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两人一下坐了起来,张原尴尬转过头,不敢看秦望舒,秦望舒则都快把脑袋埋到胸部里去了,红通通的耳根子娇艳欲滴。
“行了,赶紧穿衣服吧!”崔牧晴收起手机,踩着高跟鞋出了屋。
“那个,刚才,我……”听见房门反关的声音,秦望舒便支支吾吾说道。
“没关系,我们只是在演戏罢了。”张原边说边下床换衣服,他的意志力比较强大,这会儿的工夫已经调整过来了。
“嗯……”秦望舒声音如蚊子一般轻轻应了一声,直到听见张原换好衣服出门的声音,这才下床换衣服,心中有了些许复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原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买菜做饭洗衣服,没办法,秦望舒这个京城来的大小姐完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炒鸡蛋都能被油烫着手,就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
如果不是她长得好看能够起到花瓶的作用,张原早就把她撵走了。
许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又吃又住的过意不去,秦望舒主动接过了接送桐桐上学的任务,不过她每天坐公交车的钱都要跟张原拿,这个大小姐身上居然不带一分钱!
当然,一开始她就把身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给了张原,说是报酬和生活费都在里面。不过之前张原去查过,卡被冻结了,估计连秦望舒自己都不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中间有天张果又找上门,开出五百万的天价索要桐桐的抚养权,张原不出意外让她滚蛋了。
这天,张原感觉自己的修炼遇到了瓶颈,单单一株无妄草提供的边缘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修炼,这个情况比他之前预计的时间要提前了不少。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造化经吸收灵力特别猛,此时他虽然还没有炼气三层,但体内的真气却比炼气三层还要浑厚几倍。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布置聚灵阵或者购买药材炼丹了,思来想去,张原决定先买药炼丹,因为把修为提升到炼气三层后,布置聚灵阵的成功率要高一些。
但因为南江市只是个县级市,而且经济在全省所有城市中最落后,所以他把城里大大小小的药店转了个遍,都没有遇见入眼的药材。
“我要去趟省城,快的话两天就回来,慢的话五六天,这五千块你拿着,帮我照顾好桐桐,想吃什么自己买。”
“五六天你才给我五千块?”秦望舒瞪大了好看的眼睛。
“你这个败家女人,五六天五千块还不够?”张原瞪了回去,怒道。
“喂,我好歹给了你一百万,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秦望舒抗议道。
“就五千,多的没有!”张原没给她好脸色,挎好装着毫笔朱砂符纸以及银针的背包,转身出了院子,这都是他吃饭的家伙,他习惯随身携带。
至于把桐桐交给秦望舒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这段时间下来他也了解了秦望舒的为人,虽然话不多,还有点高冷,更有点败家,但心地是善良的,而且这些天秦望舒都是和桐桐一起睡,两人也培养出了感情,似姐妹又似母女。
南江经济落后,从南江到省城沧州的火车只有硬座和硬卧,因此张原订的硬座票,火车上熙熙攘攘,大多都是去省城打工的农民工。
坐在张原对面的是一个老年妇女和一个青年人,青年人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小孩,自打上车后,两人就很少沟通,偶尔青年人对老妇人说话,也需要把嘴巴凑到老妇人耳边重复几遍,可见老妇人的听力有些问题。
坐在张原旁边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士,头发黑白相间,衣着得体,举止斯文,有股子儒雅的气息,给张原的观感非常不错。
四人没有过多交流,但随着时间流逝,到了凌晨开始,那小孩就一直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把老妇人和青年人搞得焦头烂额,一脸愁容。
“这位小兄弟,你家孩子是不是腹痛?”从上车后,张原身旁的儒雅男士就时不时打量小孩一眼,直到这会小孩反复哭闹,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出声询问。
“是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青年人礼貌性回道,但眼神却透着警惕,那老妇人见儒雅男士主动搭话,也警惕起来。现在经常有人贩子拐卖孩童的新闻,而且他们出门在外,不得不小心。
“你不用紧张,是这样的,我是个医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忙看看孩子,这是我的名片。”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儒雅男士笑着解释道,并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青年人本不想和这个热情得可疑的陌生人过多交流,但见对方主动递上名片,出于礼貌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可当他下意识看到名片上的内容时,却是忍不住惊讶出声:“您就是省城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戴学清教授?”
“正是鄙人。”儒雅男士戴学清微笑道。
“啊,对不住对不住。”青年人连忙把孩子递给老妇人抱着,然后双手热情地握住戴学清的手,“戴教授,早就听说您是我们秋山省的第一中医专家教授,实不相瞒,我和我妈这次来省城,就打算到省中医院挂您的号,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您,真是太巧了。”
说完,青年人又凑过老妇人耳边大声说了几句,老妇人又把孩子递回给青年人,跟青年人一样伸出双手握住戴学清的手,说的话和她儿子的话差不多,可见这个戴学清在秋山省医学界真的是很有权威。
“我的号现在已经排到下个月了,你们若想等我的号,估计得在省城住上半个月。”戴学清拍了拍老妇人的手笑道。
“啊,这……”老妇人没听清,但青年人的听力没问题,顿时就为难起来,人生地不熟的,还带着老人孩子,在省城住半个月想想都知道有多不方便,而且小孩的病情再拖半个月指不定会演化得多严重。
“放心,既然让我碰上了,我不可能不管,我这就帮孩子看病,不收费。”戴学清转而笑道。
“这样啊,那太好了。”青年人大舒了口气,感激的说道。
“你具体说说孩子的情况吧。”戴学清坐直了身子说道。
“好,好,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我儿子突然在半夜又哭又闹,接着就开始吃不下东西,好不容易哄他吃点东西,又好像消化不了,肚子都鼓起来了,在老家什么中医西医都看了,可我儿子每到半夜照样哭闹,直到天亮才消停,胃口也没好转,这不实在没办法了,就和我妈带着孩子过来省城找您给看看。”
说起这些,青年人一脸愁容,老妇人则长吁短叹。
“小儿夜间啼哭,在我们中医有三个原因,一突受惊吓,就似眼见异物,耳闻异声。二心火大,心神受到干扰,烦躁而哭。三脾胃虚寒,寒属阴,夜也属阴,因此入夜腹痛而哭闹。而听你说的,你们家孩子不但夜间啼哭,还伴随有食不下咽,咽不能化,以及腹胀腹痛的症状,所以我认为是脾胃虚寒所致。”
“戴教授……”
“别急,先等我给孩子检查一下,再做定论。”
见青年人欲言又止,戴学清摆摆手打断,随后给孩子把了脉,再拿出随身小工具箱,取出压舌板手电筒等等,给孩子仔细检查瞳孔、舌苔、腹部……
“是脾胃虚寒没错了。”戴学清边收起工具边说道。
“那个,戴教授,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我们在老家也看过几个中医,他们都确诊为脾胃虚寒,可孩子到现在也没见好啊……”刚才听戴学清说孩子是脾胃虚寒,青年人就想说话,却被戴学清打断,这会见戴学清确诊脾胃虚寒,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同时心里泛起一股失望。
听了这话戴学清愣了愣,随后垂首思索了一下便释然了,他抬头笑道:“中医是一门非常讲究的医术,同样的症状,医生的出发点一样,如果开的药不同,效果天差地别。即便开的药相同,在药材的用量上面,多几克或者少几克,效果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啊,那戴教授就麻烦您了。”青年人的眼神重新焕发希望的光芒,略微激动说道。
“不麻烦,医者仁心,这是我该做的。”戴学清摆摆手,拿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下药方。
可当青年人接过药方的时候,顿时一脸古怪,犹豫了半晌说道:“戴教授,您开的这药方,好像跟之前老家一个医生开的药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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