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信吗?”风澈难以置信的看着破军。
他刚刚知道墨显见过了江月初,并且帮景箫带信了!
“我没有靠近,墨显也防着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至于信……好像确实没有主子的。”破军说道,他已经被一种格外不同一般的气氛包围了,这似乎就是自家少主的怨念……
风澈坐在椅子上,皱眉想了半天,天高地远,他现在竟然有点摸不透他的月儿到底要做什么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她很好,根本不存在什么失忆。
“月儿留在赤火国皇宫了?”风澈又问。
破军点头。
风澈神情严肃,赤游……可是正在筹备他的大婚,这场大婚,没有邀请任何其它帝国的人前去参加,既是仓促之间来不及,也是他赤游心虚。
他想的倒是美,他想让一切成为定局,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正在这时,水榭外有脚步声传来,她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破军只一闪身,消失了。
几乎下一瞬,风思画便进门,她的声音也随即传来,“阿澈,你怎么还能坐的住?月初都被带到赤星都了!赤游正在紧锣密鼓准备大婚,以他对月初的执着劲,这个太子妃绝对不是别人,就是月初!
虽然他到现在还藏着,但这也正说明了他心中有鬼啊!否则他为什么不送请帖到其他四国,准备的如此仓促!我说,你到底还在等什么?我的弟妹都抢走了!”
风思画很少如此生气!此时正对着风澈站着,甚至坐都不坐,一脸严肃的看着风澈。
而风澈撩起眼皮,“二姐,你哪里看出我不着急了?”
风思画更气,“你又哪里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了?月初当初被赤游掳走,你说你会追回来,我便当真信了你!可是,这都十几天了!你非但没有把人追回来,还眼睁睁的看着月初住进了赤家的皇宫?!
早知如此,我便让你四姐去了!你平日哪哪都精明,怎么会在这时候犯错?月初若是成了赤家的太子妃,父皇他必定砍了你的心都有!”
风澈却是说道:“既然如此,宫中此时就太危险了,为防父皇大义灭亲,我就不去见他了,二姐,烦你回去告诉父皇一声,月儿是我媳妇,谁都抢不走。”
风思画却一拍桌子,道:“光说有什么用?这话我不给你带,连父皇都不信你了,你最好现在亲自进宫,给父皇一个交代,否则,若是等到父皇来找你,他就是再宠你,也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风澈这才认真看着风思画,他道:“二姐,月儿不在我身边,我比谁都着急,可二姐难道不知道,对敌之时,最忌讳让人看出主将意图?
我说过,月儿的事便是我的事,不到必要之时,你们谁都不用插手,还有些别国的客人今日都要踏上归程,二姐只需送好他们便是,月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风思画道:“我就是太相信你了,这些天才未过问,可等来了什么?赤游都要大婚了!”
风澈道:“那又如何?二姐,你觉得我会让他大婚吗?”
听到这话,风思画方才冷静了一些,道:“这还像句人话,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你到底要怎么做?起码要给我交个底,好让我放心。”
说着,风思画面色更加柔软,道:“阿澈,你还是如此不肯相信自家人,口口声声只当月初是你一个人的,可自从你带回她来,风家上下哪个不待她如你一般?
连后宫母妃们也天天记挂,我自然是相信你,可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也从来不会跟我说,我如何能够真的放心?
我当月儿是家人,便不会因为她是或者不是丹仙而有所不同,就仅仅是家人而已,你就不会对我说几句明话?”
说这话的时候,风思画神色之中罕见的带着些许无奈,有时候,她真的很不懂自己的这个弟弟,而且,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对他好便是。
他要星星,那便给他星星,他要月亮,那便给他月亮,至于她能得到什么回报,她根本没想过,或者说,她不用风澈回报。
只是,即便如此,风澈对所有姐姐都好,唯独他的心事,谁也别想得知。
其实,她对江月初……既喜欢,也有一点点嫉妒,真的只是一点点,而且也很少出现,就比如现在,那种嫉妒才会冒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世上真正能走到风澈心里的人,就只有江月初一人而已!
风家人于风澈来说,是家人,是此生割不断的羁绊,而江月初于风澈,却是一体的,一生不够,生生世世才行。
闻言,风澈轻笑起来,似乎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他绕过桌子,安抚似的拍了拍风思画的肩膀,有些讨好的说:“二姐莫要动气,我本来……便是要找你说的,只是你等不及了。”
说着,风澈走到了窗边,看着夜色下的湖泊,道:“在这之前,我得先跟二姐赔个不是,你若听了,可别打我……昨夜我已经拿了你和四姐的虎符,调了北禺的二十万大军。
我亲自去的,不必行军,我用了天级的传送阵,现在军队已经驻扎在赤火国轮库山。
另外,你也知道,我一早就有银甲军的虎符,今日一早,银甲军也已经混入赤星都,一部分扮作佣兵团,一部分扮作散修,在赤星都打通关节,等我命令。
其三,夙樾八天前就已经先一步回到黄苍国,我与他谋定,他在神封渡用兵,等我动时,他便动,夺下神封渡。
其四,白雪国和青羽国,会在同时进攻雪漠。
这一切,也就只等这两天。”
说着,风澈转过身,看着一脸震惊的风思画,道:“这些部署实在不宜过早透露,知道的人更是越少越好,只是,我偷偷拿了你和四姐的虎符,军队也调了,可是,这统领军队的事情,还是得四姐去,所以,我还得麻烦二姐帮我请一请四姐。”
风思画却是盯着风澈,半晌都无从言语!
“你要对赤火国用兵?!”风思画声音拔高了一些。
风澈却是云淡风轻的点头。
风思画沉默了,即便黑翼国与赤火国水火不容,但是多年来也不曾有如此大的战事!彼此挑衅,大大小小的摩擦不知道有多少,却从未上升到战争!
而且,这一次,根本就不是黑翼国与赤火国的战事,而是中洲五国!甚至带上了雪漠!
风思画时何等聪明的人,只把风澈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知道,他所有的用兵,都是围绕着赤星都——赤火国的国都啊!
这是什么概念?想让赤星都四面楚歌!
“你想做什么?想打到赤星都吗?你可知道,战事一旦开始,便由不得你了!赤火国没有那么脆弱,赤帝很快就会报复!”
风思画不愧是冷静的人,震惊片刻之后,立即提醒风澈。
而风澈终于冷笑一声,“二姐,你不是问我为何不着急吗?月儿现在在赤星都,赤游千不该万不该,去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便也只能是我娶她!
我就是要打到赤星都,好接我的月儿回来。”
风思画心中大震,她从来没有想到,风澈对江月初,会疯到这种程度!
风思画皱着眉,过了半晌,她道:“对赤火国,风家人从不介意用兵,只是,中洲五国之间的平衡,也不能随意打破,否则,后果是五国皇室都要遭殃,这个你应该也知道。
即便你现在动用其他四国助阵,可他们难道不会临阵逃脱吗?”
中洲五国,自古以来便是传承五行先天之炁,各据一方,以安乾坤,曾经又不是没有过野心勃勃的帝王,一旦打到灭国的境地,便是五国毫无预兆的灾难!
天崩地裂,毒病横行,几十年都无法恢复。
是以中洲五国一直都有盟约,不兴战事,互相约束。
风思画甚至想不通,风澈是如何让黄苍国、青羽国、白雪国配合他的!
“逃不逃,又如何?二姐,你方才也说了,战事一旦开始,便不是谁说结束便能结束的了,他们既然动了,便不可能那么轻易脱身。
二姐,中洲的战事因此而起,可是,这一战,难道不是五国帝王一直期望的吗?乾坤珠已经不见了,没有了乾坤珠,五国帝王心里的那些猛兽,便是破了闸!谁不想趁机撕咬对手?
既然五国帝王都假模假样的端着,我便帮他们一把,你只当是我的谋划,可他们配合我,有多少是顺水推舟?二姐知道么?”
风思画又是半晌沉默,然后深深吸一口气,“阿澈,你这么一说,便是把父皇也带进去了。”
风澈略显无辜的笑了笑,然后道:“二姐,以父皇的脾性,别说打到赤星都,他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打灭了赤火国,都有可能。”
闻言,风思画却是没有反驳,她深深的知道,风澈说的没错,黑帝就是这么一个人!“阿澈……你竟计划的如此周详,这场战事,看来是非起不可了。”
却听风澈冷然说道:“二姐,赤火国于父皇来说,有杀妻之仇,与我来说,有杀母之仇,还有夺妻之恨,月儿就在赤星都,我永远都不会犯跟父皇一样的错,我的人,我要亲自守护,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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