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高又蓝的天空稀疏地缀着宝石一样的星辰。
房屋深深地藏在很大的花园里面,一进大门,看不见住宅的影子,只有一条长长的幽静的林阴路,向远处伸展开去。
疲惫的夏一念驾驶着车缓缓向车库开去,未料住宅里竟然有光,心里一震,她连忙把车锁好,急促的往房子里走去。
轻轻推开没有关上的门,悦耳的钢琴声伴随着花香向她扑来。
未关上的窗户吹进微凉的晚风,带着花的幽香,飘荡在这间简朴而舒适的客厅。
中间台阶上一架白色大钢琴摆在那,小凳子上坐着一位黑发俊俏少年冷翊,全神贯注的弹着钢琴。
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飞舞,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迷人的蓝色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夏一念貌似很不开心,质问道。
琴声戛然而止,冷翊微微站起朝她的方向走去,一抹温柔浮现在脸上,微笑的说:“我想看看你,但今天你一整天都不在,所以我就闯进来了。”
“以后不要这样子,你走吧!”看见他那么放荡,夏一念心里很不爽硬着头皮离开他身边。未料,却被他一只手抓住,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非得这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冷翊无奈道。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要休息,你先回去吧。”夏一念挣脱他的手,心开始变得不知所措。
一旁的冷翊看着她难受的表情,脸上浮现一丝不满,质问道:“你今天去见他了?”
“没有”
“那你干什么去了?”
只见夏一念瞥了一眼他,冷漠的说:“相亲。”
话音一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此刻夏一念心累到极点,不想跟他纠缠下去,默默无闻的回房间休息去了。
原地的冷翊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恐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着心跳。
相亲这词完全的激怒了他,失落的靠着墙壁坐下回忆起三年前见到夏一念时候。
那时候他是个赌徒,是个拿着梦想当赌注的赌徒。
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搞音乐创作,立誓要成为当今最红的歌手,可没背景没势力的他饱受煎熬,住在破烂的房子里创作,有时候连房租也交不起,最大的收入就是去街头或者酒吧演出,整天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隔壁搬来新邻居,她就是夏一念,起初夏一念只是帮他收拾屋里,后来帮他出谋划策的出道,再后来给他作曲,他的明星之路越走越远,到现在成为家喻户晓的冷翊。
可是夏一念从来都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很清楚那是因为夏一念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如今却听到夏一念相亲,心如刀割一样,宁可去相亲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吗?
回到房间的夏一念打开笔记本,喝一口刚泡好的咖啡,看着今天的头条。
果然一条新闻使她花容全失:三年持续最佳男歌手顾少斯今年惨败新人冷翊。
她缓缓神刚从抽屉里拿出的一只diy戒指,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道:“这下你应该开始着急了吧,呵呵。”
顾少斯别墅
大厅里幽暗浪漫的气氛燃起,地上撒满了玫瑰花瓣,茶几上摆放着用一根一根蜡烛形成的心形。
在朦胧的烛光中,沙发上的他们面面相觑。
两人碰了一下手中的红酒高杯,顾少斯喝了一口纵的一下靠近身旁的二流明星含露,面带微笑道:“一开始我就好奇,听到比玫瑰还美丽的话,是怎样的心情?”
被夸赞的含露娇涩的低了下头,笑了笑说:“说谎,你真的觉得我比玫瑰还漂亮吗?”
“我的含露是被骗大的吗?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
“不是不相信啦!”
话音一落,“滴滴——!”门开了,含露惊慌失措的问道:“谁呀?有人来吗?”
“这可不,来人了。”顾少斯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坐等进来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进入他们眼帘的是顾凡,他脸色很沉重,或许是今天跟夏一念相亲的缘故,淡淡的说:“不好意思妨碍到你了,我有话跟你说。”
“你进来的真是时候,说吧!”
他瞥了一眼顾少斯身边坐着美艳的含露,心中疙瘩了一下。
自从夏一念走后,顾少斯就变得花心,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犹豫了一会说:“算了,继续你那被打断的气氛吧。”
就在顾少斯正准备端起手中的酒杯跟含露亲密的时候,顾凡转身没走几步却停下来,脸上浮现一抹坏笑,抛下一句:“身上那件睡衣没之前那个女的穿的好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顾少斯刚刚喝一口红酒就噗了出来,看着身边已经发火的含露,连忙解释:“不是,那混蛋误会了。”
只见含露气还没消,双手抱在胸前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看情况有点不对,顾少斯急忙再次解释道:“上次那女的穿的是我的睡衣。”
“你,太过分了!”含露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怒斥道。
还没等顾少斯回话,含露气愤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人。
原地顾少斯全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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