深人静的獒房中咬耳朵,舒缓一天中绷得死紧的恐惧神经。
  现在罗朱阿姐昏迷了,她谁也不能依靠,必须学著罗朱阿姐那样尽量降低存在感来保护自己,力争不引来古格王的关注。她要留下命照顾罗朱阿姐,让她快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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